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
浮士德询问道:“大德意志营什么时候再参加战斗?”
龙德施泰特少校说:“军长已经决定将大德意志营作为预备队,你们不需要参加先期战斗,不要误会,这不是要剥夺你们立功的机会,而是要等最合适时机,再让大德意志营享受进入斯库杜克隘口的荣光。”
大德意志营在一周时间之内,就接连进行了三场战斗,过程虽谈不上激烈,可是一路高山行军,对众人体力的消耗,还是非常大。
第22军已派出了整整两个师的部队,将通过大德意志营开辟的道路,向斯库杜克隘口发起迂回攻势,目前一切进展顺利,罗马尼亚人毫无察觉,第22军余下的部队,现在则从斯库杜克隘口的正面,对罗军进行牵制性的进攻。
喀尔巴阡山上,群炮轰响,罗马尼亚人利用地势,依山防守,居高临下射击,一次又一次打退了德军的进攻。
加尔维茨中将走出司令部,他和龙德施泰特、浮士德等人,都站在喀尔巴阡山山脚下的雪地,众人一起观战,加尔维茨点燃了一根经典系列的雪茄,慢悠悠说:
“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此静静等候,等待另外两个师从侧后方进攻斯库杜克隘口,那时候,罗马尼亚就完蛋了。”
德军对斯库杜克隘口的攻势,只是牵制性的,所以一遇到罗军的强力抵抗,士兵们便马上撤退,这却给了罗马尼亚人不切实际的自信心,让他们愈战愈勇,注意力完全放到正面。
加尔维茨为了减少损失,打到中午以后,便不再使用德意志人部队发起进攻,而是改用奥匈帝国的部队进攻隘口。
浮士德和龙德施泰特少校,都不时看着手表,龙德施泰特还怀着紧张的心情,说道:“浮士德中尉……您马上就将成为上尉,我和军长已向上级报告了你们的功绩,大德意志营的所有军官,除了未到前线的埃普上校以外,所有人均提升一级军衔。”
浮士德摸了摸自己脖子旁边的领章,笑道:“再升几个等级,诸位就该叫我阁下。”
浮士德又补充道:“大德意志营在三场战斗中牺牲的烈士,我希望他们可以获得主要的荣耀,他们的遗属可以获得最大保障。”
这种时候,浮士德还在考虑大德意志营阵亡士兵的待遇,小胡子和隆美尔几人,都受到触动,小胡子直接眼眶一红,含起热泪。
龙德施泰特也对浮士德肃然起敬:“我向诸位保证,一定办到。”
在隘口的另外一侧,整整两个师的德军部队,这时候已经完成了漫漫的迂回行军,他们携带的一百余门火炮,猛的抖动了起来,这些被马匹千辛万苦运到这里的炮弹,全都准确落进斯库杜克隘口的罗军阵地当中。
巨大的爆响和烟尘过后,火光将隘口阵地照得通明,炮火华尔兹之中,上万条士兵矫健的身影,争先恐后冲了上去。
伤亡出乎意料的轻微,德军达成了最大的突然性,罗马尼亚人在大惊失色之中,方才发现他们的后路已经完全失守。
接下来就是正面的进攻,在正面,就连军司令部这个位置,大家都已经能够听到隘口后方传来的炮声。
加尔维茨放声大笑:“德意志的崽子们!巴伐利亚和符腾堡的好小伙们,去越过喀尔巴阡山吧,我们的荣耀就是代表德国攻占罗马尼亚王国的首都布加勒斯特!”
