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
“婊子!竟敢抢夺圣象!”
奥军士兵的军靴,一脚踩在修女裸露的脚踝上,修女的惨叫惊飞了廊柱上的鸽子,一群白鸽飞过修女头顶,她的头巾也掉落下来,露出微曲的深棕色卷发。
“住手。”
浮士德有些看不下去,他制止了实施暴行的奥军士兵,地上的修女趁机爬向浮士德,受伤的脚在石板路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修女仰头看着浮士德的肩章,也猜测出浮士德的军衔等级很高,求救道:“大人,他们要拆走回廊的马赛克,要抢走修道院的圣象……”
话音未落,奥军士兵的枪管已顶住她后颈。
浮士德一把握住奥军士兵的步枪,怒目相视:“这是谁的命令?”
那名中尉有些尴尬:“阁下,是康拉德元帅的命令,司令部下令,为免万一,要我们先一步将威尼斯的重要艺术品都运回维也纳。”
浮士德有些生气:“我是浮士德,德军的维特·浮士德上校,我现在的命令是,停止你们的所有暴行,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尽像一些强盗和小偷,一点也不像维也纳人会做的事情。”
浮士德把受伤的修女扶了起来,这时候才注意到修女的脸庞长得十分稚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宽大厚重的黑色修女袍,却也难掩其下丰满柔美的惊人曲线。
希特勒负责带走了所有抢劫圣扎卡里亚修道院的士兵,浮士德命令希特勒去和康拉德元帅沟通,不许奥军再干这等蠢事。
修道院内的其他嬷嬷们都走了出来,她们都握着玫瑰念珠,围绕在浮士德身边给他祈福祷告,唱起赞歌。
浮士德询问了那么受伤修女的名字,修女名叫莫妮卡,说是修女,其实不完全准确,她主要的职业是圣扎卡里亚修道院的壁画修复师,工作就是在圣器室,用鹅毛笔为圣徒的衣褶描金,更接近于艺术家的职责。
修道院的嬷嬷们,都想留浮士德吃顿饭,好答谢他的帮助,浮士德也没婉拒,他本来就想参观参观者古老的圣扎卡里亚修道院。
恭敬不如从命,便走进修道院,与修女们共进了一餐。
战争末期,物资匮乏与动荡局势也影响到意大利的修道院,修女们用餐,吃的也是黑面包,口感欠佳,其他的食物,就只有蔬菜,卷心菜、胡萝卜、洋葱、土豆,被乱炖一锅,加入清水和少量盐炖煮成汤。
吃完饭以后,修女们就又去工作,她们要把奥军士兵掠夺的艺术品和圣象,都放回修道院中的原处。
那位圣象壁画的修复师莫妮卡,撩起裙摆,阳光穿过花窗在她后背织就流动的彩虹,一时显得美不胜收,尤其胸部的曲线,在背光下的线条,真显得特别夸张,连浮士德都看得有些愣神。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虔诚的修女*
“您救的不只是我。”
修女莫妮卡见到浮士德,眼神特别热忱,她贴近浮士德,领口处的圣牌滑向一侧,露出修女装下惊人的起伏——那是连粗麻布也无法压抑的生命力,仿佛米开朗基罗未完成的雕塑,在衣褶深处暗藏着大理石的温热。
“是整个修道院的记忆。十二世纪的《圣马可福音书》,封面上的祖母绿眼睛……”
莫妮卡的手指划过自己饱满的下唇:“比我的眼睛还要大,还要亮。”
修女白色的围领下,暗流涌动,浮士德都觉得一阵莫名的火热,兴许是战争时期,修女们在修道院待的时间太久,未曾见过男性,莫妮卡对浮士德表现出来的热忱,有点超过一般水平。
浮士德关心修女脚上受的伤,他带来一些药品,拿给修女:“你脚上的伤,孩子,我知道这年头修道院肯定没多少药品,给你,别留下伤疤。”
修女从浮士德手中接过药品,指尖掠过他手背,莫妮卡的拇指摩挲浮士德的手掌,又是一阵温热:
“谢谢您,真感激您,要不是您的帮助,我们修道院就要受到莫大的耻辱和伤害。对了。”
修女好像想起什么,她用黑色的长袖捂着嘴唇轻笑,然后就躬下身体,跪在圣器柜前取出一支玻璃瓶,跪下时腰臀的弧线与十五世纪的胡桃木柜天使雕饰完美重叠。
莫妮卡把那支玻璃瓶展示给浮士德:“修道院战前常常酿酒,战争期间我们停止了酿酒,但是有的人自己还会藏着一些红酒。”
修女展示她手里那支葡萄酒,表情看起来既骄傲又神气,一个平民能在战争末期拿出葡萄酒款待客人,确实值得她神气一二。
浮士德笑了笑,连连摆手:“我没有帮你们什么大忙,举手之劳而已,受不得礼物。”
莫妮卡歪斜着美丽的小脑袋,她灵机一动,又从圣器柜里取出两只高脚杯:“大人,我们可以一起喝,您就没有负罪感了,我只是想答谢您。”
浮士德敬谢不敏,还要婉拒,莫妮卡却已经打开了葡萄酒的橡木塞,她把晶莹剔透的红酒倒进高脚杯中,沏满一半,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就递到浮士德手里:
“请您不要客气!”
