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不求生 第21章

　　正当此刻，浮士德突然注意到，托勒敏机场有一架飞机正在起飞，浅米黄色的亚麻布蒙皮，机翼有法国标志性的红蓝白三色同心圆徽章，垂尾也有红白蓝三色条纹，是一架法国的高德隆G.4侦察轰炸机。

　　接着，又有一架双翼的纽波特战斗机，腾空而起，难道协约国军队已经发觉了大德意志营的突袭行动？

　　飞机已经升空，不过一会儿，飞机的呼啸声，就在山岭间回荡交错了。

　　浮士德拿过一支G98：“我们过去看看！”

　　佐尔格力劝：“这样太危险了……”

　　浮士德笑了，举了举手中的枪：“面对面的战斗我都不怕，那可比现在危险吧。”

　　浮士德持枪爬到屋顶更高处，只见一架高德隆G.4侦察轰炸机，还有一架纽波特11型战斗机，都从大德意志营上空掠过。

　　大德意志营有上千人，此时再想隐蔽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士兵们都用步枪朝天空不停射击，可都没有效果，浮士德就拧起眉头，他看到又一架协约国飞机，飞了过来，便举起了枪，瞄准了敌人的飞机。

　　当协约国飞机对准大德意志营位置，靠近了往下飞来一小段距离时，浮士德开枪了，他不断拉栓打空所有子弹，然后一团巨大的火团，在空中爆发燃烧了，残骸纷纷落下。

　　大德意志营的士兵们都惊呆了，可另外一架协约国的纽波特战斗机又接近过来，试图用机上的同步机枪扫射浮士德。

　　浮士德就丢掉手里的步枪，当即抓起一块石头，他等纽波特战斗机的距离接近一些以后，立刻把石头奋力向上一掷。

　　只听碰的一声，很快就见空中的飞机燃起火焰、冒出浓烟，然后就坠落下来。

第四十八章 欺骗罗马尼亚人

　　林海莽莽，雪山茫茫，两架协约国援助给罗马尼亚的飞机，一并带着黑烟如流星坠落。

　　飞机落地以后，又引发新的爆炸，火光燃起，就在雪地上点亮两团大火球，浮士德知道，经过这样一次遭遇战以后，驻防托勒敏机场的罗马尼亚守军，再不可能毫无察觉。

　　大德意志营和托勒敏机场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之近，敌人跑是跑不掉的，浮士德最担心罗马尼亚人临时将飞机都开走，使他少掉好多战利品。

　　大德意志营的任务，是摧毁托勒敏机场，使接下来德军主力部队对斯库杜克隘的迂回行动，可以不被协约国发觉，单从任务要求上来说，即便飞机全都逃走，只要浮士德带领德军破坏机场设施，也算完成任务。

　　因为那样，协约国飞机就无法以托勒敏机场为中心活动，敌人的侦查范围只能朝布加勒斯特方向大步收缩，22军迂回斯库杜克隘口的行动，一样会不受干扰。

　　浮士德担忧的，其实还是若军功太小，不免影响到国社党的发展。

　　“现在我最怕飞机跑掉，也怕罗马尼亚人他们有所警觉，加强戒备。”

　　大德意志营的军官们，没几个人开过飞机，只有托马上尉接触过一战时代的早期军机。

　　冯·托马上尉说：“罗马尼亚人要用漏斗或软管将汽油手动倒入飞机油箱，这得花二三十分钟，如果遭到攻击，手忙脚乱，要花的时间肯定还更久，而且飞机起飞也需要时间，单架飞机从启动到升空，得十分钟左右。”

　　浮士德已经观察到，罗马尼亚的托勒敏机场有四条土质跑道，便饶有兴致问道：“如果机场有四条跑道，二百架飞机需要花多长时间起飞？”

　　托马稍作计算，就回答说：“飞机依赖长距离滑跑起飞，同一跑道需间隔三到五分钟，避免尾流干扰，就算紧急起飞，仅携带半油，二百架飞机，那也要飞上六七个小时。”

