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图
第四百六十三章作为畜生,我的权力是无限大的
排长把望远镜的目镜罩在作训服上蹭了蹭,饶有兴致的继续看向远方,在印度那边,每个印度兵排队举手投降的姿势都十分的标准,像是近期被训练过似的。排长又看了看身边,问赵志刚:
“都录进去没?”
“录了录了!”
几乎所有在边境上巡逻的中国士兵都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远处戏剧性的场面,大家轮流借望远镜“看戏”,这是大家第一次亲眼看到南边的纳萨尔武装,正如这几天在部队里流传的小道消息那样,大伙儿看到了对面的部队举着镰刀锤子的红旗,一时间难免不会议论纷纷。
排长则抓起观察日志,用红笔在写下:疑似纳萨尔武装于边境出现,无越界行为。
越过西里古里走廊,便是东北诸邦,在其中的阿萨姆邦,这里的人们已经隐约感受到了战火即将来临前的紧张,但对大多数来说,日子还得过,因为手停口停,所以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是不可能的。清晨,查克马村通向市集的土路上,桑托什背上驮着二十斤新摘的咖啡豆走在前面,他的妻子则把三岁的小女儿绑在胸前,粗糙的麻绳在棉纱丽下勒出红印,大儿子抱着装山药的竹筐跟在后面,脚踝上全是蚊子叮的包。
"快些走,赶集晚了就占不到阴凉地了。"
检查站的红白栏杆出现在土路拐角,几个穿橄榄绿制服的步枪队员正守在这里,检查过往行人,以确保没有“叛乱分子”途经此处,桑托什摸出皱巴巴的通行证递给了步枪队员的长官。长官看了看桑托什一家,看了看通行证,说道:“查克马村,我记得那里有人被查出来投奔毛派分子?”
"长官,那是好几年前......."
桑托什话没说完,枪托就砸中他的锁骨,紧接着就是刺刀捅入腹腔,桑托什的大儿子见状,立刻扑上去咬住士兵的手腕,但很快被另—个步枪队员揪着头发甩到栏杆上。数发子弹袭来,大儿子的血溅在通行证上。
"他们全家都是叛乱分子,开火!"“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桑托什一家很快就变成了地上的尸体,而做完这一切的步枪队员则波澜不惊,只是嘀咕着又可以领—笔奖金了,毕竟这帮人工资可是很低的,想要日子舒坦点,只能想办法多挣奖金了。但正儿八经的毛派分子他们是不敢去打得,毛派分子可凶残了,很可能钱没挣到,把命丢了。
长官则从吉普车后备箱取出麻袋,拿出里面装着的生锈的刀和锯短枪管的猎枪塞到士兵手中,对他们叮嘱道:"摆自然点!老规矩,两长一短。猎枪放父亲手里,刀塞给大儿子,炸药放母亲怀里。对,把手指扣在扳机上。对,就是这样,来,拍照!这张不错,父亲持枪反抗,母亲携带爆炸物,完美。"
闪光灯亮起时,一个士兵问道:"头儿,要不要摆个交火现场?"
"蠢货,子弹都是从我们这边射出去的,不要多此一举。好了,现在证据确凿,我们可以通知其他的兄弟队伍出发了!“
十几分钟后,一公里外的查克马村开始冒烟,阿萨姆步枪队在那里执行"平叛后续行动"。
印度阿萨姆步枪队可以说是印度历史最悠久的准军事部队之一,自1835年成立以来至今,长期驻扎在印度的东北部边境地区。它最初是为了保卫当地英国人的殖民定居点和茶园而成立,印度独立后,正如印度政府的统治逻辑很大程度上是继承了大英帝国的殖民统治一样,"以暴制乱"的治理模式被独立后的印度全盘继承,这一殖民时代的“镇暴”部队也被印度政府继承下来,并赋予其“合法化”的地位和“制度化”的管理。
在分离主义活跃的边缘地区,常规行政体系成本过高,而从国家安全、经济利益驱动的考虑,印度政府很多时候不方便直接动用军队去“残酷镇压”民众,必须依靠具有高度自主权的准军事力量实施低成本管控,这使得印度政府必须依赖如“步枪队”这样的地方准军事单位。为了让阿萨姆步枪队“合法化”,就必须将其包装成"国土卫士",纳入"反恐战争"的宏大叙事中,以便为他们的种种暴行开脱。对内来说,可以将任何批评的声音等同于"不爱国";对外来的所谓“人权压力“,则可以用"主权不容干涉"进行阻断。
而制度化管理,则是为“步枪队”配套《武装部队特别权力法》和“反游击区”,士兵在“反游击区”可对任何有怀疑的对象实施搜查、逮捕或者击毙,几乎没有人会因此被提起诉讼,即便有诉讼,那也会迅速得到豁免。这些“步枪队”有了这样的特权后,又为企业掠夺资源提供了便利。他们是真的可以用步枪、装甲车和大炮为企业开矿、拿地保驾护航的,什么样的抗议能挡得住子弹和炮弹?