全面进攻开始了,第22军所有部队都投入战斗,罗马尼亚前线守军军心浮动,终于崩溃,原本固若金汤的斯库杜克隘口在这一连串打击之下,如阳光下的冰雪,飞快消融。
罗马尼亚人一开始还是有序的撤退,可在德军连番猛攻下,撤退变成溃退,溃退变成溃逃,最后溃不成军,全线瓦解。
雾气完全散去,直到战役最后,罗马尼亚人已经基本崩溃以后,加尔维茨中将才命令大德意志营投入战斗,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避免大德意志营的伤亡,也算是对浮士德一行人的奖励。
仅仅一个半小时以后,浮士德就乘坐着加尔维茨中将的那辆奔驰汽车,开过斯库杜克隘口,步兵一队接一队从汽车旁边走过,大军行进的步伐,昭示着胜利。
是役,罗马尼亚军队伤亡约一万人,另有整整四万两千名士兵向德军投降,俘虏如山如海,密密麻麻,缴获的火炮、弹药、石油和粮食,更是堆积如山。
第22军还并没有因此停下胜利的脚步,罗马尼亚在喀尔巴阡山后面,已经再无可战之兵,唯一的生力军还在和马肯森集团军及保加利亚军队作战。
罗马尼亚的首都布加勒斯特,现在完全朝第22军敞开大门,在1798年以后,布加勒斯特就是巴尔干地区仅次于伊斯坦布尔的第二大城市,在霍亨索伦皇族的卡罗尔一世经略建设四十年后,布加勒斯特也确实优雅又美观,更像一座中欧城市,而非刻板印象里的巴尔干城市。
登博维察河穿过市区,科伦蒂纳河串起的数个湖泊像美丽的项链环绕城区,城中公园众多,还有绚丽的花坛和地毯般的草坪,处处被绿茵覆盖。
可现在全城愕然,王室和政府都已经仓皇逃亡俄军控制区,纪念卡罗尔一世的自由公园,还有埋葬下“穿刺公”弗拉德的斯纳戈夫湖教堂,全被德军轻易控制。
德军纵队穿过了罗马尼亚人仿照巴黎修筑的凯旋门,浮士德坐在敞篷汽车上,来自黑海的咸风迎面吹来,胜利来得太快,叫人措手不及,一个八百万人口的国家,就这样被征服。
凯旋门本是古罗马的传统,两千年前,罗马的图拉真大帝征服此地以后,便举办了凯旋式。
两千年后,曾被罗马征服的人,开始相信自己就是罗马军团的后裔,所以也以罗马自居,模仿起所有罗马的仪轨。
可谁又不想成为第二个图拉真呢。
浮士德叹道:“但愿这是德国和罗马尼亚之间的最后一场战争。”
同样坐在汽车后排的隆美尔,微蹙眉头,问道:“浮士德……上尉,你认为德国征服罗马尼亚以后,要做些什么?”
浮士德脸上的表情,并非喜悦,而是一种可悲的怜悯:“你认为呢?总参谋部的将军们,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榨干罗马尼亚最后一颗粮食。”
第五十一章 陛下纯质
战争中的第三个冬天,东普鲁士照旧是一片以农业为主的土地,猪群和鸡群在石头围墙的场院里东奔西突,著名的特拉克嫩种马,为德国陆军繁育着源源不断的战马。
这个省份大部分的居民,都在容克地主的地产上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只有一条修建不久的高速公路,将城镇与乡间连通,而大部分的道路都是只能通行推车和小货车的土路,夹道种植着栗木、山毛榉和白桦。
二百年前,霍亨索伦皇室的第一位君主,便是在东普鲁士的首府柯尼斯堡加冕,登上普鲁士的王座。
二百年后,山河依旧,东普鲁士的冬天还是那样漫长,城堡湖上冰雪皑皑,这个湖本是条顿骑士为排干普莱格尔河沼泽而挖掘的,后来,腓特烈大帝的父亲“士兵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在城堡湖旁边修建了著名的血庭塔。
这座高塔原是折磨犯人的密室,在当代则成为了全普鲁士闻名的葡萄酒贮藏室,威廉二世每次来到柯尼斯堡,也都下榻此处。
