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
很显然的,艾伯特此时已经不怎么信任鲁登道夫,他害怕留在总统府,万一等不到鲁登道夫的救兵就全完蛋了,更害怕去施潘道,害怕到了鲁登道夫的地盘上,就会变成鲁登道夫的傀儡。
甘纳特警长作为柏林警察局的老侦探,混迹柏林街头,和三教九流都打过很多交道,他想到一个任谁也料不到的避难所。
“总统阁下,去埃尔多拉多夜总会怎么样?”
“什么!那是什么鬼地方!”
“埃尔多拉多夜总会是夏洛滕堡区最大的同性恋妓院,我们躲到那边去,我想哪一方军队也不会来搜查妓院。”
埃尔多拉多夜总会位于夏洛滕堡区,以华丽的变装秀和歌舞表演闻名,舞台设计模仿巴黎红磨坊,是战前德国所谓堕落文化的代表之一,规模也很大,包括一个能容纳数百人表演的大舞台,躲进去,短时间内还真是最安全的地方。
艾伯特挠了挠头,第二次柏林保卫战时期,他堂堂一个共和国总统,居然要躲进一家男妓妓院里避难,等到以后被人抖出来的话,绝对是空前的丑闻。
可是跟丑闻比起来,还是性命更为重要,只有活着以后才有政治地位,死人还谈什么丑闻不丑闻呢!
艾伯特一拍大腿:“好,甘纳特警长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就去夜总会。”
艾伯特马上在警察保护下逃离总统府,他不敢从总统府大门坐车出去,只好换上了甘特纳警长手下人的警服以后,众人从总统府后院二楼的一个窗台处,搭了一个梯子,保护着艾伯特从这个位置爬梯子爬出总统府,然后再狼狈的逃去妓院。
第二百零二章 全都乱起来
国防军的二次革命起义,还是以总参大楼为司令部所在地,不过浮士德本人没有留在指挥部内,以他的战斗力,留在大后方实在是太浪费。
为了争取到政治上的合法性,大德意志师再强攻威廉大街总统府的同时,国防军还有小股部队已经控制住了电报局,并马上向全德国发送反对鲁登道夫兵变的通电。
浮士德本人则是乘车来到柏林皇家歌剧院,这里有广播电台,战争期间曾实验性的转播过歌剧院表演的《蝴蝶夫人》,在柏林城内拥有一定听众,更重要的是,所有政府部门、主要报社,都有收音机设备可以听到歌剧院的广播。
浮士德坐到广播台前,他带上耳机,等到调试后信号以后,便对着话筒向各政府部门、主要报社宣示道:
“……鉴于战犯鲁登道夫正率领军队进攻柏林,国社党最高革命委员会已经通过决议,国防军将为保卫柏林而战,红军将誓死力战保卫大柏林工农兵委员会,时局混乱,除大柏林工农兵委员会召开全体会议通过的政令以外,一切命令,包括临时政府的总统令,现均丧失效力……”
广播声很快就传遍全城,虽然这时候还是只有主要的政府部门才能收听到广播,但效果足矣,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都听到了浮士德的广播。
卢森堡干脆劝说李卜克内西:“德共不能落人于后,是时候行动起来!既然鲁登道夫已经发动兵变攻城,即便没有党的中央委员会决议,人民海军师和赤卫队也理应有权自卫,我们应当下令各部队实行自卫权。”
李卜克内西听到浮士德的讲话以后,总算是没有再过多犹豫,他就是太过遵守党的纪律,可真到了行动关头,李卜克内西还是非常有勇气的。
李卜克内西告诉卢森堡:“你在中央党部继续召集中央委员会,我去人民海军师的司令部指挥部队。”
卢森堡抓住李卜克内西的胳膊,真情流露:“千万注意好你自身安全,卡尔,你是德共主席,如果失去你,我们赢得柏林也是失败。”
李卜克内西拍了拍卢森堡的手背:“我们不会失去柏林,我也不会死。”
阿德龙酒店门外的大街上,国防军与和平军已经全面交火,社民党的和平军战斗力远远逊于国防军,人数也比大德意志师以及陆续入城的共和国师少得多,才一接战,便开始节节败退,很快就丢光了威廉大街周围的所有制高点。
莫德尔已经率领部队占领了威廉大街上九个国务办公厅中的六个,成群结队的临时政府官员,都被大德意志师的官兵给控制了起来。
临时政府中大多数主要官员都是社民党人,这些人均被国防军扣押起来,剩下也有少数独立党和德共党员,比如说内政部长艾希霍恩,就是一名亲德共的独立党党员。
国防军没有花费太多功夫,就很快攻入内政部,防守内政部国务办公厅的警察迅速败退,艾希霍恩见到国防军的指挥官莫德尔,立刻拉住他询问:
“你们是浮士德同志领导的起义武装吗?二次革命真的开始了吗?考茨基同志,李卜克内西同志,他们在哪里,他们是什么情况?”