因此,在印度的土地上可以看到这样的奇观,即那些二战中的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犯下的罪行,美国大兵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暴行,被印度自己的“步枪队”用在对付自己国家的人身上。他们在国内的“反游击区”建立集中营,把本国的民众关入集中营里;步枪队在本国的土地,对本国民众的村落实施“杀光、烧光、抢光”;将本国的民众贩卖、轮奸、活埋等等,只要你生活在“反游击区”,就有这样的可能。
暴力孕育出的只会是更多暴力,如果说过去的东北诸邦,那些忍受不了的民众只会进入大大小小的分裂势力游击队,那么印共毛势力的渗入给了他们一个更好的选择,因为前者与步枪队的战斗输多赢少,闹不出多大动静,而后者却似乎能把整个印度掀个底朝天。天
东北诸邦的毛派游击队、游击军已经得知了大部队即将进入的消息,他们正与当地的印度政府武装力量进行激烈的交火,抢占交通枢纽或是为大部队的进入筹备弹药、粮食。而在这些工作之余,当地的印共毛主要干部还在向上级写建议信。
“尊敬的中央委员会:
我是阿萨姆邦游击区政治委员阿尼尔·查特吉,当我们的主力部队跨越西里古里走廊时,请允许我跪在沾满同志鲜血的土地上,向各位委员们诉说这片土地上正在发生的噩梦。中央关于优待印度军队俘虏的指令我们已经熟知,但在这里,我想向中央反应这里的特殊情况,即关于如何对待‘步枪队’。
新年到来后,仅第7游击区就记录了以下这些暴行:
步枪队第7游击区实施"清乡",他们把十三个村子的男人赶进神庙进行处决,只留下23人用于清理尸体,当我们的队伍找到这些幸存者时,他们的舌头都被铁钳拔去,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向外界讲述暴行,但幸运的是,他们当中有人会书写文字,我们才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查克马村通往当地县城的检查站,步枪队士兵轮奸了怀孕的村民蒂斯塔,并用刺刀剖开她的子宫,将胎儿挑在枪尖游街,甚至无耻的称这是让"小毛派分子提前降临人世"。
这些不是孤例,而是步枪队的日常,随着红旗即将插上东北诸邦,步枪队的残酷行为愈发频繁,其目的是为了执行所谓的“焦土战略”。
中央委员会的领导们,我们对恶魔的仁慈,比步枪队的子弹更伤人心。阿萨姆邦的同志都理解中央的苦心。但这里的现实是:每个步枪队员手上都沾着民众的血。如果我们善待这些畜生,农民们会想起自己女儿被凌辱时游击队没有出现,会认为革命军和地主武装没有区别。
这些畜生不配成为我们未来的同志。
我以成千上万的被绞死的父亲、被活埋的弟弟、被卖到妓院的妹妹的名义请求:请允许我们在阿萨姆地区不对步枪队成员执行俘虏优待政策。
请你们相信,阿萨姆的同志们依然高举红旗,但红旗不能飘在脱离大地的空中,请中央的委员们甚至考虑。
此致
革命的敬礼!
