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
在中革委之下,还要以连为单位,分别设立国社党的革委支部,在连级以下,每个排则要设立士兵代表会,每个班要设立士兵互助小组。
目前国社党支部和士兵代表会、士兵互助小组的主要工作,就是为国社党进行宣传,佐尔格负责起草一份国社党的官方宣传刊物,名字呢,就由浮士德亲自命名为《人民观察家》。
《人民观察家》要做的战地宣传,一是以士兵诉求为核心,揭露军官特权、后方资本家牟利等问题,二是宣传后方左翼势力的活动,比如被关入监狱的李卜克内西、罗莎·卢森堡等人的最新信件,社民党中派领袖考茨基等人的最新文章……
等到党代会结束的时候,教堂内已经是掌声雷动,欢声笑语响彻满堂,小胡子傲然道:“先生,此刻我已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我们能够确信无疑,如果有人能掌握德国的命运,此人就是维特·浮士德。”
对浮士德来讲,党代会的胜利也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浮士德最担心的保密问题,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问题,在军队里没多少人在意国社党宣传的激进言论,就算是宪兵也是如此。
因为人人都知道浮士德是受德皇、总参看重的战争英雄,就算是宪兵,也不认为浮士德组织国社党的目标是真要造德皇的反,此外,经过几年战争以后,皇帝的权威在前线本来就已经荡然无存。
如果浮士德是重点批评总参谋部、批评军部精英,可能宪兵们还会警觉起来,可仅仅骂几句皇帝,实在没必要大题小做。
德军的精神领袖鲁登道夫,可就是军队内部最经常抨击皇帝陛下的人。
大会结束以后,观众们慢慢列队离开教堂,只剩下国社党的几个核心成员留下来。
希特勒一手叉腰,他脸上满是耀武扬威的得意劲儿:“浮士德先生,我认为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为您,为国社党的最高领袖,选一个恰到好处的头衔,这个头衔应该从字面上就带来足够威信。”
浮士德心中若有所悟,看向小胡子:“你有什么想法?”
小胡子自信道:“领袖,统帅,怎么样?再权威一点就叫做最高领袖或是最高统帅。”
浮士德哈哈一笑:“从古罗马的历史里选一个名字呢,比如说,奥古斯都的头衔,元首。”
小胡子听到“元首”这个词,两眼瞬间就亮了起来:“元首!真好,这称呼既好听,又有古典的历史感,英雄非凡,真适合您。”
浮士德笑得快要背过去:“哈哈哈,元首,我的阿道夫同志,我想,只有等到我们真正掌握整个德国的时候,才能用上元首这一头衔。”
佐尔格又提到另外一件事情:“诸位同志,我认为接下来应该为国社党设计一个鲜明又有记忆点的标志,这个标志今后就将成为国社党为之奋斗的旗帜。”
小胡子锤着胸口,说:“一定得是面鲜红的旗帜!”
隆美尔主张说:“可以使用国旗的颜色,使用黑、白、红三种颜色。”
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国旗,乃是一面黑白红三色旗,这面国旗是在普鲁士黑白两色之上,增添了代表汉萨同盟的红色。
来自巴伐利亚的舍尔纳、凯塞林、托马几人,因此就不那么支持黑白红配色:“起码也要再加上代表巴伐利亚的蓝色吧!”
