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273章

“什、什么？”

“先不说我自己参加不参加，琉璃的比赛我一定会全力支持！”

“诶？！虽、虽然说很开心，但是突然——”

“琉璃后援会的运营也交给我吧！”

“会会会有那种组织存在吗？！”

对话在希尔的“一定会有”和小茜超级小声的“琉璃月就有”的声音中结束了。琉璃又是疑惑、又是害羞地被铃音推着走，铃音则一本正经地说道：

“要是琉璃拿了冠军，就会有许多理解琉璃可爱之处的粉丝了！”

“本小姐以为你是同担拒……以为你是不喜欢这种粉丝增加的类型。”抚子及时改了口。

“怎么可能！不过，要是理解不了琉璃到底可爱在哪里，我就要怒斥她们‘没品’！”

“铃音？！”

被铃音往前推着的琉璃满脸通红，希尔则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自言自语着“原来如此”。跟在一旁的小茜对着手指，小声说道：

“参赛的话会有粉丝啊……”

“尤其是形象不错的参赛者，每年都能看到学院里出现大量后援团。”希尔说道，“但我并不了解这类人的生态。”

“我也想要有粉丝……”

“什么？”铃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

小茜整个人飞了起来，一口咬在了铃音的头顶上。好痛！超级痛！薇薇教授平时居然在若无其事地承受这种程度的攻击吗！对她刮目相看了！铃音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小茜的心情，但是头部的脆弱程度显然并不支持她说出自己的理解！

“不过，听到这个话题……”琉璃忽然说道，“我好像明白为什么海蛇神大人会让我们参赛了。如果能在光辉武斗祭的正赛中取得名次的话，对琉璃月学院的宣传很有利吧。”

“……还真是，”好不容易才把小茜弄下来的铃音也思索起来，“如果在光辉武斗祭中取得了好名次，肯定可以吸引大量想去琉璃月求学的魔法师……”

“琉璃和铃音都是宝具持有者，首先就有避开运气成分占比极大的预赛，直接保送正赛的优势。”希尔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交换生一般都没法在武斗祭中晋级，不过你们还真有取得高名次的可能性。这么破格的学生在光辉学院也并不多……”

“只是‘破格’啊？”抚子插嘴道，“本小姐还以为琉璃能一路从这里砍到西奈半岛呢。”

“抚、抚子……”

“战斗不是将实力量化为数值，再将数值相互比较、决出胜负的行为。战斗是非常残酷、非常不讲道理的，而光辉武斗祭的宗旨，就是还原‘战斗’，而非‘决斗’。等了解了详细的规则，或者等到进入赛场的时候，你们一定会很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希尔平静地回答，“有取得高名次的可能性，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

“……我倒是，完全理解这件事呢。”

琉璃轻声说道。铃音从背后偷看她的侧脸，抿了抿嘴。

“等进了宿舍就仔细看看规则吧！我们的目标，就是把琉璃送上冠军的宝座！”

“铃、铃音？！”

铃音又在背后推着琉璃走了起来，小铃音举起画着琉璃半身像的旗子，抚子鼓着掌，希尔微笑着看着她们。不过，小茜似乎就根本没把后半段对话听进去，只是在一旁说着“用梦境来战斗好色”，真是有够难懂的。

——午时，太一馆门口。

光辉学院的学生宿舍，都是用历史上的名人名字所命名的。而面前这座宿舍的名字，很显然是取自东国最早的皇帝，始皇“太一”。史书如此记载这段历史：在古语魔法帝国陷落，第三纪元刚刚开始的时候，生存资源与生存空间都相对匮乏。此时，东国人类与魔物之间的矛盾逐渐加剧，战火几乎一触即发。而太一就在那时出现，她的经历则堪称传奇——

在太一出现之前，东国一向被认为是“龙”的领土，接受龙的管辖。而实际上，东国人民相互之间虽有来往，但却各自信仰着不同的幻想种，只将其他城市的居民视作“异乡人”，游离于人类聚居地之间的魔物聚落更是如此。而太一不但使名义上统治东国的巨龙折服，还使得东国全境归心于她，在信仰幻想种的同时，也同时承认身为皇帝的太一的统治。

