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7章

“古董店讯使，攻1血1，”她说道，取出了第一张生物，“被召唤即可攻击，但每次攻击前都要把自己卡组最上方的卡放逐。那我攻击咯。”

没等若叶反应过来，那个长了腿的茶壶飞速冲到她的面前，抬起脚给了她一下。铃音双手一摊：“请多指教。”

“你这家——”

“我怎么了？打个招呼嘛，别没礼貌。”

若叶咬了咬牙，她从手卡中取出一张魔力源，随着高稀有度的光在卡牌边框一闪，阴冷的蛇巢出现在了她的场上：“我发动‘诅咒的黑蛇巢’的效果，消耗魔力时可以通过弃牌来召唤一只毒蛇衍生物！使用诅咒器具‘枯草人偶’！”

“黑魔法……”

“果然是黑魔法呢。”

台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铃音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些稀有卡片——比自己只能充当魔力源的卡牌多了更多魔力，甚至还拥有可供触发的特殊效果，这样的牌，肯定……

「不便宜吧……」

「你还没赢呢。」抚子不耐烦地说，「真输了本小姐就杀了你。」

“枯草人偶可以通过牺牲自己的生物来对你造成1点伤害，牺牲五次后，它会给予我5点伤害并转化为‘噩梦人偶’。”若叶咬牙切齿地说明道，在说明牌效的方面倒是挺守规矩的，“当然，噩梦人偶——”

“不可以被攻击，不可以被阻拦，每回合结束给予双方2点伤害。”铃音饶有兴致地阅读着抚子牌查卡器上的内容，“确实蛮厉害的。”

作为黑之翼三法之一的“黑魔学派”，黑魔法以研究牺牲、灵魂与恶魔仪式闻名。由于铃音未来需要研究“灵魂”，所以对研究灵魂的黑魔法也有一些基本的了解：黑魔仪式必然伴随着牺牲，在卡牌游戏中，会体现为“通过消耗自己的生命值来换取强力的效果”。不过嘛……

“真是最差的相性呢。”铃音感叹道，似乎意有所指。

“是啊，毕竟你的卡组连一张像样的卡都没有！”若叶大笑起来，“哦，有张幽灵？谁送给你的？你的会长妈妈？”

“我了，古董店讯使发动攻击。”

话音未落，完全不打算用蛇来阻挡茶壶的若叶又挨了一脚，她呸了一口，投入进与铃音的厮杀之中。若叶的稀有牌一张接着一张，大量的衍生物接二连三进场，还未攻击就被“枯草人偶”吃个精光，而铃音的场上仍然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成套的生物，这些生物从强大而危险的毒蛇们身边穿过，对若叶造成微不足道的伤害——有的观众都不忍心再看，转头去观察其他人的比赛了。

“你弱到这种程度还敢挑衅我！”若叶提高声音喊道，“净是用些没用的卡，连手牌都用完——”

“根据古董店讯使的效果，我将它牺牲，”铃音一敲茶壶，它立刻听话地打开盖子，吐出自己吃掉的数张卡片，“回收因它的效果而放逐的卡片。”

“……”若叶愣愣地看着铃音重新回满的手牌。

“干嘛？”铃音耸耸肩，“不是你自己不打‘杂鱼生物’的吗？都踹了你几脚了。”

第十二章 以千金偿还我的不快-下

若叶觉得今天的牌局要比以往的所有牌局都顺利十倍。

她的牌打得并不好，魔法牌社团里一些优秀的牌手会用法术干扰她的仪式，不让她一直牺牲生物、触发黑魔法的效果，导致她最后输掉比赛。这种让自己打得不舒服的对局没打过几次，若叶就再也不去找这些人了，她开始专门找那些没什么好卡，又不敢随意反抗自己的学生，并强迫她们跟自己赌牌，或者干脆直接抢走——从雨宫铃音这类人身上。

