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嘲哳
“松手,他恶心到我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因他退学。”
“……哼。”
丢掉了石头,周清影缩回手来,抬手撩开了周青禾的头发,按在她的脸上:“脸怎么了,他打的?”
“没有……”
“疼吗?”
“不疼,比你那次轻许多。”
“你跟他废话干什么,要不是我听人说他把你喊到这里,你会被怎么样我都……”
周清影有些着急的瞪着周青禾:“你不想活了无所谓,至少别恰好死在我面前!”
“……我想活着呀,而且我也没打算乖乖就范,不过谢谢你刚才愿意为我出手……还有刚才愿意喊我那一声……呵呵。”
周青禾笑了笑,她扭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安贤山,轻轻推开了周清影,蹲在安贤山的身边,手掌放在他被砸的血淋淋的后脑勺上,木灵气缓缓绽放,为安贤山恢复起了伤势。
“他刚才那么对你,你还想治好他!?”
周清影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无法理解周青禾的行为。
“人命至重,贵有千金,她这么跟我说过……现在安贤山已经没什么动手的能力了,在我眼里,他只是个负伤者而已。”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人就是垃圾,你别管他了,让他死在这儿得了!”
“他是垃圾没错呀,但他要是死了,你的手就染上血了。”
周青禾缓缓摇了摇头:“你不值得为我染上血。”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这些穷讲究!!唉,我,我刚才就多余救你!”
周清影气的直跺脚,伸出手来贴在了周青禾红肿的脸上:“你也是,自己的伤不先治好,还有功夫去管这个该死的东西。”
“呃!”
周青禾感受着妹妹的手掌,眼神颤动了一下,本想逃开,却反而被周清影捏住了脸。
“别乱动,再乱动把你脸撕了。”
“你说的话可比安贤山还让人害怕呀……”
“你还知道害怕,知道害怕就别跟这种傻逼一块。”
“我………………嗯,我做错了,下次不会了。”
“听好了啊,你要是真把他救活了,下次我可不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你边上了。”
“知道了。”
“还有……我刚刚喊你姐姐是我口误,我是情急之下就那么一喊——呸,我也没情急,我就是,我就是……那个啥……。”
“嗯。”
“我说啥了你就‘嗯’!我想说我是忘了你名字叫啥,就随便找了个称呼套上了!”
“……嗯。”
“还有……你跟这玩意的婚事,该退就退了,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往周家人身上凑,那个老东西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你没必要继续奉承这个玩意儿,我瞧着嫌晦气。”
“嗯。”
“你别老傻‘嗯’啊!”
“啊……那我该怎么做。”
“等他醒了,给他两巴掌,让他滚的远远地,告诉他再过来招惹你我就弄死他!”
“好,我尽量。”
“你,你,你气死我得了!!!也就杭雁菱那傻帽一天到晚的惦记你,走啦,差不多给他意思意思,死不了就行了,杭雁菱木灵气的修炼还没完成呢!”
“她不是已经掌握的很好了?”
“我、我说没完成就是没完成,走走走走。你欠我,还有欠杭雁菱的债这辈子都还不完嘞!”
“……嗯。”
周青禾站起身来,看着脚下的血泊,看着倒在地上,跟自己一样的“垃圾”。可还没看多久,她的脸就被周清影强行扳了过去,冲着自己的妹妹了。
“不~许~看~他~,你自己不嫌心里堵得慌嘛。”
“有一点点。”
看着眼前的妹妹,周青禾讪讪的眨了眨眼,声音忽然变得很细弱地说道:“的确不如看着你顺心……”
“那就盯着让你顺心的人看就成,走啦姐——呸,那个,那什么……姓周的。”
“嗯。”
第五章 动身之由
“圣雁菱大人在吗?”
房间门被敲响,在傍晚时分,身为宿舍管理员的正天道观弟子出现在了杭雁菱的宿舍门外。
杭雁菱满脸憔悴的推开了门,眨了眨眼:“在的,咋了?”
“天顺师兄让我来告知您一声,回东州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希望您能够敲定一个回东州的时间,我们好跟观里头报备一声。”
“嘢?这种事情我能定吗?”
杭雁菱惊讶的挑了一下眉头,脑袋上也“啵”地一下敲起来了一根头发丝。
“那是当然,毕竟这次是让您从南州长途跋涉,给您添了没必要的麻烦。”
那名天义道盟的弟子咧开嘴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我们全体一致同意大师兄的说法,即便您是在世圣人,生在南州长在南州的您也没必要去干涉东州的麻烦事儿……这段时间我们将您供奉虽然是发自真心,但难免会把您跟我们正天道观绑在一块……其实从情理来说,挺不妥当的。”
“嗨,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是你们写的,组织贩售也是你们做的,我什么都没干天天从你们那里拿着六成的分红,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啥。”
杭雁菱打了个哈欠,眼角稍微挤出了点泪花:“哈~啊,不过我还以为是让碧水师叔开灵梭带我们过去呢,没想到是要乘坐马车——这到南州大概要花多长时间?”
“到达皇都,大概要十五天。”
“皇都?不是去你们正天道观吗?”
杭雁菱蹭了一下泪水,含含糊糊的说道:“之前好像是要对付那帮麻烦的密宗和尚,咋的,他们的据点是在京城?我记得东州的京城是真阳观的地盘啊。”
“……想不到您还对我们东州的情况有了解。”
“嗨,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照理说密宗和尚到了京城,自然会有真阳观的人去对付他们啊,怎的还需要你们正天道观出手?”