莫德尔板着张脸:“部长先生,您的问题太多了,恕我难以回答,我只能告诉您一点,反动派正在攻城,艾伯特已经背叛了革命,国防军正在到处搜索艾伯特的踪迹,如果有谁知道艾伯特的下落在哪里,请立刻通知我们。”
内政部办公厅内的众多官员,人人面面相觑,莫德尔在这儿也没有打听到艾伯特的下落,只能推测艾伯特应该就还在总统府内。
哥特哈德指挥的另外一个团,已经在进攻总统府,总统府警卫的武器装备要比大多数和平军部队新锐很多,艾伯特此前为了应对政变,还专门在总统府前的广场上修筑了好几处机枪工事。
短时间内,哥特哈德的部队还没能攻入总统府,莫德尔闻讯以后,马上调了一个八门七十五毫米的步兵炮过来。
八门火炮就在总统府前的共和广场放低炮口,瞄准了那几处机枪工事,用直瞄平射,一个接着一个敲开工事,将其轰炸破烂。
亲革命的内政部长艾希霍恩大惊失色:“诸位同志,你们就在柏林城里直接使用大炮吗?天呐,这会炸毁这座伟大城市的。”
莫德尔在艾希霍恩部长面前,站得笔直,他对革命其实没有太深的理解,加入国防军完全是因为对浮士德个人的信仰。
莫德尔的语气冷淡:“如果为了这些瓶瓶罐罐,就要打得束手束脚,我们的革命失败以后,便可以在自己的墓志铭上凿刻——勇敢无畏的革命军战士,死于爱惜城市基础设施。”
国防军用大炮炸开机枪工事以后,官兵们马上端着刺刀冲入总统府内,总统府警卫拼死抵抗,莫德尔就又调来几门重机枪,在迫击炮和重机枪的火力掩护之下,国防军很快就突破了总统府大门处的最后一道防线。
总统府警卫全都被密集的弹雨,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手里的重武器充其量只有机关枪,根本应付不了国防军的炮火。
总统府内的一尊俾斯麦铜像,也被国防军的炮弹击中,它的底座被弹片凿穿,很快就变得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功夫便轰然倒塌,砸在总统府的院子内,将院子前的花圃和喷水池全都砸烂。
莫德尔调来的十几挺机关枪,直接朝着总统府的二楼、三楼扫射,所有窗户上的玻璃全被击碎,几十名大德意志师官兵,马上就用他们在阿尔卑斯雪山里锻炼出来的攀登技术,利用阳台攀爬而上,然后直接从窗户冲入总统府大楼。
小规模的总统府警卫完全不是对手,只抵抗了二十分钟时间,便全线溃败,莫德尔举着手枪走进总统府大楼内,哥特哈德带着突击队已经在大楼内反复搜索了好几遍。
见到莫德尔后,哥特哈德阴沉着脸:“大事不好,我的人没找到艾伯特。”
莫德尔啪的一声,把他的手枪拍在桌上,瞪大了双眼:“继续找!必须找到艾伯特,一旦发现他就按照阁下命令,立刻击毙,还有找到其他总统府的要人吗?”
哥特哈德摇了摇头:“除了艾伯特,诺斯克和谢德曼也都不在总统府。”
莫德尔用食指关节不断按压眉间,他背后已经透出一身冷汗,如果放跑了艾伯特,国防军就很难做到一锤定音,一旦时间拖沓,情况会很不乐观。
莫德尔烦躁无比,说:“快派人通知元首阁下,告诉阁下,艾伯特不在总统府,社民党的主要领导人都不在总统府。”
艾伯特赶在国防军攻入总统府以前,已经悄密密化妆潜入了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堂堂的共和国总统会躲到一家同性恋夜总会里呢?
