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终末旅行 第50章

　　“对不起——”

　　那个回不去的夏天，回不去的外线岛屿，回不去的两个人的镇守府——

　　孤独的北冰洋上孤独的方舟，他像是一条迷路的鲸。

　　新世纪的海面上，他找不到自己的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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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难道是我上章没写清楚吗……很明显是赤城加贺自己耍啊，牧野喝醉了啊？

　　反正这章重新强调了一下orz。

第108节 一零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一层一环中心电车站旁的拉幸咖啡店，位于极北舰最高的建筑的十一楼，有着极好的视野，可以俯瞰到几乎整个极北舰一层的一环以及小半个二环。

　　“这一趟在俄罗斯，一切都好吗？”

　　“是苏联，苏联，苏联！”

　　银发的少女往嘴里塞着冰淇淋，被冰的紧闭着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每年都是那个样子。希望明年再去的时候，列宁格勒的玉米田已经丰收了。”

　　“陆地上的事情和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大了。”

　　坐在她对面的灰发女子微微俯下身，手臂撑在桌上，将碎发撩起别在耳后。她翘着二郎腿，双腿被薄薄的黑丝包裹着，勾勒出姣好的形状，踩着一双细长的高跟，左脚的鞋被她挂在足尖，一勾一勾的。

　　很动人。

　　银发少女望着她胸前的丰满，很不甘心地鼓了鼓腮帮子，又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口冰。

　　“不论关系大不大，我都得去。那是我们苏维埃的人民。”

　　“行吧，你有你的坚持。”灰发女子向后仰靠，拢了一拢外衫，“你觉得那个男人怎么样？”

　　“哪个男人？佛朗西斯？还是莱克？”

　　“牧野。”

　　“哦……挺好一个人啊。”少女含着勺子说道。

　　“好在哪？”

　　“会做饭。”

　　“哒！”手刀落在少女的脑袋上，她捂着脑袋开始呜呜呜。

　　“指望你真是没用。除了光复苏联反俄复苏你还知道什么。”灰发女子白了她一眼。

　　“你难道不觉得现在的陆地上的情况，只有重新实行社会主义，才能够让剩下的在陆地上的人过得好么？”少女跳起来，认真叫道。但灰发女子理都没理她，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他好像是个粪提。”

　　“粪提？”

　　“把舰娘丢下，自己逃到主港区。”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

　　“我不信。”少女又开始吃她的冰淇淋，“再说了，霜羽，谁还没有点过去，你身上藏的东西难道就少么？”

　　“米哈伊尔，也就你没有什么过去可言了。”霜羽叹一口气，戳了戳少女的脑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等我在苏联各地都建成党支部，再和你谈我光辉的过去！”

　　“别扯远了。你真的不觉得牧野有问题？”

　　“就因为他从监狱出来？”米哈伊尔反问，“那那些法外狂徒，什么张三啊李四啊的，他们就都是没问题的么？”

　　“唔，好像有点道理。”霜羽捧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咖啡里一点糖都没有加，很苦很苦，苦的让她甚至皱起了眉。

　　“真要觉得有问题，不如直接去问他吧。”米哈伊尔拿着小勺子，在杯底所剩无几的冰淇淋里画着圈圈。

　　“直接去问？”霜羽一愣。

　　“对啊，牧野很好说话的。”米哈伊尔跳下椅子，示意不远处的甘古特过来，熟练地被顶起，总算是能和站着的霜羽有一个高度说话的资本了，“真的想知道，就直接去问他，带上食材的话，甚至还能让他给你烧一顿饭。”

　　“烧一顿饭？”

　　“嗯嗯，牧野烧饭真的很好吃。”米哈伊尔回过头，“而且最好带上舰娘一起去，因为他的舰料更加出色。”

　　“那你现在去干吗？”

　　“唔，我去找布拉斯科维茨玩一会儿，好久没见到他啦。”米哈伊尔向后挥了挥手，揪了揪甘古特的头发，示意前进。

　　只留下霜羽站在原地，眺望着窗外的风景，轻轻念叨：

　　“去直接找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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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

　　牧野平静地换了一身衣服，而后向一直安抚着自己，让自己靠在肩头浅浅眠了一个小时的时雨道了一声谢。

　　“没有的事，牧野先生，过去的事情很痛苦么？”

　　时雨勉强笑着，试探着问道。

　　“只是现在还不太方便讲。”牧野摇头。

　　监狱里的日子没有什么好的，唯一好的一点，便是让牧野学会了掩藏自己。掩藏情绪，掩藏动作。别人看不出你是愤怒还是怯懦，看不出你要出拳还是出脚，自然不敢向你动手。

　　但是更多地，是让他学会了掩埋过去。

　　将那盛夏里绚烂的岛埋在记忆之海的深处，将那牵连着的丝线剪短飘散在空中，完完全全地掩埋。

　　“牧野先生，以前也有舰娘么？”

　　“嗯。”

