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寒
这吓坏了卑鄙的人渣们,他们真不敢用自己的脑袋去硬抗已经接连征服两个王国的双头鹰军团,哪怕对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海战经历。
于是海盗向王国投诚,通过一场惨烈的内讧,那些被指证在绿皮之乱期间参与过绿皮对埃斯塔利亚的侵略,以及后对联合王国船只有过劫掠行为的罪人们被自己的同行交了出去。
七位海盗领主中还活着的六个人里有五个人的尸体被送到了玛格丽塔。 海盗用自己的血和金银换取了艾尔的“饶恕”,但只是暂时的。
当艾尔征服了提利尔,并进行了初步整合之后,也是在他东征战役后第二年,在慈母祭司们的上书下,艾尔就迫不及待的发起了对海盗的肃清运动。
在过去的南方,两个王国都和海洋有着很深的联系,在人们眼中,海盗劫掠被视为和风暴、巨浪一样的,某种程度上的自然危害,属于“天灾”,遇上了就自认倒霉,活下来了就是运气好。
但在联盟时代,海盗劫掠自己的子民这种事绝对不在艾尔的容忍范围内,也不在荣耀的联盟子民接受的范围。
几乎“无所不能”的艾尔大王打败了绿皮,击败并征服了东方的敌人(埃斯塔利亚人视角),严厉打击了官僚、权贵,人民的生活水平、地位变得前所未有的高,大海之上,即便是喜怒无常的曼纳恩也极少将祂的怒火发泄在悬挂双头鹰的船只身上,那么一些肮脏的臭虫,该被绞死的人渣又凭什么能在大海上肆无忌惮?
生活水平的提高自然带来了视野的开阔,以及联盟对公民的教育,很多在引导和教育下也慢慢接受,产生了各种新思维。
如此伟大的国家,荣光的国度,五印四母之正信也从不局限于某地,野心勃勃是要走向四方的,那在辉煌国家的脚边,甚至就在她的“肢体”上,还有着这样一个丑陋,散发着恶臭腌臜的存在,就如此的碍眼。
萨图沙人曾派出使者,以近乎卑微的态度祈请金宫之主大发慈悲,哪怕是把情况维持在过去提利尔人和自由城联合人(海盗)们闹的最不愉快的
时候,对萨图沙半岛进行的严厉封锁、打压政策那会也行。
虽然海盗们赚的会因此变少,但至少还能维持其存在,而不是直接把海盗们和大陆的贸易(销赃)交易给直接掐死,断绝大陆对萨图沙的一切物资输入输出。
但艾尔根本不理会海盗们的哀求,联盟在卢西尼设立行辕,由米莎指挥,凯尔萨斯为副官,负责完成两年前未竟的事业,将萨图沙海盗一具荡平。
吞并了提利尔舰队的联盟海军经过这两年的发展,虽然还不敢说去大洋之上与列强争雄,但至少在南方这片地已是霸主级的存在,加上又有陆上优势,轻易就完成了对萨图沙人的封锁。
艾尔是真的做了把萨图沙海盗屠灭,用烈火焚烧、涤净这座城市,审判并处死所有有罪之人,让萨图沙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贸易、航运半岛国邦的准备的,这也是联盟全国上下一致支持,哪怕作为近期被征服的提利尔人也没有什么反对声音的正义事业。
最后是全知者希望艾尔不要把海盗们杀绝,这些浑身腥臭和罪恶气息的人渣在未来之神的计划中对未来尚有作用,于是艾尔最终网开一面,让一些人从包围圈中逃出生天,这些人之后是去新世界还是北上东进他都不管,哪怕躲到联盟境内,只要不危害联盟的利益他也就暂时忽略了。
......
