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
“最好是一周左右!不能更长。”
蔡特金夫人先说:“莱比锡的赤卫队,一周时间内应该能调来柏林。”
国防军第二师已经在秘密调动,准备开赴莱比锡,浮士德对莱比锡赤卫队的军事实力,心知肚明,人数不多,武器装备和训练水平都非常差,他们就算能赶来柏林加入战场,也只能算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添头。
保罗列维则拍胸脯保证说:“大小施特拉塞兄弟对汉堡工会的影响力很强,汉堡水兵和汉堡赤卫队短时间内就能赶来柏林。”
汉堡是沿海港口,在战争期间也算得上是位居前线,军事化程度肯定要比地处内陆的莱比锡高很多。
而且汉堡还有许多政治立场左倾的革命水兵,这些人就和人民海军师一样,稍加训练、整合,就是合格的正规军。
然而浮士德非常怀疑,卢森堡还能不能指挥得动大小施特拉塞兄弟。
保罗列维信誓旦旦:“我和施特拉塞兄弟的私交非常好,我亲自出马,肯定可以说服他们。”
浮士德心里对卢森堡派的评价,又调低了一档,到这种时候,指望依靠个人私交去使唤一支军队吗!
不过,浮士德也不能过多苛责卢森堡派的同志们。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一战爆发前都是议员,对军事和比较具体的行政事务,当然是一窍不通,一战期间,好多人还坐了威廉二世的班房,被关押四年,重获自由以后,政治方面还能有接近于国社党的敏感度,起码比考茨基强多了。
军事、行政方面的实际工作经验少,具体行事中当然就错漏百出,显得幼稚可笑。
卢森堡派的另外一员大将,卡尔·伯恩哈多维奇·拉狄克,他身份比较特殊,一战期间没有留在德国国内,所以并未坐帝国政府的班房,而是流亡到瑞士,跟列宁待在一起。
沙俄二月革命以后,拉狄克就跟随列宁到了俄国,从二月革命到莫斯科革命,拉狄克跟随在列宁左右,算是积累了不少具体的武装革命经验,算得上是实干派。
拉狄克即反对了保罗列维的想法:“二次革命武装起义,乃是重大机密,如果行动以前消息就被泄露,我们在政治上就可能遭到艾伯特的穷追猛打,还没有发动起义,德共就反过来需要开除我们这些卢森堡派的党籍!绝不能向政治上不够可靠的人泄露起义计划。”
保罗列维还是嘴硬:“施特拉塞兄弟都很可靠,他们绝对是革命的社会主义者。”
卢森堡拍案,道:“我们不能跟施特拉塞兄弟提前透露起义计划。”
卢森堡说完以后,保罗列维只能垂头丧气的放弃了他自己的方案,不过保罗列维还是强调:
“汉堡有工业、有军港,工会势力强大,革命水兵也支持我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重要的革命基地,如果柏林不成,我们还可以到汉堡去。”
争论了这么多,浮士德算是明白,卢森堡派不可能跟国社党在制宪会议选举开始前就发动革命。
卢森堡派虽然支持浮士德的二次革命想法,可受限德共的党纪,他们只能等国社党先开了第一枪以后,才趁势去说服李卜克内西。
浮士德不算太失望,无法争取到德共的一致行动,原本就在浮士德的意料之中,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前安排车辆,安排拉特瑙去转移重要的工业设备。
浮士德只能先和卢森堡达成君子协议,说:“罗莎同志,国防军预计在平安夜前后发动二次革命,请你们务必提前做好准备,武装起义开始以后,不管怎样,只要德共中央委员会通过起义决议,就请尽快起兵。”
卢森堡心怀歉意,她拉住浮士德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浮士德,整个德国和世界革命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上,我们只能先等待你的行动。”
浮士德无话可说,他离开卢森堡公寓以后,又是乘坐汽车准备返回总参大楼,一路上,所闻所睹,依然是社民党对浮士德和国社党的猛烈抨击,照这势头下去,民意民心,还真会厌弃国社党。
肃穆的氛围,环绕在浮士德的身上,汽车开过柏林的多罗特娅城市墓地时,已有另外好几辆插着国社党党旗的奔驰汽车,也都停靠在路边。
浮士德挥挥手,让汽车停下,他打开车门,马上就见到了等候在路旁的几名战友。
“隆美尔,佐尔格,还有……阿道夫!”
