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不求生 第69章

作者:宇文

  国防军官兵从大门涌入,他们将正在大门旁警卫室里睡觉的警察缴械,先打开大厅里的电灯,顷刻间走廊里枪声大作,冯·希尔施男爵手下的几名警卫竟胆敢开枪还击。

  有一名国防军士兵不幸受伤,余下官兵先是躲到庭院里,然后很快就有人将机枪带了进来,官兵们把机枪架在官邸的窗户上,朝里面激烈扫射,冯·希尔施男爵的警卫便立即做鸟兽散。

  冯·希尔施男爵躲在公馆的酒窖里面,最后才被国防军搜了出来,他还穿着睡衣,搞清楚形势以后,勃然大怒,居然还怒骂国防军:

  “叫浮士德上校过来,我要见他!告诉你们的将军,浮士德呢?我是鲁普雷希特王太子殿下的人,叫他搞清楚状况,你们这些蠢货,怎么打到自己人头上,别搞错啊!”

  国防军哪里听这个,上去就是对着冯·希尔施男爵来了一枪托。

  路德维希大街上,一阵阵军靴踏地咔咔作响,冯·希尔施男爵被打出鼻血,晕头转向了半天,再看窗外,又是枪声响起,国防军与其他大臣官邸的守卫爆发短促交火,还有机枪的响声和不知道哪个人的惨叫声。

  冯·希尔施男爵这才情知大事不妙,突然闯入慕尼黑的这伙人,既不是像独立党那样温文尔雅的议会分子,也不是鲁普雷希特王太子派来支援保皇派的军人,而是一伙无法无天的“野蛮人”!

  换言之,就是一支真正来推翻德国旧统治阶级的革命军。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向贵族开战

  全德国大约有六万名贵族,占德国总人口的千分之一,他们不仅在德国,还在奥匈帝国境内拥有大量财富,人脉广泛、影响力强大,而且几乎全都敌视革命。

  在浮士德看来,共和国成立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当然就是需要系统性废除德国旧有的贵族制度。

  “德国人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原则上,男女均有同等之公民权利及义务。公法特权及不平等待遇由出生或阶级来看,概行废止。贵族之头衔,仅视为姓氏之一部,以后不得再行颁给。头衔,仅限于表达官职及职业者,始得颁给,学位不在此限……”

  “贵族通过继承获得的地产,需向革命政府重新登记,经过审核以后,始能视为受共和国保障的合法私人财产……”

  “未在规定期限内向革命政府登记之地产,一律由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没收……”

  浮士德控制的慕尼黑临时政府推出《巴伐利亚废除贵族阶层特权与处置贵族财产法令》以后,原本德意志帝国法律中,所有对贵族具有倾向性的关于财产和继承的条文,均遭废除。

  在帝国时期,德意志各邦的地方选举依然采取三级选举制:即将二十四岁以上男性公民按照其纳税金额分成三个等级,纳税最多的等级人口最少,纳税最少的等级人口最多,然后每个等级却都选举出数量相同的选举人。所以,前两个等级的选票权重比第三等级大很多。

  浮士德也立即着手废除贵族在选举上的特权,国防军进驻玛丽恩广场以后,浮士德就告诉艾斯纳总理:

  “总理阁下,考虑到未来制宪会议的公平性,我党认为,应立即废除三级选举制,实行真正普遍平等的选举原则。”

  浮士德把他早就起草好的一份《巴伐利亚临时选举法》交给艾斯纳,艾斯纳扶起眼镜,他现在迅速被国社党架空,已俨然变成橡皮图章,对浮士德的所有要求,只能一允再允。

  艾斯纳总理颤颤巍巍念出《巴伐利亚临时选举法》中的条文:“……人民代表应以有德国国籍之人民,以居住本地方一年以上为条件,不分男女,依照比例选举之原则,用普遍、平等、直接、秘密选举方法选出之……”

  念完以后,艾斯纳总理只能无奈表示:“将军,我对新的选举法没有任何意见,这本来也是独立党的主张。”