如今在位的“那位大人”，正是当时随行于始皇，以剑、以语言、或者以理想统一东国的巨龙。正是因为有了她，东国才从数千年来未曾进步过的古老土地，成为逐渐强大的繁华国家。在太一去世后，那位大人遵守了与她的约定，在下一位值得为王的人类前治理东国——

这一在位，便是七百年。

“据说你们的始皇就位之后，也曾受邀来过光辉之城。”希尔翻阅着自己的厚书，“这座宿舍，最早是为她所修建，方便她在光辉之城活动的行宫——这么多年过去了，太一馆虽然里里外外地翻修过，但还是在留着很多东国向大陆展示的文物。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参观一下。”

“不，为什么希尔会这么了解……”

“我参观过本校每一所学生宿舍。顺带一提，请允许我倾情推荐‘尼禄馆’。”

“……好的。”

真不愧是好奇心的怪兽。

不过，面前的这座宿舍也实在不愧为当年为始皇修建的行宫。“宿舍”毫无疑问是龙城风格，雕梁画栋之间，铃音能看出许多在鸣神庭所见过的影子。象征阴与阳的绘画与符号融入了建筑的每一处，许多浮于空中、环绕太一馆漂浮的小型景观，则如同拱卫明月的繁星——像极了环绕龙城漂浮的那些浮空城。

环龙衔星之城——没想到在光辉之城，还能勾起铃音上一次前往龙城的记忆。

“哎、哎呀……”铃音抓着头发，“总感觉不是让人住的地方……”

“原本的正殿现在是供学生们活动和展出文物的大厅，内部结构已经在始皇的授意下完全修改过。”希尔平静地说，“光辉之城宿舍的模式都是‘多室一厅’，数位学生使用同一间宿舍，并在宿舍中拥有自己的房间——具体想和谁一同住宿，基本上是以学生的意愿为主，宿舍管理处和教授们只会帮忙协调。”

“好、好的……”

“还有，我刚刚说这里的内部结构已经完全修改过，所以设施也是随着光辉之城的技术进步而更新的。宿舍里的家具基本上还是大陆风格的，想体验原汁原味的东国风情，还请乘坐飞空艇拜访东国。”

“……希尔，我们就是从那里来的。”

第五十章 武之华

将铃音她们带到管理处后，希尔就先行告辞了。

据她所说，她想要先去见一见留在光辉学院里的姐姐与妹妹——对极其稀少的纯血巨龙而言，同一代的幼龙之间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会以姐妹相称。

而希尔这一世代，一共只有三只幼龙。虽然铃音一想起希尔的姐妹，就忍不住想到希尔对她说过的有关自己的“笨蛋姐姐”和“笨蛋妹妹”的事……

嗯，希望希尔能安然无恙吧。

铃音的宿舍位于太一馆的第三层，选择房间的手续也与她以前所经历的不同——铃音她们被引至一面绘制着“云终山与伊川河”的巨画的墙壁前，等待所谓的“通行权”。而仅仅只花了片刻时间，一枚用东国语书写的令牌就从墙壁中浮现，落在铃音的手心。

“雨宫铃音，千鸟琉璃，茜，一共有三人，”管理员是个和她们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她正了正眼镜，在手中的笔记本上写了两笔，“太一馆赐予你们的宿舍号是‘叁伍’，也就是第三层第五间——你们手中的三五号通行令牌是该房间的子令牌，如果邀请了其他学生入住，就需要到管理处申请新的令牌，如果令牌遗失也必须及时来我这里报备。居住期间请爱护宿舍内的家具与设施，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请通过‘光辉’或者当面联系我——”

“我有问题。”铃音举起了手，“为什么宿舍号是‘太一馆赐予我们’的？”