　　托马强调：“而且这是指理想情况，现实中出现任何差错导致停顿，都可能导致时间加倍延长。”

　　浮士德这才放心下来，不用担心飞机逃跑，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攻克托勒敏机场。

　　浮士德环视周围人一圈，他也注意到，大德意志营上千人的部队，连夜奇袭，又是滑雪下山，又是用绳桥飞跃山涧，连连昼夜的行动，已叫大伙十分疲惫。

　　许多士兵，有因为打瞌睡摔倒，滚了雪球，有的撞在大树上，可是一滚雪球，一碰大树，瞌睡马上就没了。

　　人人的眼袋都垂落下来，只有浮士德的精神劲儿还是熠熠烁烁，可光靠他一人，能打落几架飞机，却没办法解决几百架飞机。

　　浮士德一把将头撞在树干上，碰的一声，引起众人注意，他自嘲道：“同志们，谁犯困了？大树是治瞌睡病的好医生，碰两碰，保准解决问题。”

　　浮士德话，引起士兵们一片笑声，浮士德接着捞起一大把积雪，全都抹在自己的脸上，啪啪抹了好几遍以后，又口含冰雪提神，不少士兵也都学起他的样子，饮冰渴雪，一个激灵，就都清醒过来。

　　铁托站出来，他提出一个主意：“我懂得罗马尼亚语，我们可以换上罗马尼亚人的军装，伪装哨兵，潜入托勒敏机场，配合大部队的行动。”

　　隆美尔反对说：“使用敌军的制服做伪装，这违反战争法。”

　　浮士德稍一思索，便说：“不用换上罗马尼亚军装，只用换上罗马尼亚人使用的风雪大衣就行。罗军的雪地大衣五花八门，不属于专门的制服，这就犯不上破坏交战规则。”

　　隆美尔勉强接受浮士德主意，铁托就带着二十几名大德意志营的士兵，全都披上罗马尼亚人的冬季大衣，然后用滑雪板先行前进，冒险直接闯入托勒敏机场。

　　“你们一旦得手。”浮士德又告诫铁托，“马上就发射信号弹。”

　　浮士德爬到树上，看着铁托一队人已经滑雪进入托勒敏机场以后，心就悬到嗓子眼上，他也担心铁托小队的伪装会被罗军识破。

　　铁托的罗马尼亚语其实很不熟练，小队里的其他士兵，更没几个人会讲罗马尼亚语，他们的伪装水平也不高，就在缴获的风雪大衣下面，就是整齐的德军军装。

　　托勒敏机场的守军，只要稍微细心一些，其实很难被铁托骗倒。

　　可守军刚刚发现几架飞机坠毁，考虑到一般的小股部队，不大可能装备新式的大口径高射炮和多联装高射机枪，罗马尼亚人当然慌乱起来，他们都觉得托勒敏机场已经遭到德军大部队进攻。

　　德国人至少是一个师，要说是一个军，也并非没有可能。

　　一时间，机场内人心惶惶，混乱中根本没人仔细甄别铁托小队的真伪，就把他们放进机场。

　　铁托一进机场，立刻就用蹩脚的罗马尼亚语要求见到守备长官，机场驻扎着一个不满编的旅，守备长官就是罗马尼亚第五步兵旅旅长康斯坦丁·克里斯泰斯库。

　　罗马尼亚军队的旅，编制与一战前的德军类似，都是由两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连、一个骑兵连组成，可实际编制经常不满，像这个第五步兵旅就没有其他技术兵种，一共就两个团，总兵力三千人左右。

　　克里斯泰斯库旅长马上就来接见铁托小队，只有克里斯泰斯库旅长手下一名参谋，迟疑道：“应当检查一下这些人的身份！以免混乱中出现纰漏。”

　　发出质疑的人，名叫扬·安东内斯库，他还不是二战时罗马尼亚的总理和铁卫团领袖，而只是罗马尼亚军中一名年轻的参谋。

　　安东内斯库人微言轻，克里斯泰斯库旅长十分紧张，已经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进去安东内斯库的话。