第四百六十四章决不饶恕
印度政府事实上已放弃了在东北各邦与印共毛分子进行武力争夺的打算,这里虽然是“反游击区”,但并非印度军队重兵把守的地方。尽管当地号称有15万印度军队,但自从西里古里走廊被切断后,东北各邦便处于“沸反盈天”的边缘,这15万印度军队早已陷入一片混乱中,丧失了与印共毛进行军事对抗的信心,只是一味的向着特里普拉邦和米佐拉姆邦撤退,等待印度与孟加拉政府谈妥后撤入孟加拉境内。
撤退几乎是印军唯一的正确选项,但在撤退前,印度军方高层暗示他们执行“焦土政策”却让人犯了难,尽管在本国实施“焦土政策”确实有些丧心病狂,但它短期内确实是有效的,的确能给印共毛带来暂时的麻烦。本来印共毛拿下东北各邦后,可以将当地人力和资源转化为战争机器的“燃料”,但如果印军在撤退前,坚决实施“焦土政策”,就能破坏当地生产力,制造大量灾民,使印共毛不仅不能获取助力,还要反过来补贴当地,赈济灾民,给印度军队在其他战线进行重组争取时间。
唯一的问题是,东北各邦的这15万印度军队有自己的想法:“国防部你不敢下达书面命令,那我为什么要听所谓的暗示呢?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关键时候留下来搞焦土抵抗,我为什么不抓紧一切时间逃跑?在眼下这种时局,我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印度军队平日里的主要工作不是对内突突突,所以无论是出于明哲保身,还是因为自身定位,又或是印军的军官不敢在这种时候下令让下面的大头兵去大规模突突(以前不是专门干这事的啊,不仅不熟练,心理压力也大)。
但与军队的各怀心思不同,步枪队几乎无一例外的忠实执行了焦土抵抗政策,因为这事儿他们过去干的多,熟练,没什么心理压力,所以接到类似的任务—点也不意外。
村子里的农田呈现出焦炭般的黑褐色,这不是旱灾导致,而是阿萨姆步枪队的杰作,残留的铝热剂仍在泥土里嘶嘶作响,阿萨姆步枪队的士兵们踩着沾满血液、骨头渣和脑浆的军靴,把一具又一具残缺的躯体拖向晒谷场中央。
尸体被摆成一个“金字塔”,从底层到上面,分别是普通村民,印度毛的党员、团员,干部等等。在这“金字塔”上,可以看到女人怀孕的腹部被军刺剖开,尚未成形的胎儿如同蜡像蜷缩在血泊里;可以看到支教老师的嘴巴被铁丝缝合。汽油淋在尸堆上,打火机一扔,火苗窜起,皮肤、毛发燃烧的焦臭弥漫开来,那味道熏得点火的人呕吐不止。而对此习以为常的步枪队的军官只是笑着安慰这些新兵蛋子:
"第一次难免都会这样,这没什么,但千万不可对这些人露出半分怜悯,对付叛乱分子需要智慧、技巧、勇气和果决,但唯独不需要怜悯。"
在二十里外,还有一些地方的民众、干部撤离的速度更快些,但危机并没有解除,步枪队的人还在后面追杀。
"进河谷!快! "
留着大胡子的印共毛派干部吼着,数百名村民像受惊的羊—般涌入河谷中,身后的敌人离他们并不远,子弹都落在了两岸的鹅卵石滩上,12.7毫米重机枪扫射出来的子弹时而在河面上凿出水柱,时而落在人群中,将逃亡队伍拦腰截断。但就算是这样近的距离,也是游击队舍命争取出来的。
十几名游击队员从岩石的裂缝中现身,用步枪在河谷里织出并不密集的火力网,这些武器无一例外都不能对加装了装甲的汽车造成威胁,操作着机枪的步枪队士兵从容的转向,用更猛烈的火力压制岩石后的游击队。一名又一名游击队员倒下了,这本不是属于游击队该进行的战斗,游击队过去的战法向来是打得过才打,打不过要及时撤退。
但今天的特殊情况,让游击队迟迟不能开溜,于是,这些只有突击步枪和手榴弹的游击队员,很快就在对射中陷入不利态势,战斗从傍晚一直打到夜晚,游击队员被牢牢钉死在原地,没法突围了。
十八岁的游击队员握着突击步枪的后半截枪身,肠子都流了出来,他抽搐着试图用牙齿咬开最后的手雷保险栓,却被装甲车履带碾碎了头骨;又有一名游击队员在12.7毫米子弹撕裂自己的胸膛的同时,依然在扣动扳机射击。
最后的枪声从队伍里最老的战士手中响起,也不知是他手里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更老还是他自己岁数更大,一个路过的步枪队成员不小心挨了枪子儿,因为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左腿膝盖以下只剩碎肉和骨茬的老家伙居然还有力气扣动扳机。
老头儿快要死了。