浮士德心下吓了一跳,幸好小胡子还没提出黑白红配色再加上万字的设计构想,咱们的国社党,重点可是在社,不是在国啊。
佐尔格提出:“我们还可以恢复一八四八年革命时的德意志邦联国旗,就是那面黑红金的三色旗。”
小胡子还有一个主意,他本来就是落榜的美术生,当场就逃出用来书写标语的笔墨,直接在宣传海报的背面画出一面新旗帜。
小胡子画出来的新旗帜,还是黑白红三种配色,红色为底的旗面上,用白色勾勒出一个圆形,圆形中心,则是黑色的镰刀锤子图案。
小胡子一边画,又一边说:“这个图案怎么样?只要拉长成长方形,就还可以做成罗马竖旗的形式,红色方形旗帜中间是圆形白底黑色镰锤,我们还可以结合德意志之鹰的图案,设计徽章,比如说,德意志之鹰张开双翅,抓起橡树花环,花环中间又是一个黑色的镰锤图案。”
浮士德意有所指:“德意志之鹰,它的鹰首,切记要转向左边。”
暂且不提旗帜的样式,小胡子绘制的这副“德意志革命之鹰”的艺术形象,还是很得浮士德的赞许。
这只革命之鹰,并不是德国传统纹章学里的鹰徽形象,而是在神圣罗马帝国之鹰和普鲁士之鹰的基础上,做了抽象化的处理,线条简明,以直线为主,完全褪去了中世纪色彩,充满现代主义的简约冲击力。
浮士德说:“我们可以在布加勒斯特,先订制一批革命之鹰的徽章,用它暂做国社党的党徽。”
小胡子的方案,获得了浮士德的采纳,这让落榜美术生喜不自胜,其余人暂时也对小胡子的美术概念没什么异议,再怎么说,小胡子的艺术鉴赏能力,至少在国社党这群军人中间,他认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小胡子是所有人中间对国社党热情最高的一个人,他的热情之洋溢,可能比浮士德都更对国社党更加上心。
大部分事情只要交给小胡子去做,不管能否成功,小胡子都会在这件事上废寝忘食,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废寝忘食,浮士德都忘记自己有多少次带着饿了好几天的小胡子去吃饭。
说到吃饭问题,圣诞节结束以后,德军在罗马尼亚的粮食征集工作,也显得愈发严酷,浮士德此前预言的一切,果不其然如实上演。
龙德施泰特少校竭力希望避免对罗马尼亚的竭泽而渔,可他一个少校而已,哪怕是第22军掌握军管处实权的首席作战参谋,也不可能违抗来自柏林的铁令。
马肯森元帅已经下令,首先是将布加勒斯特城中的存粮,除了所谓的最低限度“口粮”以外,余下粮食,全部装车运往维也纳和柏林。
这还不够,德军还需要开入罗马尼亚乡下的所有村庄,把农民的存粮也都搜刮出来。
这样,一场大饥荒不可避免的降临了,很多人吃猫吃狗,所有的猫狗吃完了之后,就开始吃人。听说有女人用食物把孩子引诱到家中杀死,然后拿来做肉馅和肉排。
浮士德不希望大德意志营继续长留在罗马尼亚,元旦的前一天,他就带着部队返回斯库杜克隘口的另一侧,沿途所见,全是德军闯入村庄里抢走罗马尼亚农民口粮的暴行。
大德意志营的官兵们,坐在卡车上,只是一片沉默。
到了大德意志营此前出发的那处喀尔巴阡山村庄时,浮士德又见到了负责村长工作的少妇亚历珊德拉。
亚历珊德拉体态依然丰满,可只要德军有想法,她很快就也得面临饥荒的威胁。
“上尉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亚历珊德拉看着浮士德的军衔,有些惊讶,她不是一般的农妇,在罗马尼亚的乡下算是很有见识,所以能意识到浮士德军衔的飞速提升,意味着浮士德的权力肯定不小。
浮士德不会轻易忘记亚历珊德拉,她充满野性的美貌,让人时刻怀念:“是的,我当然记得,亚历珊德拉夫人。”
“叫我女士吧,我丈夫早死在战场上了。”
“节哀顺变。”
亚历珊德拉的丈夫,十有八九就是死在德军手上,她的神色有点黯然:
“上尉先生,您听说了吗?军队说要征集除了口粮以外的所有粮食,可实际上,很多人的口粮也被征走。失去最后的口粮以后,已经开始出现了最可怕的情形,有人开始吃人,我听说,有人把她从市场买回来的碎肉冻切块时,发现里面竟然有小孩的耳朵。”
浮士德问道:“宪兵调查这件事了吗?”