“问得好。”管理员的镜片一闪，“因为太一馆的土地是经当年那位皇帝授权，从东国大地上移植过来的，所以这所宿舍本身就具有——用东国的话说——神性。用我们的话说，它是活着的，虽然我们不能像呼唤‘光辉’一样把它的主人呼唤出来。某种意义上，它对入住者是相当苛刻的，并不是所有被分配到太一馆里的学生都能得到它的承认，并且顺利入住。”

“那被分配到这里，却又没能得到承认的学生要怎么办呢？”琉璃问道。

“只能询问能否和其他宿舍的学生合住，或者出去租房。”管理员答道，把剩下两枚子令牌放进了琉璃和小茜的手中，“所以你会发现这里比一般的宿舍空很多。”

“工作也轻松很多。”小茜小声说，管理员不置可否地微笑了一下。

取得通行牌后，铃音她们总算是来到了“三五号房间”。铃音知道琉璃月学院的宿舍条件已经非常优秀了，但不知道光辉学院的宿舍会如此宽敞——比起“一间宿舍”，这里的占地面积和铃音心目中的“一间公寓”差不了多少。

35号宿舍是分两层的。第一层设有客厅、书房、厨房、餐厅、以及一间设施齐全的小型魔法实验室，铃音推开一间不知是做什么的、内部空间显然那过于宽敞的大门时，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有一眼冒着热气的温泉。第二层则是35号宿舍内的个人卧室，铃音用自己的子令牌去解开卧室门后，发现内部也有自己的独立浴室。铃音推开阳台大门时，还发现这里宽敞得能够种一两片药田。

“要是有人在这里种危险魔法植物怎么办呢？”铃音大声问身后的琉璃。

“我会和学生说明种植那种物品的危害的，”光辉的身影忽然在铃音身旁出现，把少女给吓了一跳，“或者，如果她把我屏蔽了的话——管理员会来说明。”

“……真方便。”铃音咕哝道，拉上了阳台门。

“书上说光辉的犯罪率低是因为安保制度先进，完全是胡说八道。”抚子趁机说道，“本小姐认为主要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全自动说教装置。”

“的确和我有一些关系，抚子。”光辉微笑着回答。

虽然正如希尔所说，这里的设施与家具明显都是大陆制造的，但至少在整体的设计上还是尽可能地还原了东国风格——无论是拉门、字画还是陈列品，基本都能看出设计师在东国文化方面的品位。在大家放下行李后，小茜已经迅速溜进了自己的房间中准备洗澡，而铃音则在书房翻阅着那里留下来的书籍——除了一些应该是所属于光辉学院的书本外，这里还放置着宿舍的前任主人没有带走的书本。铃音的手指在《是谁杀死了秘银》和《深地妖精炼金技术发掘史》中顿了一下，停在《武之华》上。

“好像听希尔说过这个名字……”

“原话是，‘我这里也有往年《武之华》的存档。’”抚子答道，“似乎是和光辉武斗祭有关的杂志——那银龙本来还说可以让本小姐记录一下，结果转头去找自己的○乱姐妹去了。”

“……我觉得是因为内容太多了吧。让我看看。”

铃音将《武之华》抽出，赫然看见封面上画着一位幼小的银发少女。少女的样子远比铃音稚嫩得多，娇小的身形、小女孩才会有的可爱身高，以及隐约能看出一些青涩曲线的柔软腰肢。她的长发如同白银，双眼则如红宝石般猩红——那是与狂乱之月的猩红截然不同的、如同澄澈生命般的颜色。在看见那少女的同时，铃音无法控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同神造般的美丽。

白银的公主。

“她是……”

“……封面写着‘781年光辉武斗祭决赛’，”抚子似乎也刚从看见那少女模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苍白兽海的公主’、‘牧骸姬’……”

莉莉安·阿兰斯。听说是近两年出现的，大陆上最为恐怖的亡灵法师。虽然铃音与她素未谋面，但借着亡灵法师这一共同点，两人曾经在781年的十二翼天蛇事件中擦身而过……而如今亡灵法师协会的“重编译运动”，似乎又将铃音与她联系在了一起。