  浮士德笑了笑:“因为贵党动作太慢,效率太低,国社党才只好来亲自推着您前进,总理阁下,革命风暴如火如荼,谁跟不上革命的星火燎原,谁就会被甩下去,并且摔得粉身碎骨,我就是来挽救你们独立党的。”

  国防军开入慕尼黑以后,浮士德就马上迫使艾斯纳总理改组政府,所有王政时期的大臣、贵族出身的官僚,都被预防性控制起来。

  原先艾斯纳内阁中五个部的贵族出身部长,全部都被逮捕,然后由浮士德指派的国社党人接任。

  此外,为接管慕尼黑的各项公共事业,例如电力、通信、铁路等产业,浮士德又提出要求,在内阁之外,还要参考蒂罗尔革命共和国的先例,设立由国社党人召集经济专家组建的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

  军事方面,则设立一个国防专员办公室,由希特勒担任慕尼黑国防专员办公室主任。

  这个机构,主要是负责在艾斯纳临时政府和国防军之间做沟通。

  同时,浮士德又大笔一挥,将慕尼黑的警察局也都归入到国防专员办公室的领导之下。

  从法理上来说,浮士德这些大刀阔斧的革命政策,都应该等到一个全国性的制宪会议选举结束以后,才能推行。

  国防军全赖暴力推行浮士德属意的革命政策,不惟未获得旧贵族、旧官僚的支持,即便是代表了慕尼黑广大人民群众的工农兵委员会,这两天以来,对国社党、国防军,也全只有惊骇莫名。

  国社党在蒂罗尔,因为有大战最后一年的经营,所以在因斯布鲁克、库夫施泰因等城市里,已有一定群众基础,革命以前国社党人就深度楔入当地的行政管理机构之内,蒂罗尔首义过后,便立即转过来接管行政机关,并没有造成太大动荡。

  慕尼黑的情况便完全不同,国社党在这里没有经营基础,全靠国防军以武力强行维持局面,国社党的统治,至此还是漂浮在人民群众之上。

  浮士德也清楚,国社党现在在慕尼黑没有“根”,左边的工农兵委员会,右边的旧贵族、旧官僚,暂时都被国防军吓住,所以没有动作,一旦他们缓过神来,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惊涛骇浪,一个不小心,都可能让国社党在慕尼黑触礁。

  “艾斯纳总理,国社党有确切情报表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鲁普雷希特王太子,正在幕后秘密筹建一个保皇派地下同盟,他们潜伏在巴伐利亚地方各处,伺机待发,随时准备颠覆革命共和国。”

  浮士德手里,确实有史塔西搜集来的重要情报。

  鲁普雷希特王太子的做法,本就没有严格保密,国防军在米斯巴赫的战斗里,还俘虏了一些贵族军官,从这些人口中,也问出了保皇派的计划。

  浮士德把这些情报,一股脑都推到艾斯纳的办公桌前,说:“巴伐利亚革命共和国已经处在生死攸关的边缘,为了保卫革命,国防军需要立即控制巴伐利亚地方各主要城市,请总理阁下立即授权吧。”

  艾斯纳总理苦笑,浮士德是真把他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橡皮图章,予取予求啊!

  艾斯纳总理问道:“浮士德将军,您需要什么授权呢?”

  浮士德微笑:“总理阁下,请别叫我将军,我们需要以下几项授权——立刻委任红色国防军第一‘大德意志’掷弹兵师师长隆美尔,为奥格斯堡市军管专员;第二‘浮士德警卫旗队’掷弹兵师师长凯塞林,为雷根斯堡市军管专员……”