葡萄酒的香气着实诱人,浮士德也闻得出来,这应当是上好的红酒,闻起来,品质都不比浮士德在夏洛腾堡宫宴会上见到的红酒差。
浮士德在军队中,作为上校军官,饮食待遇的等级很高,但是德军物资特别紧张,就是上校,现在也很难喝到葡萄酒,就更别说这么高品质的红酒。
而且浮士德作为国社党的领导人,国社党一直强调官兵待遇一致,他作为党的领袖,当然要以身作则,平常生活起居,一律都是按照列兵标准。
突然闻到这么醇美的酒气,浮士德也有所心动,便不再拒绝。
修女又给自己倒好第二杯红酒,她把酒杯高高举起,举到浮士德的面前,浮士德透过玻璃杯的曲射,都能看到光斑落在修女的领口上。
修女服领口绽开的V形里,跳动着比拜占庭蓝宝石更明亮的光斑,那是烛光透过玻璃杯,映在修女的乳沟间,白洁一片,甚是诱人。
浮士德的喉结滚动,修女一边小口品着红酒,一边为浮士德一一介绍起修道院内的诸多艺术品,她从修道院初建的九世纪讲起,讲到文艺复兴和威尼斯共和国的崛起,也讲到卑劣的第四次十字军东征,还有后来威尼斯和土耳其人在地中海的争霸,以及威尼斯共和国最终的没落……
莫妮卡的历史修养水平很高,婉婉道来,讲得十分引人入胜,两人一边谈笑,一边小口喝着香醇的葡萄酒,没过片刻功夫,修女的脸上,便浮起一片红晕。
她走到一张裸露的天使画作面前,给浮士德介绍说:“您看,这张画好看吗?是我画的。”
浮士德夸奖:“笔触真细腻,肌肤的线条,简直就像个真人,而且还把身姿描绘得美轮美奂,不敢相信人间能有这么漂亮的一副身体,难怪人们都说,画作常常能绘出现实中不存在的美好事物。”
修女听着夸奖,脸上更红起来:“"十五世纪的修女相信,用母乳调和水彩,能让圣像永远年轻。”
她忽然回头:“现在我相信,在上校的保护下,能让它们安然无恙到下个世纪。”
浮士德敏锐的听觉,能非常清晰听到修女愈发急促的心跳声,他想安抚修女,莫妮卡自己却说道:“那副天使画作,是我的自画像,我对着自己的身体描绘出来的。”
“您真可爱。”
修女肯定是酒喝多了,言辞越来越夸张:“我总想多答谢、答谢您,万一,万一那些奥匈帝国的士兵,还想掠走修道院的圣象,您,您会再帮我吗?只要您帮助我,如果您愿意……”
她退后半步,修女袍的布料贴在小腹上,勾勒出比古罗马浮雕更优美的线条,平坦的小腹,又健康又美丽。
浮士德却注意到,修女裙摆下露出的白皙小腿,依然带着伤痕。
浮士德提议说:“你坐下来吧,我帮你把药敷上去。”
莫妮卡红着脸点头,她乖巧坐在圣器柜前的台阶上,脱下一只靴子,把右脚放到浮士德膝盖上,浮士德看到修女穿着修道院自织的羊毛袜,他脱下袜子,一只小脚慢慢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真比大理石更白,比圣油更润。
浮士德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修女的脚踝,敷药的瞬间,修女吃痛,轻声呻吟,那声音叫的,婉转动听,又很撩人,连浮士德都不禁觉得心下火热。
浮士德感觉到修女的娇躯,正在很明显的颤抖起来,修女小声的呻吟,也越来越动听,等到浮士德把药敷完,将绷带缠绕在她脚踝上,用力勒起的瞬间,修女的双腿更用力加紧,全身都激烈抖动。
修女莫妮卡的脸上,一片潮红,双眼满是秋水,就连小腿上娇嫩的肌肤,也都变成浅浅的粉红色。
“这些年来,你们在修道院,从没见过男人吧。”浮士德问道。
莫妮卡小声回答,她现在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一样,而且一直在微微颤抖,就像余韵未消:“战争期间,修道院里当然见不到男人。其实就是在战前,我也没接触过几个男人。”
浮士德笑着说:“您是一位特别虔诚的修女吧。”
修女莫妮卡很用力的摇头:“不!我说不上虔诚!”