很快，若叶泉蛇就凑齐了一套净是稀有卡片的卡组。看着牌组里的这些稀有卡，她经常产生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于是更不乐意把一些珍贵的卡片换出来了。尽管不知为何，自己经常抽不到想要的卡，用不出想要的combo——但光靠这套造价昂贵的牌，若叶也能把很多人活生生用效果压死。理所当然地，若叶把抽不到关键牌的原因归结于自己“手气不好”。

而今天她的手气确实很好，几乎每一抽都能抓到想要的卡片。黑魔仪式顺利运转，巨大的毒蛇一条又一条出现，很快，雨宫铃音场上那些老是伤到自己弱小生物就无法抵抗，被一次集火消灭殆尽。几乎有些飘飘然的若叶愉快地把两只蛞蝓牺牲，让“噩梦人偶”复苏了。

随着巨大的、不可被阻挡的傀儡站起身，大量黑色的雾气在两人之间弥漫。被人偶的入场效果吃掉五点生命的若叶颇为得意地打出下一张手牌：

“发动‘无谋契约’，跳过我下回合的抽卡阶段，自己的下一只黑魔法生物的法力消耗减少！”若叶高举自己最后一张手卡，“‘腐化毒蛇格列姆斯’出场！”

在观众们的尖叫声中，一只全身腐烂，却身披骨架的巨蛇从卡牌中蜿蜒爬行而出。若叶的笑容越发高昂，她继续宣言着自己的行动：“由于噩梦人偶的效果，回合结束时我们共同受到2点伤害，这会触发腐化毒蛇的效果，再次召唤腐蛇衍生物！”

当若叶终于宣告“回合结束”时，她虽然双手空空，但场上已经被无数可怖的生物占据。毒蛇与人偶虎视眈眈地看着虽然生命仍然健康，但场面一片空荡的铃音，观众们的低语声逐渐变大了，还有人已经看向了其他场面，显然对已定的胜局失去了兴趣。

“如何，我卡组的最强实力！”若叶得意地说，但对面的铃音不知为何捂着脑袋，一副头疼的表情。

“你这也行？你倒是先召唤那蛇再牺牲生物啊？”在一片喧闹中，有些高血压的铃音深吸一口气，清点了一下场上的怪物和若叶的生命值，“若叶，你不会是个笨蛋吧？”

“现在再嘴硬是为了给自己挣点面子？还是延长和自己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卡片的相处时间？”若叶讽刺道，显然终于感到游刃有余起来。

“不是啊，”铃音认真地说，“噩梦人偶还有仪式，你自己打了这么多血……唉，算了，我来告诉你吧。我召唤‘教堂守护雕像’。”

一只攻击力仅有2，生命只有1的鸟头人身雕像出现在场上，它扇动翅膀，双脚离地，不知怎得让沉重的石头身体悬浮在空中。铃音用手指按在空中那张牌上，轻轻向前一推。

“——它出场就可以攻击，并且不是飞行单位不能阻挡它。然后，只要它在场，每当你想要阻挡我的时候都要付出1点魔力，不过嘛，你似乎已经用完了。”

若叶的生命值又减去了2，从6变为了4，而铃音居然只是耸耸肩，面对满场的怪物结束了回合：“轮到你了，你动吧。”

这个宣言让若叶愣住了，满场的毒蛇和巨大怪物，在这种攻击下，铃音……

正好不会死？

只要用2/1的守护雕像阻挡最大的生物，若叶满场的攻击和噩梦人偶回合结束的特效加在一起，这个肩膀上坐着人偶的少女居然还会剩下1血……打不死！

“你打吧，若叶，随便打，我还有魔力，就不费心去用了。”铃音用手捏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不过你下回合就会死，我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就用你手上的卡片来偿还吧……哦，你已经没手牌了？那就场上吧。”

“什——！！”

这个时候若叶好像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随着回合开始，被“无谋契约”跳掉抽牌阶段的她双手空空，看着自己满场的怪物呆住了。观众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以为若叶依然胜券在握，而这位牌手已经绝望地喊了起来，命令自己的生物向铃音发动进攻。

