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当时怎么自己走了不让我选呢?现在想到我,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孩子了吗!”
很难想象一个16岁的孩子会说出这样无情又现实的话,她越说声音越大,几乎是歇斯底里,牵动了伤口,又止不住地咳。
女人的手僵住,又听女孩继续说:
“我不会跟你走的。”
“沫沫……”女人的表情无比受伤,摇着头,似乎要哭出来,“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妈妈呢……”
陈沫闭上眼,隔绝了外界。
而陈柏豪,坐在椅子上,扣着双手,低头无声地垂泪。
“沫沫……爸爸以后绝对不会逼你了。”他不断说着。
伤害的造成,只要一瞬间。人们可以快速原谅别人的过错,但留下的伤痕,只有时间能抚慰。伤口愈合,可偶尔想起时,那时的伤痛仍然记忆犹新。
真正的痛苦从不会被遗忘,它只是深埋着,像老兵体内无法取出的弹头,不被常人所触碰。
而在童谣心里,这些孩子都是天使。至少每个人出生时都是的,只是有的人被剪掉双翼,有的人无依无靠又被堕落蛊惑。
她只是试着想在她们坠落时接住她们。
她走出医院,用手遮着下午的骄阳,回去赶下午的课。
Today is a another day.
第五十七章:谁也没有戳破那层话语
生活终究还是重新步入正轨。
陈沫的治疗很顺利,头部和右手都没有多大的损伤,也许有一天还能看到她重返一中。四班把教室后面放了一个录像机,每周都会有人把课堂录像带到医院,而徐茵则担起班长的职责,常常会复印自己的笔记带去和陈沫共享。
校园的生活忙而不乱。
周末补课。
挤了十多个人的客厅,童谣发着上周小测的卷子,这是她自己出的题,难度比较大,全是导数这块的高考压轴题,但真有几个全都做出来的,比如徐茵。最低分是阮茜,每道题只做了前两问,还有做错的。唯一一个九班的叫燕芷的女生做得也不好。
“我把答案发下来,大家先自己看一下。”
她坐在前面,静静等待。小班教学就是这个好处,一个一个辅导也忙得过来。在学校里给全班人讲一套卷子也是迫不得已,简单题学霸不想听,难听学渣接受不了,而因材施教,这是古人传下来的传统智慧。
“童老师。”
很快,小姑娘捂着试卷上来了。90分的卷子,上面用红笔写着鲜红的“31”。压轴题的分大多在第三问,阮茜写了一大堆,倒是一题也没做出来。
这个补习班毕竟是为年级前100的学生办的,不可能因为小姑娘而降低难度。
“童老师,”阮茜丧着脑袋,“感觉我根本想不到答案里的方法。”
看了答案豁然开朗,可是她觉得没用,就跟看了柯南的破案讲解一样,只凭自己,看下一集还是想不出凶手怎么作案的。
“不急,毕竟是压轴题嘛。”童谣柔声说,“你试试写出来一题,多写几题,一旦做出来,以后会越做越爽的。学着揣摩一下老师的出题思路。”
她这么说,阮茜却想歪了。
自从看了那本漫画,她已经不是那么纯洁的孩子了。
这时,有一个男生上来问题,阮茜脸一白,她的卷子还在童老师桌上,等会儿肯定会被后面的男生看到。她本来就是这里成绩最差的,不想被这些实验班的人看不起,虽然人家未必会这么想,可她还是很在意那点易碎的自尊。
在这个补课班,很多人彼此的称呼都是“学神”、“学霸”。有的人以他人不如自己为乐,她不想自己可怜的分数被别人看到,成为别人优越感的来源。
那个男生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小姑娘心头一跳,几乎能想象到他伸长脖子偷偷看自己分数的样子。但下一刻,她看见童老师把她的卷子翻了一面,用胳膊压着,童老师的表情若无其事,依然带着笑容,接过了男生的试卷。
她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一个小动作,却温柔地保护了自己可笑又容易满足的虚荣和尊严。她确信自己就是温水里的青蛙,明明有人提醒“要加热了哦”,她依然甘愿待在这。
“哪道题?”
童谣看向男生。
“童老师,这道……”
小姑娘站在旁边,童老师给别人讲题她也可以旁听,反正她都不会。童老师讲完一个步骤还会看看她,她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题目讲完,她心猿意马地回到座位上,恍惚地玩着笔杆。
真是的……和童老师在一起总是容易心乱。她看着一边的沙发,上周童老师就躺在那,自己偷偷说了很多情话,想起来都害臊得要死。
课间休息。
阮茜的眼前出现了一本画册。
画册上有一只手,手的主人,燕芷居高临下地站着,问:
“赛璐璐画法的。这几天学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好。”
阮茜拿出自己的画,“颜色是不是有点单调?”
燕芷看了看,坐下道:
“还行。你和你童老师进展怎么样?”
阮茜一听,急了,虽然客厅挺热闹的,但她生怕被人听见,尤其是童老师还疑惑地望向这边:
“你小声点!”