　　克里斯泰斯库旅长怒斥道：“都什么时候了！我就说，军事学院的人总是拖泥带水，一点实际经验都没有！”

　　克里斯泰斯库旅长带着手下的几名团长、营长，还有参谋们，一行人从指挥部跑出来，刚一见到铁托，克里斯泰斯库旅长便马上询问：“敌人是德国人还是奥地利人？敌人到底有多少？”

　　铁托向克里斯泰斯库旅长敬礼，他用的军礼还是奥匈帝国的军礼，伪装可以说是非常不到位，可罗马尼亚人惊慌失措中，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铁托报告说：“敌人全都是德国人，共有三个师！德军已经从三个方向包围了托勒敏机场！”

　　在场的罗马尼亚军官，全都如遭电击，克里斯泰斯库旅长情急道：“坏了，快、快，立刻去疏散飞机，我们马上向布加勒斯特撤退！快走、快走！”

　　在德军几个师的威胁下，克里斯泰斯库旅长瞬间丧失战斗意志，其余罗马尼亚军官也纷纷忙于逃命，托勒敏机场里的守军，也一个个丢弃重武器，开始撤离机场。

　　没过多会儿时间，机场内的秩序就已经瓦解，守卫们东逃西窜，其他几名团长和营长，说是去带领部队撤离，没一会儿就丢了影子，克里斯泰斯库旅长忙于疏散飞机，也顾不上去管手下部队。

　　铁托小队眼见时机成熟，立刻朝空中发射信号弹，浮士德看到信号弹以后，立刻拍手叫好：“我们的同志已经取得成功，各连现在自由行动，目标是夺下机场。”

　　大德意志营的几个连，再加上凯塞林指挥的重装备连，都向着托勒敏机场发起进攻，一阵阵密集的火力朝机场倾泻而去，本来就被吓坏的罗马尼亚人，一下更坐实了铁托说的话，纷纷溃逃。

第四十九章 胜利缴获

　　德军确实是从三个方向发起进攻，浮士德还给罗马尼亚人保留了一条逃跑的道路。

　　所以不出意外，战斗才刚刚开始，就已有不少罗马尼亚部队，成建制朝南方逃走。

　　所有罗马尼亚人里，只有安东内斯库还保持些许镇静，他很快就察觉到德军的数量不像有三个师的样子。

　　德军的火力上，目前来看，也只有机关枪和迫击炮而已，如果是三个师，再怎么说也应该有大量榴弹炮吧！

　　安东内斯库试图重新组织罗军，进行抵抗，可光他一个参谋反应过来，还远远不足。

　　罗马尼亚第五步兵旅的长官们，从旅长，再到下面各级的团长、营长，现在全都乱了套，机场内情况异常复杂和混乱，不少飞机也开始匆匆升空起飞，可在德军迫击炮的攻击下，十几分钟过去，也才只有一架飞机成功起飞。

　　还有好几架飞机，已经被德军迫击炮击中，托勒敏机场的跑道上，满是烟雾和火焰，又进一步阻碍了协约国飞机逃走。

　　安东内斯库很不信邪，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德军兵力并不强于罗马尼亚，说不定敌人连一个团都没有，只要罗军组织起抵抗，不说消灭这股德军，起码短时间内，德军也应该拿罗马尼亚人没有办法。

　　安东内斯库从地上捡起一把步枪，他先带上和自己相熟的几名参谋人员，然后就开始在机场内收拢溃兵，很快就聚集起来上百名罗军士兵。

　　安东内斯库的这支队伍，人数越聚越多，等到安东内斯库已经集中起两百多名士兵以后，他才开始向士兵们讲话：

　　“德国人没有那么多！我们不要自己吓坏自己，德国人要真有三个师，早就用铺天盖地的炮火炸毁机场了，德国人最多也就一个师，也许还没有一个师那么多人，大家不要怕！听我的指挥，聚集起来，就可以反击！”

