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46章

要用特殊手段了。

“什么特殊手段？”铃音用口型问道，此时她们三个一起躲在阴影中，铃音则被面前塞西莉亚和身后的琉璃压得有些不好呼吸，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而塞西莉亚继续在铃音的手心上写着，让铃音有些痒痒的。

蝴蝶与影子。我数到三才可以。

这是什么意思？铃音皱起眉头，塞西莉亚无辜地仰着头，用月银色的右眼和妖精的可爱攻势注视着铃音，还顺便把上半身压了过来，让胸前柔软的小团子和铃音完全贴在一起——可恶，就这么小的妖精都比自己大！

「别分心了。她那邪门的眼睛能看到一些东西，所以她觉得要“求助于你”吧。」抚子把铃音的思路拉了回来。

「我可没听说过我还得出力……好吧，影子……朔月之蝶有“影界穿行”的力量，它确实能带着我们移动。但就算影界穿行的能力十分稀有，叶音商会也不可能不做防范。」

「但却可能是防范相对弱的，」抚子的答案非常理性，「也许那对这个小妖精就足够了吧。你打算怎么办？」

「……相信她吧，她刚刚带我们进来的方法就怪邪门的。」

铃音将阴影倾倒至地面，三人都感到双脚有种微微下陷的错觉，似乎地面忽然变成了某种无形而柔软的液体。琉璃会长似乎明白了两人的计划，她略微搂紧了铃音，好像在说明自己准备好了。而塞西莉亚慢慢伸出三只手指……

一。二。三。

三人的身影忽然被阴影吞噬，从现实世界中消失了。在铃音的视觉中，世界整个变成了黑白两色，只有光与影，轮廓与边界。她按照塞西莉亚的指示一路往前，感到空气中竟然有着某种法术的力量能够触及“阴影”，那法术正在一圈又一圈的巡游，可自己却能一次次从它手中擦肩而过，穿过防护间那微不足道的缝隙。

铃音因为这种可怕的感觉浑身冷汗，然而此时自己退无可退，只能专心感受着塞西莉亚写在她掌心的指示，领着两人继续前进。终于，阴影带着铃音穿过本应没有任何空隙，彻底封死的门缝，来到了保险库内。塞西莉亚捏了捏铃音的手，少女知道自己总算可以出来了。

“……噗。”

铃音大大地松了口气，三人都从阴影中缓缓出现，对这种体验很是新奇的琉璃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塞西莉亚则得意地双手叉腰，展示身后无数封在玻璃箱中的商品。

“怎么样，当怪盗的感觉！”

“我现在在你的身上写上文字，然后把你当着预告函补发给叶音家行吗？”铃音不满地说，琉璃有些心疼地帮她擦着头上的汗，由于实在是太过紧张，少女的黑发都被打湿了。

“请、请务必写在人家的小腹上……”

“住口！”

第四十九章 另一块“碎片”

“所以这里就是储藏室了吗……”

抵达目的地之后，铃音、琉璃和塞西莉亚三人开始环顾四周。与外界森严的防御不同，保险库内看上去倒是没什么特别的防护措施，许许多多珍贵的货物都被玻璃展柜似的玻璃箱封住，让这里反而显得有些像是一家博物馆。

“大部分的商品都放在这里。”塞西莉亚从这些玻璃柜间穿过，“唔，特别大宗的货物在城外的货仓里，等买家买到之后才会再送……不过反正我们要找的‘那个’已经在这里啦。”

“还真是有些惊人啊……”

铃音轻声念叨着，端详着玻璃柜中的一套铠甲。她和琉璃一眼便看出这些玻璃展柜上附有许多魔法，是最后一重、也是最严密的防护措施，因此从货物中穿过时格外小心谨慎，不让自己的衣服碰到它们。

在塞西莉亚的引导下，三人很快来到了保险库的最中心。让人感到有些神奇的是，尽管保险库中光照昏暗，只有一些微弱的小炼金灯还亮着，这个中心区域的光芒却好像有异于它处的微光，显出一种奇异的静谧来。铃音在离展柜两臂距离的地方站定，忍不住睁大眼睛，露出错愕的表情。

“这、这个是……”

“这就是叶音商会的压轴展品了。”塞西莉亚说，她的视线不知为何变得非常轻柔，像是在注视一位阔别已久的儿时玩伴。

在那玻璃展柜中心，有一块小小的、晶莹剔透的月银色碎片。没有任何东西在托举着它，它却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极微弱的月光。在身为法师的铃音与琉璃的感知里，它与四周的法与理微微共鸣，将奇异的波动传向四周。

“这究竟是……”

琉璃的声音低了下去，两人都没再说话。铃音知道琉璃的感觉，她本想用“什么东西”这个词来发问，但却觉得这个随意而简单的称谓不配被用来形容面前的事物。这枚碎片有种奇异的神圣感，让人连再上前一步都不敢，只能驻足屏息。

