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6章

「反正也要等你找一位教授做导师，不是么？」抚子满不在乎地说，帮铃音将这个材料放进了“收藏夹”，「再说，万一你后天赢了魔法牌比赛，我们的上司一满意，就……」

「你说得对，也许我现在应该调整一下我的卡组来对付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聊到一半，铃音面前的窗户外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的脑袋，吓得她在现实和精神里一同惨叫起来。铃音迅速后退两步，抓起自己肩膀上的小铃音挡在身前，看着那个有着粉色过肩长发、背后生有一对恶魔翅膀的少女。这位身着厚厚的法师袍，比铃音还矮了半头的少女颇为费劲地打开窗户，连人带尾巴从外面挤了进来。

“啊，铃音同学晚上——”

“是圣诞节特供猫耳幽灵魅魔啊啊啊啊啊啊——”

“铃音同学？！我没有戴猫耳哦？！”

——数分钟过后。

房间的正中，两位身材娇小的少女面对面坐在软垫上，表情都显得非常微妙。粉色头发的小恶魔咳嗽两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铃音同学，琉璃她不在吗？”

“我明天要去参加魔法牌比赛，她去帮我交报名表了……”

“是、是这样吗，”粉发魅魔和她身后的尾巴一起尴尬地垂下头，似乎一下子就找不到新的话题了，“那个，铃音同学，你为什么不穿内唔唔唔唔唔？！”

“为什么雷克希尔教授会知道？！”铃音捂着少女的嘴，和她在房间的地板上搏斗，“是谁透露了秘密？！”

“对唔唔唔魅魔来说一眼就唔唔唔——”

雷克希尔教授——

温蒂珀斯·雷克希尔，正如外貌所见是一位魅魔。身为天生擅长精神魔法、操控梦境的魅魔，她在享有盛名的琉璃月学院中担任着数门课程的讲师，也指导过曾经专修精神魔法的雨宫铃音。二人即使在课下也有过数次交流，已经算得上是面熟（虽然铃音是从记忆中了解到对方的）。

终于，等到铃音说清楚“这有着体质上的特殊原因”，并在温蒂珀斯点头承诺自己绝不把学生的秘密外传之后，铃音才终于把她放开。两人再度面对面坐了下来，看到对方仰着头，乖巧地摇晃恶魔尾巴的样子，铃音实在猜不透对方的想法，只好主动开口了：

“雷克希尔教授，请问您……”

“不能叫名字吗？”

好一招以攻代守！

“温、温……”

“实在不行叫我露露？”

“这和温蒂珀斯雷克希尔这个名字有半个音节搭上边了吗？！”

“哎呀，这是人家的小名嘛，是友好的证明，”温蒂珀斯用手捧脸，“铃音同学，总而言之……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铃音察觉到对方的语气不对，只得坐正倾听。

“嗯。因为我没有重视铃音同学那‘梦蝶’的天赋，让你承受了太多压力，可能这也是让你轻生的原因之一。”小魅魔深吸一口气，拉紧了那身严实的法师袍，“我察觉到你已经不再能进入他人的梦里了……是因为黑莲之毒改变了灵魂的性质吗？虽然很可惜，但对铃音同学说不定是件好事……”

“……我不知道。”铃音叹了口气，“温蒂珀斯教授，我这件事……”

“只有我们教授知道，对其他学生说是‘魔法实验事故’，”小魅魔立刻说，“看到铃音同学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你似乎已经走出来了呢。琉璃有好好照顾你吗？”

“我没事，教授。”铃音嘟哝了一句，心情有些复杂，“琉璃会长也很关心我。”

“听说你已经不打算学精神魔法了，这我也能理解啦。”温蒂珀斯伸出手指点了一点铃音抱在怀里的人偶，“虽然我不是很懂人偶学，不过到时候也能帮你介绍一下我的同事……”

小魅魔的手指发出微光，人偶手上的红伞微微亮了一下。

“设计得很好，但是铃音同学忘了常用的‘心灵防护结界’，我给你留了点提示，你可以照着抄……呃，学、学习一下，”她有点不好意思，“那么，我就回去了……铃音同学，明天的魔法牌比赛请加油。”

“温蒂珀斯教授，”铃音拉住了准备开溜的魅魔的袍子，“您为什么非要翻窗进来？”

“我、我不想向宿管解释半天啊……”不知为何，小魅魔的脸忽然有些红了，“难难难难难道说铃音同学想让我在梦里拜访……”

“我没这么想！您真的知道‘让魅魔在梦里拜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铃音赶紧把这人从窗户推出房间，“晚安教授！我下周就复课了，到时候再见！”

“哦、哦，到时候再见——”

把这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小魅魔推出窗户后，铃音总算松了口气：「这人真是……」