希特勒和隆美尔都是奉命赶赴柏林,隆美尔的工作是指挥国防军第二师的秘密调动,希特勒则是前来柏林协助二次革命。
至于佐尔格,他之前因为和德共暧昧不清的关系,浮士德已经下决心要把佐尔格排除出国社党的领导核心。
今天佐尔格能回来,背后是希特勒做了大量政治方面的工作。
从前在党内,希特勒和佐尔格两人关系最差,希特勒能软化立场,拉下脸来,亲自写信给佐尔格,劝他迷途知返,真是非常给佐尔格面子了。
而德共这一个月来,幼稚、拙劣的政治表现,应该是最后让佐尔格下定决心回归国社党的导火索。
渡尽劫波兄弟在,佐尔格能够回来,浮士德还是非常开心,希特勒和隆美尔在这时候赶来柏林,也无形中为浮士德卸下许多压力,让人感到尤为欣慰。
希特勒脱下军帽,用帽子扫去浮士德肩膀上的落雪,微微一笑:“我的元首!德共鼠目寸光,我们就自己干。”
隆美尔军资站得笔直,一脸严肃:“共和国师已经调到莱比锡,阁下,您只要下达命令,共和国师马上就能开入柏林。”
佐尔格的表情,还是有些黯然:“李卜克内西是德国革命历史多么伟大的一个人物,他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吗?”
多罗特娅城市墓地已被落雪染成一片银色,浮士德带着几人在密密层层的墓廊间行走,走到最密集的地方,大家一致停下脚步,德国历史上众多重要人物,在这里摩肩接踵,拥塞于如此狭窄的空间。
十八号墓穴前,黑格尔的墓地和费希特的墓地,就在眼前。
拿破仑入侵普鲁士,对费希特刺激极大,并由此确认德意志人的天职就是建立一个正义的强权国家。这位哲学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社会责任,经常走出书斋和课堂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
希特勒走到费希特的墓地前,在这位德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爱国主义学者面前,朗诵起费希特的作品:
“……朋友,你胸中还存在着德意志的心脏吗?那就让它跳动起来吧!你身上还流动着德意志的热血吗?那就让它奔腾起来吧!”
费希特是康德最得意的学生,浮士德看着热血激昂的希特勒,却想到了康德。
康德与黑格尔、费希特都们有很大的不同,康德终身静居乡里,思维却无比开阔。他相信人类理性,断定人类一定会克服反社会倾向而实现社会性,克服对抗而走向和谐,各个国家也会规范自己的行为,逐步建立良好的国际联盟,最终建立世界意义的“普遍立法的公民社会”。
其实“民族国家”观念和“世界联合”观念,看似抵牾,却组成了近代欧洲政治哲学的悖论结构,两者互为基础,互为前提,相反相成,涡旋滚动。
浮士德更喜欢康德跨疆越界的理想,民族主权有局部的合理性,但欧洲的血火历程早已证明,对此张扬过度必是人类的祸殃,而人类共同的自由联合,一定是最终的方向。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星火燎原
康德所说的社会就是人类有秩序的和谐组合,在他心目中,用人类的整体理性来克服反社会状态,远比费希特强调的民族精神和黑格尔强调的国家学说重要。
在浮士德的信中,无疑康德的精神更接近于马克思在德意志哲学中挖掘出来的财富。
一切自由人的自由联合。
这便是共产主义的真滴。
行动在即,浮士德在黑格尔和费希特的墓前,站定了脚步,光线从浮士德的背后洒过来,映照出一片落雪白色的边缘,整洁的军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面旗帜。
希特勒对浮士德信心十足,说是信心,毋宁说是一种宗教般的信仰,他始终相信在浮士德的带领之下,国社党能够得到的,只有一场接着一场的伟大胜利。
为此,希特勒心甘情愿,服从浮士德的一切命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浮士德的身上,光线在雪花中间造成了迷幻朦胧的丁达尔效应,苍白的光柱中,有着无数尘埃和碎雪飘舞,仿佛圣光洋溢。
这一刻,浮士德就像是一尊活圣人。
“平安夜前,共和国师要从莱比锡开至波茨坦,一旦柏林发出信号,共和国师就要立刻进入市区接战。”
希特勒询问道:“我们要优先控制哪些单位?哪些部门?”
浮士德凌厉的目光扫向众人:“各部队不需要分兵控制柏林市内的重要单位,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艾伯特,一旦行动开始,大德意志师、共和国师都要全力以赴向宰相府前进,控制宰相府,务必击毙艾伯特!”
“一旦发现艾伯特,不需要活捉,务必击毙。”
浮士德的话音里,好像带着一丝丝金属摩擦般的机器腔调:“我再重复一遍,一旦发现艾伯特,务必当场击毙!”
