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不求生 第87章

作者:宇文

  “总帅!柏林密电!”

  鲁登道夫手下的几员大将,有一大批人都被兴登堡带走,剩下的将领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威廉?格勒纳、奥斯瓦尔德?冯?胡蒂尔、海因里希?冯·布吕尔、马克斯?冯?博塔四人。

  首要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威廉?格勒纳。

  威廉?格勒纳递给鲁登道夫一份电报纸,低声说:“柏林宰相府的紧急密电,请总帅过目,事态紧急。”

  鲁登道夫抖了抖电报,马上露出笑容:“很好!艾伯特总统已经授予我全权,正式任命我为共和国陆军总参谋长,兼任全德戒严司令部最高统帅!”

  威廉?格勒纳和鲁登道夫一样,出身于中产家庭,并非容克门阀子弟,他连普鲁士人都不是,而是符腾堡地方上一个军用铁路管理员,属于符腾堡的军队技术官僚。

  全赖鲁登道夫的越级提拔,格勒纳方有今日地位,1916年鲁登道夫升任军需总监后,就破格提拔格勒纳为 陆军铁路运输局局长,负责整个德军的后勤调度,格勒纳最大的成就,就是在对俄战事胜利以后,在德军从西线向东线转移 上百万人和海量装备、物资的 “阿尔贝里希行动”中,以铁路调度奇迹般完成兵力 投送。

  除了格勒纳以外,鲁登道夫手下另外三员大将,都是容克子弟。

  胡蒂尔是德军最东线最优秀的集团军司令官;

  布吕尔则是在鲁登道夫升任统帅以后,帮鲁登道夫负责起他留下的总参谋部作战处具体事务;

  博塔也是鲁登道夫亲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主要的事迹就是在占领波兰期间,奉命实施粮食掠夺和强制劳动政策,帮鲁登道夫干了大量的脏活。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加快速度!带兵直扑柏林。”

  鲁登道夫又劈头盖脸的问胡蒂尔:“你是德军最优秀的野战指挥官,先遣支队集中完毕了没有?”

  胡蒂尔啪的立正:“禀报总帅,先遣支队以国军第一师抽调出来的老兵为骨干,五千士兵已经全部集中完毕。所有汽车和马车,也都安排妥当,携行的弹药物资,全数装车,请您下达进攻命令吧。”

  鲁登道夫哼了一声:“共和国全德戒严司令部一号戒严令,先遣支队一小时后开始向柏林进发,大家对一下表,现在的时间是,1918年12月24日16点30分。”

  国军将领们都跟着鲁登道夫对了一下手表时间,格勒纳和胡蒂尔异口同声说:

  “总帅,到了帝都以后,要逮捕哪些人?”

  国军将领们一个个野心勃勃,他们可不会甘愿给艾伯特当枪使,等到国军掌控柏林的时候,左翼联合自然是要消灭之,可艾伯特政府,也别想太把自己当回事。

  鲁登道夫冷着一张脸,说:“你们的任务是逮捕独立党、德共和国社党三个党派,全部的中央委员。”

  格勒纳问道:“活捉吗?如果他们抵抗,能否就地枪决。”

  鲁登道夫还是不想太快和艾伯特撕破脸,拿下柏林以后,军部需要先借用艾伯特政府的名义来统一全国。

  至于杀不杀左翼联合的革命家们,鲁登道夫自己做不了决定,杀掉这些人,可能导致民愤太大,对军部将来控制全国不利,他打算把皮球踢给艾伯特去。

  “只有得到艾伯特的总统令以后,国军才能处决左翼联合三党的政治人物,明白吗?奉命而行,如果要杀人,我们必须要有艾伯特总统白纸黑字的命令,叫他留下字据,我们才替他杀人!”