从这些方面来看,艾尔绝对算是一个“好孩子”。
听妈妈的话,孝顺,尽自己的能力去尽对母亲们的职责。
第三三八:烙印真名
而到目前为止,四位母亲也都没有辜负她们共同的孩子。
除了巴巴托斯一事。
用四母的解释,是她们用先斩后奏的方式来帮助艾尔做那个最艰难的决定,把问题自己揽过去了,因为在子嗣原铸所能带来的巨大收益面前,任何风险都是有必要去冒的,而如果把事情提前告知艾尔,让艾尔亲自来决定把自己的某个子嗣送上祭坛,做第一个实验品,不管成与不成,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心理负担。
如果失败,相当于他亲手杀死了一个跟随自己最久的子嗣。
对艾尔来说,这会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痛苦。
于是四母选择了先斩后奏的方式,巴巴托斯在战场上身负重伤,这其中或有她们的手笔,但也非常直白的向艾尔挑明了一件事:
他的子嗣们传承了他的血脉,但也并非超凡之躯。
在火药技术,军事科技得到了发展的当下,个体的实力是有所被压制的,而即便是在未来,混沌之力重回,赐福、神佑的力量大大增强,他的子嗣们在面对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妖魔鬼怪时也是会越发无力的。
在黑岩堡的战斗中,深陷重围以至重伤的赫拉就很好的证明了这点。
这还是面对一群实在谈不上多么强大的绿皮敌人。
何况即便强如拔出凯恩神剑,成为凯恩化身的泰瑞昂;野兽之风附体,能够撞碎艾查恩头上神器谢尔伦之眼的黑兽人战将格里姆格·铁皮,两者在一个时间段内都可谓凡世战力之顶点,但前者死在影王的箭矢之下,之后被泰格里斯以巨大的代价(米登海姆)复活,后者则在战斗中因为武器质量的原因,死在了弑君者之下。
个体实力在凡世并非最主要的因素。
但艾尔要决定凡世的未来,就不能缺少个体实力的因素。
目前艾尔的麾下,统帅一责主要由他的子嗣们担任,在面对以前遭遇过的敌人,绿皮,海盗,混沌野兽人等等时,他们表现优秀,但在未来,随着魔法之风的逐渐加强,混沌浪潮重新席卷世界,恶魔入侵重临凡世时,他的子嗣们在统帅这个无比重要的职位上,单从战斗力上来说,是无法和恶魔、怪兽,阴毒狠辣的巫师、混沌冠军之类的妖魔鬼怪所比拟的。
艾尔很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但那时联盟面对的挑战并不算艰巨,文恬武嬉承平百年的南方属于新手区,提利尔人内斗频繁,几百年都没有过这么大规模的用兵,大军根本得不到良好的指挥调动,十分迟缓,并且内部矛盾重重,有抵抗的有谈判的有投降的,一个身体几个头,几场大战场内场外优势几乎被艾尔占尽,因此赢得快速利落。
远征恶地支援矮人,和绿皮用联盟军团最擅长的硬碰硬战术打对攻,自伟大圣战后就持续衰弱的绿皮根本挡不住全面占优的联盟军队,后来的大战又有矮人提供火力支援,基本上都是我方猛烈进攻,敌人负隅顽抗。
在艾尔出道以来遇到过的对手中,最危险最强大的,应该莫过于特立独行的绿皮大军阀搞毛亮了,但搞毛亮在历来出现过的绿皮军阀中也不以战力显著,更多的是以其战帮制度特殊、下属纪律严明著称。
甚至大军阀本绿皮和艾尔一样,极少,几乎从不身先士卒的冲阵,偶有几次亲临前线杀敌的事迹,基本都是在对面无有强敌,我方占尽优势,或干脆就是一场小规模遭遇战———背后是我方主力大军的情况下才会去“露几手”刷刷存在感,几乎从不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异常的苟。
......
子嗣重铸一事,事关未来,四母必然不会因为艾尔一个人的优柔寡断而耽误此事,与其让艾尔提前知晓,必然会辗转反复忧心忡忡,甚至因此滋生对她们的怨怼,不如她们直接把计划安排上,边境冲突就是一个最合适的点,拉格斯之战的那一发炮弹可以化为其他的一些形式出现,反正谁在边境地,谁就来做这个牺牲品。
就如她们向艾尔挑明所说:
一开始这个人选是米莎,因为长女是所有子嗣中最强大的那个。
但当时机缘巧合,巴巴托斯统兵奔赴拉格斯,亲临战阵,那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对象了,巴巴托斯在帝国人的偷袭下重伤,还未联盟争取来了一次开战,用武力强行驱逐帝国在边境势力的机会,在全知者的计划中,此事可谓一举多得......
艾尔无可奈何,也必能理解她们的深意,即便再有诸般愤怒不满,重铸一事便已成定局,而艾尔也在母亲们的“替作主张”下,免去了由自己来决定哪个子嗣去做牺牲品的痛苦抉择。
一切,皆大欢喜.....
......
【那份力量只是后续计划所需的增补,而非无他不可】
【只要你的小羊女能够成功,那么剩下的六个人,包括那两只兔子就都可以接受仪式,我的孩子,你会获得整整七名半神子嗣】
【他们的超凡浑然天成,无可阻挡,凡世寰宇,罕有匹敌】
【在接受凤凰之火煅烧,以我等之力重铸之后,他们便已烙印真名于混沌之中,只要五印之国不灭,他们便也不死,不灭,从此吾儿可以父子携手,无往不利,亦不忧刀兵无眼,天人永隔之离祸】
欢愉者向艾尔解释他的担忧,又画下大饼。
艾尔冷笑一声。
四母的盘算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
“烙印真名,那我请问,母亲们,你们孙女孙儿的真名是要留在哪位仁慈祖母的神国里?”