　　时雨微微歪头，而后伸出手，给牧野理齐领口。

　　“那她如果知道牧野先生现在过得很好，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她的手指非常灵活，但是此刻却有些颤抖，以至于那颗乌黑的纽扣都难以扣进去。

　　“牧野先生真的很了不起，一个人从德文科监狱活下来，还能陪一群女孩子到这么远的地方，她一定是个很幸福的舰娘。”

　　牧野的身体忽然一僵。

　　啊。

　　我为什么要坚持着在德文科监狱活下来呢？

　　少女的话，像是一把铲子，一铲就把他埋藏记忆的地方挖出了一个小坑。

　　是谁对我说了这样的话呢？

　　“今后牧野先生也一定要好好生活，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提督去守护港区的时代了，很多事情不用再背负在身上了。”

　　那颗纽扣终于被扣进了该待的位置。时雨又顺手将牧野的衣衫拉齐，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好啦。”

　　啊，真的是天使一样的女孩——

　　牧野想着，看着时雨打开门，似乎还听到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咔嗒声”。

　　奇怪，为什么要锁门呢？难道自己昨晚还有空锁卧室的门么？

　　随后他便看到时雨轻快走出门的身影，迅速地退了回来，再将门轻轻带上。

　　“时雨？怎么退回来了？”

　　少女面带微笑，向着牧野摇了摇头。

　　“牧野先生，我觉得您昨天喝了这么多酒，是不是该再睡一会儿。”

　　“不用，我已经睡很久了，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他这才惊觉，连忙快步走上前，连时雨都没来得及阻拦，别握住了门把手。

　　“牧野先生，不要开——”

　　“吱嘎——”

　　她的话音被开门的声音吞没。

　　牧野看着客厅里的景象，僵硬在门口。

　　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女孩在地上努力蠕动着，但由于被背对背绑着实在没法怎么翻腾，像是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时雨，这个是……”

　　身后的少女头顶的呆毛迅速转了两圈，最后她拿起手机。

　　“喂，齐柏林嘛，U酱是不是要放学了？好，我去接她。”

　　随后她挂了电话，向着牧野鞠了一躬。

　　“牧野先生，失礼了，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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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常发间帖的进个群好不好啊提出问题我好直接在群里回答啊！

　　根本没法回复好不方便啊！

第109节 一零六. 以战养战

　　油烟机的轰鸣声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掌勺的是牧野，为了给特斯特长官和波拉赔礼。

　　且不论这两只昨天晚上喝醉的舰娘到底是被自己绑起来的还是时雨绑起来的，但赔礼只能他来——总不能让时雨给她们表演什么叫货真价实土下座吧？再说了土下座也不能缓解俩舰娘心理和肉体上的疲惫。

　　等等，好像她们不是很疲惫，甚至刚刚牧野和时雨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地上的两个人扭得还有一点，愉悦？

　　不会给这俩姑娘打开什么奇怪的新世界的大门吧。

　　菜是刚去买的，由于出门的还算是早，还能摸到不少好的食材。猪肉牛肉鸡肉鱼肉不说，蔬菜也是满满当当，毕竟昨天吃得这么红火，也该有点绿色的菜叶子降降火。

　　最后端上桌的是一顿很显然的中餐，吃上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了，因为肉类除了鱼都得好好炖过，番茄牛腩、红烧肉、一锅鸡汤，都是花时间的东西。蔬菜方面倒是很简洁，基本都是简单的清炒。

　　这一顿特斯特和波拉吃的都很满足。相比较西餐，中餐确实有着许多其难以比拟的魅力之处。而牧野和时雨也不会干出诸如，往她们的碗里塞满菜叶子，然后要求不吃完碗里的不准动桌上的这种非人哉的事情。

　　这一晚的晚餐没有酒，却是特斯特和波拉最近吃的最舒坦的一顿，以至于告别的时候甚至依依不舍地想要再在牧野家赖一晚，不过牧野还是很残忍地关上了门。

　　开玩笑，他又没收入，买菜的钱都是时雨的，哪来的钱买菜养两个舰娘？

　　时雨帮着把桌子收拾干净厨房整理完毕，已经是九点多了。虽然心里想，但是时雨也不好意思再在牧野这里再住一晚。

　　“我送送你吧。”牧野说着换上鞋，陪着时雨走出了单元楼。

　　静谧的夜晚天亮如昼，丝毫没有夜晚的感觉。牧野和时雨并肩走在无人的街上，脚步声一前一后，并不整齐，却听着别有韵律。

　　“牧野先生，有足够的钱生活么？”

　　最后还是时雨先开了口。

　　“钱……不太够，不过明天就去找个兼职，一环的便利店肯定缺人的。”

　　“不够的话我可以先借给您。”时雨微笑着，也没有征求牧野的意见，摸出手机划拉两下，几秒种后牧野便听到自己手机一响，刚开的账户里多了整整一万。

　　哦豁，居然还是个小富婆。

　　不过想想也是，时雨这种知名INS主，有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