浮士德想不到,鲁登道夫也想不到。
鲁登道夫人还在施潘道的戒严司令部,他刚刚和艾伯特打完电话,就与左膀右臂的格勒纳将军笑眯眯道:
“如果艾伯特继续留在总统府,就等着赤匪把他枪毙,如果艾伯特来施潘道,我们就把他控制住,先软禁起来。”
鲁登道夫可完全不想给艾伯特打打白工,区区一个共和国总参谋长的头衔,如何能够满足鲁登道夫的野心?
他手握国军六个师的部队,是当前德国内战各方里兵力最强一人,手里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鲁登道夫当然想成为德国唯一的、最高的统治者。
他的计划就是不派兵去救援艾伯特,如果艾伯特够蠢,就放任国防军逮捕或者是直接处死艾伯特,如果艾伯特再聪明一点,知道主动逃来施潘道避难,那也更好,鲁登道夫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软禁艾伯特以后,他便能以临时政府的名义行事。
格勒纳将军这时候已经把胡蒂尔将军的报告松了过来,说:“胡蒂尔将军汇报说,在国军入城以前,城内就爆发了交火,应该是国防军先我们一步政变了。”
鲁登道夫没有看胡蒂尔的那份报告,赤匪会阻拦在国军面前,这本来就是他预料中肯定会发生的事情。
关键在于谁能赢下柏林之战。
“等到第五师和第六师抵达施潘道以后,除了留下一个步兵旅防守施潘道以外,余下的部队都交给布吕宁将军,让他带兵进攻波茨坦。”
鲁登道夫又下达命令说:“第三师也一起进城作战,不要有任何保留,一旦遇到赤匪阻击,就动用所有重武器、重火力进行打击,不要有所保留,不惜代价,要尽快击溃赤匪。”
格勒纳将军又问道:“优先目标是哪些?”
鲁登道夫思索片刻后,说:“第三师主力去攻打电报局,控制电报局以后,就以艾伯特总统的名义发表全国戒严令,要声明,是赤匪先动手叛乱,我军乃是奉命镇压赤匪叛乱,实行戒严。”
第二百零三章 血火柏林
李卜克内西离开德共中央党部以后,便坐上一辆汽车,直奔人民海军师的指挥部而去。
人民海军师把指挥部设在旧皇宫广场附近的一栋银行大楼里,大楼为了保护金库,墙壁非常坚固厚实,后院还有一堵高大的铁门。
从德共中央党部一直到人民海军师师部的途中,此刻已经枪林弹雨,国防军与效忠于临时政府的和平军还在城内激烈交火,国军的大部队,整整六个师的兵力,则陆陆续续从施潘道出发,正从柏林西面向首都发起全面进攻。
和平军手里缺乏重武器——这里所说的重武器,不是指机关枪和装甲车,也不是指一般的火炮,而是指105毫米口径以上的重型榴弹炮。
浮士德和鲁登道夫在这方面,都不吝啬在首都使用重火力,大德意志师除了没有使用在波茨坦保皇军手里缴获到的二百毫米以上攻城臼炮以外,包括105榴弹炮、150重炮,已经统统开火。
鲁登道夫就更夸张了,国军在施潘道架设起强大的炮兵阵地,西线本来就不缺这类超重型攻城炮,国军和“赤匪”刚一开战,鲁登道夫感觉到大德意志师和共和国师的抵抗非常强硬以后,立刻就告诉胡蒂尔,不要节约炮弹,放开手脚,就是二百毫米以上的超重型攻城炮,也是直接朝柏林悉数开火。
以sFH 13型150毫米榴弹炮为例,它发射43公斤高爆弹时,装药量约5.7公斤,一炮下去,爆炸范围的余波可达15米,炮弹破灭的有效杀伤距离超过五十米,爆炸中心会立刻被轰出一个直径大约三四米、深约二米的大弹坑。
二百毫米的Mrs 16型重榴弹炮就更夸张了,装药量足足是150榴弹炮的三倍,核心杀伤半径25米,一颗炮弹炸下去,弹片最远可以飞到百米距离。
当然,在城市巷战中,因为柏林存在大量钢筋混凝土结构的高楼大厦,炮弹破片的飞溅会被建筑物阻挡,实际杀伤范围没有那么大。