铃音立刻翻开了这本书。一入目的，便是这位牧骸姬在光辉武斗祭中展示的所有战斗手段的详尽描述与解析，以及大量的、由教授与学生提供的破解方案。铃音的目光匆匆从“莉莉安·阿兰斯的课程成绩与教授评价”上掠过，脸上的表情逐渐从好奇变成了不可置信。

“这也……太详细了。先不说这位牧骸姬的魔法本身……”铃音强迫自己从那亡灵的描述上移开视线，“居然会把选手的信息这么详细地写在书上？《武之华》到底是？”

“问问光辉。”抚子建议道，她倒是比铃音更快适应了光辉学院的生活，“喂光辉，《武之华》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在。”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两人的身边，而铃音已经开始回到书架前，寻找其他的《武之华》，“简单来说，《武之华》就是随着光辉武斗祭的赛程推进发行，记录选手信息的期刊。”

“能不能换个详细点的解释？”抚子问。此时，铃音已经找到了另外几本《武之华》——不过，这些书的外观却异常统一：皮质封面、紫黑色的大字与期数，以及黑与白两册一本的形制。翻开书本，同样也能在里面看到参赛选手的描述，但却不像莉莉安·阿兰斯的那本一样，用整本的篇幅去详细介绍一位选手。

“详细地说，《武之华》是一本由教授们编写的期刊，一般是在报名结束后、预赛结束后、以及每一轮正赛后发行，每一期都有两本。”铃音请光辉在身边落座，金色的人形于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书中会详细介绍参赛选手的信息，包括他们在比赛中展现的能力、在学校课程中得到的教授评价、其他同学得知的情报。随着赛程推进，下一轮仍然参赛的选手会越来越少，为同一人准备的版面也会越来越多……”

“等到决赛的时候，就是一人一本了。”铃音说道，她反复看着781年决赛的那本武之华。

“就像铃音说的那样，”光辉赞同地点点头，“每年《武之华》的最后一期——也就是决赛当期，两位选手都会有厚厚一本的版面来记录情报。因此除了情报，还会有大量的由专业人士为每一个能力给出的指导意见和战斗对策。”

“……可以说是把选手的能力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了。”抚子说道，“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获得冠军，真是一件不得了的难事。”

“有许多人认为，‘只有那样的强大才有意义’。”光辉也对抚子的方向点点头——她简直就像能看见抚子一样，“所以，第一次参加武斗祭，往往就是最有可能夺得冠军的那一次。当然，也会有许多选手故意隐藏实力，想要在第二年再夺冠……”

“藏战术藏到明年。”抚子说，铃音瞪了她一眼。

“……唔。”放好行李的琉璃忽然在背后说话，把铃音和抚子都吓了一跳，“真是很厉害的期刊……光辉小姐，《武之华》到底是谁编写的？”

“是学院的教授们。每年光之武斗祭进行的时候，也是学院内的教授们最空闲的时候。”光辉回答道，“虽然编写武之华是身为教授必须要做的工作，但教授们似乎也把分析自己学生们的能力，还有揭干净大家的老底作为乐趣……每年这个时候，教授们都玩得很开心呢。”

……真是一群恶劣的家伙。

“这里还有许多教授以外的人给的战术建议。”铃音指着书上面的文字，“比如其他学生，比如参观武斗祭的游客……”

“呼呼，是呢。”光辉微笑起来，“被淘汰掉然后不服气的学生们，担心和某位选手对上于是全心全意在《武之华》上出谋划策的同学们……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一团乱。教授们会负责总结出其中有含金量的内容，然后整理到下一期的内容上。”

“我现在好不想参加比赛。”铃音说，抚子爆笑。

“……嗯，其实我觉得《武之华》上的内容，对选手自己也有很大的帮助吧。”琉璃也翻开了一本，“有那么多专业的教授和学生评论、研究参赛者的战术，然后再把自己的意见毫无保留地写在上面。如果能好好研究那些分析自己能力的内容……”

