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
然而,没等艾伯特去阻止军队的乱战,雨点一般的子弹,就接着扫射到了其他几辆汽车上面,五辆汽车,几乎在差不多相同的时间被打爆,火光大作,烈焰之中,这火焰照亮了德意志的新时代。
在汽车里,坐在汽车后排的威廉二世,捂住胸口,红色的血迹正从那里蔓延出来,他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舒伦堡伯爵,眼中是难以置信:
“不……不……上帝保佑……我还活着吗?”
舒伦堡伯爵也被乱枪击中,他口吐鲜血,道:“陛下,我们的时代都死了!”
轰隆一声爆炸,火光吞噬了整辆汽车,艾伯特站在皇宫广场的不远处,就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他最不想看到的噩梦,全数发生。
“完了,全完了。”
艾伯特那张胖乎乎的圆脸,被血色的火光照成殷红一片,他张开双手,欲哭无泪。
“我们杀害了皇帝,社民党和其他革命者一起担上弑君的罪名,我们都完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风吹到慕尼黑
1918年11月10日早上凌晨时分,慕尼黑还被一片漆黑的夜色包裹,唯有玛丽恩广场的市政厅内,灯火通明,仿佛白昼。
浮士德已经把最高革委会的总部,从因斯布鲁克转移到了慕尼黑,这两天来,他也是宵衣旰食,昼夜不休的埋头工作,转眼间,就已经有四十多个小时没睡过觉了。
跟在浮士德旁边的其余办公人员,都已经累得不行,可浮士德还是精神烁烁的样子,看起来精力无穷无尽,这一点,总让国社党人对他们的领袖佩服不已。
红色国防军四面出击,短短两天时间,已经完全控制了巴伐利亚邦在多瑙河以南的所有主要城市,国社党正在当地有条不紊建立统治,行政部门都被接管,主要的大型工厂,国社党也已经开始派遣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的代表进入,实施社会化改组。
因为革命过后,很多工厂老板出逃,巴伐利亚的许多企业生产都已经停顿,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现阶段的任务,就是要先让经理、工人们,都先回到他们的岗位上继续工作,恢复生产。
为了奖励工人,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已经以巴伐利亚革命共和国政府的名义,发表了一项临时法令,所有员工,不分是管理岗位的经理,还是在车间负责生产工作的一线工人,只要按期回到工厂上班,就能分得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已经没收的相当一部分工厂股份。
按照革委会此前发布的征收法令,无论是土地还是工厂,只要未在规定时间之内向革命政府申报的资产,都将被革委会清查没收。
因为浮士德不想太早激化矛盾,革委会宣布的这个资产申报是比较长的,直到1919年2月为止以前,均在申报时间之内,也就是说革命政府若想要大规模没收未进行申报的资产,就怎么说也要等到明年的二月份以后。
不过,一些被革命政府列为反革命公敌的人,他们的资产便不在按期申报之列,而是由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现在便直接征收。
这些反革命公敌,主要就是直接参与策划对抗国防军的旧贵族,还有一些人,则是在慕尼黑阴谋组织颠覆活动的旧帝国上流社会人士。
史塔西早已监控了其中一部分人,另外一部分旧贵族,则是自己在地方上组织自由兵团与国防军交战,战败以后,从他们的指挥部里,国防军还另外搜出不少参与者的名单来。
希特勒便照着名单,按图索骥,率领契卡在慕尼黑城中开始搜捕反革命公敌,这自然也是一派腥风血雨,尤其是希特勒行事作风本来就很激进,无怪乎国社党里,至今还有一些人觉得不该让希特勒掌握契卡这个权势太大的重要机关。
浮士德用希特勒负责契卡,所考虑之事,其实也恰在此点。
他需要的就是一把无所畏惧的利刃,方能荡涤旧帝国所遗留下来的一切污秽,像这样的工作,除希特勒以外,尚有何人最为适宜呢?
“阁下!柏林消息!”