  鲁登道夫面如寒霜,他麾下的六个师军队,已经整装待发,各级将军、军官,也都返回各自所部去掌握军队,大量的重武器也都装车东进。

  鲁登道夫不会手下留情,他不把柏林的人民海军师和赤卫队放在眼里,可却十分清楚,浮士德手下的“红军”——红色国防军——绝对是国军的一大劲敌。

  12月的寒风卷着细雪,刮过克虏伯工厂的铁皮屋顶时发出尖啸,五千人的先遣支队已集结完毕,上百辆军用卡车的引擎轰鸣,排气管喷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结成冰碴,马车上的铁轮裹着防滑链,在雪地上碾出刺耳的摩擦声。

  国军士兵清一色戴着哑光钢盔,野战服外罩着厚重的灰呢大衣,步枪刺刀在暮色中泛着青冷的光。队伍里极少有人说话,只有战马偶尔打响鼻,或是军官压低声音喝令“看齐”的口令。

  当先的卡车车头上,胡蒂尔亲自坐镇,他的望远镜筒缠着粗麻布,遮住金属反光,昏黄的路灯将卡车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紧闭的工厂大门上。

  工厂的大门两侧,还有革命工人刷的红色标语,“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油漆,尚未干透。

  德意志的全面内战,便爆发了。

第二百章 平安夜之战,开始!

  施普雷河上的铁桥,在夜色中只剩一道模糊的黑影,桥对岸的岗哨传来两声枪响,惊起寒鸦扑棱棱飞向天空,几名赤卫队队员把守的岗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国军快速消灭。

  四具赤卫队队员的尸体,被国军退入运河里,胡蒂尔的声音像冻硬的冰块:“按计划推进,迂回桥南,遇见抵抗,无需警告,立即开火。”

  成群结队的卡车,轰鸣碾过施普雷河的铁路桥,车灯扫过一排排步兵紧绷着的脸孔,有的人盯着枪口的刺刀满脸冷酷,有的人瞳孔发红好像带着炽热的仇恨,但是更多人眼神空洞,不知道是预见即将到来的自相残杀,还是对这场内战已经失去主观能动性。

  这些在东线、西线,没少杀戮外国人的老兵,此刻要将枪口转向自己的同胞。

  河流东岸还有人民海军师和赤卫队修筑的大量街垒,沙袋、路障、铁丝网……一应俱全,国军先遣支队负责开路的几辆A7V坦克,直接碾压,撞开街垒,当车队拐上通往柏林的主干道时,远处突然腾起几簇火光,跳动的火舌映红半边天,将行进中的队伍剪影投在雪地上,像极了一幅正在皴裂的铁灰色画卷。

  一名传令兵骑马从队伍前方赶来,在胡蒂尔的指挥车旁勒住缰绳:“将军,前卫报告,柏林城中可能发生交火!”

  胡蒂尔吃了一惊:“什么情况?柏林城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胡蒂尔马上派侦察部队去掌握情况,同时也派通信兵去通知施潘道戒严司令部的鲁登道夫。

  胡蒂尔给通信兵下达死命令:“二十分钟时间!让总帅向艾伯特问清楚柏林城内的具体情况。”

  与此同时,国军先遣支队的数十辆卡车、坦克组成的车队,并未暂停,而是继续沿着主干道公路,向东面的柏林市中心开进。

  引擎声和马蹄声汇集成沉重的战鼓,敲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人人都清楚,当他们踏入柏林城郊的那一刻,德国历史的齿轮将彻底转向内战的深渊,而鲁登道夫亲手推动的这架战争机器,终将在红色与黑色的碰撞中,碾碎最后一丝和平的希望。

  可是……

  现在很多人又迷茫起来,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艾伯特也不知道柏林发生了什么事情。

  艾伯特的总统府,也就是革命前帝国宰相的宰相府,俾斯麦曾经的官邸,自从巴登亲王把这里交给艾伯特以后,从未有一天如同今日这般仓皇失措。

  整个总统府内都乱成了一锅粥,人人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总统府大门紧闭,艾伯特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紧催慢赶,总算是把掌握社民党武装力量的诺斯克喊到了总统府。

  总统府外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员,大部分都是诺斯克手下的柏林警察,总负责人是最近荣升为总统府警备队队长的甘纳特警长。

  他一个战前在柏林警察局负责刑事案件的老侦探,也是发达了,荣升到这么紧要的位置上,任别人怎样羡慕,头脑灵活的甘纳特就只余苦笑,这么一个顶缸送死的位置,真是谁爱来谁来吧!