燕芷耸肩:“身体接触,有吗?”
像是火柴擦过硝皮,小姑娘脸上瞬间火热:
“……有。”
燕芷眯起眼,神秘地凑过来:
“接吻呢?”
“没……没有……”阮茜结结巴巴地说,“不过……有亲额头。”
燕芷眼神变得深邃,她就像喜欢撮合别人以及起哄同学的调皮小子,目的并不是让别人幸福,而是单纯觉得有趣。
还有什么能比同学暗恋同性老师更有趣的?
她这不叫出谋划策,她这叫损友的怂恿。
“我跟你说,”燕芷勾唇一笑,“十个女人有八个相信初吻,尤其是童老师这种一看就很保守的乖乖女类型。”
“你……你是说……”
阮茜呼吸一促,难不成让自己这个小怂包去强吻童老师?
她的脑海里无法抑制地蹦出迪奥强吻艾丽娜的场面。
还是算了。
她想要童老师心甘情愿地喜欢自己。
“没事,我还有别的方法。”燕芷翘起腿说。
“能行吗?”
“应该可以,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是个恋爱大师。”
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一个敢学一个敢教。
时至下课,夜色漆黑,学生们各回各家,童谣把书本整理好,抬头一看,发现小姑娘还没走,捂着肚子趴在桌上,一副忍着痛的样子。
她连忙上前,手撑着桌子,弯腰去看小姑娘的脸色,急切又担忧:
“怎么了?肚子疼?”
小姑娘抬起头,吞吞吐吐地,很不好意思:
“……那个来了,有点痛。”
痛经?
童谣眉头依然皱着,赶紧上网查痛经怎么办。
阮茜悄悄看着童老师的脸色——笑容早已被忧虑取代。她心生内疚,因为她的谎言给童老师添了麻烦,童老师上了这么久的课,本该休息了,可她却……
阮茜从小到大像只又瘦又皮的猴子,最爱吃冷饮,但从没痛过经。
童谣也没痛过,第一次来姨妈时甚至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严阵以待,除了害羞之外一点也不慌,连江妩都没告诉就自己偷偷处理好了。这也是江妩气馁的原因之一——女儿的成长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
静籁的夜,两个没痛过经的姑娘在一起研究怎么缓解这薛定谔的痛经。
“我给你泡杯红糖水。”
童谣边看手机边说。
阮茜想说她自己泡,但自己的人设又不太允许自由活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童老师忙上忙下,心里愈发唾弃这个歪点子。
“完了,家里没红糖和生姜。”
童谣揉着太阳穴,喃喃道,“白糖行不行?”
小姑娘弱弱地说:“应该不行吧?”
童谣一想也是,又问:“痛得厉害吗?”
“还……还好,能忍着。”
“听说强忍着会忍出妇科病的,”童谣也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你先喝热水,我再看看别的方法。”
她继续往下读,“把手搓热,放在腹部,上下摩擦……软软,你试试?”
阮茜一囧,骑虎难下,默默搓起了手。
本来就是假的,她也没用心搓,磨了两下,然后放在肚子上。童谣一脸担忧,坐在旁边,阮茜怕露馅,又装出一副忍耐的模样。
“还很疼吗?”
童谣牵过小姑娘的手,蹙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阮茜慌了:
“可、可能是……穿、穿得少。”
童谣握着小姑娘的手,心说简直凉得像没搓一样。
阮茜看着童谣犹豫迟疑的样子,咽了口水,小声说出了同时浮现在她们心头的方案:
“童老师……你能帮我暖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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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的表情几乎定格。
那些暧昧的粉色泡泡没有放过她,抓紧机会又从心里冒了出来,在心湖里荡出潋滟的涟漪。
不准有,不准想!
师德的底线疯狂嚷着。
“你先躺在沙发上。”她低着头说,同时力求心无杂念地搓着手。
阮茜脸已经红透,她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更没想过童老师会答应。
她乖乖躺下,近乎肥大的校服下,她的身躯显得更加娇小。
童谣暗叹一声,这孩子这么害羞,让自己怎么不多想。
她自己的脸也在发烫。轻轻撩起小姑娘的外套和里面的衣服,她把手伸进去,小姑娘的身体热得吓人。已经发育的青涩身体像娇弱的花,腹部平平坦坦,没有小肚子。这是个奇妙的位置,无论再往上还是往下都是不可触碰的秘密花园。
百度上怎么说的?搓热之后上下摩擦?她抿着唇,不敢看小姑娘的脸,手轻轻地动了动,阮茜身子一紧,小腹往里缩着,轻呼出声:
“嗯……”
童谣一下就不敢动了。
这要是被人看到谁会听她解释啊。
“还是很疼吗?”
她排除杂念,问了一句。
阮茜一滞,该怎么说?说疼,那是更加恶劣和让童老师担心的欺骗,说不疼,那就要离开童老师的触碰了。
童老师对自己有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很怕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倾尽一切也要……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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