浮士德还在玛丽恩广场市政厅开会,革委会的不少要人都在这里陪他通宵,会议桌上还零零散散摆着些大家在战壕上吃习惯的黑面包和罐头食品。
德国交通便利,通讯更是放在全世界范围之内,都是一等一的发达,虽说革命破坏不少交通道路和通讯线路,但任何一座城市发生的重大事件,除非是受到了刻意隐瞒,否则几个小时时间之内,足可以传遍全国。
柏林革命!
浮士德预期已久的柏林革命,终于爆发,德国革命的风暴眼,果然在最后时刻,给浮士德上演了一出空前的盛大表演!
革委会的会议上,每位人民委员都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除了浮士德以外,还真没人能够预想到柏林革命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唯独浮士德异常的淡定,自从1916年开始,他的种种谋划,草蛇灰线千里布局,就是这样从各个方面,一点点导演出了柏林革命的宏大戏码。
可以说,浮士德虽然人在慕尼黑,然而11月9日这一天柏林革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一份份新闻报道,已经开始从柏林发向世界各地,二十世纪初全世界最发达、最重要的一个高度工业国首都,居然爆发了这么一场带有浓厚社会主义色彩的革命。
柏林革命的影响力,从其诞生的第一小时其,就已经盖过了苏俄的莫斯科起义,这与革命者无关,纯粹是因为德国在这时代的地位和影响力,确实比俄罗斯重要太多了。
世界各地,华盛顿、伦敦、巴黎、罗马、莫斯科……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柏林的事态发展,皇帝威廉二世下落如何?
协约国要关心,旧帝国垮台以后,在革命中上台的新政府,会不会继续遵守前线已经签订的贡比涅停战协议?
至于苏俄政府,则更为关心,新政府是一个普通的共和政权,还是一个能够与苏俄结盟的社会主义政权。
旧的帝国政府,似乎已经在一场激进的左翼革命里垮台,可是新的政权,目前又掌握在谁的手中呢?
各方面的消息还证实,目前在柏林郊外,尚有一支效忠君主制的军队,正在同柏林的革命群众对峙,如此看来,这场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深远影响到全世界、全人类前途命运的重大革命,依然还未尘埃落定。
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除了浮士德。
浮士德淡淡的将相关文件,分发给了参加会议的每一位最高革委会人民委员,事情的发展,没有脱轨超乎浮士德的意料之外,柏林的事情,看起来纷乱繁杂,却都在浮士德为各方面安排好的既定轨道之内,如期上演。
“史塔西的情报比那些新闻报社,都可靠得多。”
浮士德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基本可以确定,威廉二世已经死在了柏林的混战之中,波茨坦的快速部队,第一机动师据称还在围攻柏林,第二机动师,则在我们老朋友曼施坦因的指挥下,正在通过铁路向东普鲁士转移。”
“德军方面,首鼠两端,没有倾尽全力进攻柏林,这一点可说是保皇派失败的根本原因。就此我们足以判断,保皇派对柏林的围攻,虽未完全结束,可必将以耻辱的失败告终。”
在座的人民委员们,起初都很震惊,皇帝就这么草率的死在乱兵之中,这对德国这样一个拥有上千年君主制历史的国家来说,确实骇人听闻,可看浮士德那样淡定沉稳,大家受他的影响,也都渐渐冷静了下来。
希特勒率先发言:“威廉二世背叛国家!他授意西线军队和协约国签署了丧权辱国的贡比涅停战协议,出卖了国家,出卖了我们这些在前线血战四年的德意志军人,已经丧失国家元首的资格,威廉二世的死,咎由自取。”
希特勒接着又说:“既然威廉二世已经死了,国家不可一日无主,德意志需要一个新的领袖、一个新的元首,我们应该尽快拥戴浮士德先生成为新德国的元首。”
浮士德只把希特勒的话,当成说笑,他正色道:“柏林革命胜负尚未可知,如果波茨坦快速部队打着为威廉二世复仇的旗号,哀兵攻入柏林,少不了一场大屠杀。”
保卢斯和隆美尔,马上就军事方面提出他们的见解,保卢斯取出地图,当场就用红色的铅笔,在地图上勾勒出一条从慕尼黑到柏林外围的交通线。
“同志们,从慕尼黑到柏林有直达的铁路,距离大约在五百公里左右,具体路线是沿慕尼黑、纽伦堡、莱比锡一路到达柏林,按照我军现在的铁路调度能力,一列火车可搭载一个营的士兵及其装备,我军每日能够调度二十列军用火车,如果少携带重型火炮,协调好燃料补给和线路优先权,大概两天时间,就可以把国防军一个师运输到柏林外围。”
德国的国内铁路网络非常发达,1914年时已形成覆盖全国的双线铁路系统,连接着国内的各大城市,1914年开战之初,德军通过国内铁路网,在六天时间内就调动了一百五十万军队。
今天国社党要调动一个师,所需要时间、花费,当然少得多。
麻烦的地方在于,因为革命缘故,德国国内各大城市局势动荡,铁路并不完全畅通,比如说纽伦堡,就不在国社党手里,而是被敌对的旧贵族控制,要通过这个节点,可能就得打仗,那就额外花费好多时间。
如果不想把这两天极其宝贵的时间,用在与地方上的旧贵族武装作战,就只能选择绕开那些敌对的火车站所在城市,走远路,通过相对中立的火车站,开赴柏林。
时间宝贵!