“唉……其实,东州最近发生了些许变故。”
“我晓得我晓得,按日子算,这段时间刚好是选皇嗣的时候嘛。”
“诶?这种事您都知道??”
“嗯。”
“真不愧是圣雁菱大人。”
正天道观的弟子连连点头,不过又有些为难的笑了笑:“东州现在的局势有些混乱,不光是本地的各大教派,就连其他州的宗派也过来了。我们正天道观本无意参加此次国教之争,奈何这次密宗来势汹汹,正有一举拿下国教之位,将其他各宗取而代之的意思。”
“国教之争……?”
杭雁菱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组成的陌生名词,皱了皱眉头。
“等一下,我有点整不明白了。是真阳观哪里出了岔子?东州照理说除了你们正天道观,也没有其他教派的体积能够跟这真阳观碰一碰了吧?”
“若只是东州内还好,各大教派同气连枝,即便是小有争比,也不至于闹到如今这般地步。这不是朝堂下令,允许各派外教入都了吗……我们那边和南州的情况可不同……”
正天道观的弟子出神了一阵,忽然反应过来,连连赔笑道:“嗨,我跟您说这个干什么,您只管放心,这次您的安全由我们正天道观保证,只是走个过场露个面,绝对不会遇到任何的危险的。”
“那个……你好像不太会瞒事儿的样子。”
杭雁菱无奈的挠了挠脸:“按照你们所看到的,‘杭雁菱’只是出于义愤填膺,为南州人出头的时候,跟密宗的大和尚顶撞了两句,随后答应下来去东州见个真章,这种程度的危险可远远不至于你特别强调吧?”
“啊……”
正天道观的弟子愣了一下,杭雁菱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些,年龄也就约么十六岁的少年,吐了一口气。
“李天顺在哪儿呢?”
“师兄他这个时间应该还在自己的房间打坐静修。”
“喊他出来,告诉他我在攫星阁等他。”
——————————————————————————
在琳琅书院内最为富丽堂皇的攫星楼的包间里,杭雁菱正像个松鼠一样哒哒啃食着餐盘里免费提供的点心。
上次来这里还是跟小师姐一起被小秋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来,找学姐谈话的。
那之后的第二天自己就跟米欣桐穿越回了地球,并且在半路当中发生了意外,遇到了前世的自己,以及漫山遍野的紫金木。
如今那个世界的紫金木已经化作了身体,分明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如今坐在同样的位置却感到了一阵恍如隔世。
这份感慨在心底诞生没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紧跟着,是一个高亢洪亮,底气十足的男性声音。
“圣雁菱大人在吗?!”
“卧槽你别喊那么大声!!!”
正在那儿回味恍惚的杭雁菱连滚带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嘴饼屑都来不及擦,跑到了门口开了门把外头的人给拽了进来。
李天顺满脸正气十足的笑容:“圣雁菱,听说您喊我?”
“你先坐下。”
杭雁菱回到座位上,吐了一口气,翘起二郎腿来,把桌子上的点心往李天顺的方向推了推。
“知道你是道士,需要清修,就没给你点菜,这儿有白送的糕点,整点得了。”
“啊,这……”
“要不让厨房给你拌俩黄瓜?我请客。”
“不劳圣人请客——我这儿有银子,您看您喜欢吃什么……”
“我不饿,吃饱了来的。你饿吗?”
杭雁菱笑嘻嘻的盯着李天顺,李天顺倒是坦诚:“您给我拍俩黄瓜吧,如果可以再给我几个馒头。晚上准备给您整理季度语录总集篇来着,精挑细选没选好哪个合适,等我出个初稿给您过目。”
“你师弟不是说你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静修……合着修书也算修是吧??”
“那当然,对待圣雁菱的事情,我是一点儿也不敢耽误。”
杭雁菱无语的看着眼前满脸热忱的李天顺,本想着稍微恶心他两下的,没想到这小子是真的脑子缺根筋一样的毫不在乎。
早知道入学大比那天趁他摇祖师爷的时候给他两拳撂倒再投降得了。
“喂,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东州现在到底怎么了?”
杭雁菱皱着眉头,直接切入了正题:“国教之争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嗨,您是东州人,自然是不会知道这种事情的。别担心,只不过是一定程度上的辩论而已,我们正天道观向来修心修性,讲求一个问心无愧,这种事情掺和的少,东州的情况您大可放心。”
“你越是这么强调我越是不放心啊……东州……可从来没让我敢放心过。”
杭雁菱蹙起眉头。
国教之争这个名词,她前世从没听说过。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当年自己当东州龙兴皇朝的三驸马时,已经是好几年之后的事儿了。
按照前世的时间线发展。
一年后,莲华宫会覆灭。
言秋雨失踪,自己在学姐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
两年半后,学姐身死,付天晴未能完成学业,因在勿挂念,心灰意冷而决定离开南州。
这期间在墨翁的指引下来到东州,但是经历了安渡镇的变乱,墨翁为了帮助付天晴渡过难关,陷入了长达一年的沉睡。
在接连失去了青梅竹马,暗恋的学姐,以及如师如父的墨翁后,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付天晴发了狂,变得魔怔而颓废。
那之后曾经风光无限的付家少爷沦落成了东州的一个疯乞丐,终日疯疯癫癫,惶惶不可终日。
在一个夜晚,已经精神错乱的付天晴在一家医馆的后门见到了一个被抛出来的女尸。
上一篇: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下一篇:我是赛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