可是国军六个师,鲁登道夫手握数十门超重型火炮,他放开手狂轰滥炸,足以让柏林街道变成人间地狱,就是躲在家中的柏林市民,也是倒了大霉。
大街和广场上,在开阔地形中,重炮爆炸威力毫无遮挡,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巨量伤亡。
浮士德还只是打算用重炮炮打总统府,吓唬、吓唬艾伯特,想借此直接把社民党吓到崩溃,并没打算用重炮来打绞肉的巷战。
鲁登道夫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对浮士德手下红色国防军的两个正规野战师,可是高度重视,所以国军一入城,施潘道的重炮群就立刻配合打出一道道徐进弹幕。
柏林西城区像被巨手揉碎的蛋糕,连威廉大街的帝国银行穹顶,都被炸得斜插在碎石堆里,雕花的廊柱断成数截,青铜鹰徽摔在街角,爪子还紧攥着半面褪色的国旗。
夏洛滕堡宫的外墙,被200毫米炮弹撕开十米宽的缺口,花岗岩块混着浮雕碎渣如暴雨般砸落,一名国军士兵被半吨重的石雕马头砸扁,瘪掉的钢盔下,鲜血与脑浆横流。
好在旧皇宫还未遭到国军重炮群轰击,李卜克内西的汽车一到人民海军师的总部,他就看到这里已经聚了好多人。
人民海军师士兵委员会的几名代表,阿尔宾?科恩、弗里茨?埃策尔……都是基层水兵出身,革命意志坚定,作战也很勇敢,可此前从未指挥过哪怕是营级以上的大部队作战,这会儿明显便显露出经验不足的问题,根本就拿不了主意。
德共中央委员会的另外两名代表,也都赶到了人民海军师总部。
这两名代表都是李卜克内西的左右手,一名委员是李卜克内西的秘书威廉·皮克,另外一名委员是士兵出身的台尔曼,他也是李卜克内西在军事方面的重要顾问。
师部内大家都不说话,几十双眼睛全直勾勾盯着李卜克内西,只有台尔曼拍案而起:“主席,请快下达命令吧!国防军、和平军,还有城外冲进来的西军,已经在柏林各处,每条街道、每处小巷,打得不可开交,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必须行动起来啊!”
台尔曼在众多德共领导人里,岁数最小,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除了台尔曼以外,其他人也都知道国社党已经开始二次革命的事情,浮士德此前与李卜克内西、卢森堡的商议,在德共之中,只有极少数人了解,好多人这时候获悉消息,还以为德共早和国社党形成攻守同盟,就等着一起行动呢。
不少人私心庆幸,如果李卜克内西已经和浮士德达成密约,那么柏林局面就应该是非常有利于德共乱中取胜。
李卜克内西捏紧了双手,他看出了众人所想:“我没有和浮士德搞攻守同盟,我向来遵守党的纪律,没有中央委员会的决议,我是不会和浮士德私相授受!”
台尔曼走上前去:“主席,还犹豫什么?不管您和浮士德是什么关系,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无论是国社党取胜,还是艾伯特取胜,德共都要淹没在柏林的一片血火当中。”
正在相对无言的时候,外面突然又传来了更大的响动,喊声先是杂乱的升高,接着越来越响。
李卜克内西吃了一惊,原来外面是许多人民海军师的水兵,还有赤卫队队员,都已经聚集过来,他们手里全都拿着武器,围住院子,不停喧哗呐喊,这些喊声到了后来越来越整齐,就变成了一句口号:
“二次革命!二次革命!二次革命!”
……
众人先是一惊,继而见士气可用,又是一喜,李卜克内西的左右手,皮克和台尔曼,还有人民海军师的指挥官阿尔宾?科恩和弗里茨?埃策尔,全把目光集中到了李卜克内西身上。
“主席,干吧!”
