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大镖客 第17章

“下次我跟你一起去，记住，只要有一个人支持你，就足够了，就算我们一起走向灭亡，也是手拉着手的。”

“太好了，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芙洛拉喜上眉梢。

她小口啜饮着西梅甜水，苍白的小脸露出笑颜，满足地说：“真好喝，是在哪儿买的？”

“安珀送的捏。”

“诶？”

芙洛拉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

安珀，又是安珀。

心里涌起一股烦闷的情绪，滋润唇喉的甜水也变得苦涩起来，难以下咽。

好在有莎莎安慰她，大鹦鹉在她脚边踱步，叼她的手指，拿脑袋蹭她的手。

“莎莎好可爱，”萝莉用小手指给鹦鹉梳毛，但脸上浮现疑惑，“好像……比昨天胖了好多。”

“今天吃了一顿大餐捏。”

第二十六章：若要窗，需开洞

虽然有了生产力工具，但艾诗礼遇到了新的麻烦——出行不便。

每次外出都要开证明，虽然不是严格限制，但服刑改造期间，没事出去溜达是不行的。

咋办捏？

艾诗礼聪明的小脑瓜很快想到了点子。

鲁迅先生说过，如果你在监狱里开一个洞，那么肯定会有人用它来越狱。

然后就会引出一个经典的逻辑问题——不是你开的洞，你为什么要越狱？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越狱的洞，肯定是你开的。

和扶老人不同，它的逻辑是正确的。

艾诗礼唤了声，莎莎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站在桌上，脖子一伸一伸的往外呕，沾着酸液的几团金块滑出喉咙，‘吧嗒’掉在玻璃烧杯里。

方块4和红桃3的金牙和戒指，已嚼成烂渣，方便销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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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纳·威廉姆斯死后，社区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压抑、沉闷，酝酿着一股风暴。

原因是，83名少年犯地位的金字塔结构发生了变化。

在金字塔或者说歧视链中位于最底层的，是那些不被团伙吸纳的散人，他们难以抱团和反抗，因为他们的角色是底栖生物，不配拥有资源，只能吃些残渣剩饭，上层通过欺压底栖发泄情绪，还可以通过这种活动形成友谊和自我认同。

这些底栖人类平时被呼来喝去，挨骂是轻的，有很多种施加疼痛而看不出伤痕的手法。被拖到无人的地方上手法，折磨几个小时，有几个人因此疯掉被送到精神病院或是自杀了，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底栖人类是要维持一定数量的，否则无法承托起庞大的金字塔。上层的欲望越强烈，需要的底栖人类也就越多，所以，每次减员，都会有中层降为底栖。

金字塔的高层是那些十人以上团伙的核心人物，除非是同级别的团伙头目，否则无人敢惹，连二当家们都要避让，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头目间发生摩擦，就会有火并的可能性。

但事情闹大总归是不好的，所以，少年犯们一般会协调解决，稳定大于一切。

而原本屹立于少年犯改造社区顶点的帝王——昂纳·威廉姆斯被推下台阶，挂逼了，还被艾诗礼用一根水管疯狂鞭尸。昂纳帮遭受重创，很快就在仇人的群攻下溃散了。

塔尖产生空缺，按照顺位，金字塔高层中的四个最强团伙的头目——四天王，自动上升。

但帝王宝座只有一个。

就和争夺武林盟主一样，这时候必须整点狠活，否则无法服众。

艾诗礼察觉到了形势变化，但她只觉得无聊，现在她只对超凡力量感兴趣。

早晨去食堂就餐，照例喝蔬菜糊糊，惊喜的是，今天有一份额外的炸鱼排配酸奶。

蓝毛萝莉正用她那雪白的小牙努力咬着焦糊发韧的鱼排的时候，一个头发浓密柔亮，梳成歪马尾的女孩从座位起身，径直走向她。

贝蒂·沃格特，四天王之一，占据了社区北部紧靠外墙的一条后巷和一片荒地，改造一间二层小仓库为‘碉楼’，人称‘仓库女王’。

食堂里霎时间鸦雀无声，连勺子碰到餐盘的声音都变轻了。

艾诗礼是少年犯里最特殊的存在。

首先，她被收监的时候没有犯罪。

这是最恐怖的，少年犯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不犯罪也要被关押，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危险性已经到了不禁足都会危害社会的程度了。

然后就是骇人听闻的鞭尸了。

“喂，贝蒂女王不会是想挑衅‘铁棍仙’吧？”有人压低声音说。

因为艾诗礼在铁棍方面的造诣，被少年犯们称为‘铁棍仙人’。

“如果她能压制铁棍仙，自然就是新的帝王了，没有人不服的。”

“只要看过‘牛子暴君’昂纳的尸体，就不会怀疑铁棍仙的恐怖。”

“贝蒂她真的走过去了！”

……

艾诗礼叼着啃掉一半的鱼排，一动不动，嘴唇泛着油脂的光亮，心里犯嘀咕。

喂，这股中二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些家伙都把眼珠子瞪那么大，要见证什么历史时刻吗？

芙洛拉坐在她的身边，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气氛，放下勺子，紧抿嘴唇，大气都不敢出。

女孩走到桌前，舒展出一只纹着鲜花的纤手，说：

“艾诗礼，加入贝蒂帮吧，我们做干姐妹。”

这番话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太狡猾了，仓库女王居然要和铁棍仙人联手！”

“以现在的形势来说，确实有这么一条通向帝王宝座的捷径！”