第一百六十六章 葬礼竞技会
战争末期,哪怕没有爆发革命,德国国内的物流系统,本身也因为不堪重负,逼近崩溃边缘,运输速度是比不上1914年开战初期的。
隆美尔补充说:“若军队部分使用卡车或征用民用车辆,速度可以再快一些,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怕莱比锡一带铁路已经瘫痪,那样到时候就得下车徒步前进,要花费的时间实在太多,最乐观来讲,也是需要两天时间。”
“两天时间?那太慢了。”
浮士德拍板道:“这个任务还是交给大德意志师,不需要携带重型武器,全都轻装上阵,部队要以最快速度开抵柏林。”
向来慎重的保卢斯,问道:“阁下,中途遇到敌对武装阻碍怎么办?”
浮士德竖起一根手指,说:“我们打出一个新的旗号来,火车遇到的每个城市,我们都告诉他们,我军是前往柏林调解乱局。”
保卢斯还是担心:“很难保证啊,任何一个火车站,只要遇到敌军,我们很可能就赶不到柏林,这关键时期,有必要投入那么多资源去柏林吗?”
革委会里,其实不少人都不想掺和柏林这摊浑水,帝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对幼小的国社党来讲,是个暗流涌动的地方,远不如在巴伐利亚继续扩张,实打实的控制些地盘。
浮士德则有完全不同的考量:“柏林的政治影响太大了,历史意义非凡。不管是基尔水兵起义,还是蒂罗尔首义,跟柏林革命比起来,说实话,真就没多少人在乎,国社党必须参与柏林革命,因为我们不能在德国的历史转折时刻,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柏林是德国的政治舞台中心,在这里发生的革命,即便在时间上来讲,晚于基尔港和蒂罗尔州,然而影响力却毋庸置疑大得多,不仅是具备全国性影响力,还具备世界级的影响力。
国社党作为一个诞生不久的小型政党,即便在蒂罗尔首义后正在产生全国性影响力,然而要成为一个德国真正的全国性大党,甚至要在全欧洲、全世界都产生影响力,就必须到柏林去。
哪怕柏林是一滩浑水,哪怕柏林是龙潭虎穴,浮士德也必须得去闯一闯。
德国的力量在于工业,大部分工业不在农村,而是在城市,德国还是一个高度城市化的国家!
所以德国革命,不可能以人口少、生产力薄弱的农村为基地,必须以城市为重心,只要夺取城市,赢得城市居民的支持,革命才有胜利的希望。
蒂罗尔山区本来就是奥匈帝国的国土,经济水平比德国本土差很多,工业基础不可相提并论,至于慕尼黑,虽然是德国国内人口第二多的城市,工业水平却相对很弱,整个巴伐利亚地区,人口多,农业发达,然而工业经济方面,在全国居于下游水平。
浮士德力排众议:“去柏林!我们要去柏林!我们必须去柏林!”