浮士德略微有点惊讶,哪里会有修女自己讲自己不够虔诚,他按压着莫妮卡小腿的手掌,不禁稍微用力,修女就用娇吟一声,然后,很快浮士德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触及湿润,就像修女的腿上流汗一样。
只是汗水比平常,更为粘稠一些。
修女莫妮卡眼里露出憧憬的神色:“我只想等战争结束,去维也纳,那里是艺术之都,或者去慕尼黑也很好!我想到那里去继续学习绘画。”
维也纳是欧洲的艺术之都,慕尼黑则是后起之秀,说来战争前的希特勒,就是流连忘返于这两座城市。
浮士德抱起修女裹上绷带的小腿:“原来您把对上帝的虔诚,都投入到艺术里。”
修女晕着粉红色的脚趾,轻轻触在浮士德的胸口:“上校,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我从没见过像您这样好看的男人。”
浮士德思绪道:“会的吧,一定会,如果未来你会去维也纳或慕尼黑,我们当然能再见面。”
修女却贴近浮士德,询问他:“我能抱抱您吗?上校大人。”
“这不太好吧。”
“就一下,轻轻的抱着。”
浮士德不好拒绝,他放下莫妮卡的小腿,张开双臂,就这么轻轻把修女搂在怀里。
美人入怀,温香暖玉,浮士德很清晰感受到修女胸部,已经膨胀翘起,小小的葡萄就紧紧贴在浮士德的身上。
修女也抱着浮士德,她身体还在发抖:“上校,您的身体好健壮,好强壮……我,我不敢想象,能抱着您。上帝宽恕,我真想上校一直这样抱着我,一直,直到永远,我们就这样连成一体……我真幸福。”
浮士德感到怀中的一对肉球,正在自己的胸上用力磨蹭,修女在他怀里蠕动,大腿也已经紧贴着浮士德,把浮士德的下体紧紧夹住,用大腿前后摩擦起来。
浮士德有点惊讶:“修女不是上帝的妻子吗?要把一生都奉献给宗教,侍奉天主。”
在喜悦中,莫妮卡低喃道:“啊,上校大人,我尊重上帝,我尊重我的信仰,可是我并没那么虔诚。要让我把一辈子都拿来侍奉上帝,我很难做到,我在修道院里只喜欢这里的艺术,对其他的,其实没那么虔诚,和您这样,我才觉得更幸福……”
莫妮卡唇角又露出一抹笑意:“大人,您顶的我好厉害啊。”
修女主动环住浮士德的脖子,用力吻了过来,她把浮士德按在圣器柜的台阶上,掀起黑色的修女裙摆,露出珠圆玉润的大腿,翻到上面,调整位置后,胯坐在浮士德的腰间。
莫妮卡骑在浮士德身上,一对乳房显得更大、更挺拔了,优雅的在胸前画出很美的曲线。
浮士德没有反对的道理,但修女却说:“我离开修道院当一名真正的画家以前,还不能违反教会的规定,我们不能真正的做些什么……”
这话不禁让浮士德觉得又有点失望,莫妮卡却接着说:“上校大人,您想进入我的后面吗?”