……

艾诗礼尴尬得脚趾都抠紧了。

成为少年犯们的帝王和成为傻子们的国王有什么区别吗？

芙洛拉不知为何而焦虑，小身体微微发抖，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艾诗礼的衣角，罕见地试图掌握主动，并凑到耳边说：

“贝蒂·沃格特，因为性敲诈送进来管教，她在外面的时候，把那些有钱的女性当成猎物，化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再跟她们开房，一旦得手，就亮出自己的未成年身份，狠狠地敲诈一笔。”

这里的每一个少年犯都是芙洛拉接手的，倒数第二个是纵火犯多纳休·迪克，当然，最后一个是她自己。

“太坏惹！”

艾诗礼瞄了一眼，女孩面容姣好，眼睛大而明亮，线条清晰，鼻梁高挺，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大而柔软，镶嵌在软白的小脸上，肌肤是一种天生诱惑的奶白色，嫩得一掐出水，难怪大姐姐们会上钩。

挑剔地说，有点‘用力过猛’的好看，缺陷是过度堆砌美丽的要素，是一种没有美感的漂亮，但天生如此。

“放心，我骗不了你，”贝蒂似乎听见了耳语，露出暧昧的笑容，道：“因为你也是未成年。”

这角度刁钻的，艾诗礼哭笑不得。

“离她远点！不要脸的家伙！”她……她竟然想要亵渎艾诗礼……绝对不可以……

再也无法忍受，芙洛拉像是护崽的小母鸡，梗着脖子，一脸豁出去的决绝表情。

贝蒂和艾诗礼同时被吓了一跳。

不过，阅女无数的贝蒂一眼就看出了金发萝莉的虚张声势，掩口轻笑道：

“啊啦，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诶诶诶？”

芙洛拉心慌意乱，试图用一连串的大叫来掩盖，小脸红一块白一块，兀自辩解道：

“她……她是我朋友！我要保护朋友远离你这种人！”

而在此时，食堂后墙的窄巷里，几个人正在欺负一个独臂少年。

墙壁两边分别发生着故事。

“喂，纵火犯，你很喜欢火吧，来试试这个。”

一根报纸卷成的‘香烟’塞进少年的嘴里，少年刚有点抗拒就挨了一巴掌。

“大哥，小弟给您点烟喽～”

剃着莫西干的少年犯嬉皮笑脸，拇指滑动，打火机窜出火苗。

报纸烧的很快，少年被烟雾呛得连声咳嗽，但他吐出烟雾并偷偷用鼻子呼吸，勉强撑着。

“不好好抽可不行呢……”

莫西干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迫使他通过嘴巴呼吸，浓烟呛进肺里，产生烧灼的痛苦，扭动挣扎却被另外几人死死按住。

“这就不行了？皮尔逊大叔被你烧死的时候，可是比这痛苦百倍啊！”莫西干脸色骤冷，眼睛睁圆，目光充满仇恨。

“大叔是个好人，很好的人，愿意收我这样的人当学徒，你都对他做了什么啊？！”

莫西干手臂猛地后扬再向前抡出一道势大力沉的弧线！

嗵！

闷响过后，多纳休·迪克身体全身绷紧地弓成一只虾，连呼吸都无法做到，咬着牙，满脸冷汗，本就稀少的刘海沾湿后像是扭曲的铁线，遮挡不住地露出阴鸷的眼神。

第二十七章：坏橘子和好橘子

“远离我这种人？”

贝蒂缓缓收起笑容，面带寒霜，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在少年法庭上给她顶格处罚的那个女法官，也是用这种天生蔑视的眼神俯视着她，一口一个‘你这种人’，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芙洛拉不经意间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贝蒂向前一步，迫近已是站起来明确对峙态度的金发萝莉，并用进攻性的眼神盯着她。

芙洛拉害怕极了，小腿都在发抖，但她想要保护失去一切后的仅剩的东西——她的一切，她的唯一，她的艾诗礼。

她眼眶湿润的回瞪对方，竟有种奋不顾身的悲壮气氛。

少女对萝莉，不管是气势、身高还是完成度都是碾压。

虽然贝蒂才十四岁，腰身曲线还不夸张，但也不是萝莉能碰瓷的，外加她今天画了眼妆，眼尾精致丰厚，妩媚诱惑，像是芭比娃娃的眼睛，容貌上已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二人对抗如火如荼，但艾诗礼只是嫌她们吵闹，无聊地移开目光。

“小老师，如今你也是罪犯，有什么资格说‘你这种人’？而且，杀人的可不是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再摆那副臭脸，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正在争吵，忽然，一个穿鼻环的少年从门外匆匆跑进来，在贝蒂身边悄声说了几句。

“真的吗？”

贝蒂脸上变换着思索的表情，立刻跟随那人离开。

见没吵起来，食堂里的少年犯们发出一阵失望的哄闹声。

芙洛拉坐下后仍在激动，胸口起伏着，扭头对艾诗礼说：“不要跟她玩，她是坏女人！”

是坏橘子，艾诗礼在心里补充道。

-

贝蒂来到一处隐蔽的仓库，四天王中的另外三人已经到了。

原来，割据小广场花园和健身器材区的‘花园雄鹰’纳尔逊发现了一处地陷。

纳尔逊是个大孩子，立刻意识到这处‘自然’地陷的价值。

源泉地区的浅土层已经被翻了几遍，埋藏地底的有价值的打捞物早就被挖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