“北伐!国防军一定要北伐,国社党必须出现在柏林的舞台上,我们得在柏林的舞台拥有一席之地。”
浮士德说干就干,北伐柏林的同时,他也不打算放弃国社党在南德的根据地,巴伐利亚和蒂罗尔已经成为国社党的大本营,柏林必须去,柏林也只是一出舞台,那里不能成为国社党的根本所在。
浮士德不认为柏林革命胜利以后,德国的内战就会结束,一个新的革命政府就能闪亮亮的粉墨登场,然后立刻获得德国各地的效忠。
正相反,柏林革命的胜利,极大概率只会是下一阶段更大规模内战的开幕式而已。
“奥林匹亚竞技会的开幕式开始了,我们难道能够错过这一幕?”
浮士德心有所感:“同志们,你们说,现在的情况像不像耶稣诞前三百二十三年的事情?亚历山大大帝暴卒以后,继业者们停尸不顾、束甲相攻,帝国的葬礼变为竞技会,佩尔狄卡斯在巴比伦赢得的胜利,只是今后二十年继业者战争的序章。”
熟谙欧洲古典历史的希特勒,沉思道:“我们要当托勒密,还是要当塞琉古?”
浮士德断然道:“我们要做一个成功的攸美尼斯,国社党要获得的是一个完整的德国!”
国防军还保持着战争初期德军那种极高的动员效率,最高革委会一旦做出北伐柏林的决定,大德意志师的官兵便立刻整装待发。
士兵们以营为单位,纷纷上车,在11月10日的天亮以前,就有几十节车厢率先出发,浮士德也跟着上车,因为时间紧张、运力有限,国防军的机动兵力也很有限,浮士德是把柏林当成展示国社党形象的舞台,不可能把全部兵力都用到柏林。
国防军的余下部队,另外三个师的部队,还要留在南方,继续巩固国社党在巴伐利亚和蒂罗尔两处的根据地。
浮士德这回还把希特勒、隆美尔、铁托等人,都留在后方,由他们继续主持国民经济社会化委员会的工作,继续征收反革命公敌的财产。
主要的军事指挥官,也都被浮士德留在后方,凯塞林和舍尔纳负责防守蒂罗尔,戒备意大利军队或奥地利军队的进犯,古德里安、托马和莫德尔,都被调到巴伐利亚,分守各处主要城市。
“提刀上洛”之行,国社党的重要干部之中,浮士德只带上了史塔西的佐尔格,因为在浮士德看来,到柏林以后,最重要的不是武力,在那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之间,更重要的是情报能力。
而且佐尔格至今还保留着斯巴达克同盟的党籍,他可以充当国社党和斯巴达克同盟之间的沟通渠道。
北伐军火速前进,浮士德坐在列车的一节车厢里面,柏林局势是在他的幕后导演下,一步步发展到今天这地步,可当浮士德想到自己也要踏入帝都的大剧场时,还是免不了手心里捏出一把汗来。
柏林的局势,已经变为一枚戈耳迪之结,谁来挥刀斫之?