塞西莉亚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让自己的右眼也开始微微发光。那月银色的右眼与这枚碎片一明一灭，有节奏地发出同样的光芒，简直像是戴安娜与阿尔忒弥斯都处在这间地下室中，才让十三月的夜空无星无月一样。

“委托是在不暴露我的身份的情况下，保护这枚碎片顺利完成交易。”塞西莉亚重复道，“并且将它买下来之后交给我。”

“那碎片和你的右眼是一样的！”铃音低声说，“所以它能做到和你的右眼一样的事！也许大家不知道具体能做到什么，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它有很强的力量，就连我们……”

“嗯。现在觊觎它的力量的人主要有两支。”塞西莉亚轻声说，竖起一只手指，“第一是由窃贼、怪盗和犯罪者组成的‘盗贼联合’。”

“如果真让它们得到这种力量，世上任何的保险库都是门户大开……”琉璃喃喃地说，塞西莉亚刚才的潜入就是最好的证明。

塞西莉亚微微点头，然后竖起第二只手指：“第二支力量则是由大商人们组成的‘商人联合’，呼呼，姐姐们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为什么吧？”

“那天晚上，运送到上原城的马车就是在运送这枚碎片，遭到袭击也是因为有人试图劫下马车？”琉璃猜测道，“你在那边，则是因为你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嗯，多亏戴安娜大人和阿尔忒弥斯大人本月放假，我才没有被发现呢。”塞西莉亚笑着说，“但这样的风险不能冒第二次了，我会很容易暴露身份的。所以，之后就要找一些可靠的副手啦。”

“这也是你选我们的原因吗？”铃音说，“你已经暴露在我们面前了，正巧我们是不错的‘雇佣兵’，考虑到减少暴露的风险……确实是找我们最好。”

“嗯，当然有这样的原因！”塞西莉亚略微凑近了一些，在能感受到呼吸的距离看着铃音，“不过呢，主要还是因为……我喜欢铃音姐姐~”

“诶？！”

“琉、琉璃会长，小声点！”

“对不起……”

琉璃一幅心慌意乱的样子，铃音也被妖精的这句话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她按照琉璃教自己的方法平稳了呼吸，只当塞西莉亚在说笑：“所以这枚碎片到底是——”

塞西莉亚刚要回答，铃音却忽然捂住了塞西莉亚的嘴。笼目之魔眼如磷火般微微闪烁，她回过身看着储藏室的大门，凝视数秒后——

“我们要躲起来，”铃音急促地说，“有人来了。”

“是呢，”塞西莉亚的右眼闪烁了一下，“事物的流向在改变……”

“怎么你们都知道……魔眼什么的太狡猾了。”

琉璃有些委屈地说，铃音已经唤出了朔月之蝶，带着两人躲在了储藏室的角落。在阴影的覆盖下，这里看上去就只是一片没被光照到的区域，其中空无一物。琉璃无声地施着法，在琥珀色的魔力光一闪而过后，隔音结界覆盖了三人所在的角落，让她们能小声交谈了。

“虽然之前隐约能‘看’见，”塞西莉亚说着，往铃音的身上靠近了一些，“铃音姐姐魔眼的位置和我正好相反，很般配呢……呼呼。”

“……塞西莉亚，你靠得太近啦。”

“有什么不好的？想和姐姐靠近一些呀。而且，让姐姐多碰碰我的身体的话，说不定就会对我更感兴趣呢~”

“那个，我们现在情况不是很不妙吗……”琉璃会长一脸复杂地拉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还是不要随便求、求爱什么的……”

终于，一阵诡异的寒意传来，三位黑衣人的身形逐渐出现在储藏库的门后。其中领头的那人手持着一枚奇怪的宝石，身材稍细，看上去像是女性，身边两位一高一矮，正检查着身上的“装备”。而不管是哪位，都因为寒冷而微微打着哆嗦。

“……唔，是同行。”塞西莉亚小声说。

“我们不是小偷。”铃音不满地说，专心观察起这三人来。

第五十章 同行见“同行”

“大姐头，这宝贝可真好用啊。”较高的那人说道，“我们还需要偷干嘛？靠这个不就够了。”

“你懂什么。”女性烦躁地说，将手中冰蓝色的宝石收进口袋，“这枚灵态宝石多少年才能找到一枚……刚刚已经把力量用了三分之一了，我们还要靠它出去。”

“我不喜欢这样，感觉自己变成了死人。”较矮的盗贼说，讲完就又恢复了沉默。

“都怪叶音家那该死的老头把防护措施做得这么好……动作快，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假排班表的问题，我们时间不多。情报说那东西是银色的，非常显眼。”