“攻击！攻击！”

随着回合结束，若叶又被自己的卡片烧掉2点生命，而铃音的生命值也不出意料地成为了1。若叶的一方被怪物占据得满满当当，而铃音场上却空空荡荡，极端的不平衡似乎昭示着极端的不祥，铃音兴致缺缺地从卡组中抽出了一张牌，连看都没有看它。

“那，轮到我了。”铃音检查着自己剩下的卡，似乎在权衡自己该选哪一个，“若叶小姐，假设光辉之城的魔导列车在轨道上行驶，轨道前方绑着一套卡组，你只要触发改道扳手就能救下——”

“你在说什么鬼——”

“——而你刚刚被这套速攻打得亲妈都不认识，还要救吗？”

铃音一弹手牌，“孩童的引路人-提灯幽灵”落在了场上。带着鬼怪面具的柔软团子发出一声奸笑，在一长串卡片描述的最下方，那张幽灵的死亡触发特效赫然出现在双方眼前：被送入坟场时，给予敌方牌手2点伤害。

在黑魔法和铃音的火力之下，若叶的血量正好只剩下2。

“唉，真是没劲的家伙，不给你放列车碾过去的机会啦。好弱，太弱了，无意义无价值无用无能。”铃音将手中的“牺牲契约”翻到正面，“在真正死亡之前，所有的生命都是可以抛弃的东西，剩下1血和剩下2血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用牺牲契约把提灯幽灵送去坟场，给予敌方牌手2点伤害！”

随着幽灵一声可爱的怪笑，它像漏了气一般转动两圈，消失在空气中，而一束不起眼的怨灵穿过战场，对准若叶之后穿胸而过。

-2。

“你！！！”

“胜负已分，”裁判干脆地说，若叶的所有卡片像雪一般凌空飞起，在铃音的手上落成整整齐齐的一叠，“胜利者是雨宫铃音。”

“打得不错，若叶，”铃音用手夹住那张“枯草人偶”，“帮大忙了。”

几乎所有注意着这场比赛的观众都哑口无言，仍在理解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些女生尖叫着庆祝起来，不知道因何而欢呼雀跃。铃音将那叠价值不菲的卡片收进手袋，忽然发现有人正在舞台的近处注视自己，悄悄替自己鼓着掌。千鸟琉璃不断擦着自己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用口型对铃音说“晚上去庆祝一下吧”。

在无法理解现状而跪坐在地上的若叶、其他仍在对局的牌手、对着铃音投来闪闪发光的视线的学生和更多一开始就没注意到这里的观众中，刚刚取得了漂亮胜利的铃音像一位普通的少女，在人群中显得那么不起眼。无人注意到，这位少女对台下的某人笑着点点头，用口型回答道——

“好啊，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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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问这书是不是打牌小说，其实只会打一打这次的比赛，主要是为了利用铃音的优势赚点钱（功利.jpg

以后有机会的话会稍微写写，不过不会是这书的主线了

第十三章 购物时间-上

“恭喜铃音同学晋级——”

“哦——”

在小小的房间中，铃音与琉璃围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前碰了碰杯，随后将其中的果汁一饮而尽。魔法牌第一日的积分赛以铃音的全胜告终，她也毫无疑问地晋级到第二日的主赛里。好事成双，天川医生当晚来了一趟宿舍，宣布铃音已经可以正常饮食，不必刻意回避辛辣的食物，因此两人干脆去了一趟学院的商店，购置了一些简单的食材来庆祝。

对于担忧消防安全问题的铃音，琉璃也以学生会长的身份向她作证：琉璃月学院的宿舍并没有那么脆弱，别说两人只是在这里吃个火锅，就算哪个人真的在宿舍内把自己炸成碎片，布设在建筑结构中的结界也会保证隔壁学生的生命安全。