  浮士德一口气提出好几项要求,把巴伐利亚除慕尼黑以外的四座大城市,奥格斯堡、雷根斯堡、埃尔丁、纽伦堡,全部囊括手中,都由国社党人担任城市的军事管理专员。

  德语的军管专员一词,就是民国时期所翻译的督军一词,军政合一,不仅是当地军事首脑,还同时是城市行政的一把手。

  慕尼黑是巴伐利亚地区铁路和公路网络的枢纽,便于军队调动,国防军占领慕尼黑以后,从这里出发,就能很容易控制巴伐利亚全境——或者,至少是控制巴伐利亚的中南部地区。

  北方的纽伦堡,更靠近普鲁士邦的边境,暂时不在浮士德的考虑范围之中。

  慕尼黑周边的主要城市,在浮士德看来,最重要的就是奥格斯堡和雷根斯堡,这两座城市控扼着流经巴伐利亚邦的多瑙河,奥格斯堡是南德水路运输网络的中心,雷根斯堡则是由多瑙河通向维也纳的关键节点。

  所以慕尼黑的局势,稍微稳定下来一些以后,浮士德腾出手来,便立即分派部队,去控制巴伐利亚邦的其他关键城市。

  埃尔丁是慕尼黑的门户,也是巴伐利亚的粮仓,当地也有一些保皇派军官掌握的自由兵团,但就和米斯巴赫的情况一样,埃尔丁自由兵团也是刚刚组建,人数和武器都还很少,组织涣散,根本难以抵挡国防军虎贲之师的全力一击。

  国防军大批部队,又在慕尼黑的火车站集结转运,下一步就是沿着铁路网控制住整个巴伐利亚靠近蒂罗尔的南半部分。

  希特勒其实还有所忧虑,他的国防专员办公室还没搭建起来,一听到浮士德又分兵去占领奥格斯堡和雷根斯堡等城市时,希特勒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阁下,您怎么现在就分兵?我们还没完全控制住慕尼黑。”

  希特勒红着脸,很是焦急:“慕尼黑局势还不明朗,我们的力量一旦削弱,万一保皇派图谋政变,您在慕尼黑就很危险了。”

  浮士德对他的个人安全,当然有十足的信心,这还真不是一个问题。

  至于慕尼黑的局势,浮士德坦然道:“十一月革命的火种,方兴未艾,现在是革命的高潮期,我还真不担心保皇派这时候有能力反攻倒算。”

  浮士德指着桌上的日历,又告诉希特勒:“总参谋部已经在贡比涅森林和协约国签署了停战协议,接下来,我敢断定,保皇派就要和革命阵营在柏林爆发一场决战,这场决战将决定德意志帝国和德意志共和国的命运。”

  “所有保皇派的注意力,现在都会集中于柏林,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该抓住这有限的时间,尽我们的全力扩大国社党的解放区。”

  “现在,绝不能有所犹豫。”

  浮士德的判断很简单,蒂罗尔首义、基尔水兵起义,再加上慕尼黑革命,德国的革命之火愈演愈烈,柏林爆发革命,也只是时间问题。

  柏林的革命,则会是共和派与保皇派的一次决战。

第一百五十九章 风暴眼

  共和派不仅包括独立党和斯巴达克同盟,就连艾伯特的社民党,也倾向共和派,所以除非西线军队派十几万人回柏林血腥镇压,不然保皇派是必败无疑的。

  事实上,西线军队也不可能大量调兵回援。

  协约国又不是傻子,刚刚签署停战协议,协议的条款那样严格,又是要西线军队交出所有重武器,又是要协约国直接派兵占领莱茵兰地区,怎么可能还允许西线军队自由行动,甚至调兵回柏林呢?

  至少在协约国确定德国完全投降以前,这段时间协约国联军肯定会替浮士德监控住西线百万德军。

  这段时间的德国国内,保皇派、共和派,大部分政治势力其实手里都没兵可用,顶多是保皇派靠一些贵族军官临时拉起小规模的自由兵团,共和派里则是社民党、独立党和斯巴达克同盟,都能掌握一些工人纠察队之类的民兵武装。

  这两类武装,在国社党四个精锐正规师的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大胆一些来讲,浮士德手里的四个师,很有可能已经是此刻德国境内最强大的一支战略兵团。

  德军在国内还有不少卫戍部队,然而大多数卫戍军都在战败和革命的双重冲击之下,纪律迅速瓦解,要么自行崩溃,要么就沦为溃兵、逃兵组成的犯罪团伙,只有很少量部队被保皇派改编为自由兵团、被共和派改编为赤卫队、革命卫队一类武装。

