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141章

第四十七章 少女新闻联播

“真是的……”

这天晚些时候，铃音她们一行人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向后飞驰。

小茜正低着头，坐在铃音她们的对面，她的头发现在是不惹人注目的黑色，早上出现的的猫尾、猫耳也已经缩了回去。薇薇正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而后者的脸有一些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捏过。

“呜呜，对不起……”

“抚子，你也得道歉。”铃音双手抱胸、有些不满地说，“你明明没睡，也知道小茜是进来叫我们的——”

“本小姐这是看你睡得正香，想让你多休息会儿。”抚子懒洋洋地说，她没有让自己的身体显形在有些狭小的马车内，“而且那个偷腥猫爬到你身上，满脸通红地盯着我们看了半天，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谁是偷腥猫！我才不是什么偷腥猫！”小茜挥着小拳头抗议起来，“难道不是你们色吗，像那样抱在一起睡！你这个色灵体！奇怪幽灵！满脑子春的鬼魂！”

“就你？你居然还说本小姐色？”

“好了好了……”琉璃赶忙拉停了两人，“没关系，我们其实没耽误多少时间，还是能赶得上和罗贝尔先生约定的时间的。”

她用手揽着铃音的腰，铃音见琉璃都这么说了，也不打算再去管抚子和小茜的小孩子拌嘴——以她的视角来看，抚子和小茜色得半斤八两，小茜的脑海里一片粉红，抚子则喜欢付诸行动，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铃音又感到被琉璃搂着的腰身有些奇异的酥麻感，有些慌乱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而，她几乎是立刻就对上了薇薇那玩味的视线。

“……”铃音有些心虚地瞪着自己的教授。

“？”薇薇故作无辜地歪了歪头。结果，琉璃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交锋”，她非但没有因为薇薇的注视而害羞，反而伸手把铃音搂得更紧了。

“提醒你们一下，虽然女孩子之间谈恋爱在东国很正常，但这里是阿尔玛王国。”薇薇意有所指地说。

“教授，一般人只会把我们当成关系很好的朋友的。”琉璃不动声色地回答道，铃音一边忍耐着这种被大家注视的羞耻感，一边模模糊糊地觉得琉璃变化越来越大了——还记得与琉璃的姐姐千鸟夕见面的时候，那时夕单刀直入地询问两人之间的关系，琉璃比铃音还要惊慌失措，一下子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现在居然连面对教授的时候都能坦然对答……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和抚子之间交换了什么奇怪的情报和经验。

“是啊，谁害羞了谁就有问题。”抚子趁乱说道，铃音试图在脑海里狠狠瞪她一眼。此时，马车进入了一条绿意盎然的街道，小铃音用雨伞敲了敲铃音的肩膀：她们快到目的地了。

“我们要到了。”铃音巴不得赶紧逃离薇薇的视线，马上提起了新的话题。人偶教授探向马车外看了看，小茜则小声问道：

“那个叫马维娜的奶奶不来吗？”

“她今天似乎有别的安排。”铃音答道，“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进去找到罗贝尔就行。”

很快，众人依次从马车上下来，看见了属于罗贝尔的那座博物馆——普拉维亚艺术博物馆。这座博物馆比起“展馆”，倒不如说是“宫殿”。华丽的浮雕与石柱支撑着庭院的入口，喷泉、树木和花圃；而展馆本身则用洁白光滑的大理石建成，那光可鉴人的地面照着建筑上淡淡的金边，恰到好处地添加了一丝辉煌与奢华之感。

……说句实话，铃音颇有些不适应、甚至有点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感觉这个罗贝尔会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收拾收拾自己的样子，快。”薇薇笑眯眯地说。

“您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啊？”铃音翻了个白眼，薇薇正穿着一身马戏团里才看得到的小丑装。

最后，铃音只得叹口气，把自己身上黑色纱裙的褶皱按平，让小铃音用法术擦拭了一下那双点缀着深紫色缎带的小皮靴，以确保自己身上的地方都打理好。相比之下，琉璃则一如往常那版端庄而整洁，似乎随时走进这种社交场合都不会显得奇怪——这种大小姐的气度不禁让铃音有些羡慕。

在铃音检查到自己脖颈后的缎带时，忽然感到一双冰凉的手碰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背部与肩胛骨，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琉璃正带着笑容，帮铃音把不方便整理的部分全部调整好。

“琉、琉璃……”

“背后不方便的吧？”琉璃轻声说，“我来帮铃音弄。”

“……总感觉想起了去年的时候。”铃音有些别扭地说。

“铃音刚刚出院，需要我照顾的时候？”

“嗯……那时候衣服都是琉璃帮忙穿的。”