“巴巴托斯好享乐,应该是她‘三祖母’,赫拉好斗,应是‘大祖母’,凯尔萨斯心思缜密好谋算,自然是归‘二祖母’,米莎各项皆有所长,无有专精,作为我之长女,上孝父祖下恤兄弟,应该归‘四祖母’,如此可对?”
“我帐下诸子皆从吾命,为祖母事业厮杀,拼尽此世,以图终焉......”
“只是祖母吝啬,凡事物尽其用,我儿此生辛劳不免,来生归于魔域神国之中,亦不得闲!”
心灵空间内回荡着艾尔的怒声。
第三三九:部分回答
所谓“大祖母”‘二祖母’之称,乃是艾尔依着如今四位母神神力强弱领域大小所确定的称呼,实际上四母之间并无明确的等级排序,毕竟对她们来说,力量的强弱目前只是暂时的。
血母的领域,勇气、竞争、决心、胆量、勇气、荣誉、挑战......如此种种,从古至今未曾少过,就如同恐虐在常态中是四神里最强大的那个,黄铜堡垒拥有着混沌领域中最大的一片领地,而从恐虐领域中分裂而出的黑铁王座也一样。
血母是四母中最强大的,在“四个女人一台戏”的组织联盟中话语权也最重(也可能是嗓门最大)这点从一开始她们为艾尔选择的指引者是一个除了杀人别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的半人马就能看出来。
因此血母是“大娘”“大太太”“大祖母”.....
而全知者作为变化、好奇、野心、机会、创新、进步、知识、魔法以及希望......等领域的掌管者,在圣战后近两百年的发展中也汲取到了不小的养分,使她在四神中力量排在第二,同时作为四母阵营中的智囊,各种算计谋划最多的神,毫无疑问,她的影响力甚至强于艾尔的暴躁老妈。
所以是二娘,二妈。
至于欢愉.....
她的性格是艾尔所了解到的,掌握快感、刺激——欲望领域的黑暗王子,邪神色孽的“和谐版”,同样也和色孽本尊一样有一个特质,就是又菜又爱玩,理论上来说,她和色孽本尊一样,都是混沌领域中对应一个秩序一个混沌方最具潜力的神明,因为凡人的一切活动一切情绪创造最终归根结底都能联系到“欲望”“让自己快乐”上来,但同样因为其堕落颓唐的思想,以至于她/他/它/祂根本无法振作起来朝着“诸神最强”的那个方向努力发展,就算有,也只是欲望之神短暂的“渴望”罢了。
圣战以后人口的井喷,也滋生了无穷无尽的欢愉、享乐、欲望追求,尽管这些情绪所带来的力量并不全部属于欢愉,但依然让她的影响遍及寰宇,艾尔也无从得知这位有些乐子人的母神麾下有多少凡世信徒。
作为四母中的第三,不是最弱的那一个,艾尔的这位欢愉娘似乎就对此非常满意,只要不是吊车尾就行,比较躺平。
最后,在四母中领域最小,力量最弱的慈母神,本来世界复苏所带来的力量,万物生长、则是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直到现在她的力量在四母之中都最为弱小,排在最后面,甚至次于欢愉。
这点就和旧四神中的强弱排序有所不同,一般来说,纳垢的力量常态是在第三,次于恐虐和奸奇,但却会随着凡世的进程不断循坏涨落,在瘟疫流行荼毒世间的时候,纳垢的领域会迅速膨胀,以至于入侵其他三位神祇的国度,而当瘟疫被逐渐压制、消灭,它的力量又会迅速衰退,直到成为只有它昔日伟大的一部分。
这在诸神分别的圣数中也能找到对应,仿佛一种预示:
奸奇的圣数是8
恐虐是8
纳垢7,七种瘟疫,七重诅咒,七重赐福
色孽6
按照强弱划分是8976,似乎不对,但在一个古老的传说中,圣数为9的奸奇才是诸神中的最强者,混沌魔域中的领主,甚至统治着其他神明,引起了诸神的不满,最终联起手来对抗它,并迫使奸奇主动摧毁了象征自己统治的法器水晶权杖,权杖碎为了无数的碎片,每片碎片都对应着一段咒语、一个魔法,被抛向了不同的时间与空间,因此魔法才在世上诞生。
而在艾尔的知识宝库中,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凡人猜测诸神的妄言,而是确有其事,随着权杖被打碎,魔法诞生——或者说被释放,命运编织者的力量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鼎盛,四足鼎立的时代来临了,尽管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不是都在变化之主的计划之中......