  靠谱一些的军队,就只剩下帝国皇室、各邦诸侯王室直接控制的禁军。

  但看看路德维希三世的禁军,在慕尼黑革命中也是一枪不放就举手投降,真打起来,历来以贵族子弟为主、养尊处优的王室禁军,很可能也没有多少战斗力。

  禁军人数也少,在战争期间,每个邦的王室禁军,除了普鲁士和巴伐利亚以外,均在一个师的规模之下,普鲁士、巴伐利亚二邦的禁军,也仅维持在一万余人的规模而已。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如今只有国社党手里拥有四个师的可靠部队,再不抓紧时间进行扩张,可能都用不了几个月时间,德国其他政治势力就会慢慢步入正轨,也重新组建起正轨部队。

  保皇派、总参谋部、社民党、独立党、斯巴达克同盟,还有其他一些诸如天主教中央党一类的保守党派……

  这些政治势力,每一家底蕴都比国社党强得多,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凭借德国无比丰厚的军事资源,一两个月时间,真有可能重组出远超国防军实力的新军。

  就德国国内可靠部队紧缺的问题,浮士德的判断,其实非常准确。

  就在国防军占领慕尼黑的同时,西线德军刚刚和协约国签订贡比涅停战协议以后,兴登堡就立刻要求从西线调十个师返回柏林,稳住局面。

  鲁登道夫担心这么大规模的调兵,会激起协约国的恐慌,也会落人口实,给协约国一个重新向德国发动进攻的理由,所以极力反对。

  兴登堡没办法,只好改变策略,决定只从莱茵兰、汉诺威等地的卫戍部队调兵。

  老元帅想方设法,拼凑了五个师开回柏林撑场子,结果搞笑的事情就发生了,这五个师还没抵达柏林,半路上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人心涣散、逃兵不断。

  等这五个师真到柏林时,在柏林强壮镇定的威廉二世,赶紧派人前去清点部队,不清点不要紧,这一清点,好家伙,五个师的部队从莱茵河开到柏林,半路上就跑掉四万人,到柏林下火车后,又有数千人当即失踪。

  最后,兴登堡调回柏林救火的五个师,落到威廉二世手里,只剩下五百名士兵。

  所以说,在德国战败、革命的大浪潮下,所有政治势力在军事方面,暂时都回到同样的归零起点,国社党反而在起跑线上还大幅度领先。

  当然。

  德国除了国防军四个师以外,也不是没有其他靠谱的部队。

  保皇派、共和派手里,其实都还各有一支可靠部队。

  保皇派的可靠部队,就是此前曼施坦因建议鲁登道夫组建的快速部队,这支快速部队由塞克特将军指挥,目前就在波茨坦,所有军官、士兵,都是坚定的保皇派,总兵力为两个师。

  共和派的可靠部队,就是基尔那些起义的水兵。

  基尔起义以后,当地水兵便乘坐火车来到柏林,水兵中的陆战队士兵,就自发组建为了一支自称“人民海军师”的部队,兵力也有一万多人。

  这差不多就是德国国内,除国社党四个师以外,剩下全部的正规部队。

  其余,艾伯特社民党掌控有大量工会纠察队和帮派打手,“剃刀”诺斯克还领导着柏林警察,独立党和斯巴达克同盟则另外控制着柏林的革命工会。

  这些民兵,林林总总,人数非常多,战斗力嘛,至现在,还比保皇派的自由兵团弱许多。

  更不可能跟国防军相提并论。

  浮士德信心十足,他得在柏林尘埃落定以前,尽量扩大国社党的基本盘。

  首先就是慕尼黑的门户埃尔丁,在当地夺权的贵族军官是阿尔科伯爵,此人也是普鲁雷希特王太子的部下,慕尼黑革命后第一时间,他就被派回到埃尔丁组织自由兵团,名义上效忠临时政府,其实随时准备反攻倒算,迎回王室。