浮士德不怕赌,只怕赌注不尽如人意。
火车的汽笛声里,北伐军距离越来越近,中途列车专门绕开了纽伦堡,当地的旧贵族武装已经封锁了火车站,军列便从雷根斯堡直接开去魏玛,独立党在魏玛的势力很大,所以浮士德有把握快速、安全的通过魏玛。
过了魏玛以后,再经过莱比锡,不久就能望见波茨坦军营,然后便是帝都柏林。
浮士德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在中途耽误时间,所幸除了绕行纽伦堡多花费了一些时间外,北伐军接下来的征途,均很顺利,火车快速通过魏玛,当地的卫戍部队未加以任何阻拦,国防军行动顺利,比此前保卢斯和隆美尔估计的还快些,在11月10日当天白昼,就已经抵达莱比锡附近。
浮士德从火车的车窗往外看,这一路上能见到大部分火车站里都悬挂红旗,支持革命的人压倒性的多,这一点更让浮士德确信,保皇派对柏林的围攻,肯定功败垂成。
保皇派在东普鲁士那边,肯定有更强的群众基础,这一点曼施坦因受过浮士德的提点,他就聪明得多,曼施坦因自己策划进攻柏林以后,却带头开溜,跑去东普鲁士,他掌握军队,再优先控制住东普鲁士和库尔兰的政权,在今后德意志帝国的“葬礼竞技会”里,先发优势很大。
社民党人控制着莱比锡的工农兵委员会,不过他们也没有封锁铁路,阻止国防军北上。
毕竟社民党刚刚接管柏林政权,就遭到德军进攻,所以在地方上的社民党人看来,波茨坦德军肯定是自己最凶恶的敌人。
浮士德打出进京调解内战的旗号,便马上得以通过莱比锡,这样只到11月10日的傍晚时间,国防军第一“大德意志”掷弹兵师,仅仅用了二十小时时间,先锋部队就已经逼近波茨坦。
浮士德透过车窗,已能望见波茨坦无忧宫尖顶上高高耸立的胜利女神像。
“柏林,我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骑士对决
在勃兰登堡寒冬辽阔的蓝天里,几架福克D.VII战斗机在空中飞舞,时而在国防军的阵地上空盘旋,时而又快速俯冲下来,冲向国防军的列车,薄薄的铝翼和舱罩上的玻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在阳光下黯淡失色的高射机枪轨迹,不断从列车两头迎着波茨坦快速部队的飞机射去,在湛蓝的天空上留下一连串阴影。
德军的福克D.VII战斗机,机翼上是灰底的铁十字图案,国防军所使用的军用列车车头,则是纯黑色的铁十字钢质徽章,铁十字对铁十字,同室操戈,不过如此。
一架带有“里希特霍芬联队”标记的红色福克D.VII战斗机,像一只伸直了身体的黄蜂,越来越陡直的向国防军的火车冲下来,它的机载机枪不断扫射,子弹打在列车车厢侧面,迅速击碎玻璃窗,有些流弹都已经打进车厢里面。
红色国防军第一“大德意志”掷弹兵师是轻装上阵,火车运力有限,携带的重武器数量特别少,防空用的高射机枪就更少了,一时间竟还真对波茨坦军的飞机没有什么办法。
那架“里希特霍芬联队”的红色战机,又翱翔腾起,在机舱内,驾驶这架飞机的飞行员,赫然便是红男爵战死以后,“里希特霍芬联队”的第二任联队长——赫尔曼·戈林。
戈林脸上戴着防风镜,在他吃药导致身材发福以前,确实拥有一张足以迷倒富婆贵妇的脸庞,难怪在纳粹发展的初期,人们都说,纳粹的活动经费,有一半都来自戈林的床笫。
戈林继续投下一枚航空炸弹,炸弹就落在国防军列车旁边,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幸而这枚炸弹是哑弹,没有爆炸,可国防军的列车还是因为德军飞机的骚扰,暂时停了下来。
另外四架飞机跟着戈林一起行动,一串串密集的弹迹沿车厢飞驰而下,车厢侧门打开,国防军官兵还有人在向外跑。
“射击……射击!”
冲出车厢的国防军士兵,半跪在雪地里,他们用步枪朝着天上的敌机射击,可子弹偏差很大,而且里希特霍芬联队的飞行技术确实了得,戈林的座机在空中急剧升高,迎着太阳调转身子,马上就甩开了国防军官兵的对天射击。
“他妈的,那架红飞机又来了!”
戈林的飞机在空中转了一个弯,便又朝着雪地上拼命对空射击的国防军士兵飞来,他几乎擦着车顶掠过,然后便投下炸弹,在火车近旁,气浪翻滚,炸弹爆炸,地上的冰雪像旋风一样腾空而起,好些国防军士兵都被炸伤。
“飞机上能清楚的看到你们,不要站在雪地里,都回到车厢,回到车厢里面!”
浮士德穿着在灰色的军大衣外,还是套着一件白色的风雪斗篷,他大步跳过一个个雪堆,一面命令官兵们都撤回车厢,另一面,浮士德自己就带着一挺MG08机枪。
浮士德没有把MG08机枪架在雪地上,而是直接单手提起,对准了从蓝天俯冲下来的红色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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