说完,浮士德稍稍停顿片刻,又补充一句说:“如果发现鲁登道夫和诺斯克二人,也是如此,当场击毙,不要给敌人留下任何翻盘的机会。”
在浮士德看来,社民党作为德国的百年老党、大党,如今却高度系于艾伯特一人狡猾的政治手腕上面。
除掉艾伯特,诺斯克和谢德曼都没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团结起泛右翼阵营。
只要击毙艾伯特,泛右翼阵营内部矛盾重重,他们自己就会迅速崩解,不可能再有什么重大的统一行动、统一反击。
除了艾伯特以外,鲁登道夫在军事方面依然存有团结泛右翼军人的可能性,所以也是需要重点对付的强敌。
至于诺斯克,浮士德要除掉此人,就更多是来自于浮士德个人对诺斯克这条鹰犬的敌意。
“我们国社党是全德国最高尚、最无私的革命团体,也许在理论方面我们不如独立党,在工人中的影响力也不如德共,可国社党是拥有军旗的革命团体,在铁十字军旗的指引之下,从国社党建党开始,再强大的敌人,只要是在战场上,就没人是我们的对手。”
红色国防军所使用的军旗,与国社党的党旗不同,依然保留了德意志帝国时期的铁十字元素。
新的军旗,是一面红底的赤帜,红底之上,用黑白色条纹的十字,将旗帜分割,左上角是一个经典的铁十字图案,黑白条纹十字中心则是一个白底圆形,白底圆形其中,就和党旗一样,是一个黑色的镰锤图案。
“现在德国革命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艾伯特政权正在与反动的军部勾结起来,他们准备向协约国出卖国权,割地赔款,换取协约国的军事援助和武装干涉,用这股力量,来对新生的革命共和国下手。”
“独立党沉迷议会斗争,德共犹豫不决,为政治上的合法性问题困扰,历史就把对抗蓝灰反动联盟的重任,交到了我们国社党,我们国防军的手里。”
浮士德站在黑格尔的墓地前,扬起军大衣的下摆,下令道:“现在,我作为国社党最高革命委员会的元首,要求国防军各部队启动进攻策略,为挽救德国革命的命运,开始行动。”
“行动代号,瓦尔基里。”
佐尔格站在墓园的雪地上,他静静看着浮士德这位革命领袖的慷慨陈词,看着歇斯底里的希特勒和努力克制的隆美尔,捏紧了拳头。
在德共和国社党中间,佐尔格最后还是选择了国社党,可他真心不想让国社党和德共决裂,这两个有着相同目标的政党,难道就不能合并成一个战斗的革命团体吗?
佐尔格再看看浮士德,他对浮士德始终有无限的钦佩,可佐尔格又深深感到,浮士德的野心来强烈了,他绝不甘于人下。
国社党和德共分为两党,到底有百分之多少的原因是因为两党理念上的差异,又有百分之多少的原因,是因为浮士德个人野心的驱动呢?
接连不断一场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塑造了浮士德不同于德国任何一位革命家的独特形象,只要浮士德站在战场上,佐尔格就难以控制区崇拜这样的大英雄,他在内心又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国社党,也为了浮士德,他佐尔格必须成为国社党的中坚力量、纯洁力量,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能让国社党这艘大船航向歧路。
在热情洋溢的同时,希特勒也没忘记继续关注佐尔格这个人的变化。
在战场上,希特勒是最热烈激动的宣传家,可在政治舞台上,这段时间,希特勒被浮士德留在慕尼黑统筹大局,他已经越来越显示出自己在政治方面、在权力斗争方面无师自通的绝顶天赋。
希特勒眯起眼睛,他有幸和浮士德这样的英雄人物生在同一个时代,那就一定要拥戴浮士德成为德国唯一的领袖,然后,希特勒要跟随浮士德一同完成梦想,改造德国这个国家,进而改造整个世界。
为此,希特勒愿意付出生命为代价。
他不能容忍国社党内部存在浮士德的异己派系,只是现在还有用得到佐尔格情报能力的地方,为了“伟大领袖”,希特勒是不怕干任何脏活的,如果佐尔格再有所异动,契卡作为国社党对内的特情机关,他是有资格监控史塔西的。
墓地的这场秘密会晤结束以后,浮士德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有把希特勒和隆美尔带回总参大楼,他让隆美尔返回莱比锡掌握部队,希特勒则带着契卡的两个行动大队,提前到波茨坦做准备,只和佐尔格一起返回总参大楼。
回到总参谋部以后,浮士德与诸多要安置到慕尼黑的军官们一一握手道别,也有聪明人嗅出了当前平静局面下的暗流涌动。
只是这些总参精英,在今天的柏林,不管是对艾伯特政府,还是对左翼联合来讲,都算是外人,实在没什么话语权。
所以大部分人都没再多言,只是静静坐上了国防军的车辆,很快就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柏林。