血的气味像铁锈一样粘在舌根,月光下,数个晃动的黑影正在扇形展开,剧痛让这个年迈的游击队员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恍惚间,他看见死去的妻子站在焦黑的菠萝蜜树下,怀里抱着夭折的女儿,那孩子如果活着,今年该多大?但步枪队烧毁村庄的那个夜晚,火焰吞噬了所有关于未来的想象。
望着天,星空似乎扭曲起来,老游击队员意识到自己在流泪,浑浊的泪滴滑过布满火药残渣的脸颊。就在他觉得马上就要解脱了的时候,天幕突然裂开了。三颗火红的光点拖着尾焰划过天际,游击队员的眼皮猛然撑开,他想看清楚那是不是幻觉。
"流星"升空后,又开始下坠,他认清了那是信号弹,阿萨姆步枪队士兵们的咒骂声陡然拔高,大地开始震颤,片刻后,爆炸的闪光在远山脊线上此起彼伏,比磅礴大雨到来到前的电闪雷鸣更加震撼。
更多的红光在头顶绽放时,某种遥远而熟悉的旋律穿透炮火声飘来,起初他还以为是幻听,就像传说中所说的,垂死之人常听到的圣歌。但那声音又愈发清晰起来,那是冲锋号的声音。冲锋号的声浪达到顶峰时,老游击队员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随着信号弹、冲锋号和印度人民解放军一起挺进东北各邦的,还有一道新命令。
“致进入东北诸邦的各军、支队、地方游击队同志们:
阿萨姆邦地下党转交的137页血泪记录已由中央审议,确认发生在东北各邦的集体活埋、剥皮示众、集中营这些罪行不是传说,而是事实。我们若对魔鬼讲仁慈,就是对人民犯罪!现依据《人民战争条例》的“特别清算程序”,发布以下作战指令:
对参与过焦土政策、集体处决、系统性性暴力的敌军单位,不接受任何形式投降。对于已经俘虏的成员,禁止使用私刑,所有处决必须经军事法公开审判才能进行。公审流程中,应尽力寻找遇难者家属指认,并允许俘虏自辩。在条件允许的地方,应组织部队轮流参观“罪证”,以向我们的战士说明情况,鼓舞士气,宣传我们的战争的正义性。
中央要求进入所有进攻东北各邦的部队只准进不准退,排除万难,歼灭敌人,获得胜利!
印共(毛)中央军事委员会
第四百六十五章他们“自称为”共产党毛派
2007年开年以来,最值得关注的世界重大新闻,可能就是这场声势浩大的印度内战了。在一个11亿人口的大国爆发的全面内战,想要不吸引外界关注那是不可能的。随着印共毛如摧枯拉朽般在东北各邦推进,印度政府正在飞快的丢掉对东北各邦的控制,印度内战似乎来到了一个全新的高潮。
人们注意到了印共毛在东北各邦推行的所谓"彻底土地革命",以及所谓的“宗教机构资产国有化”;人们还注意到了印共毛要全面改造当地的教育体系;意识到印共毛入主东北各邦后,这事实上宣布了印度"东向政策"的破产,以及众多印度企业、跨国企业供应链被迫大规模重组。
而关于印度最近争论最大的新闻,无疑是所谓的“毛派武装大规模处决印度士兵”的消息,有不少视频和图片从印度东北各邦流转出来,显示毛派武装在集体枪毙那些双手被捆绑的穿制服的印度政府武装人员,什么《"惊爆!叛军当街屠杀印度英雄最后一个士兵的呐喊令人心碎"》―《"高清实录:恐怖分子杀害战俘全过程"》。
而印度政府也趁此机会:以最强烈的措辞谴贡所请”人氏革命法庭"实施的“非法暴行”∶
“近日流传的视频资料清晰显示,印共毛武装分子公然违反《日内瓦公约》关于保护战俘的基本准则,以"审判"为名对印度合法的武装人员实施野蛮处决。这种暴行不仅是对国际法的践踏,更是对人类文明的侮辱。印共毛派宣传的所谓"战争罪行"指控纯属捏造,我们呼吁国际刑事法院立即启动对印共毛领导层的战争罪调查。”
舆论阵地的战斗是与正面战场同样激烈的战斗,这是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印度政府不遗余力的在这里与毛派争夺话语权,毛派同样如此,在这里的战斗关乎革命合法性的存续、内部凝聚力,其重要性不亚于任何一场军事战役,已然成为决定革命成败的重要变量。
印度政府长期通过国家机器垄断历史解释权,将印共毛和其他群众反压迫的历史简化为"恐怖主义",为了对抗、瓦解印度政府的"平叛叙事",印共毛便竭尽所能的将自己掌握的证据广而告之,公开尸骨鉴定报告、步枪队成员自己用手机录下的施暴视频以及在镜头前口述交代的事实,印共毛也敢公开的呼吁外国记者组团来考察大屠杀遗址。
但,印度本国的和外国的媒体记者此刻都很难进入印共毛的控制区深入考察,战火、合法进入渠道都限制着他们的进入,而且印度政府现在还公开声明,不欢迎且不会给予任何试图进入“叛乱地区”的记者安全保障,换言之,你敢进入“叛乱地区”去采访印共毛,为印共毛说话,就要考虑在印度出意外的风险。