亚历珊德拉的表情很无奈:“宪兵根本找不到凶手,还有人说有个女人把自己的婴儿杀了,肉煮了,还把肉汤给另外三个孩子吃。而她自己走出家门,在一个废旧仓库里上吊自杀。”
元旦过后,德军又加紧了征集粮食的力度,村子里的小孩和老人都被饿出浮肿,好些小孩四肢瘦的像棍子一样,肚子却高高鼓起,看上去只要轻轻一戳,肚皮就会爆炸,里面的一汪水全部淌在地上。
在斯库杜克隘口的这一侧,情况还要稍好一些,因为马肯森元帅的大军主要是在南方征集余粮,等大军在布加勒斯特搜集不到足够的粮食以后,可能就会危及到北方。
亚历珊德拉几乎是在哀求浮士德:“求求您,真想求求您,怎么样都好,希望您能保护这个村庄。”
亚历珊德拉双手攥住浮士德的衣角:“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力度支持德国军队,在你们穿过斯库杜克隘口以前,我们就竭尽所能配合了德军的所有要求,不该是这种结果……”
放在罗马尼亚民族主义者的眼里,亚历珊德拉现在这番话,十足是卖国贼的丑态,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浮士德只能勉强道:“我会转告军管处,告诉龙德施泰特少校,让德军不要进入你们的村子征集余粮。”
第五十六章 不喜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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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宽宥*
亚历珊德拉哀求浮士德,她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压在浮士德手臂上:“到我家里来谈这件事,好吗?上尉先生,我一定让您感到满意。”
亚历珊德拉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对男人很有吸引力,她清楚的向浮士德表达暗示,其实,浮士德已经同意帮助亚历珊德拉,她没必要再这样做。
可对亚历珊德拉来讲,非得如此,她才能安心,对她来说,这种事情必须有所报答,她又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回报给浮士德,战争中,一无所有的亚历珊德拉,能给出来的就只有一具还算美丽和性感的肉体而已。
在动荡的时代里,生存的火焰随时可能熄灭,人们紧攥着当下的欢愉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当炮火撕裂天空,饥饿啃噬尊严,那些曾被奉为圭臬的道德信条便如同沙堡般溃散——贞洁的枷锁、礼法的教条,一切皆然,男人与女人的相拥取暖才是真实。
浮士德本来想拒绝她,亚历珊德拉的美色,说实话并不足以让浮士德非要和她发生关系。
但是在亚历珊德拉哀求的这一刻,浮士德又心软了,他突然间明白了亚历珊德拉的心态,在她的眸子中,浮士德见到了一种幻灭的真实,乱世废墟上,连月光都浸透着末日狂欢的醇香。
或许给亚历珊德拉,给她的才不是痛苦,拒绝她才是一种痛苦。
犹豫片刻,浮士德笑了:“好,到你家去,我这里没有酒,只有咖啡,可以吗?”
亚历珊德拉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大大方方带着浮士德去自己的闺房,亚历珊德拉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在这方面受到拒绝,那才会令她觉得更加羞耻。
而且,说实话,浮士德的外貌从一开始就让亚历珊德拉觉得很喜欢,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觉得自己吃亏。
开了门,亚历珊德拉就直接说:“上尉先生,您救了很多人的性命,我情愿满足您……这不是为了什么,而是因为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浮士德失笑:“满足我,方式其实很多。”
亚历珊德拉咬着嘴唇,羞红着脸:“可我拥有的,只有这些,而且……我也喜欢您。”
说着,亚历珊德拉就开始褪去冬季的衣物,浮士德还坐在床头,他用小勺轻轻搅拌着咖啡的功夫,亚历珊德拉的冬季裙装,就如蜕下的蝉壳委顿在地,蕾丝衬裙在暖雾中微微泛起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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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样做,对我来说,比什么安慰都好。”
说完,亚历珊德拉就往浮士德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只是对浮士德来讲,这实在不痛不痒,对他来说,无非是牺牲自己清白,挽救一个悲情的女人。
可更大的世界,是没法这样来挽救的。
大德意志营能保护一个村庄,却没办法在德军的总体政策下保护罗马尼亚的更多人民。
更何况,将来德军战败以后,驻扎在罗马尼亚国土上的德军大部队撤退之后,像亚历珊德拉这样获得德军优待的人,难保不受罗马尼亚人的报复。
即便亚历珊德拉并没做什么伤害罗马尼亚国家利益的事情,然而民族报复的情绪一旦形成,总会有无辜者受此无妄之灾。
浮士德是有些想把亚历珊德拉带回德国的,可是话尚未出口,他看着亚历珊德拉的神情,就有些说不出口来。
亚历珊德拉趴在浮士德的胸口上,她似乎知道浮士德想说些什么,把手指放在了浮士德的唇上:“什么也不需要,上尉先生,我和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会好好活下去,节约下来的粮食,我们会用来救济周围的其他村庄。”
浮士德抓住亚历珊德拉的手:“你会仇恨德国人吗?”
亚历珊德拉垂下眼睑:“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德国人在我们的土地上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就会收获应得的回报。”
浮士德又叹气:“是的!德国当然会收获回报,德国逃脱不了惩罚。”
浮士德很清楚,战败的浪潮席卷德国之际,大多数德国人民,都会因为少部分军国独裁者的决定,连带受到处罚。
可当面包店里一块面包的售价高涨到五十万马克之时,那些在1914年兴高采烈投掷鲜花的德国平民,难道没有责任吗?