风雪晦暗,白昼的忙碌结束过后,佐尔格陪同浮士德走到总参谋部二楼的阳台休息,浮士德看了看日历,又看了看中天之际的那轮圆月,计算时间:
“距离平安夜,还有四天时间。”
佐尔格整合了史塔西各情报站的消息以后,他重点分析了莱茵河方面的各路消息,得出的结论也是这个时间点。
佐尔格说:“现在莱茵河方面已经传不出多少情报,可以认为,鲁登道夫肯定在当地实施了军管程度的戒严,西军无外乎在这两天离开莱茵兰前线,如果他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不规模使用铁路调兵,那就是四天左右,差不多平安夜前后抵达柏林。”
“因为平安夜或圣诞节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时间节点,我们有理由相信,艾伯特政权的政变计划,发动时间就是12月24日或者12月25日。”
佐尔格一旦重新掌握史塔西的权力,确实比任何人在情报战的领域,都表现更加出色。
浮士德平常很少沾染烟酒,他抗压能力极强,大多数时候也用不到烈酒和香烟来排解心情。
今天浮士德却难得点燃一支香烟,依然是德国最平价的埃克斯坦香烟,绿色的包装盒上一个的数字五,所以人送外号绿五香烟。
烟头点燃以后,在黑夜如一盏小小却炽热的明灯,浮士德弹出几点火星,他看着火星在风雪中越飞越高,道:
“星火燎原,开始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全面内战
到12月24日为止,这几天时间,鲁登道夫忙于调动他那六个师的“国军” 部队,从布劳巴赫一直到柏林西侧的施潘道,数万部队短短几天时间之内的秘密调动,还不能使用铁路,以免打草惊蛇,不可谓不是一项困难的大工程。
可对鲁登道夫这样指挥过数百万军队进行大兵团作战的百战将星来讲,区区六个师,并非难事。
一战刚刚爆发的时候,鲁登道夫还只是冯·比洛第二集团军的次席参谋长而已,大战爆发后,在围攻比利时列日要塞的战斗中,鲁登道夫在第14步兵旅的旅长冯·武索将军阵亡后,就直接接管了第14步兵旅的指挥权。
他详细烟酒分析了列日要塞的情况以后,亲自率领部队在晚上经由弗莱龙和埃夫涅的缺口悄悄地进入列日,为最后反败为胜夺取要塞起到了关键作用。
然后鲁登道夫才被火线提拔为兴登堡第八集团军的首席参谋长,仓促间奔赴东线以后,又立刻与兴登堡、霍夫曼等人携手创造了集团军级的超级胜仗坦能堡大捷。
所以说,鲁登道夫在1914年就已经证明过了,他既能够指挥二十万人级别的集团军分进合击、包夹歼灭,也能身先士卒带领几千人的步兵旅,在战场上穿插渗透。
以后的四年间,鲁登道夫又从二十万人级别的集团军指挥官,一直发展到了指挥百万人的集团军群统帅,然后再到指挥全德国数百万军队的最高统帅。
小部队的巧妙微操,集团军的精妙指挥,再到集团军群和全国军队的战略部署,鲁登道夫确实证明了他是一战之中德国最出色的一员将领。
以鲁登道夫的指挥能力和组织能力,国军六个师,四天时间已经悄然离开莱茵河畔的布劳巴赫,没有造成任何混乱和大的动静。
他还利用协约国在莱茵河扣押的一批船只,通过水路,先把国军第一师投送到了哈弗尔河与施普雷河交汇处的施潘道。
施潘道是一座始建于12世纪的小城,距离柏林市中心十五公里,历史比柏林还悠久,一战期间,施潘道这座柏林的远郊小城还成为了克虏伯军工厂的生产中心,拥有节次鳞比的弹药厂,国军一到施潘道,马上就分兵控制弹药厂和军火库。
在一排排明晃晃的刺刀威胁之下,许多工厂都被国军迅速占领,可在十一月革命以后,革命的气氛也很快从柏林扩散到了施潘道的这些克虏伯弹药工厂里面。
厂内还有许多参加了革命工会的工人,他们突然见到平安夜前夕,居然有成千上万全副武装的军人涌入施潘道,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儿,并未束手就擒,而是当即关闭工厂大门,试图阻挡国军控制克虏伯工厂。
鲁登道夫对此也早就有所准备,社民党的谢德曼,还有社民党控制下的好几位工会领导人,都跟鲁登道夫在一起行动。
谢德曼亲自出面,他笑眯眯说服革命工人们,说军队接管克虏伯的诸多工厂,这是柏林刚刚通过的最新决议,是为了把克虏伯工厂给国有化、社会化!
等到社会化了克虏伯工厂以后,所有工人的生活待遇,都会获得极大改善。
谢德曼在社民党内,不同于诺斯克,他向来以更为温和派的面目示人,一时间还真就轻易蒙骗住了克虏伯工厂的大多数工人。
除了一开始在几家弹药厂中爆发冲突以外,国军兵不血刃,就很快控制住了施潘道的所有克虏伯军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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