三位窃贼来到保险库中间。那枚月银色的碎片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三个人都发出了明显的吸气声，较高的那人想上前，手立刻就被女性打了下来。

“别碰，那上面肯定有魔法！”女性厉声呵斥。

“这……太漂亮了，”那人喃喃地说，“我好像能感受到它的力量……”

即使带着头套，铃音也能看见他们贪婪的眼神。较矮的那位俯下身，取出一些匕首、粉末与卷轴，埋头开始工作起来。在他的努力下，那枚封有月银色碎片的玻璃箱开始微微发光，保护着它的法术正在逐渐消解、飘散。

“怎么办，他们真的要得手了！”铃音低声说。

“唔嗯，没想到居然真有其他人能绕过叶音家的防卫……”塞西莉亚双手抱胸，煞有介事地说，“强大的竞争者。我成为一名怪盗已有十余年，从未见过有如此之实力的同行，今日真是……”

“少贫嘴了！”铃音给塞西莉亚的脑门来了一下，“他们很快就会破解这些，然后你的委托就失败了！”

“嗯——”塞西莉亚歪了歪头，“月之镜告诉我，让姐姐想办法是最近的‘路’。”

“什么啊你那不想工作好吃懒做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美少女的魔眼！”铃音拽起塞西莉亚的脸颊，“冷静，呼……”

“主动触发警报如何？”琉璃说道，危险一来，她倒是显得非常镇静，“让叶音家来料理这件事。”

“好主意，但有些麻烦的地方。”铃音皱起眉头，“我们出手触发警报，难免会留下我们的痕迹和证据，那一样会暴露……像这样潜入保险库可是说不清楚的。”

“如果被抓住，我也可以与叶音家主讲明此事。看在千鸟家的面子上，他不会为难我们。”琉璃轻声说，眼睛紧紧盯着正在逐渐暗淡的玻璃箱，“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很可能得将理由和盘托出。塞西莉亚的事……”

“那就委托失败了呢~”

“少说得那么事不关己！”铃音气得又给妖精的脑门来了一下，“好吧，我有个主意，但投掷物品的话会……施法的话又会被魔法追踪……果然用朔月吗？可是……”

“来不及了，选一个动手吧！”琉璃悄声说，铃音无奈地咬咬牙，让一只影蝶停在指尖。蝴蝶如刀般振翅飞出，直直冲向地上那个专心于破解法术的矮个盗贼的手指。然而，较高的那位却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矮个盗贼的身前，抬手一刀迎向影之蝶，实体的刀刃没完全挡住介于虚实之间的影子，蝴蝶在他的上臂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被偏移的影之蝶直直撞上了他们身后的另一个保险柜，随后消失不见，在玻璃箱上留下了显眼的血迹。整个保险库警铃大作，那个高个的盗贼发出吃痛声，领头的女性将剩下一个人从地上拉起，一伸手将所有工具收进包中。

“怎么回事，你破解失败了吗？！该死，有什么机关我们没有发现——”

“没有，破解流程是正常的。”

“我只看见有个黑黑的东西飞过来——大姐头别管那么多了！再不走我们要交代在这里了！”

三人匆匆忙忙地靠在一起，化作灵体消失了。铃音立刻让朔月之蝶打开影界的大门，顺手拉起看戏的塞西莉亚和琉璃：“抱歉，我本来想让他留根手指在这里的！”

“铃音，我们要快！”琉璃提醒道，“保险库在封锁！”

三人潜入阴影之中，也不顾触发什么新的法术，直线朝着门外一口气冲去。保险库外居然没有士兵，显然是那三位盗贼用什么办法支开了他们。一路上，卫兵们都在向保险库附近聚集，朔月之蝶原本就不能携带太多人，长时间快速穿行就更加辛苦，但事情紧急，铃音又完全找不到可以“降落”的地点，只能费力地带着两个人向外穿梭。

终于，影之蝶在远处的一条小巷中停下，有些虚脱的铃音带着琉璃与塞西莉亚出现，靠着墙坐了下来。

“太……过分了……”

“铃音？！你没事吗？”

“铃音姐姐没什么事，只是魔力消耗的有点多了。”塞西莉亚说道，她略微歪着头，“唔……抱歉，我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啊。”

琉璃赶忙将铃音搂在怀里，撩起铃音的头发，用法术检查了一下少女的状态。她向塞西莉亚投来一个带着埋怨的眼神，自知理亏的妖精缩了缩脖子。

“对不起啦，我会好好补偿铃音姐姐的。虽然我更想看铃音姐姐可爱的表情，不过仅限今晚可以让她——”

“塞、塞西莉亚！”琉璃有些不满地说，脸都红透了，“不要开这种玩笑，而且你应该负责把我们带出去才对！”