今日,城堡湖畔人头攒动,东线的灵魂——兴登堡元帅,正带着一大群人列队恭候,威廉二世先坐火车,再乘坐汽车,由西线的斯帕镇,来到了东线的柯尼斯堡。
兴登堡元帅身材高大,他长着一副威廉二世最喜欢的普鲁士长者模样,丰满的肚子将敞开的双排扣军大衣,高高顶起。
兴登堡左右的人,则是东线的大脑鲁登道夫上将,以及东线的首席作战参谋马克斯·霍夫曼少将,霍夫曼佩戴一副防尘眼镜,鲁登道夫则穿着德军标志性的灰色斗篷。
波罗的海的水波拍打着东普鲁士的海岸线,普鲁士的历代君主加冕登基之地就在脚下,德国人岂肯轻易将它放弃。
德军沿安格拉普河,一直穿过因斯特堡峡口,都已精心修筑了防御工事;在东部沼泽地区,道路都建成高出地面的堤道,因此可以将敌人约束在高于平地的狭窄堤上。
此外,整个东普鲁士铁路网纵横交错,守军便于运动,可以从一条战线迅速转移到另一条战线,迎击敌军的任何一翼。
开战之初,兴登堡、鲁登道夫和霍夫曼三人组取得的坦能堡大捷,便有赖于此。
威廉二世身穿皇帝披风,头戴竖立雄鹰雕像的尖顶盔,他走到兴登堡面前,将手里的权杖递给兴登堡,难得开怀大笑:
“胜利统帅!我的铁人!有老元帅出任总参谋长,相信帝国军队很快就能打破僵局,为朕赢得德意志历史上最伟大的胜利。”
战争期间,有人在柏林给兴登堡立了一尊巨大的木质雕像,这尊雕像离胜利纪念柱很近,旁边是国会大厦和俾斯麦纪念碑,每个人只要捐出一定数额的钱,就可以往雕像上钉一枚钉子,直到木质的兴登堡变成镀铁的兴登堡。
威廉二世得知此事以后,就喜欢用“铁人”做他对兴登堡的爱称。
兴登堡双手从威廉二世手中,捧过元帅权杖,毕恭毕敬:“陛下,一切胜利因您的指导而来。”
威廉二世对平民出身的军官,向来不假颜色,可对兴登堡这样服务了霍亨索伦皇室好几代人的老容克,态度可就大不一样。
威廉二世拍了拍兴登堡胸前的勋章,说:“老元帅啊,让我听听你们的好消息?”
兴登堡自信的向皇帝陛下介绍道:“我军已经完全遏制住俄国人的布鲁西洛夫攻势,在巴尔干,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塞尔维亚,攻占贝尔格莱德……胜利消息不断。”
就在兴登堡说话间,有一名东线总司令部的参谋军官,挤过人群,他手里拿着一张电报纸来到兴登堡身边。
“元帅、元帅……!罗马尼亚战事结束!”
兴登堡面不改色,好像完全不受触动,只是缓缓接过电报纸看了两眼,然后就向威廉二世淡淡笑道:
“陛下,又一条好消息,第22军在今天上午攻占罗马尼亚王都布加勒斯特。”
兴登堡说完以后,就向那名送信的参谋下令,道:“曼施坦因,让作战处拟一份计划,要求多瑙河集团军配合第22军的行动,全歼罗马尼亚残部,勿令残敌逃脱。”
威廉二世今天收到这么多胜利捷报,嘴上的笑容已经多到挂不住,他嘴角都快翘到牛角须的位置,喜不自胜。
“老元帅不愧是我的胜利统帅啊!怎么,是法金汉打败了罗马尼亚吗?”
兴登堡摇摇头:“不,陛下,法金汉将军还在维也纳,第22军是在援兵抵达以前,独自攻下布加勒斯特。”
威廉二世愣了一下:“咦?马肯森集团军呢?”
兴登堡回答道:“陛下,与马肯森集团军无关,是第22军的军长加尔维茨占领罗马尼亚。根据加尔维茨中将的报告,这次胜利的重要原因,是大德意志猎兵突击营的卓越表现。”
“大德意志猎兵突击营?这又是哪支部队?”
“陛下,是您授予了蓝马克斯勋章的那支部队。”
威廉二世摸了摸脑袋,他还是没想起自己前不久在斯帕镇给浮士德授予蓝马克斯勋章的事情。
兴登堡提醒皇帝:“陛下,这支部队来自巴伐利亚,是鲁普雷希特王太子授意建立的新型部队。”
威廉二世并不怎么喜欢巴伐利亚人,但面对捷报,他还是很开心:“朕今天非常高兴,这样吧,马上下旨嘉奖大德意志营,他们的营长是谁?好好奖励一番,应该授勋,还有提升军衔和职务。大德意志营的营长,是谁家的孩子?”