对于印度的新闻报道,除个别媒体能派人在印度获得一手资料外,其他的媒体进行报道几乎都只能采取“来料二次加工”的形式。中国的媒体也不例外,大多数媒体在印度的议题内容选择上,基本遵循了"经济议题优先、军事、政治细节模糊"的特征。
例如在《印度安全局势升级引发国际社会关注》新闻报道中,记者这样写道:
“印度中部、东部地区近日爆发大规模武装冲突。据印度内政部通报,政府军与激进武装组织在多个邦展开持续交火,已造成数万人伤亡。联合国安理会今日召开紧急闭门会议,敦促冲突各方遵守国际人道法。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中方一贯主张通过对话和平解决分歧,反对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
冲突中心区域包括印度重要的矿产带,受战事影响,伦敦金属交易所铝价单周上涨5.3%。印度铁道部证实,贯穿"红色走廊"的豪拉-孟买货运专线已中断运营。中国五矿集团驻印办事处负责人对本报透露,企业已启动应急预案,将部分采购订单转向澳大利亚市场。”
另一篇新闻报道的重心又有所不同,题目是《印度战火灼伤中企印度布局》
"爆炸震碎了机房玻璃,我们不得不暂停西印度电信骨干网项目。"华为公司,这家中国通信巨头在印度的的投资已超过3亿美元,但受战火影响,工程进度被无限期延后;
三一重工印度分公司仓库里,价值8000万元人民币的挖掘机部件积满灰尘。总经理王志强翻着待处理合同苦笑说:"由于通往矿区的道路被政府军封锁,采矿设备订单中的八成被客户取消。”该公司在印度的业务几乎全面停滞,原本设在各邦的售后服务中心,现在成了临时避难所,协助收留员工和当地华侨;
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专家指出,印度安全局势可能改写"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时序表,局势发展并不明朗,建议中企将过剩产能转向其他市场。“
而那些少有的能对印度社会、政治和军事进行详细报道的媒体,一般会强调印度政府军"依法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行动正当性,但同时又会补充"冲突地区存在严重贫富分化"、"民众权益长期受损"等背景,并将冲突阐释为"发展不平衡引发的矛盾",这样显得更加客观、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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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返回国内的刘宇清,靠着手上掌握的一手资料,俨然成为整个中国媒体行业最了解印共毛的人之一,或许没有“之一”,在其他记者的新闻素材或是被删除,或是设备被扣留的情况下,刘宇清居然完好无损的把大量的图像资料、文件资料带出了印度,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正因如此,刘宇清的领导希望刘宇清能好好把搜集到的资料加以整理,不急于第一时间发短新闻,完全可以搞出一篇有长度有深度的报告新闻,考虑到这里面还有一些相当特殊的材料,比如采访印共毛高层所谓的“中央军事总顾问”李志远的录音,这可是个中国人啊,他怎么成为印共毛军事高层的?这里面的情况太特殊,以至于领导觉得,很多内容是只适合写入“内参”,不方便进行公开发表的。
电脑屏幕前,刘宇清坐在这里已经敲了大半天的字儿了,他不仅记得那些采访内容,更记得在印度内战期间每一天的所见所闻,他在电脑中写下:
“2007年x月xx日清晨,我所在的酒店楼下的xxx的超市货架上只剩下一些咖喱粉罐还在售卖,穿金戴银的商人用三倍三价格兜售最后几罐时,达利特清洁工嘟囔着,"你们这些吸血鬼的末日要到了!”抢购人群挤塌了面粉店铁门,我甚至看到有人在用金镯换奶粉。收音机和电视里循环播放着政府声明,但人们似乎更相信一些小道消息:有人说毛派明天就攻到孟买,有人传闻美国舰队已抵达阿拉伯海。还有人为"该不该支持土地改革"大打出手.......