　　罗马尼亚第五步兵旅的克里斯泰斯库旅长，这时候也不见了踪迹，只有安东内斯库集结二百多名守军开始反击。

　　守军士兵本来都很慌张，可是有了安东内斯库这个主心骨以后，居然还真暂时稳住阵脚，并开始朝德军还击。

　　大德意志营的一个排，在铁托向导下正往机场跑道冲去，突然遭到安东内斯库聚集部队的阻击，一阵扫射过去，马上就有好几名德军士兵倒在了乱枪射击之下。

　　铁托找到掩体，先躲起来，可德军一个排也才五六十人而已，要硬吃掉罗马尼亚军队的二百多名士兵，并不容易。

　　双方隔着掩体互相射击，铁托都被罗马尼亚士兵的火力压制，一时抬不起头来。

　　铁托心里很快也焦急起来，因为他知道，罗马尼亚人迅速溃败，是因为误判德军实力，如果让他们反应过来，接下来的战场走势是不好说的。

　　安东内斯库见到德军被自己压制，大喜过望：“弟兄们，快点朝这边聚集过来，果然德国人没有那么多！”

　　安东内斯库大手一挥，罗军就向铁托这支小部队扑来，罗马尼亚人正在内心庆贺胜利时，未料遭到一阵强大火力的猛烈射击。

　　浮士德手持两挺轻机枪，就站在机场的一座木制塔楼上，这阵射击，一下就把罗军士兵打得人仰马翻。

　　安东内斯库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不愿服输，又组织了第二次冲锋，想用刺刀打败铁托这个排的德军。

　　可罗马尼亚人刚端着刺刀冲上来，浮士德就已经跳下塔楼，拦在路中间，用两挺机枪扫射，等罗马尼亚人冲到近处的时候，浮士德就换下轻机枪，一手工兵铲、一手堑壕棒，左右开弓，瞬间杀得罗军血流成河。

　　安东内斯库几乎把眼珠都爆出来，一阵狂吼：“不可能、绝不可能！”

　　安东内斯库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部队，遭到浮士德的阻击，士气马上又跌落谷底，他们背后也遭到攻击，德军其余部队赶了过来，从罗马尼亚人背后射击，安东内斯库的好几个朋友都被击毙，回头一看，隆美尔已经指挥大德意志营第一连包围了罗军。

　　激烈的火力穿射着安东内斯库集结起来的部队，罗马尼亚人连枪也没来得及回，瞬间就被打垮。

　　安东内斯库只能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罗马尼亚军队的素质就是如此低劣，这个国家仓促对德宣战，想抵挡住德国是很困难的。

　　但安东内斯库不认为罗马尼亚会战败，他相信德国迟早还会败于协约国之手，这是两大集团之间资源禀赋决定的结果，不因人力改变。

　　只是在德国战败前的这段时间，罗马尼亚人民必将迎来一段悲惨的命运。

　　托勒敏机场内的罗军，现在逃得逃、死得死，第五步兵旅说是不满员，也有三千人，居然一瞬间就被大德意志营一千人击溃，德军和罗军的战力差距就是这样大。

　　安东内斯库不想成为德军的阶下囚，他看准隆美尔带来的德军还没有完全封锁道路，便带着一支步枪朝南边逃去。

　　大德意志营正忙于控制机场，避免罗马尼亚人自己炸毁那一百多架飞机，也就没有再派兵拦截罗马尼亚的溃军。

　　安东内斯库顺着罗马尼亚溃兵的人潮，一起逃出托勒敏机场，他最后回望机场，罗马尼亚究竟何时才能光复特兰西瓦尼亚的土地！

　　大德意志营很快就控制住了整个机场，隆美尔和舍尔纳带着两个连继续追击罗马尼亚溃兵，德军利用滑雪板，速度比罗马尼亚人快得多，沿途又抓了许多俘虏，但这跟机场缴获的上百架飞机比起来，也就显得无足轻重。

