舰娘终末旅行 第49章

　　要睁眼么？

　　不睁眼么？

　　“牧野先生，您眼睛动了。”

　　少女轻轻的声音传来。

　　啊，梦碎了。

　　牧野睁开眼，视线稍稍下移，便看到少女如瀑的黑发散开落在颈边，更衬得肌肤嫩白。她正仰着头，望着自己。

　　而视线继续往下，便能瞥见深深的白玉般的锁骨，再往下，在漆黑的被子深渊里，隐约能看见隆起的幽谷那深深的弧度。

　　糟糕，鼻血有点止不住。

　　就像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喂，我能睡回去重新做梦么？这个现实稍微地，有些，难以接受啊。

　　可他最后还是没有闭上眼，慢慢将视线挪回到少女脸上，瞥见对方颊旁的红晕。

　　“牧野先生，早上好。”

　　少女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害了羞，重又低下了头。藏在被子深渊深处的两条腿摩擦着，不小心碰到了牧野，又是一颤。

　　牧野深吸一口气，鼻息里全是少女的发香。

　　“这是……我干的？”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也没有声音的回复。

　　他忽然喉咙有一些干。

　　我记得我酒品很好喝醉不会发疯也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那个，这个，额，该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要负责么”这种一听就是渣男biss的话吧？

　　但现在小姑娘没穿衣服在自己的怀里，该怎么办啊？

　　就在他脑内疯狂头脑风暴纠结着到底该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怀里的少女终于说话了。

　　“牧野先生，要起床么？”

　　“嗯……再等一下。”

　　“那为什么要一个人逃到这里来呢？”

　　“嗯？”

　　“还认识了新的舰娘，甚至已经能够一起吃饭了，这是打算和我们摆脱关系么？”

　　牧野忽然背上冷汗阵阵。

　　“这个，真的只是误会。特斯特是酒醉找错地方打坏了我家的门，波拉是给我办证的，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我今天也是第二次见她们——”

　　“噗嗤。”

　　怀里的少女发出了笑声，身体一颤一颤的，让床都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声，好半晌才停了下来。

　　“牧野先生，我开玩笑的。”

　　不知为何，牧野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为什么要逃跑呢？”

　　气又吞了回去。

　　“这是认真的，不许逃避，只要回答就好。”

　　“……不会生气么？”

　　“不会生气的。”

　　“骗谁呢。”

　　“没有骗人。”

　　“那我说了？”

　　少女点了点头。

　　“时雨，你要知道，人都是有过去的。”

　　“我过去做了很对不起舰娘的事情，所以现在不想再做提督。”

　　“但是待在一起又不是一定要当提督啊。”时雨眨了眨眼，不解道。

　　“人与人长期相处，就会有一种名为羁绊的东西产生，并不是这么容易割舍的。哥特兰喊我提督，U-511喊我admiral，欧根和齐柏林这么信赖我，都是所谓羁绊加深的表现。”

　　“我不希望再一次出现我不能割舍的东西，不想再重蹈覆辙。让对方和自己都很难过这种事情，不想再经历了。”

　　牧野转过身躺平，望着还很陌生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其实还是我太懦弱，不愿意接受的同时又不愿意去改变，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河底捞月。”

　　“早一点割断关联，应该是一件好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们，都是如此。”

　　他话音落下，身边的少女忽然伸出手，在他的腰边狠狠地一扭，哪怕没多少肉也被揪的极疼。

　　“啊，时雨你不是说不生气的么！”

　　牧野重新侧过身，看向皱起眉头的少女，看到对方的鼻子一抽一抽的，紧接着伸开了手臂，主动环了上来。

　　隔着不算厚的家居服，少女肌肤的触感和温度清晰地传来，他的手在被子中无地自容，而少女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好半晌才飘出几个闷着的鼻音。

　　“牧野先生，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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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哦看到有说昨天的没看懂的，这里梳理一下，其实我觉得已经讲清楚了。

　　一.谣传牧野从镇守府逃跑，丢下自己的舰娘，而后打着为舰娘而斗的大旗，这是布拉斯科维茨出手的原因。

　　二.牧野说的舰娘舰装问题与舰权无关，问舰装对舰娘意味着什么针对的是自己抛弃舰娘的这一谣言。

　　舰装的这一部分设定算是私设，想后文继续说，不过这里说到这个地步应该也能猜出来了。

第107节 一零四. 迷途的鲸

　　牧野先生现在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明明刚才刚睡醒的时候，看到少女一丝不挂地窝在自己的怀里，虽然同样有着生理上的冲动，但是他居然能够很稳健地不动任何邪念。

　　——或者说，是根本找不到动邪念的理由。如果放在昨天晚上，他可能还能拿自己喝醉了当借口。

　　可这借口其实也骗不了他自己，因为牧野清楚地知道，自己喝完酒后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就算十多年前被一航战拉去喝酒那晚自己早早醉倒后眼见一航战的二位拉起隔帘，衣影缭乱冰山化雪伊人轻喘水帘潺潺，道不尽那铜镜相磨其间乐趣四三，他也只是当做梦里所见，一言未发。