.......我与政府军的俘虏一同进入恰蒂斯加尔邦根据地,我的向导是会说中文的卫生员妮哈。在印共毛的根据地有会说中文的人并不奇怪,妮哈告诉我,有不少华侨华人来到印共毛的根据地参与建设和战斗,而如果他们想要阅读原版《毛选》,也需要学习中文........
.......印共毛的干部说,"世界上大多数革命都始于饿肚子,印度也不例外“,因此,印共毛特别注重土地分配和粮食分配,这直接决定了毛派能否得到根据地民众的信任。我便顺着这个话题,请求能够更加深入的看一看他们的土地分配过程,这位干部答应了我的请求.......
.….....在这里,我仿佛看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发生在我国的故事,分得土地的民众跪在地上亲吻自己分配的土地,而当他们知道一旦政府军收复这里会将他们分得的土地归还给地主时,我便毫不怀疑这些亲吻土地的农民会拿起武器成为一名战士.....“
当刘宇清将这篇《震撼印度的十天》初稿交给上面的总编辑审查后,发现自己从初稿被满篇圈出红标记,一个最典型的问题是,总编辑问能不能不要出现“共产党”或者“印共毛”的全称,这有些敏感了。刘宇清则据理力争,说人家就是这个名称,你把名称都去了,那就通篇只能用“某武装团体”了。
总编辑想了想,说道:“那就添加"自称为"的前缀吧,嗯,自称为印度共产党(毛主义)的武装团体"。
第四百六十六章运筹帷幄
印共毛的部队在东部各邦大踏步前进,进一个毛派武装的大后方根据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建立,作为代价,印共毛在西部的各条战线就不免要进行战略收缩。前期进行的主动出击让印军始终没能搞清楚战略主要方向,再加上印军在前期压根没有做好对内作战的准备,许多部队在边境而不是在内陆,因此也没有那么多兵力去发起进攻,试探毛派的主要力量在哪。
随着时间流逝,印度军队逐渐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大量的主力部队从边境调到内战的一线,大量的预备役部队被动员起来填补进空缺中,尽管印共毛此时也在急速的扩大队伍(将大量游击军整编为解放军,将地方民兵武装改编为游击军,并在根据地抽调更多人力进入地方游击队),但巨大的武器消耗还是让印共毛部队的扩编速度比印度政府军慢了一步,扩编部队本身素质的良莠不齐,也让印共毛的新部队不能很好的完成上级的作战命令。
—场大规模战役正在比哈尔邦酝酿,印度政府的意图很简单,从比哈尔邦切入西里古里走廊,将印共毛进入东北各邦的部队堵在西里古里走廊以东,将印共毛的两支主要的野战力量进行分割。如果进入东北各邦的印共毛希望借助其他方式杀回来,那他们要么直接入侵孟加拉,让自己再添一个敌人,要么就走海路,但这更不现实,如果说偷渡尚且可行,大部队走海路就是不切实际,因为印度沿海的制海权还是牢牢掌握在印度政府手中的。
在印共毛的总参谋部会议上,李志远和其他各位指战员围在沙盘前,李志远叹了口气,说道:
“五个壶盖如何盖住六个茶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快,印度政府不会料到我们进入东北各邦的部队不做休整,立刻杀回比哈尔邦,这就为我们在比哈尔邦打这一仗争取到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这样的大部队调动,我们该如何进行战略隐瞒呢?印度获得了美国军事情报卫星的帮助。”
“不用担心美国的卫星(因为合作单位“普罗米修斯”数据实验室留了‘后门’),但部队该做的隐蔽行军准备还是要做,以躲避印军的飞机侦察。在进入东北各邦的主力部队回援前,我们先想想如何以现在的部队牵制住敌人的攻势。”
“截至昨日16时,政府军第4军完成战役集结,第5装甲旅在卡提哈尔建立前进基地,第21步兵师控制巴加尔普尔铁路枢纽,其工兵部队正在拓宽公路。侦察显示,帕格尔布尔机场又新增了16架MiG-29,我军的防空压力更大。”
“那就让第3、第7步兵师建立三道防线。第一防线依托提斯塔河旧河道,第二防线以巴纳拉西村为核心,第三防线配置在杰尔拜古里丘陵地带,把机动兵团主力隐蔽于林区,等待合适机会迂回穿插,切断第4军与第33军的结合部。”