兴登堡道:“大德意志营的营长是埃普家的孩子,不过,陛下,罗马尼亚战役期间这位埃普营长并不在前线,指挥战斗的人,根据加尔维茨的嘉奖令,是埃尔温·隆美尔和维特·浮士德。”
威廉二世只能记住容克贵族军官的名字,他顿感失望:“都是平民?那太可惜。”
威廉二世不经意间的发问,无疑让兴登堡的“大脑”鲁登道夫,不太舒服。
鲁登道夫的名字里有个“冯”字,可他家实际上还是市民阶层,只是曾祖父在拿破仑战争时代当兵,获得过嘉奖,所以得到“冯”字头衔,可却没有获得任何庄园土地,并不算真容克。
鲁登道夫的作战参谋马克斯·霍夫曼,也来自市民家庭,威廉二世的话,也同样让霍夫曼感到不悦。
鲁登道夫阴恻恻,说了一句:“陛下,或许您可以授予他们一个贵族头衔,这样就不用担心战争英雄们总是来自平民阶层。”
威廉二世却认真说:“要授予贵族头衔,他们的功劳还不够呢!”
兴登堡担心威廉二世再继续说下去,言多必失,得罪的人会越来越多,便赶紧招呼参谋们,带着威廉二世进入城堡休憩。
等到威廉二世的御驾离开以后,鲁登道夫才抖着脸说:“陛下如此纯质,能经得起历史考验吗?”
兴登堡伸出手来,制止鲁登道夫的不敬言论:“陛下并无恶意……”
说完,兴登堡又询问那名给自己送来电报的参谋曼施坦因:“加尔维茨对浮士德有什么特别的评价吗?”
浮士德在西线的圣康坦,早已名声大噪,这回在罗马尼亚又创造了战役级的辉煌胜利,他军衔才不过上尉,可还是引起兴登堡的注意。
曼施坦因,这名参谋的全名叫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他是兴登堡的外甥,来自普鲁士最顶级的容克豪门,还是年轻一代容克贵族军官里最受瞩目,据说也是最有军事天赋和才华的人。
熟知历史之人,则当知道,曼施坦因也是二战中最有机会和朱可夫角逐世界第一名将资格的狠角色。
第五十二章 宝剑骑士团
柯尼斯堡除了城堡湖以外,最著名的胜景,当数驰名世界的“七桥”。
威廉二世进入城堡休息以后,兴登堡一行人就坐在七桥之中最先建造的克拉美桥前,谈起话来。
关于柯尼斯堡的七桥,在数学史上还有一段著名的典故:
1736年,大数学家欧拉访问了柯尼斯堡,他发现,在当地有一项极为趣味的传统活动,在流经此地的普莱格尔河上,人们建了七座桥,用以连接全镇;每个星期六,市民们都会做一次走过所有七座桥的散步,希望发现是否存在一条线路,使每座桥只能经过一次而且起点与终点必须是同一地点。
这项传统活动引起了欧拉的强烈兴趣,欧拉在论文《柯尼斯堡的七座桥》中提出了他自己的解决方法,他通过数学建模,结合网络中的一笔画定理最终证明,一次不重复走遍这七座桥是不可能的,在解答问题的同时,开创了数学的一个新分支:图论与几何拓扑学。
说来也巧,欧拉解决七桥问题时是29岁,正与现在的曼施坦因同岁。
曼施坦因已经仔细读过了加尔维茨中将和龙德施泰特少校的报告,他说道:
“从我的观察来看,浮士德才是大德意志营的灵魂人物,他比埃普上校出色得多,这支部队实际是由浮士德建立,他的作用比隆美尔更大一些,而且很显然,也受到隆美尔、凯塞林这些人十足的尊敬。”
鲁登道夫并不喜欢曼施坦因,他向来不喜欢这类靠着裙带关系就在兴登堡面前说上话的贵公子:
“照你这么说,浮士德那么优秀,现在才是一个中尉吗?总参谋部竟然有眼无珠。”
曼施坦因在鲁登道夫面前,始终保持十足的礼节和谦逊:“军需总监阁下,因为浮士德并非军校毕业,他还有残疾,很晚才作为动员兵被征召入伍。加尔维茨中将已经推荐过他,将浮士德提升为上尉。”
“据我所知,浮士德起初是受到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的推荐吗?”