　　在德军进攻托勒敏机场的时候，协约国的飞行员们都想将飞机开走，可有限的跑道、混乱的局面，使机场里的一百多架飞机，最终仅有十五架飞机飞离托勒敏机场。

　　逃走的十五架飞机，都是仓皇离去，没有加满油，不久以后，隆美尔就在野外找到了六架飞机坠落的残骸。

　　在机场里，协约国的飞行员们还拼命破坏飞机，有二十架飞机都受到严重破坏，无法使用，另外还有二十多架飞机遭到了尚不致命的损毁。

　　可剩下来的完好飞机，依然还有一百架左右。

　　浮士德看着眼前一排排完好的飞机，心满意足：“我们占领托勒敏机场以后，斯库杜克隘口的后路就被完全孤立，第22军将可以自由发起进攻。”

　　小胡子同样兴奋：“还不到一周时间，埃普上校都还没到前线，我们就取得了这样大的战果。事实证明，浮士德先生是比埃普上校更优秀的领导者。”

　　向来与小胡子意见相左的佐尔格，这回也说：“对，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一起给加尔维茨军长、王太子殿下，或是总参谋部写信，请求撤换掉埃普上校，应当由浮士德同志来做大德意志营的营长。”

　　浮士德现在还不过是一个中尉，只能尊称为“先生”，不能尊称为“阁下”，要当营长，最起码也得少校军衔，浮士德尚差得远。

　　“最好私下和王太子殿下，还有加尔维茨中将，谈这个问题。”浮士德微笑说，“没必要捅到总参谋部去。”

　　浮士德心目中最理想的营长人选，当然是隆美尔。

　　凭借最近三场战斗的军功，大德意志营接连攻克1794高地、勒苏路易高地和托勒敏机场，前后歼俘罗军数千人，战功赫赫，足够让隆美尔升到少校军衔，当个营长，算是破例，却也不算很过分。

　　就以大德意志营取得的这些战功，就是把所有军官，全都升一级，也毫不夸张。

　　最重要的是，大德意志营本身，按照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的想法，试验肯定算是获得成功，接下来由营扩军为团，应当顺理成章。

　　这个团，也必须处在国社党的绝对控制下。

第五十章 第二位图拉真

　　“胜利！又一次胜利！”

　　大德意志营顺利攻占托勒敏机场的消息，让龙德施泰特少校乐不可支，他现在完全把浮士德当成了第22军的福星，对浮士德的一切要求，应允尽允，照单全收。

　　物资和装备方面，龙德施泰特少校已经获得了第22军长加尔维茨中将的首肯，全部以最高标准对大德意志营进行补充。

　　此外，龙德施泰特少校这种总参精英，他的政治嗅觉可不差，他和浮士德相处到现在，自然也感觉到了大德意志营一众军官并不欢迎埃普上校的愿望。

　　龙德施泰特便略施小计，他打电话给塞贝什火车站的驻军人员，安排自己认识的奥匈帝国军官，先把埃普上校拦在特兰西瓦尼亚。

　　理由？

　　理由多的是，可以让奥匈帝国的官员们给埃普上校安排欢迎晚宴，还可以让他视察一下匈牙利的军队和兵工厂，总之就是要拦住埃普上校，让他怎么都到不了前线。

　　前线战局已有根本好转，大德意志营先后占领勒苏路易高地和托勒敏机场以后，罗马尼亚的斯库杜克隘口防线，便门户大开，22军现在可以轻松发起迂回的钳形攻势，还不会受到协约国空军的干扰。

　　加尔维茨中将对浮士德等人的行动，特别满意，浮士德是指望在埃普上校到达之前获得足够功劳，加尔维茨中将又何尝不是如此？

　　作为兴登堡、鲁登道夫的东线派将领，加尔维茨也希望赶在法金汉来指挥部前，就拿下罗马尼亚。

　　“我们马上就开始筹划对斯库杜克隘口的总攻。”

　　龙德施泰特带着浮士德返回军司令部，沿途全是在准备发起总攻的德国军人，灰色的纵队在雪地中蜿蜒前行，一眼望不到头，运输弹药的马队也源源不断朝南方开去，在前线，一道白雾从雪上缓慢升起，在那雾幕之后，埋伏着第22军的全部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