在最高一级指挥官运筹帷幄的时候,其他各级指挥部也在“运筹帷幄”,这些部队的指挥官大多数来自“玩家”,在接触这款游戏前,大部分人都对真正的带兵打仗、指挥作战毫无概念。而在游戏中,他们则被逼着去学那些真正的东西,或是想法子在现实中寻找相关知识,或是在游戏中亲自经历战事,用自己在“游戏中的命”和“NPC”的命得到教训,然后复盘教训,总结经验,得到无限趋近于现实的军事本领。
只不过,那种学习的紧迫感与李志远这样的NPC肯定还是有区别,毕竟前者不尽快学会一身本领就会死,而后者呢,还是有机会“复活”的,只是上一个游戏角色的身份没有了而已。
书房的门轴发出极轻的呻吟,父亲握着黄铜门把,房间里,自己的儿子坐在电竞椅上,戴着降噪耳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父亲的到来,儿子的房间里现在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从《战争论》这样的理论书籍,到许多涉及战术、军事装备细节的书,应有尽有。
当爹的只要扫一眼,就从电脑屏幕上看出了儿子现在在干什么,在他的游戏中的“指挥室”里“运筹帷幄”呢,因为这游戏的内容与现实太过相似,又不能保存,更不存在“下副本”这个概念,每一次任务,每一次游戏经历都是独一无二不可重新来过的,所以儿子在游戏中指挥部队进行大小战事,每次都必定请教自己。
但当爹的要上班,不可能总是第一时间来为儿子解答游戏中的问题,于是儿子便拿出了比考研、考公多得多的那股劲儿,一旦碰到自己有时间,就抓紧时间请教许多细节问题。甚至还加了自己的老战友的微信,平日里与这些叔叔伯伯聊天,尽是聊打仗和带兵的事。
于是,书房里除了那些书,就还有厚厚一摞的“学习笔记”,一开始还相当稚嫩,记录的内容完全不得要领,但到后来,就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与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的军官写的报告一样了。那些自己口述的实战经验,那些从老战友处讨来的战例分析,最后都化作儿子在游戏里行云流水的微操。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的天天沉迷打游戏,那儿子这样干肯定会被当爹的天天念叨,来一场“父慈子孝”的切磋也不是不可能,但,当爹的本能的感觉到,儿子这不是一般情况下的沉迷游戏,如果非要说这是沉迷,那它就像沉迷学习,沉迷某项事业—样。就连自己也同样“沉迷”啊,如果不是没有自己的游戏账号,只能靠指导儿子来过过瘾,自己说不准也是这样天天沉迷打游戏,无心上班。
再加上儿子打游戏还有钱拿,所以爹妈也就更没理由指责什么了,最多说一句:“现在这样确实很好,但万一哪天这游戏停服了咋办?”
第四百六十七章印军:我他妈的铁路和桥呢?
清晨,湿漉漉的雾气还裹着恒河支流两岸的树木,中校的吉普车在泥坑里颠簸了四个小时后,终于停在了本该是铁路桥的位置。他跨出车门时,本该看到的是一条完整的铁路,一座可以通过装甲车的钢铁桥梁,但这些他全都没见到,军靴直接陷进烂泥里。
“这给我干哪来了”
中校再三检查军用地图进行比对,然后把地图捏成一团砸在副驾驶座上,此刻,他的眼前只有浑浊的河水打着旋流过,原本该架着钢铁桥梁的位置,只有孤零零的水泥桥墩还在那,像被拔了牙的牙龈裸露在晨光中,至于铁路,整个路面根本看不到还有什么铁制品。
就在这时,身后的第二辆吉普车也走下来了人,当地警察局的警长小跑着过来,凑到中校身边说道:“长官,这里就是.....”
“我的桥呢?地图上的铁路,钢铁桥,这里为什么他妈的没有?”
中校确认他肯定没有走错地方,他应该是正站在铁路线上,如果那些半埋在淤泥里的枕木碎块还能算铁路的话。警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上周开始,有一群带着卡车来的人,他们出示了比哈尔邦政府的文件,要拆除这座桥和铁路。他们还花钱雇佣了这附近的村民帮忙拆桥拆路,所以干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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