「本小姐跟你打赌，」抚子窃笑起来，「这个纯情教授只是觉得自己夜闯女生宿舍会被宿管认为居心不良，所以干脆翻窗罢了。」

「翻窗不是显得更居心不良了？」铃音翻了个白眼。

“铃、铃音同学！忘了说了！”铃音脑中的话音未落，粉发魅魔又一次飞到窗户前，她满脸通红地敲了敲玻璃，“露出这种事也要适可而止——”

“都跟你说了没人在玩露出！”铃音恼羞成怒，唰得一声拉上了窗帘。

第十章 魔法牌大赛第一日

第二日一早，琉璃月女校区社团广场。

一眼望去，就能看见那座描绘了巨大海蛇与巫女的雕像前搭起了高高的舞台。这座有着数层楼高的舞台由无数深褐或鲜红的木板拼接而成，在舞台边缘，还能看见一些穿着魔法师协会长袍的工作人员对着舞台挥动手臂，指挥零散的木板凌空飞起，拼在舞台的缺口之上。

“这里就是大赛的会场了，大家每个月都要把这套设备拿出来一次，相当热闹呢。”

在人潮之中，那位在学院中鼎鼎大名的学生会长俯下身，在一位女孩子的耳边介绍着会场。那女孩身着一套黑底蝶纹振袖，柔顺的黑色半长发、红色的头花下是微红的脸颊，似乎正因为和千鸟琉璃之间的距离而感到害羞。在她的肩膀上，有一只与她外貌相仿，手持红伞的小小人偶，人偶闭着眼，胸口不时逼真地起伏一下，仿佛正在小憩一般。

“……顶端的那层就是决赛时会用的场地，蛇神的头正好会在场地的上方……”

“琉璃会长，离耳朵太近了……”铃音咕哝了两句，抚子果不其然发出了得意的轻笑声，“马上就要开始了吗？”

“嗯，还有半个多小时吧……我要去学生会那边，不能一直陪铃音同学了。”琉璃轻拍少女的头顶，“不过我会让维持秩序的人多注意一下你的，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知道。”

“别担心啦，我自己能解决的。”

——自然，铃音今天是魔法牌大赛的参赛者，身上这套振袖也是为了在“正式场合”（打牌真的算正式场合吗？）出场才换上的。琉璃再三叮嘱她注意安全后，匆匆向铃音道别，小步穿过人群消失了，而此时也有一位魔法牌社团的学生站在舞台上，用魔法向全场说明着比赛规则：

“……会和往常一样！第一天的预赛是积分赛，参赛者会和五个随机对手进行一局一胜的比赛，根据胜负情况计分——前十六名将会晋级明日的决赛，平分者在预选结束后加赛决出胜负！”她高举着左手，有些过长的衣袖被这位社团成员甩来甩去，“当然，这次的奖金也由我们社团、校方和魔法师协会共同提供——”

「那就是我们的目标了。」铃音悄悄插话。

「足够学生奢侈地过半个月呢，」抚子也确认着两人在心之契约中记下的比赛册子，「像那个大胸会长说的一样，攒下来是一笔不小的资金……唔……有趣，还有赌牌规则。」

「赢的人从败者的卡组里选牌拿走？」铃音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抚子储存的册子上。

「差不多吧，不过你的卡组里也没什么贵的卡能给别人赌的。」抚子嫌弃了一句，「那个大胸会长手上也没什么牌，一看她就是平时不打的那种。」

「这不是还有一张吗？稀有卡。」

铃音将一张牌从丝质手袋中取出，观察着卡面上那团看上去像年糕一样柔软的、戴着鬼怪面具的“幽灵”。幽灵手中提着一盏提灯，正向身后黑色的荒野飘去，卡名为“孩童的引路人-提灯幽灵”，它在东国民间是个家喻户晓的怪谈，传说提灯幽灵会让幼童夭折，随后趁机带走他们的灵魂。

——虽然实际上，提灯幽灵只是在为早逝的孩子引导死后的方向而已。不过毕竟和死亡搭上边，愚昧的东国人民视其为噩兆也就不难理解了。

“请各位选手登台——”

铃音看见琉璃在舞台上对自己招手，便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这张珍惜的卡片，对远处的会长眨了眨眼。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跟着几个参赛者走上舞台，将手伸进学生怀里的抽签箱中。

「如果遇到讨厌的家伙，记得说“打得不错”。」抚子打了个哈欠，「该上了，你这恶魔。」

「“帮大忙了”不行吗？」铃音问，从盒子里抽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牺牲品。

预选赛的赛场在舞台的低层举行，场地被一些发着光的透明墙隔开，拆成了几块较小的对战区域。铃音的第一个对手是一位有着绿色的眼睛的瘦弱女孩，对方迅速打量了一下铃音，随后微微一愣，便立刻低下了头。铃音耸耸肩，让身边的法术托起自己的卡组，等待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铃音和她很熟？」抚子来了兴趣。