琉璃并未答话，只是替铃音整理好了衣衫，随后向前贴到她的身上，似乎在伸手帮忙拉好腰部的缎带。然而，只有铃音知道琉璃把嘴唇贴到了自己的耳边，轻声说道：

“……铃音穿着这身衣服，从背后看真的……有点想吃掉呢。”

“……！！”

然而，旁边人只看见微笑着离开的琉璃和耳朵发红、表情慌乱的铃音。她埋着头，匆匆向着普拉维亚艺术博物馆的大门走去，琉璃则轻松地跟在她身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你都……你都和琉璃聊了什么啊！！」

「什么？」抚子无辜地问，「那个大胸会长不是一直想把你吃干抹净么？」

「她……你……想、想就算了，她以前又不会直接说！」

「我们只是交换了过往的心得，提出了一些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并且在多方面达成一致，结成了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的利益共同体……」

「少给我在这里播报国家外交新闻！」

铃音只顾低着头往前走，小茜只好啪嗒啪嗒地跟在她身边小跑。趁此机会，铃音悄悄的、侧过脸看了一眼琉璃，发现这位千鸟家的大小姐、学院的学生会长也看着自己，虽然脸色也有些微红，但嘴角却带着笑。

……不知为何，琉璃这幅有些害羞的样子让铃音的心脏重重一跳，她赶紧把脸扭了回来，试图让冷风给自己稍微降降温。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现在是真的成了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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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欠更2，未补（大概率周末补）

第四十八章 普拉维亚艺术博物馆馆长

铃音她们遇到站在普拉维亚艺术博物馆门口等待着的接待员时，发现今天整座博物馆安静地出奇。这座可以用“富丽堂皇”形容的展馆中空无一人，但挂在墙边、廊顶的装饰华美的水晶炼金灯却亮着，馆内灯火通明。

而门口那位接待员看起来已有四十多岁，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一幅铃音想象中的管家做派，礼貌地向众人鞠躬。他让自己看起来处变不惊的能力恐怕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毕竟，哪怕是看到穿着一身小丑服的薇薇，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波动。

“欢迎，各位女士。罗贝尔馆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幅看似平静自然、但是却让人摸不清深浅的阵仗让小茜有些紧张，她悄悄躲到铃音的背后，抓住了她的衣服。而铃音与琉璃交换了一个眼神，也算是做好了应对这种场合的心理准备。

“带我们去他那里吧。”

琉璃略微点头，这个接待员于是领着众人向展馆深处走去。和其他三人不同，薇薇的神情显得格外轻松，她双手搭在脑后，欣赏着那些被许多法术与炼金设备封在玻璃画框和展柜中的油画。铃音跟随着她的视线，也分出一些注意力去观察这些作品——说实话，她对大陆的艺术史并没有多少了解，但即使是这样，其中有的作品的色彩运用之绝妙、笔触之精巧，也让稍有些审美功底的铃音感到并不简单。

「都是有名的作品。」抚子轻声道，「《王室之再起》《穿越风雪中的环墙》……大多是阿尔玛王国的，不过也有大陆上其他地方的。」

“罗贝尔馆长一生收集许多艺术作品，将它们陈列在观众，希望普拉维亚城之人民能体会到艺术之美。”这位接待员恰到好处地说道，铃音觉得他似乎随时都能注意到大家的视线，“稍后，罗贝尔馆长一定会亲自领诸位去看一看他的收藏。”

“那就劳烦馆长先生为我们引路了。”

琉璃礼貌地说道，铃音一边在心里想着“可千万别是个絮絮叨叨、在画前面讲一下午的怪老头”，一边从那些画作上移回视线。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展馆的功能区，而接待员不动声色地握住面前那扇双拉门的把手，为铃音她们打开了大门。

“呜呜……”

“别怕。”铃音拍了拍小茜的头，安慰道，“有我们在呢。”

背后的门关上了。而那个传闻中的收藏家、馆长则坐在一张华贵的天鹅绒沙发上，微笑着看向铃音一行人。

时光在博杜安·罗贝尔的面庞与黑发上留下了许多痕迹，但他的神态却并不像一位年老力衰的老人。这位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的馆长穿着一身修身的灰西装，那西装并不显得严肃刻板，而是由许多圆润的弧线裁剪而成，显得他整个人有些放松而轻佻。罗贝尔顺手举起身旁托盘上的红酒，向进门的几人致意，那酒的颜色与他胸前的红玫瑰别无二致。

见到他这幅模样，铃音的大脑中不可控制地跳出了一个有些无礼的词：为老不尊……

“您就是罗贝尔馆长吧。”铃音礼节性地鞠了一躬，那老头挑了挑眉毛，把红酒放回一边。

“我们还是第一次见，美丽的小姐们。”罗贝尔微笑着说，他甚至对一身小丑服的薇薇点了点头，“你们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年轻，而且有力量。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几十年前，在黑夜里邂逅的那位血族。”