  “诺斯克先生,您总算来了,总统阁下等您等得发了火,正在总统府里大发雷霆,到处摔东西呢!我们可劝不住总统。”

  甘纳特警长双手拨开一排板着脸的总统府卫兵,一见到诺斯克,甘纳特警长就知道肯定是出了极坏、极坏的情况,因为诺斯克脸上的表情,非常、非常难看。

  诺斯克低声骂了一句:“我恨不得杀光这些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管了,在这里站好岗,我马上去见总统。”

  诺斯克很快就在总统府内见到了艾伯特,艾伯特刚刚摔坏了一台电话机,手里还在扯着电话线,一见到诺斯克,红温的一张脸才稍稍冷静下来。

  艾伯特拍拍桌子:“浮士德是什么时候把国防军又一个师的部队调到了莱比锡?谁也没有向我通报此事,莱比锡是德共的地盘吧!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总统!”

  诺斯克满脸阴鸷,道:“总统阁下,我们可以立刻派和平军去堵德共总部的大门,质问德共,让李卜克内西给我们一个交代。德共和国社党秘密调动部队,涉嫌军事政变,少说也要叫德共交出几个人来,我看应该借此机会罢免艾希霍恩。”

  艾希霍恩是同情德共的独立党党员,同时他也是临时政府中的内政部长,可以管辖诺斯克手里的柏林警察。

  艾伯特那张诙谐的胖脸上,现在全是阴毒之色:“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去堵德共的大门?诺斯克啊诺斯克,你是长了一个猪脑子吗?鲁登道夫已经带着国军进京,戒严在即,这会儿浮士德秘密调动部队,别管他是什么意图,我们都要把他当做对抗戒严!”

  “您的意思是?”

  艾伯特坐回座椅上,缓了口气说:“密电通报鲁登道夫总长,告诉他,柏林周遭形势有变,国防军除了一个大德意志师外,很可能还会有其他援军部队,然后……”

  艾伯特又狠狠拍了拍桌子,命令诺斯克:“和平军部队去控制波茨坦到柏林的主干道,柏林警察去西面,按照原计划接应国军。”

  艾伯特下决心这么果断,诺斯克也有些震惊。

  艾伯特还坐在这里,双手撑着下巴犹豫了一下:“浮士德是在总参大楼吧?李卜克内西住在阿德龙酒店,卢森堡住在她的私宅中,这些人的位置,我们都掌握得很详细……可他们都是声誉卓著的革命英雄,轻易动不得他们。”

  诺斯克自告奋勇:“总统,我带一批人马先去逮捕李卜克内西、卢森堡、考茨基、浮士德几个人吧。”

  艾伯特把十根手指都插进他的头发里面:“这几个人都难缠得很,要是逮捕他们,怎么处置也不合适。”

  诺斯克立刻就嗅出艾伯特话语里隐含的意思,马上回答:“如果他们抵抗,不论是谁,李卜克内西或浮士德,我将立刻处决他们,国家动荡危难之际,谁能拯救德国的秩序于覆亡?如果德国需要鹰犬,总要有人当刽子手,我甘任之!”

  有了诺斯克愿意挺身而出,主动承担捕杀几位革命明星的责任,艾伯特身上沉重的压力,才算缓解了许多。

  但艾伯特还是不愿意在纸面上留下“格杀勿论”的命令,尤其是对李卜克内西,毕竟李卜克内西的父亲老李卜克内西就是社民党的创始人,艾伯特要是留下要把创始人之子格杀勿论的手令,他以后还怎么当这个社民党主席呢?