「没，也就那样吧，她属于不敢阻止别人欺负铃音的那类。」铃音没什么所谓地说道，从卡组上方抽出了五张牌，“Duel！”

比赛开始，两人身边显示出象征生命值的数字“20”，裁判的硬币落在地上，宣布铃音为先攻。于是少女从卡组中抽出了第一张卡。

“发动‘森林’。”铃音取出一张卡牌，放在自己的场上。随着一抹绿色从卡片中涌出，场地里立刻飘散出象征基本魔力的光点：在魔法牌的规则中，法师需要一边与对手作战，一边寻找“魔力源”，并用这些魔力源提供的魔力来施法或召唤生物——

「万○牌的地牌，影○诗的费用……」

「少吐槽了，对面还在等你呢。」抚子懒洋洋地说。

“用行动点召唤‘迅捷绒球兔’作为我的援军，”铃音继续放置着卡牌，“并且支付魔力来维持与它的链接，就这样结束啦。”

要说这只生物是不是有些意味不明，那的确是有点意味不明。这只在森林中随处可见，因为跑得太快所以很难逮着的粉红色兔子就这样出现在了两位牌手之间，专心致志地啃着地上的草，头上悬浮着2点攻击力、1点生命两个数字。光看这一步，也许是德鲁伊或者驯兽师的战术风格……只不过，那个雨宫铃音不是主修精神魔法吗？而且哪张牌都不算很稀有……也许只是来玩玩的吧。

绿眼的少女没想那么多，低头开始了自己的操作。

“我、我发动魔力源‘神恩教会’——”

战斗随即开始，绿瞳少女使用的战术思路是法师中最为常见的思路之一：协同作战。她所寻找的战友是由圣堂教会招募的雇佣兵，看着一位在东国很不受待见的宗教组织成员出现在战场上，铃音还颇有些好奇。

而对方所受到的惊吓显然远高于铃音：从面前那位少女的手中，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风格迥异的生物：顶着黑眼圈的幽灵少女、奇怪的石狮子和不知道从哪里召唤的佣兵，偶尔还冷不防向她本人掷来一发魔法飞弹。被对方的战术思路弄得晕头转向的同时，绿瞳少女终于注意到自己的生命值正在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飞速下降，手忙脚乱地开始阻止铃音的攻势。

“我、我用白城雇佣兵攻击那个什么兔……！”

“迅捷绒毛兔不可以被攻击，只能在攻击的时候用守卫来阻挡。”

“啊？！那、那我破坏那个骷髅战车——”

“好，但是战车死亡时会召唤两个骷髅士兵。”铃音看着那张卡飘进坟场，两只怪物又出现在了她的场上，“到我了，用这张在回合开始时应召唤而来的怨灵攻击你本人，它在回合结束时会自己消失，要派兵阻挡它吗？”

“我为什么要阻挡一个回合结束时就会自己死掉的生物啊！”对方慌乱地说，“不对，血量，血量要……阻挡……不阻挡……阻挡……”

“……你在玩花瓣占卜吗？”

场上的杂鱼怪物越来越多，绿瞳少女的骑士们光是试图清扫它们就手忙脚乱，不时还有一两只出场就可以攻击的生物和一发魔法飞弹朝自己的面部飞来。雇佣兵队伍还没成型，法术也尚未布置完毕，生命居然就只剩区区2点了，绿瞳少女只能慌慌张张地取出手上最后一张法术牌，随着解读被咏唱而出，灼目的光芒将场上的生物一扫而空，但她也失去了最后一点魔力，只能心惊胆战地结束了自己的回合。

而铃音露出一个让她感到颇为不妙的笑容，从手中取出了一张简单的法术牌。

“亡灵法术‘弱者的归还’，让只消耗1点魔力的生物复活并发动攻击，去吧兔兔！”

“又、又是兔兔？！”

粉红色的绒毛兔子从一团黑色的漩涡中跳出，撞进了对方的肚子里。两人身旁的铃铛清脆一响，胜负已分。

“获胜者雨宫铃音，”还在走神的裁判总算注意到这场比赛已经结束，“请各位选手下场抽取下一个对——”

“你这是什么卡组！胡……胡闹！”绿瞳少女带着哭腔抱怨道，“哪有魔法师会控制这些进行战斗的！”

“真正的魔法师，为了胜利不择手段！”铃音用两只手指夹起那只兔兔的卡片，对她眨了眨右眼，“记住今天的教训吧。”

“咕……！”