“您指的是我们今天要谈的那些画的作者吗？”铃音于是顺着罗贝尔的话问了下去，“那位乌拉妮娅。”

“哦，是啊。”罗贝尔感慨道，那锐利的蓝眼睛仿佛刺透了时空的薄纱，“她是个混蛋……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她永恒年轻、也永恒地握有力量。而我？我已经老啦。”

“我难得听到有人这么准确地评价乌拉妮娅。”薇薇挑了挑眉毛。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罗贝尔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自顾自地走到那张天鹅绒沙发的背后，“那个女人的魅力吸引了许多人，大家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忽视她人格上的缺点，盲目地追随着她……却没注意到自己会被她眼也不眨地抛弃。为我与各位女士搭桥的，便也是一个被乌拉妮娅抛弃的人。”

“您对马维娜女士的评价倒是很辛辣。”铃音的视线跟着罗贝尔移动，却被他面前的那幅画吸引了注意力——那幅画乍一看看不出什么东西，只有一片黑色。然而定睛细看，却又从黑色中看出了无穷无尽的黑色。混乱的黑、流动的黑、粘稠的黑、空无的黑、清澈见底的黑，这些黑色像河流入海般汇聚在画布上，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哈，我和马维娜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有四十多年的时间了。”罗贝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她啊，一个不结婚的女人——光靠自己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也让人觉得可怕。但她毫无疑问是被乌拉妮娅那个混蛋抛下了，这一点我很清楚。”

这位老人回过头，用锐利的视线看着她们。一开始，铃音还以为他是在看着自己，但随后铃音便意识到，罗贝尔的视线并非看着自己或琉璃，也并非看着薇薇或她的那身衣服，而是注视着躲在铃音背后，只露出小半个头的小茜。

“呵呵，一时心血来潮，却做出此等作品……”罗贝尔重又将视线移向面前的画，“多么可怕的力量、多么可怕的学识啊。赞美真神……不，赞美法与理，赞美创造世界的创造主、光阴神，竟造出乌拉妮娅这样的怪物来。”

“……”

铃音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听着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评价乌拉妮娅。片刻之后，罗贝尔又回头，这一次，他倒确实是看着铃音了。

“这位女士，我如何称呼您？”

“雨宫铃音。”

“哦，怪不得……在您身上看到东国少女才有的气质。”罗贝尔叹道，“来吧，我们谈正题之前，您来看看乌拉妮娅的作品如何？看看这位光阴神所创造出的作品，看看她的力量。”

馆长伸出手，后退一步，似乎是请铃音她们过来欣赏面前那副全黑的画。铃音犹豫片刻，向那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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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周末补！（躺）

第四十九章 交易的提案

在大家来到那幅一片黑色的画面前时，罗贝尔故意做了个略显浮夸的“请”的动作。尽管铃音刚刚就已经注意到了它，但仍然为这幅画所表现出的混乱和力量而震撼。难以想象，在整幅画几乎全是黑色的情况下，光用颜料调出些许画面的深浅，就能让这幅画具有如此的张力。

“各位女士，你们觉得这幅画如何？”罗贝尔问道。

“看不懂，”小茜小声说，“就觉得很厉害。”

“请原谅，我对油画并不是很了解。”琉璃说道，在得到罗贝尔一个“无妨”的手势后，她继续说道，“说实话，这幅画的样子……超出“”了我对‘画’的理解，我不知道它究竟在画些什么，但却有一种奇异的震撼感。我想，这应该就是铃音和大家所说的‘抽象画’吧？”

“乌拉妮娅那个疯女人画的呗。”薇薇耸耸肩。

“没错，这的确是乌拉妮娅亲手所画的画。”罗贝尔赞赏道，他张开手，用沉醉的表情看着这幅作品，“两百年前的画家们在看到它的时候，多半也是像您一样，既困惑、又感到震撼吧！哦……不，他们远不如您，远远不如。这些庸才看见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便认为它是邪恶的、有害的。像这样的蠢货，我们都遇到不少了吧，雨宫女士？”

罗贝尔用那双锐利的蓝眼睛看着铃音，铃音微微皱起眉头，回望着这个头发花白、身着西装的老人。

“您似乎知道些什么。”铃音说道。

“我在魔法师协会里碰巧……有一些门路。”罗贝尔用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距离，“我们都知道，有个不讨人喜欢的教会小队最近驻扎在普拉维亚城里。”