  诺斯克还是自己把责任都一揽子担了起来。

  “总统阁下,戒严部队将立刻行动,不惜在城区使用重武器也要消灭所有保皇党分子,我们怀疑李卜克内西和浮士德与保皇党有染,戒严部队可以随意射杀所有非法持有武器的人。”

  要说李卜克内西和保皇党有染,实在说服不了人民群众,但是要说浮士德和保皇党有染,那似乎就有鼻子有眼,还真有些可能性。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浮士德与保皇党的柱石之一曼施坦因曾经是亲密战友,也还有很多人记得,浮士德在波茨坦与保皇党的塞克特将军达成的交易。

  艾伯特是愈发欣赏起诺斯克,要无故给李卜克内西泼脏水,那是很难的事情,而且以李卜克内西的人格和威望,就是波上脏水,也没几个人信。

  可浮士德就不一样了,浮士德确实与保皇派有藕断丝连的关系,通过抹黑浮士德,进而再达成抹黑李卜克内西的效果,这就是反革命的又一大发明啊。

  当务之急,还是要避免更多红色国防军——“红军”部队,进入柏林!

  只是,艾伯特再怎么也想不到,当他得到国防军援兵抵达莱比锡的消息时,国防军第二“共和国”掷弹兵师的先头部队,其实早就已经到了波茨坦,一部分人正在乘坐卡车,急速向柏林城区赶去。

  柏林城内的总参谋部大楼处,浮士德换上了一件深黑色的皮大衣,手上也戴着长筒的皮质黑色手套,他很清楚,想要胜利,今天他的双手就将不得不沾染鲜血。

  “现在,我以国社党最高革命委员会元首的名义,下达指示,大德意志师立刻跟随我开始进攻,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总统府,攻入总统府以后,一旦发现艾伯特,务必击毙。重复一遍,同志们都记住,见到艾伯特,立刻击毙,立刻击毙他!”

  伴随着浮士德的一声令下,大德意志师提前运到柯尼希广场的一门105毫米榴弹炮,很快就朝着总统府的方向先开了一炮。

  榴弹飞向威廉大街,一炮直接炸到了外交国务办公厅的大楼附近,点燃起了1918年12月24日平安夜中第二次柏林之战的战火。

第二百零一章 炮打总统府

  “炮打总统府!”

  大德意志师已经向内城开始挺进,浮士德今天一早就收到了史塔西的情报,鲁登道夫的六个师部队,昼伏夜行,还避开铁路和主干道,可是几万人的部队,要从莱茵兰赶回柏林,沿途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尤其是抵达施潘道以后,再想隐瞒行踪,根本就不可能。

  红色国防军就是在国军抵达施潘道以后,便开始行动,大德意志师提前武装起来,共和国师则开始全员从莱比锡向柏林近郊的波茨坦移动。

  此前已经预先抵达波茨坦的先头部队,则是从24日下午便开入柏林市区。

  内战已经成为现实,浮士德再等的事情,就只剩下让鲁登道夫先开政变的第一枪。

  所以当国军先遣支队跨过施普雷河铁路桥的第一时间,浮士德便下达了国防军展开进攻的命令。

  双方攻势几乎是先后脚同时发动,诺斯克才带领和平军的一个营部队,前往阿德龙酒店,准备逮捕李卜克内西。

  夜色如墨中,大批还穿着德皇陆军军装的和平军官兵,都惊愕的抬起头,一道火光已经在威廉大街方向冲天而起,炮声震耳欲聋,诺斯克顿时冒出冷汗,想到了一种最为可怕的结局。

  诺斯克手下的军官,还向他询问:“总监,我们要继续去阿德龙酒店,还是返回总统府?”

  诺斯克面色苍白,他从前胸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巾,擦了擦额头,再咬咬牙道:“事情不对,我们回总统府去,保护总统!”