“居然是全胜，别说第一次参赛的学生了，就算老手也很少有这样的战绩呀，”琉璃笑眯眯地说，把一只去了壳的巨大螃蟹腿泡进锅里，“明天大概会有不少参赛者会研究怎么对付你吧。”

“唔？！”铃音差点被噎住，连忙拍了两下胸口，“说、说的也是呢，正好今晚我想去魔法牌社团把没用的卡卖掉，正好换一点……”

「赢得太容易，都忘掉魔法师不是傻子了？」抚子窃笑起来。

「感觉我这么一刺激，大家的战术会上升得很快啊。就一晚上应该还想不出特别好的办法，未来就……」铃音沉思起来，「看来得思考点对策了。」

「本小姐倒有个好主意。」

「你是说以后打牌留一手？」

“啊，铃音同学。”

“怎么了？！”铃音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缺德主意说出口了。

“刚刚拿到了你的课表，还有一周就复课了对吧？”琉璃把一本小册子递到少女的手里，“不过停了一个月的课，又决定放弃原本学的精神魔法……到时候学分可能会成问题。”

“没关系，如果解决不了就多读一年吧，”铃音倒是看得很开，翻开册子的首页，“反正毕业还早。”

“唔？铃音同学心态很好啊……确实，如果不是提前定好了毕业后的行程，的确没什么可焦虑的。”

我早经历过毕业那乱七八糟的事了，才不会自寻烦恼。铃音如此心想，更何况琉璃月的通用学年是六年，自己一个刚刚上二年级的学生离毕业还早着呢。少女一边把鱼片泡进火锅，一边翻开册子，阅读着上面的课程：

必修：《中等魔法理论及其操作》《魔物通识2》

选修：《亡灵改造学》、《应用炼金材料》、《灵魂本质与结构分析》、《诅咒魔法基础》

“比我想象的要少啊，”仍在进食的铃音含糊不清地说，“没有炼金术？”

“铃音同学去年有修炼金术基础和魔药学吧？我问过薇薇，她说直接进修炼金材料就行。”琉璃会长用筷子轻敲锅沿，调小了下方那团悬浮火焰的火力，“艾尔诺维奇教授也认为必修课提供的知识就足够了，所以我没给铃音同学报《黑魔法基础》。不过清兰教授说这样不行——”

“她看起来挺好相处的。”铃音回想着记忆里那位手执折扇的教授。

“但她说用诅咒魔法为自己控制的灵体提供附魔很危险，让我先给你选基础课，下学期再考虑那个。铃音同学，鱼片早就熟了哦。”

“唔，这么一说没见过亡灵改造学的老师……”

“那位教授我也没怎么接触过……”

稍晚之后，吃完晚餐，收拾完餐具的两人离开宿舍，前往夜晚的魔法牌社团。今晚在天空高悬的月之女神仍是静谧的戴安娜，她将月光洒落在黑石上，照亮蛇神与巫女的高大塑像。魔法牌比赛的场地还在，甚至广场上还有很多学生在走动或对战，社团的体育馆更是灯火通明，显然比赛的温度还远未散去。

“这么晚了还开着吗？”

“牌店和交易中心都是魔法师协会的工作人员在运营，他们在岛上有宿舍的，”琉璃会长说，“不过，铃音同学已经想好要买哪些卡了吗？”

“嗯，卖哪些卡也想好了！”

“是、是吗，铃音同学思考的速度总是让我很惊讶呢……是因为很有想象力吗……”

「答案是她脑子的构造和正常人不一样。」抚子低声说。

「答案是我在脑子里用了抚子查卡器来决定新卡组！」铃音有些不满。

然而，两人刚一踏入体育馆，门口附近注意到铃音的学生就安静了下来。这种没来由的寂静像病毒一样在体育馆里传播，很快，绝大部分人都把视线聚焦在了铃音和琉璃身上。

“……？！”铃音迅速从背后拽住了琉璃的衣袖。

“各位同学继续玩魔法牌吧，”不像铃音，久经这种场面的琉璃会长显得落落大方，“我和铃音同学想要在这里逛一逛，能给我们留一些私人空间吗？”