一场短促的战争,有可能是一小撮军国主义者发起的,可是一场全面战争,一场总体战争,没有人民大众的配合,就算打起来,也不可能打好几年。
德国带给全世界的战争恐怖,有朝一日,肯定会回到德国,群体暴力的背后,是平庸之恶,普通人难以摆脱国家机器的束缚,在国家机器的塑造之下,大概率会兴高采烈的拥护战争。
1914年的八月,几十万人聚集在柏林宫殿门口,唱着爱国歌曲,德国的宣战让他们热血沸腾,八月热潮并非德国政府编造出人们狂热迎接战争的场景,而是真实出现在柏林、慕尼黑和维也纳的街头,也同样出现在巴黎、伦敦和圣彼得堡的街头。
德国社会民主党参与起草了《德意志精神宣言》,德国的左翼知识分子,包括德国最著名的人道主义者、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马斯·曼,也在这份宣言上署名签字道:
“……我们的敌人虚伪地宣称,这次战斗针对的是我们所谓的军国主义,而不是我们的文化,但这不是事实。没有德国军国主义,德国文化早就从地球上灭绝了。这个国家几百年来一直受到侵扰,它在这方面吃的苦头没有哪个国家能相提并论,所以它的军国主义脱胎于它的文化,并成为文化的守护者。德国军队和德国人民是一体的,亲如鱼水。这一共识让7000万德国人摒弃教育背景、社会地位和党派方面的差异,变得亲如兄弟……”
在几个月前,这盛大又感人的爱国场面,也曾出现在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的街头——也别忘记,是罗马尼亚率先对德宣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没有无辜者,这是一场毋庸置疑狗咬狗的战争,所有人都负有罪责,大国的战争支持者,罪责理应还要比小国的战争支持者更大,因为大国才真正掌握国际局势的主动权。
普通人就是这样,被国家机器所塑造,被国家机器所裹挟,你所认为的自由思想,往往是被社会规范出来的。
普通人就没有选择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普通德国人本也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革命,打碎军国主义的国家机器。
做不到这点的“人民”,或至少没有尝试这样去做的“人民”,他就不可能是战争中的无辜者,他就不可能将所有的罪恶一股脑推卸给那一小撮军国主义者。
何况德意志第二帝国,不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德皇帝国的国家机器远没有登峰造极到纳粹德国的严密程度。
在德皇治下,即便不能做革命者,至少也能像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这样对战争预算案投下反对票。
人民不会天然正确,人民不会始终如一的爱好和平,人民是很可能被帝国主义的战争宣传所鼓动而支持战争的,但是人民也绝不是机械的战争工具,人民是有思想的,在真正面对了战争的残酷,人民也会反省战争。
而这一切,在1917年来讲,都还不晚,都还来得及改变。
第五十七章 波兰军团
“呜呜呜——”
一列黑色的军用列车,穿行在奥匈帝国的腹地,1917年的元旦过后不久,大德意志营的全体官兵就已经乘坐火车,踏上了通往克拉科夫的铁路。
德军在罗马尼亚的暴行,让人难以忍受,浮士德找了不少人疏通关系,他也请龙德施泰特代表军管处出面约束德军,可是在马肯森元帅的严令之下,这些努力,终究只是杯水车薪。
德国要在罗马尼亚获得足够多的粮食,那结果就必然是给罗马尼亚人民带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饥荒。
浮士德也只能保护一两个村庄,至于其他,便远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大德意志营就在这种萧条压抑又丧失所有正义感的低沉气氛里,离开了罗马尼亚战场。
火车上,浮士德坐在一节专供军官用餐的餐车车厢内,这几列火车,除了运载大德意志营的士兵以外,还有几支奥匈帝国的部队,也是乘坐军列开赴前线,所以不时能够听到匈牙利语或是南斯拉夫人所讲的各类难以听懂的方言。
从表面上看,奥匈帝国的军事形势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夺回了从战争一开始就被俄军一举占领的加利西亚,打败了塞尔维亚;伊松佐河战线的情况原本令人担忧,但后来也趋于稳定;他们还占领了俄属波兰,这几乎意味着维也纳皇室的势力范围将进一步扩大,不过如何处置这部分领土,奥匈帝国政府还必须与德国政府达成一致。
可浮士德很清楚,奥匈帝国并没有依靠自己在战场上赢得什么胜利,这些好局面,几乎全赖德军的奋战。
奥匈帝国自己的主力部队,早在战争爆发初期就损失殆尽,短短三年时间之内,奥匈帝国损失了三百万士兵和七十万军官,康拉德手下的军队,从本质上讲已经沦落为了一支不如塞尔维亚的民兵队伍。
从奥匈帝国通报给德国的数据来看,奥匈帝国依然还拥有一支规模在二百万人左右的超级大军,可实际上,德军的总参谋部自己做过调查,奥军在前线真正能打仗的只剩下九十万人。
火车从罗马尼亚穿行过整个匈牙利地区,这里状况稍好一些,可等到火车开进克拉科夫所在的加利西亚地区以后,大德意志营的官兵们,光是透过车窗,就能感受到奥匈帝国的情况是多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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