  然而,到了这时候,已经不是诺斯克说想赶回总统府,一支部队就能轻易冲回总统府的时候了。

  大德意志师已有两个团步兵,好几千名官兵列成散兵纵队向威廉大街冲了过去,负责指挥作战的几名团级军官,有莫德尔,还有哥特哈德,他们留下一些部队,指派官兵进入到威廉大街两侧的高层建筑,抢占制高点,用高精度的毛瑟98步枪和MG08机关枪封锁道路。

  子弹像火蛇一样,从威廉大街两旁的楼房里蹿了出来,任何从这条街道上闯过去的和平军武装,都要被两边打出的子弹死死钉在原地,随便探出头来,就会被立刻集火。

  机关枪的子弹,扫射个不停,诺斯克手里的和平军部队也好,柏林警察也好,这时候都难以冲回总统府了。

  总统府内,艾伯特喘着粗气坐在办公桌前,他望着眼前一片黑暗发呆,他没有做错!德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容不得那些轻狂激进的革命者轻掷民族元气,去搞什么理想主义的冒险。

  德国人不能把生命消耗在没有前途的世界革命里。

  生死攸关的时刻,艾伯特强打勇气,他已经听到了国防军的炮击声,愤愤又砸坏几台电话机以后,才和施潘道的鲁登道夫通上了电话。

  电话里,艾伯特的声音几近于癫狂:“鲁登道夫总长!您再不进入柏林镇压叛乱,中央政府就要被赤匪摧毁,我们都要成为共C党的俘虏!”

  鲁登道夫在电话另外一头,冷静问道:“总统阁下,请您确定一下,起事的革命军包括哪些人?是德共、独立党和国社党联手起事吗?”

  德共中只有卢森堡派的人,直到浮士德有提刀上洛解散临时政府的计划,独立党的考茨基一众人等,则是到这时候还闹不清楚形势,他们听到炮声以后,还以为是协约国打了进来,考茨基都已经准备开溜逃亡去魏玛了。

  卢森堡已经在劝说李卜克内西立即召开党的中央委员会,可这时候因为大德意志师正在柏林城内与和平军巷战,交通不便,李卜克内西仓促之间,无法召集到满足开会人数的中央委员。

  人数不足,中央委员会就不能做出党的决策,做不出党的决策,那么人民海军师和赤卫队就都不能配合国防军行动起来。

  艾伯特也稍稍冷静下来一些,在电话里告诉鲁登道夫:“独立党肯定不会主动参与叛乱,德共……现在似乎没发现人民海军师参战,赤卫队也没上街,应该是只有国社党掀起叛乱。”

  鲁登道夫安抚艾伯特说:“国军会保证总统的安全,请您在总统府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会立即派兵去保护您。”

  艾伯特的眼珠子滴溜一转,他本来是想求鲁登道夫,让鲁登道夫安排部队保护自己也撤到施潘道去,没想到鲁登道夫却要求艾伯特留在总统府内。

  鲁登道夫给出的理由时,总统只要留在总统府内,就象征着中央政府权威不倒,如果艾伯特轻易离开总统府,一旦总统府被国防军的部队占领,中央政府的名义就可能被浮士德篡夺。

  艾伯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口头上答应鲁登道夫的要求以后,放下电话,马上就告诉自己四周的秘书和警卫人员:“快叫甘纳特警长来,叫甘纳特警长安排一队警卫,我现在就要离开总统府。”

  艾伯特的秘书惊讶道:“总统阁下,鲁登道夫总长不是要我们坚守总统府吗?”

  艾伯特摇摇头:“你们别管了,快叫甘纳特警长来!”

  等甘纳特警长带着几十名警卫赶来以后,艾伯特又马上指示甘纳特:“给我一身警服,我现在就要换一套衣服,立刻保护我离开总统府。”

  甘特纳警长也被混乱的局势搞得晕头转向,他问艾伯特:“总统阁下,我们离开总统府要去哪里?”

  艾伯特的秘书说:“应该去施潘道吧,那里是戒严司令部的总部。”

  艾伯特听了这话,当即就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抄起抽雪茄的烟灰缸,啪的一下砸到秘书身上,骂道:

  “什么蠢东西!现在去施潘道干嘛?不去施潘道,换个地方。”

  艾伯特双手背在身后,原地踱步转了好几圈,口中喃喃自语:“不不不,不能去梅克伦堡,现在两军交战,出城的交通线一定已经被切断了,出城就会被俘虏,施潘道和波茨坦也都取不了,不能出城,就得留在柏林城中。”

  “柏林城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