鲁登道夫的目光阴冷,他对军部中的贵族们,向来抱有敌视、嫉妒和轻蔑夹杂的特殊情绪,即便是对鲁登道夫有知遇之恩的兴登堡,世传二人犹如夫妻,内外一体,鲁登道夫对兴登堡的外甥曼施坦因,也还是不抱好感。
曼施坦因斟酌用语:“大德意志猎兵突击营是王太子殿下倡议成立的新型部队,浮士德本人,则是因为在西线作战有功脱颖而出,最开始和大德意志营计划无关,大概是因为浮士德出生在慕尼黑,所以才被选进来。”
鲁登道夫听得出来,曼施坦因的话里话外,对浮士德有些回护之意,东线的兴登堡、鲁登道夫二人组,已经宫斗斗掉了柏林的法金汉,他们肯定不想再看到军中出现能够挑战自己地位的统帅,就算是王族也不行。
兴登堡将一只烟斗,放到嘴边,吞云吐雾间说道:“罗马尼亚战役结束以后,先将大德意志营调来华沙,或是调到库尔兰,你们认为怎样?”
在德国人的语境里,库尔兰就是包括了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的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因为在古代,德意志移民曾经在此地建立了库尔兰公国和利沃尼亚骑士团。
在东线,德军已经占领了立陶宛的多数地区和拉脱维亚的一半,在波兰,德军也已经顺利攻克华沙。
只有在东线的南翼战场,因为南翼主要由奥匈帝国负责,结果被俄军的布鲁西洛夫攻势打断脊梁,又让俄国人一口气打回了奥匈帝国境内的加利西亚地区。
加利西亚地区是奥匈帝国境内的波兰人聚集地,该说不说,奥匈帝国的民族政策相比德国和沙俄都要宽松许多,奥地利政府允许波兰人在行政和教育体系中使用波兰语。
还允许受到俄国迫害的波兰社会党人,在奥匈帝国境内最重要的波兰城市克拉科夫自由活动。
曼施坦因说:“波兰地势平坦,不适合猎兵部队发挥所长,大德意志营更适合调到库尔兰半岛来,这一边密布针叶林、沼泽、沙丘和潟湖,地势险要,大兵团难以胜任在这么复杂的地形展开攻势,却很适合使用大德意志营这种小型的精锐部队。”
兴登堡拿着烟斗,吐出一圈烟气,说道:“你们还可以找个机会,让浮士德到柯尼斯堡或科夫诺,曼施坦因,你不是对他很感兴趣吗?这是一个见面瞧瞧浮士德本领的好时机。”
鲁登道夫不大在意浮士德和大德意志营的事情,他谈到另外一个问题,说:
“也应该将毕苏斯基的波兰军团调离华沙,应当把这支部队也调到库尔兰去,波兰军团不适宜长期留驻华沙,这会造成各种不必要的麻烦,最坏的情况下,有可能使波兰军团脱离德军的掌控。”
兴登堡赞成说:“对,把波兰军团也从华沙调到库尔兰吧,波兰人的要求实在太多,我们不可能满足那么多离谱要求,何况,像毕苏斯基这样的弑君者,从来也不值得我们信任。”
鲁登道夫提到的毕苏斯基,就是波兰社会党的领袖,也是后世在苏波战争中击败了苏俄红军的波兰国父。
在一战爆发以前,波兰受到德、奥、俄三大列强瓜分,早已亡国百年有余,波兰的最大一块碎片被俄国吞并,毕苏斯基早年间即主要在俄国活动。
毕苏斯基曾帮助一位名叫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的沙俄革命者,制造炸弹,行刺了沙皇亚历山大二世。
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有一个弟弟,名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后来使用了一个更为知名的笔名——列宁。
在战前,毕苏斯基就得到了奥匈帝国政府的扶持,在奥匈帝国境内的克拉科夫建立了训练波兰人的军校一战爆发以后,毕苏斯基便在这基础上建立了波兰军团,起初有三个旅,如今则扩大为两个师。
鲁登道夫狠狠道:“维也纳当局对波兰问题包藏祸心,奥地利政府总是声称,给予波兰真正的独立,就能为我们换来一百万生力军,波兰人岂有那么好控制?真让他们独立,波兰人一定会背叛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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