“你看看琉璃，”抚子幸灾乐祸地训斥道，“这才是有上进心的人的心态！”

“我只是不想被那么多人盯着，还被那么多人讨论！”铃音抗议道，“……但琉璃说得没错。看一看别人的视角中的自己，看一看别人是如何破解自己的战术的……在实战方面的提高非常巨大。而、而且……”

“而且？”

“总是会很好奇别人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这次抚子没有笑铃音，铃音感到她和琉璃一起认可地点了点头。不过，不过……她觉得自己真的不太需要实战方面的知识……自己又不是什么武痴，就算说对魔法有兴趣，那也是对研究有兴趣！

果然参赛还是太勉强自己了！

“……呼呼。不过，光辉武斗祭的比赛对铃音的确比较不利呢。”

像是看透了铃音的想法（她当然看透了）似的，光辉微笑着开口了。铃音投去好奇的视线，金色的人影则回答道：

“光辉武斗祭有一条规则——选手可以把‘任何道具’带入武斗祭的赛场。不管是稀世的奇物、绝世的神兵，还是毁灭性的魔法卷轴和炼金物品，统统都可以带入赛场。这么做是因为，除了个人的战斗力以外，人脉和财力也是‘实力’的一环。光辉学院承认一切实力，也培养你的一切实力……就是这样。”

“——等下，那那些物品呢？我记得武斗祭是在完全拟真的梦境中进行的吧？”

“这是梦境女王设下的一条规则——虽然选手在比赛结束后会完好无损地回到现实世界，但道具和物品的消耗与损坏，是会完全反馈到现实世界中的。和真实的战斗一样，坏掉的东西就是会坏掉，如果那道具对选手来说很重要，那么在真正的战斗中，也必须要考虑能否将它保全下来。”

“……所以光辉小姐才会说，武斗祭的规则对铃音比较不利吗。”琉璃若有所思地说。

“你的意思是——”铃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人偶’也算作我的‘物品’吗？”

————

才发现梦境女王居然不是原初十三龙，怎么这样.jpg

待我回去修改一下前两章。

第五十一章 偶遇

人偶也算作“物品”——

按照这一规则，选手的伤势会在比赛结束后复原，但在战斗中受损的人偶是不会恢复如初的。能在光辉武斗祭的正赛中走到后面的学生，听说全都是宝具持有者……在那些有着各种可怕效果的宝具面前，就算是铃音的人偶，也难免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损伤。

如果没能在下一场战斗中修复这些损伤，能力肯定会打些折扣。这也就意味着，人偶师必须花费更多的精力去保护自己的人偶，也会因此在战斗中露出破绽……

确实是个对人偶师不太公平的战斗规则。

“说是还原战斗，也没怎么还原战斗啊。”抚子不满地说，“人偶会损坏，人的身体就不会损坏吗？如果受了伤会复原，大家肯定都会用一些自伤八百之类的技术……献祭啊什么的……”

“确实是这样。”光辉点头承认了抚子的说法，“虽然精神上的创伤，还有死亡带来的痛苦是不会被抹消的，但不公平就是不公平。人偶师、炼金术师这样的参赛者，在武斗祭中的胜率比其他人低是事实。”

“切……”

“我其实不太在乎这个，说实话我对参加武斗祭也没什么兴趣，”铃音说道，声音之中有些担忧，所以大家都把视线转向了她，“可是有一个问题……既然人偶算作物品的话，那抚子算我的人偶吗？”

沉默。琉璃捏着下巴，思考着铃音所说的问题。抚子显然也有些没想到这点，明显地愣了愣：“……所以呢？”

“什么所以不所以的，你笨啊。”铃音翻了个白眼，“物品的损坏和消耗会还原到现实世界里，如果你算人偶的话，这战斗对你来说就不是什么拟真战斗，是生死对决了！光辉小姐——”

“虽然有一些类似的先例，但抚子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给不出肯定的答复……”金色人影摇了摇头，声音中有些歉意，“这的确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也许铃音可以再去见学院长一面，当面问问她。需要我把这件事的情况转述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