“这和我们又有些什么关系呢？”铃音问道。

“哦——天呐，天呐。雨宫女士，让我们坦诚一些。”罗贝尔挑起眉毛，“这一切还不够明显吗？我所知的乌拉妮娅最后的宅邸——就在几日前遭到了一场严重的破坏。尽管圣堂教会尽力隐瞒，却瞒不过我！那之后，就有几位外乡人带着一副据说是从未出现过的乌拉妮娅的自画像，到处寻求能修复它的修复师，还要在一周内解决问题！她们如今就站在我的眼前，如果现在告诉我，这些可爱的女士与圣堂教会没有一点冲突，又有谁会相信呢？”

“您的确知道很多。”铃音轻声说，“不错，我和圣堂教会之间的确有一些冲突。不过，您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呢？”

“我没有恶意，雨宫女士。如果您觉得我想要出卖您的行踪、或借此要挟您——不不不，您真是彻底误会我的用意了。”罗贝尔略显兴奋地说，他大步流星地开始绕着圈子走动起来，“您也许能看出来，我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些力量，足以帮您摆平不少麻烦。而我想要的是一个交易——一个互惠互利、对我们都有好处的交易。”

他停了下来，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铃音。琉璃低下头，和铃音互相确认视线，从对方的眼睛里，她们都看到了“问问看”的意思。

“您想要交易，”铃音说道，“我明白了。不过，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您手上的那幅画。”罗贝尔开门见山地说，“女士，我想要您手上的那幅画。乌拉妮娅的作品，那个恶棍、混账，那个创造生命的光阴神的自画像。”

“您得知道两件事。”铃音说，“第一，这幅画我不能马上交出去，它在我们手上还有用途。”

“一周？”罗贝尔狡黠地问。

“不错。”铃音点点头，罗贝尔是个很有趣的聪明人，她渐渐觉得自己的确能和他达成一些合作，“事成之后，它的确就没那么重要了。不过还有第二——这幅画的所有者并不是我，而是她。”

铃音伸出手，把一个劲地往自己身后躲的小茜推了出来。这位黑发少女的眼神像受惊的小猫一样乱飘，而罗贝尔却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啊，的确如此。”

“适当的情报共享是良好交易的第一步，”铃音说道，“我有些话想要问问您，谈完之后……我再和小茜聊聊，看她愿不愿意出让这幅画。”

“我反正不介意。”薇薇插嘴道，“我只要能拿到那个就行。”

“那好吧，您想知道什么？”罗贝尔双手一摊。

“第一，您是怎么知道乌拉妮娅的宅邸的？”铃音问，“据我所知，除了马维娜女士这样的少数人以外，这座城市里没人知道乌拉妮娅几十年前的行踪。”

“哈！”罗贝尔大笑一声，“马维娜那个女人——我说了，她是被乌拉妮娅抛下的人！光阴神心血来潮，便想要射出一支箭，创造一个新的生命——不敢参与其中的人，自然就被她无情的抛弃了！”

“……”

铃音皱着眉头，她怀里小茜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僵硬。马维娜说过的话似乎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了——“她说，自己要创造出一个能轻易摧毁城市的人偶”。

“而有人跟上了，尽管只能有限地跟上。”罗贝尔压低声音说道，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给予了她帮助，她的实验室——那座宅邸，便是我为她所建造的。”

“……恕我直言，罗贝尔先生，”琉璃微微皱起了眉头，“我知道乌拉妮娅小姐有着天才般的学识……但她要创造出这么危险的东西，是完全违反魔法师协会的条例的。说句实话，您也不应该给予她帮助。”

“您说得对，”罗贝尔双手一瘫，“那您觉得乌拉妮娅在乎吗？”

琉璃沉默了，铃音摇了摇头。

“我问另一个问题，罗贝尔先生。您为什么要帮她？您获得了什么好处？”

“她做出承诺，在她心情好的时候，便为我画一幅画。”罗贝尔说道，他伸手，展示着刚刚那幅漆黑一片的画，“这便是那个混账为我做的画，她称其为《博杜安·罗贝尔之心》。这的确是一幅杰作，是不是？当然，那个女人毫不意外地成功了——只要她想要做、并且为之展现自己的力量，她又何曾失败过？那个人偶，如今就在我们之中。”

罗贝尔略微一偏头，对铃音与小茜伸出自己的左手。

“你看，她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第五十章 创造物们

沉默像逐渐升高的水面，让在场的大家都有些不自觉地烦闷。铃音感到怀中的小茜先是身体僵硬，随后又是想要挣扎，最后像一团抱枕似的软在了她的怀里。年老的馆长挑着眉毛对铃音笑，而后者微微叹了口气，把小茜护在自己怀里。

“您说清楚吧。小茜是乌拉妮娅所造的‘能轻易毁灭城市的兵器’，您想说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