“嗯，虽然是这样。”塞西莉亚轻声说，“不过，我觉得月之镜的意思是让我省下体力，来追踪那三个盗贼的去向，还有……真的很抱歉。”

她诚心诚意地双手合十，对铃音和琉璃低下了头。铃音叹了口气：“没事，这是你委托的一部分，世上又没有什么委托是轻松的。从大局上考虑，让你留下体力追踪盗贼就是更好的选择，快去吧。”

“呼呼……果然，铃音姐姐是个很有趣的人呢。”塞西莉亚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她俯下身，又在铃音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出发了，一定会补偿铃音姐姐的。还有，琉璃姐姐……我刚刚那可不是‘开玩笑’哦。”

在琉璃复杂的眼神中，塞西莉亚披上一件兜帽，随着瞬动的动作消失了。

第五十一章 重新拿起剑的清晨

次日清晨，幽谷家的庭院中。

天色刚蒙蒙亮，对于这样一片住宅区，现在正是少有的不会被路人打扰，或者被喜欢多管闲事的邻居探头探脑的时段。而一向不喜欢被打扰的铃音也早早跟着琉璃来到庭院中，进行今日的早功课。

自从琉璃会长专心建立“海蛇神之瞳”而无暇进行指导以来，铃音先是与若叶发生冲突，又得突击复习期末考试，临近离校前还被支去水月的巢穴进行所谓“考核”，根本毫无空闲时间——在登上离开琉璃月的那艘船之前，铃音已经有许久没有练过剑了。

还好，铃音学习的只是呼吸的技巧、自我保护的心得，又有许多在实战中用剑的机会，因此这天拿起剑时倒是未见生疏。铃音还没找到机会买一把趁手的短刀，为此，琉璃会长专门找出了一把练习用的袋竹刀，带着铃音在庭院中踩着步子，让少女听从琉璃的指示挥剑。

“等百合同学醒了，就去买一把如何？”琉璃会长说道，以剑尖带出一道流畅的圆弧，“总要带把好刀防身的……还是说铃音同学的家乡有刀吗？”

“我家应该是买不到的啦。冬樱镇的锻造技术曾经也是很出名的，但我们那里没有好的材料和矿石，所以刀匠们逐渐离开了镇子，锻造技术也失传了……”铃音学着琉璃，侧过刀身挥出一道短弧，“不过，听说巫女们那里还保留着古老的锻造技术。”

“呼呼……我很期待呢，明年返校的时候，”琉璃轻声说，铃音注意到她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想让刀匠专门为铃音锻造一把刀。”

“那个是很厉害的刀匠吧？”铃音不由得想起昨天看到的拍卖名单，“这么贵重的礼物……”

“向优秀的人才赠送礼物是千鸟家扩展人脉的手段，不论是谁都说不出闲话的。”琉璃摇摇头，“还有……我也想看铃音拿到礼物之后开心的样子。”

“唔……”

铃音感到这件事容不得自己拒绝，于是没有再说话，就当默许了。琉璃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她将“弥生”收起，向铃音问道：

“练习这段时间，铃音的身体有变好一些吗？”

“嗯？嗯……不能说是没有啦。”

“那今天我来教铃音一些简单的防身方法吧。”琉璃说道，从身后握住了铃音的手腕，“在千鸟流的思想中，短刀挥出的‘弧’更短，也更适合在应急时拔出防身，逼退敌人。铃音身为人偶师，短刀比起常用武器，更像一条奇策。在其他防御手段失效时，如果能快速地拔出刀并反击，将近身的敌人重创或逼退，就能重新掌握战斗的主动权。有一些简单而实用的动作和反击方式……”

琉璃在身后搂着铃音，温言软语地指导她记住那些拔刀的动作。铃音脸色微红，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腕，牵着自己在拔刀的同时移动身体，转换角度。小铃音坐在庭院的台阶上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和“友人”友好相处的画面。

这支无人欣赏的剑舞持续了一段时间，屋内似乎传来了幽谷家人的活动声。琉璃说要回去与幽谷夫人交谈几句，让铃音自己一个人再练一会儿，就进门不见了。铃音则有些心不在焉地拔出假装有鞘的袋竹刀，做出侧身刺腹，或是抢先攻击手腕的动作。

「魂不守舍呢你。」

「……要你管。」铃音嘟囔道。

「和朋友相处会心跳得那么快？」

「有那么大声吗？！」

「果然有心跳加快啊。」抚子咂了咂嘴。

「……你套我话？」铃音这才反应过来，但她又因为琉璃刚刚留在颈间的香气分了神。看这剑也实在没法练下去，铃音只好把袋竹刀收好——还好，至少靠着她和抚子的合作，这些动作倒是被一丝不差地刻进了记忆里。

「所以，你练了这么久有什么变化么？」

铃音没有回答，她划动手指，让自己的契约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基本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