  阿尔科伯爵是巴伐利亚真正意义上的名门望族,他的家族从几百年前就是维特尔斯巴赫王朝的封臣,自是不会容忍共和国的存在。

  阿尔科伯爵家族世代的封地,就是在埃尔丁,他家在此经营可不是一两百年,而是至少已经四百年时间,十几代人,阿尔科伯爵从前线一回到埃尔丁,马上就从当地独立党政府手里拿到了自由兵团的指挥权。

  接下来就是安插亲信,两天时间,阿尔科伯爵就把埃尔丁自由兵团变成了一支保皇派军队。

  唯一问题是时间有限,埃尔丁自由兵团堪堪凑齐一千多名士兵。

  埃尔丁算是大城市,阿尔科伯爵的部队很快就搞到大量重武器,他的自由兵团有mp18冲锋枪,有mg08机关枪,还搞到了十多门105毫米的火炮,只要假以时日,给够阿尔科伯爵时间,凭这些武器,拉起一个师也非难事。

  可惜,1918年的十一月革命,最宝贵的资源,莫过于时间。

  “呜——呜——”

  火车悠长的汽笛声,响了起来,几列迷彩色的军列,已经沿着铁轨开到了埃尔丁市的郊区。

  一辆辆卡车,碾过水泥公路,灰色的车篷里,满满当当,都是全副武装的国防军官兵。

  古德里安先礼后兵,在国防军开始进攻埃尔丁市以前,古德里安还专门打电话到埃尔丁市政厅,转告埃尔丁的独立党政府官员:

  “我们是革命军,奉慕尼黑临时政府命令,接管埃尔丁,凡是独立党党员,都是我军的朋友,请不要抵抗,以免造成误会。”

  接电话的人,就是已经夺权的阿尔科伯爵,他瞠目结舌,一时间没闹明白这支革命军是从哪里跳出来的。

  阿尔科伯爵急忙跑到储藏室拿枪,但翻了半天,没有找到,这时候国防军已经势如破竹开了进来,阿尔科伯爵很快就听到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高贵的四百年世家之后,我们可怜的阿尔科伯爵,情急之下,只好躲进储藏室的文件柜里,文件柜太过狭窄,他肥胖的肚腩把文件柜的铁门顶开,怎么用力也关不起来。

  刹那间,大批国防军官兵就冲了进来,阿尔科伯爵被二十几把刺刀逼住,古德里安走上前来,先行军礼,然后礼貌的问道:“请问您是独立党的埃尔丁市市长吗?”

  阿尔科伯爵眼睛转了转,急忙说他就是,可旁边却有一名被国防军缴械的自由兵团士兵,惊得跳了起来说:“您不是阿尔科瓦莱家族的公子吗?”

  古德里安见状,“啧”了一声,走上前去,啪的一声便用手枪握柄砸晕了阿尔科伯爵。

  “肯定是条大鱼,先抓起来再说,搞不好有赎金。”

  在巴伐利亚南部其他城市,主要就是奥格斯堡和雷根斯堡,情况也是如此,国防军轻装上阵,以迅雷之势攻入城中,当地的保皇派自由兵团,还没反应过来,一点都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国防军光速缴械。

  大约便在11月9日当天的上午,国防军就已经解放埃尔丁、奥格斯堡、雷根斯堡三座城市,占领了巴伐利亚邦在多瑙河南岸的全部领土。

  革命形势一片大好,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很顺利,国社党人全都心情大好,大家都觉得跟随浮士德,听从浮士德的指挥,现在看来,真是一个再对不过的选择。

  浮士德的威望,以前因为是战争英雄,已经很高,这几天又因为蒂罗尔首义、特伦托战役和接管慕尼黑的相继成功,与日俱增。

  不知不觉之中,在国社党内,已有越来越多人都受到希特勒的感染,开始从浮士德的同志变成了浮士德的崇拜者。

  同样也是1918年的11月9日这一天,随着贡比涅停战协议签订,德国内部各种各样的矛盾都集中到柏林,局势来到千钧一发的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