有一些学生开始对琉璃会长打招呼，并主动把大家推了回去。不过，铃音还是能轻易感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视线，那些观察她的人情绪各异，但至少没有人真的上来同她搭话。

“抱歉哦，没想到铃音同学会这么受关注。”见两人又能交谈了，琉璃会长叹了口气，引着铃音往体育馆的二楼走去，而铃音迅速关注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一针见血地问：

“是因为她们都知道我的身世了？”

“啊，多半……是的吧。”琉璃会长的眼神阴沉了一下，但很快就继续拉着她上楼了。

像人们恐惧与死亡相伴的提灯幽灵一样，“没有家庭”的人是大多数重视家庭的东国人所避之不及的对象。估计在下午公开选拔赛成绩的时候，就有学生认出了“这是学精神魔法的雨宫铃音”，并悄悄把她相关信息传播开来了——如果没有这一层背景，取得这么优秀战绩的铃音肯定要被许多人上来搭话了。

“琉璃月……既先进，也落后，”琉璃会长忽然说，“东国也是这样。这么多年了，学生们还是一点没变。”

“这之中的原因很复杂啦，”铃音轻巧地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她肩膀上的小铃音打了个哈欠，“琉璃会长，若叶的备用卡组里有一些和她自己的卡组……嗯……不搭的牌，我估计是从某些学生那边‘要来’的，可以寄放在你那里吗？”

“诶？啊，当然可以，我会转交给失物招领窗口……”

说这句话的时候，琉璃会长又陷入了沉思，铃音一眼看出她又在筹划那个神秘的“消灭霸凌事件”的计划，便不再打扰她。魔法牌场馆的二楼有官方开设的牌店与交易处，铃音主动来到那边，同面带微笑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正当她要开口，身边忽然又传来了清脆的“啪”的一声。

“好痛！”有人叫骂了起来，“什么鬼东西！”

第十四章 购物时间-下

听到身边有奇怪的声音，铃音转头一看，果然看见下午还在舞台上和她对战的若叶泉蛇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刚刚治好的手背上又多了一道明显的红痕。这次，若叶总算注意到了对她动手的家伙——肩膀上的小铃音白了她一眼，把红伞收回身上，又坐在那边睡着了。

“……自律人偶，”若叶压低声音说，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看似在休息的小铃音，“你买不起这种东西吧？那个讨人厌的会长送你的？”

“那你呢？”铃音笑着说，“还买得起下一套牌吗？”

“你——”她一时语塞，“别运气好就得意忘形！要不是选拔赛是一局一胜——”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规则？”铃音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每人手上都有星星，在广场上捉对厮杀，集满星星的就能晋级……那可不妙，我大概会把你堵在角落打上一天的牌，一把只拿一个。”

「你搁这玩决斗都市？」虽然看不到抚子，但铃音总感觉她翻了个白眼。

若叶一时间脸色通红，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而本来还一脸尴尬，想给两人劝架的工作人员已经双目放光地在笔记本上记录起奇怪的东西了。下一秒，铃音身后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注意到这里不对，赶到了现场琉璃会长伸手把铃音挡在身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学生——还好，这个柜台没太多人注意到这里的骚动。

“你们不应该在训练场以外的地方——”

“——打架斗殴。”若叶不耐烦地补充道，她自知自己说不过铃音，只得转换话题，“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准备面对明天必输的比赛？“

“是啊，我得筹点钱买卡，”铃音笑眯眯地取出一叠从若叶的卡组里挑出来的牌，“正好这里有很多明明很稀有却一点也不适合这套牌的卡，卖给回收中心吧。怎么会有人把这种卡放进卡组啊？‘不适合这里’却装得很稀有，这不是和有的人一模一样嘛。”

“雨宫铃音你……！”

“铃、铃音……”琉璃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少女的攻击性，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