——这一天，琉璃月的卡牌恶魔就此诞生。

由于实在结束得太快，铃音光是等待下一场比赛的抽签都要花上好久，不算刚刚的那把，整个上午她只打了两场比赛。第一位对手兴致甚高地将整个比赛场地化作火海，一边狂笑一边向铃音投掷越来越多的“火焰学派”元素魔法，虽然她明显发泄了不少学习生活中的压力，但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铃音的茶壶一脚踢死，直到下场时还在困惑地挠着脑袋。

而第二位对手显然不是来正经玩游戏的，她的卡组中飞出了一件又一件炼金道具和“素材卡”，调配出了无数效果奇怪的炼金药剂。最后，当她血量刚刚被铃音打掉一半时，终于完成了一瓶比舞台还高，险些穿模的“超混合魔药”，在这瓶魔药随机出“给予全场10点火焰伤害”后，这位炼金术师欢呼着被淹没在了耀眼的光芒中。

终于，经历整个上午和大半下午的鏖战后，全战全胜，总算迎来最后一把比赛的铃音抽出了箱子里的木签。当她登上舞台时，铃音和对手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对方。

若叶泉蛇正站在雨宫铃音的对面。

第十一章 以千金偿还我的不快-上

注意到对方是铃音后，若叶泉蛇趁着裁判转过去拿器材的功夫，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牌，迅速查看起来。铃音耸耸肩，没有阻止对方。

“垃圾，”若叶恶意地笑了笑，把牌直接塞回铃音手上，“看来我又能拿到不少牌了。”

“你要哪张？”铃音感到自己前世的斗嘴经验起了作用，她的话还没过来得及通过脑子就迅速脱口而出，“我觉得‘讨厌鬼莱特’还挺适合你，毕竟都没什么家教。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拿别人的东西吗？”

“你——”

“我就说说，你那么急干嘛？难道母亲出事了？”

“……嘴巴变机灵了啊？”若叶一时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噎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下一句，“还真敢来参加比赛，那个讨人厌的会长给了你勇气？”

「我喜欢这个，」抚子吃吃地笑了起来，「怎么没见你对本小姐那么凶？」

「你是我最好的伙伴嘛。」

「得了吧，最好的伙伴可不会穿个真空和服都讨价还价的。」

最好的伙伴可不会要求对方穿真空和服！不过抚子似乎心情不错，铃音没敢在脑海里说出这句话。在以往找借口羞辱雨宫铃音的各种活动中，若叶泉蛇一向是领头和组织的那一个，对于这种人，铃音自然是一有机会就不会放过对方。她虽然没什么棱角，脾气也相当不错，但是一但被人用恶意指着，就会像刺猬般竖起身上的尖刺，像极了害怕肚子被别人碰到的小动物。

裁判很快回到了场上，显然没注意到铃音和若叶的对话。不过，那个若叶并未老老实实地开始比赛，而是用力咳嗽了一声：

“咳嗯，我申请赌牌。”

“那要双方同意才行。”这位裁判是女性，她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另一边的铃音。

“赌多少？”铃音差点就露出“求之不得”的表情。

“十张，随便对面怎么挑。哎呀，不过你那破卡组里也没什么……”

“也太少了吧？”铃音笑眯眯地说，“我想想，天川医生这么辛苦就得要十张了，琉璃会长照顾了我这么久再拿十张。嗯……还有让我不开心了这件事，怎么也得收个四十张才行。一共六十，算上备用卡组有这么多吗？输了就把卡组交出来。”

若叶的表情从震惊变为怀疑，再变为难以置信，连说话都带上了嘶嘶声：“你这人怎么回——”

“干嘛啊？”铃音无辜地眨了眨眼，那副文弱少女的样子里忽然就多了几分古灵精怪。

“……就赌这个！”若叶气得用力跺了跺脚，“就赌这个！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不想打牌！”

“唉……年轻人。”裁判叹了口气，注意到已经有观众把视线转到了这边，“赌牌过程需要公证，我会把你们的对战录像投影到外面。”

“可以哦。”

“可以！”

——虽然琉璃月的女孩子们不至于太过争勇斗狠，但八卦之心可不比外面的平民差到哪里去。看见铃音和若叶出现在魔法投影上时，很快就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起来——不出意外，虽然大部分人都不认得自己，但铃音还是感到了几束不友好的视线。五六七感带来的感知能力让少女浑身不自在，她拍了拍衣袖忘掉这些，从卡组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牌。

“魔法牌竞技要公平、和平。”裁判用重音提醒场上的两人，但若叶显然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只是哼了一声。见劝说无果，裁判也不再开口，她投了一枚硬币，宣布铃音是这场比赛的先攻，只见少女一如既往地拍下一张魔力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