(删减)
修女高高仰起头,呼吸急促起来,开始前后晃动身体,“叭、叭”声分外清脆,她的身体剧烈的振荡,两个丰满高耸的雪团,在胸前大幅度的抖动,嘴里再次发出了疼痛的呜咽声。
浮士德的手掌,紧紧握住摇晃着的雪团,在修女高亢的喊叫声下,两人便在修道院的圣象壁画前,尽情释放自己,直到一切结束过后,二人紧紧相拥,狂吻不已……
第一百一十七章 帝国末路
1918年元旦,欧洲已在战火中度过近三个半年头,濒临崩溃。数以百万计的士兵在战争中丧命、伤残,土地遭到蹂躏,百姓饥寒困顿,流离失所。参战各方深信自己师出有名,势不可当。不论协约国还是同盟国,都将战争本身视作某种大规模的冒险,以为胜利唾手可得。
然而,天长日久,战争陷入了血腥残酷的僵局。双方展开激烈的堑壕战,所得所失不过寸尺之地。比利时、法国、意大利、巴尔干地区、美索不达米亚、巴勒斯坦——各条战线上,许多国家的士兵不断牺牲,却于战局无补。
过去的一年间,德国在战场上获得的胜利异常显赫,德军先是在马肯森元帅的指挥下击溃塞尔维亚,然后便是圣康坦英雄浮士德上校带兵进入布加勒斯特,征服了罗马尼亚。
里加湾的突袭行动,战果辉煌,使得俄国首都彼得格勒从此无险可守,不久以后,德军便以一次更大规模的攻势占领彼得格勒,临时政府本就摇摇欲坠的权威,就此彻底瓦解。
所以列宁带领布尔什维克,在他们并没有投入全部资源经营的莫斯科,也能一举发动十一月革命,夺权成功。
概因丢失了首都彼得格勒的克伦斯基临时政府,只在数月之间,就让俄国的立宪自由党人变得比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名声更臭。
更别提,因为彼得格勒的失守,俄国海军的波罗的海舰队,大部分舰船也被德军缴获,损失之大,绝对是罗曼诺夫皇朝开国以来所未有。
然后就是意大利了。
波河计划大获全胜,一百万意大利军队在前线被歼灭,若非英法派兵支援,意大利已经要被摧毁。
前一年的4月,美国意气风发地加入战争,似乎成为了协约国仅存的希望。
可是扬基大兵到来以前,美国还需要动员、还需要训练、还需要武装,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时间也成为协约国最紧要宝贵的东西。
在西线,法国将军罗贝尔·乔治·尼维尔发起的尼维尔攻势,以惨败收场,阵亡的数字骇人听闻,法军中出现了大哗变,为了平息混乱,军队高层处死了部分士兵,新任司令亨利·贝当也做出了一些让步。然而,法军士气大受影响,当初拼死抵御德军入侵的那股劲头已消失不见。
英国人发动了弗兰德斯会战,又一次阵亡二十五万士兵,战果是:推进不足六英里。
在协约国的后方,日子也并不好过,德军重新启动无限制潜艇战,百姓为购买食物排起长队,许多人投机倒把,囤积居奇,全国上下俨然成风;人们感到神经高度紧张,不过并没有发生暴动。
英国人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但精神上没有崩溃,玩笑还是照开不误。只不过,幽默的背后潜藏着愤愤不平。工人们不满于自己的生活状况;中产阶级感觉自己一如既往地承受着最沉重的负担;高层只知争吵不休,而人们对此已日渐厌烦。
尼维尔惨败造成了巨大损失,新年伊始的法国仍未恢复元气。虽然军队哗变已经平息,但法国军方害怕重蹈覆辙,不敢让部队承受太多压力。于是新的口号应运而生——防御,目标是最大限度地降低伤亡。
在防御心理的主导下,战败主义与不抵抗主义的思潮开始泛滥,只是这时候尚未发挥其全部威力,可已经为历史的发展埋下一颗种子。
协约国的一切情况,都很糟糕,德军的胜利就尽在眼前吗?
完全不是这样。
德国的情况,更为糟糕。
1918年的初春,意大利一线的战事已经完全陷入停滞之中,浮士德在威尼斯过了一整个月堪称寒假的舒服日子,悠悠哉哉,乐不思蜀,最后是被柏林的一纸电文,召回国内。
回国的一路上,浮士德先是搭乘火车,中间因为燃料紧张、列车车次不足,还需要转乘一段马车,再后来,居然还需要徒步行走一段距离。
浮士德可是堂堂上校,对皇帝和元帅们来讲,区区一个陆军上校,不值一提,可对普通人来讲,上校已经算是高不可攀的权贵。
就这样,上校回国,居然也不能全程乘坐火车、汽车。
德国国内的物资之紧张,已到如此地步。
德国从东欧获得的粮食,并未能有效缓解国内的饥荒问题,因为交通运输是个大问题,很多乌克兰的小麦,就屯在车站,直到烂掉,也没有足够车皮能把小麦运回德国。
这个冬天,柏林老百姓的面包,还是由木屑加土豆皮制成,外面裹上一层白垩粉,权当面粉。
全城的猫狗,都一时销声匿迹,因为全进了市民的厨房,就是一些富家大户,厨房里也少有牛奶、牛肉,各大兵工厂内,工人的罢工此起彼伏。
偏偏德国军警部门,也不敢太对兵工厂工人使用强硬手段——流血已经流过,却未见效果,反而是兵工厂生产效率越来越低。
就算逮捕工人,考虑到兵工厂的工人都是有技术的熟练工,结果还是得在总参谋部的强烈要求之下,再把被捕工人放回工厂做工。
罢工的浪潮,因此止不住的开始扩散。
唯一能稍微约束一下罢工活动的社民党,特别是社民党的中左派,当然政治地位陡增,帝国当局,对领导罢工的社民党左派和相关工会,也是愈发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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