　　但是当少女将头颅靠在他的胸前，那似是埋怨似是撒娇地喊出一句“牧野先生，笨蛋”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一种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那是一种强烈到他自己都难以诉求的冲动，甚至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急促，昂扬处也更加昂扬。

　　牧野慢慢地、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手臂，似乎那贴着自己的身躯是一具洁白的瓷器，稍稍用力就会破碎一般。

　　他让在下方的手在床单按出一个小小的凹陷，顺着少女的腰线钻到了那一头，而另外一只手稍稍抬起，紧接着便落在了她的背后，贴在那真的如白玉瓷器一般光滑的脊背上。

　　光滑细腻，藏在被子深渊里的躯体是言语难以描述的娇白，仿佛在其上稍微粗暴一点，就会留下让人想要舔舐的粉红。而更多地摸索几下，就像是陷入云层一般，难以自拔。

　　一边向上，一边向下，他的手上下游走着，感受着那虽是豆蔻年华，但绝不青涩的弧度，按下去如绵绵雪，指尖在其上似是冰面上舞蹈的花滑选手，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在加重，也能听到少女逐渐发出的嘤咛轻喘。

　　而她还是埋头在牧野的胸前，双手抓着他的领口，有一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对未知的害怕，还是对撩拨后续更进一步的憧憬激动。

　　“牧野先生，真的是个笨蛋。”

　　他沉重的呼吸，忽然停止了。

　　真的是个笨蛋……

　　好像有谁这么喊过——

　　真的是个笨蛋……

　　——是谁呢？

　　——“司令官，真的是个笨蛋。”

　　盛夏高草地茂盛而密实，路边野径旁胡乱疯狂生长的树木间，鸣蝉喧嚣地喊着吱呀。

　　灼热的日光落在树叶上，刁钻地寻找到一个个缝隙，一点点地让光渗过木桠。在那徐风吹拂拨动的草间，踩踏的痕迹早早复原，只留下一点杂乱。而其间有一处被人压垮，像是搭建出的小窝一般。

　　少年躺在高草上，丝毫不顾一边那扎着他脸的草尖。他的手心捏着女孩的小手，细腻嫩滑的小手几次想从他的手里逃出去，都被他抓了回来。

　　他猛地坐起身，双手抓住女孩的腰肢，重又躺回去的时候，双臂发力，将女孩像是枕头一样上下举动。

　　“呜哇哇，司令官你在干嘛啊，不要这样啊！”

　　女孩捂着脸，娇小的身躯被少年拿捏在手里，细细的腰似乎双手一环就能环住，但她却没有过多地挣扎，似乎担心那双腿踢到少年会把她弄伤一样。

　　“我这是在锻炼身体，以后好帮你挡炮。”

　　少年义正言辞地说着，一直持续了数十下，这才把急的要哭出来的女孩放下，揉了揉她一头棕色有点凌乱的头发。女孩呜哇一声扑在了他的怀里，紧接着拳头不痛不痒地敲着他的手臂，最后轻轻攥住了他的领口衣襟——

　　“司令官，真的是个笨蛋！”

　　司令官，真的，是个笨蛋——

　　但当他将思绪自那夏日的燥热中抽回之时，少女已经香汗淋漓，腰线弓起一个弧度，修长而并不瘦弱、丰腴而有肉感的双腿将他的手夹在其中，上下摩挲着，温热而饱满。

　　他稍稍低头，便看到少女微微张开的薄唇，以及那似是在祈求的嫣红。

　　但是眼前的是如瀑般的柔顺黑发，而非那烈日下有些毛躁凌乱的棕色短发。少女的娇吟也很动人，但却不是记忆里那细嫩软绵的勾人腔调。

　　我在，干什么？

　　她呢？她在哪儿呢？

　　他缓缓住手，止住更进一步的掠夺，将那被少女夹得甚至有点滚烫的手抽回，紧接着抬起，朝着自己的脸狠狠地一抽——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室内回荡着。少女呆愣着，看着男人的动作，丝毫不能理解为什么突然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

　　而他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坐起身，另外一只手也重重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

　　“牧……牧野先生，您别……”

　　“啪！”

　　第三巴掌落下，他的脸颊已经有着明显的红肿，每一掌都没有丝毫的留情，打完之后他甚至能感觉到脖颈都有一种撕裂的感觉——

　　但是还不能停。

　　第四巴掌扬起，但还没落下，便被时雨伸出的手抓住。少女已经一瞬间穿上了完整的舰装衣衫，半跪坐在床上，满脸不解地望着牧野。

　　“够了，可以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男人的嘴唇颤了颤，看着少女可人的面容，那一向挂着如天使般笑容的面庞，此刻挂满了自责。

　　喂，你在干什么，已经伤害了一个，还要伤害第二个么？

　　他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嘴，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但却足够面前的少女听见。

　　“对不起。”

　　两行泪水缓缓自他的眼角滑落，顺着那一路行来后重又有些圆润、不再过于瘦削的脸庞，滴落在他那双有些粗糙而炙热的双手手背上。

　　“对不起。”

　　他缓缓弯下腰，双手捏住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一颗灼热的心在跃动着。

　　我把你弄丢了。

　　不，是我把你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