而在四母之中,对应纳垢的慈母和对应色孽的欢愉则反了过来,绿色被紫色,七被六所压制,所以理论上,艾尔最亲近的慈母反而是四母中最弱的。
【你的担忧绝无意义,孩子】
【重铸的本质目的,是让你的子嗣成为不显化本质的‘大魔’,我们的赐福可以最大程度上让他们受到强化,同样,我们的力量也能最好的庇护他们,为你征战】
【你顾虑我们会将他们从你身边夺走,在计划之中,如果你能赢下那场战争,我们的阵营将从此崛起,与旧日邪恶分庭抗礼,他们也确实会成为我们的战士———但这一切和现在又有何不同呢?】
【我们不是敌对的力量,我们站在凡世的立场,秩序,守序,节制】
【在她的国,在我的国,在你的国;你们并不会就此分离,即便过去千年,万年,你依然是我们的孩子,与母亲平起平坐的第五人;而他们也依然将尊崇你为‘父亲’】
四母从来不对艾尔说谎。
或者说,到目前为止,她们说过的谎言都称得上天衣无缝,有绝对绝对的把握不担心现在,以后被艾尔看出来,因为这意味着契约被打破,共信破裂,艾尔和她们签约的时候并非以凡人,而是以幼神之躯,尽管他那时还未意识到这点,但那份契约确确实实是在“诸神之间”所签订,约束
多方神明的混沌盟契,四母或许可以联起手来蒙蔽现在的艾尔,但随着后者日益成长,六芒星的力量在混沌中不断增强,许多秘密,许多鬼蜮手段也会逐渐被艾尔发觉,谎言可能带来的是阵营的崩裂。
至于压制艾尔成长......凡世的战争直接决定着新四神这个阵营的存亡,哪怕是莉莉丝那种搞事人也不会在自己生死的问题上瞎搞。
面对艾尔一些“不方便回答”的问题、质疑。
血母会冷哼一声不理不睬,或是让艾尔双目感到炙痛,以示母亲已经对此愤怒;
欢愉会顾左右而言他,或是干脆嘴遁跑路,要不就引战到其他人身上;
全知者要么完全不开腔,要么就是一句“时候未到”或是非常玄奥的,大概就是“懂的都懂不懂得也不好说关于这个事”绕一绕艾尔,让他不要追问。
只有慈母会在所允许的范畴内,尽量满足儿子的求知欲,同时好言相劝,安抚对方。
但“不欺骗”只是一条规则罢了。
以神明的大能总能找到各种方法。
不正面回答,或者,部分回答。
但至少,慈母的话是可信的。
第三四零:大魔之力
或者说,慈母对艾尔说的话,是包含信息最多,对他解密、深思、综合难度、压力最小的。
四母如果是四位“不会说假话”的谜语人,那慈母就是其中的简单,甚至新手指引难度,血母简单,欢愉根据其找乐子的心态在简单和困难之间上下波动,而全知则是最高的“挑战”难度。
欢愉和莉莉丝的话,艾尔要反复思考其中是否有什么“陷阱”,隐瞒,以及作弄,全知的话他要思虑其中深意,只有慈母在这点上最直恳,基本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不存在玩弄文字语言游戏。
而既然最仁慈,最有“母亲”像的慈母,都这么说了,那艾尔也自然......
他除了“信”还有其他选择吗?
他沉默了一会,等到凯尔萨斯的脚步声停在了屋外,艾尔才从沉思中转过神来。
“那只能希望一切顺利,我的国,母亲们的国,都能恒久的存续。”
......
艾尔打开了门,凯尔萨斯正站在门外,迎上了父亲的目光。
艾尔看着自己的二子,那双曾以沉着冷静,仿佛永远闪烁着理智光火的眸子此时也流转着一种复杂的思绪,忧怅、不安、疲惫......
“父亲,都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凯尔萨斯的声音中有种竭力控制着的低落,艾尔并没有把关于巴巴托斯的事情瞒着自己的子嗣,甚至包括米莎他都专门去信诉说了此事,他只在目前暂时隐瞒了关于四母在其中所扮演推手角色的事情。
显然,知道自己这次前去很可能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一位从诞生以来就相伴相随至今的,至亲兄弟的逝去.......即便是理智的凯尔萨斯,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们知道这一次,直接关系着巴巴托斯的生死。
到这一刻,艾尔才复又重新意识到,凯尔萨斯,包括他的所有子嗣,实际上年龄都不算大,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超过十二岁的,这个年龄即便在人联已经非常成熟完善的教抚机制中,也还属于不具备完全自我行事能力的青少年阶段。
而凯尔萨斯已经跟随他的父亲征战、治国了上十年。
他是从第一批初诞之子中脱颖而出的四名子嗣,是艾尔委以大权的内政领袖,是永远沉着冷静的守望者军团统帅......
同时也是艾尔的子嗣,巴巴托斯的兄长。
严格来说这两个身份才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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