李卜克内西浑身一震,终于走到士兵中间,他和每一名士兵都握了握手,然后一下站到师部的办公桌上,大吼一声:
“二次革命,起义、起义,我以德共中央委员会主席的名义下达指示,所有人民海军师和赤卫队武装,现在都行动起来,配合国社党的武装起义!”
外面人潮汹涌,顿时传来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大群革命水兵和赤卫队队员,立即端起武器向外冲去。
德共武装的弱点,是缺乏科层式的职业军官领导,优势则是去中心化以后,士气极高,基层官兵们的主观能动性也极强。
不需要有人指挥,革命水兵和赤卫队,就已经自发涌入柏林的街道巷口,开始与国军、和平军全线交火。
枪声到处如潮水一般的响着,柏林已经跟乱成一锅粥也似,街道上四处可见穿着相同灰色军服的士兵尸体,只是国防军佩戴有党徽袖章,革命水兵和赤卫队带着红领巾,国军士兵则在钢盔上喷涂了白色的骷髅图案。
冷风卷着细雪掠过废墟,将街角破碎的三色旗吹得猎猎作响,远处又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街道中央的弹坑能吞下半辆汽车,离弹坑五步之遥,半截雕花阳台悬在半空,断裂的钢筋上挂着件带蕾丝边的女式大衣,衣摆随风晃动,仿佛主人还在某个平行时空的贵族茶会上摇曳起舞。
昏黄的光线下,还有不少抛锚的高级汽车,平民乘坐的无轨电车,都被炮击摧毁,一辆豪华轿车的车门边上,挂着一件非常华丽的皮草大衣,不知道主人是哪一位贵妇?
纷乱当中,浮士德已经率领共和国师新到柏林的一个营士兵,进入威廉大街的总统府内,除了隆美尔留在波茨坦坐镇总部以外,希特勒和佐尔格也都赶到总统府。
“阁下!没有发现艾伯特的踪迹,应该是跑了……”
莫德尔马上向浮士德汇报了总统府的战况,没有活捉艾伯特,也没能击毙艾伯特,莫德尔心中惭愧,说话都没有底气。
“诺斯克呢?谢德曼呢?”
“谢德曼应该不在柏林,诺斯克,诺斯克退守柏林警察总局大楼,那里的防御工事非常多,火力也很猛烈,哥特哈德同志带去一个营攻打警察总局,还没打下来……”
浮士德一掌拍在了艾伯特的那张橡木办公桌上,厚实的木桌子顿时坍成一堆碎木块,浮士德顾不上周围人惊骇的神色,又拿起一支步枪。
第二百零四章 火烧诺斯克
“第二团、第四团去夏洛腾堡宫,德共的部队总算动了起来,第二团、第四团到夏洛腾堡宫汇合德共部队,告诉德共的人,我们一起联手,一定要把国军赶到河对岸去。”
莫德尔忧心忡忡:“阁下,国军的重炮火力太强了!我们的战士们有些抵挡不住?怎么办?”
希特勒愤怒道:“我军也要调动波茨坦的重炮群,好好的招待、招待鲁登道夫。”
佐尔格大喊不可,如果两军都动用二百毫米以上的攻城重炮交火,佐尔格实在担心,柏林整个城市都要被夷为平地。
浮士德稍稍冷静下来了一些,他想了想,说:“叫瓦西里把我的卫队带过来,我先去警察总局解决诺斯克,第二团和第四团,务必先守住夏洛滕堡宫一带阵地,不要让国军进入市中心!”
从夏洛滕堡宫到柏林市中心的勃兰登堡门,也就只有七八公里左右的距离,这一段路,就是国军和国防军最后决战的战场了。
瓦西里立刻将卫队的一百多名士兵列队集结起来,浮士德的手一挥,众人就跟着他一起前进。因为街道正在不断遭到炮击,卡车风险太大,所有人都是跟浮士德一起步行,跑向警察总局。
警察总局大楼非常坚固,十一月革命以后,诺斯克还调来和平军的大批士兵,给警察总局又额外修筑了三道防御工事,所以哥特哈德带兵猛攻,才几个小时也没能打下来。
和平军士兵蜷缩在警察总局工事的残垣后,浮士德刚带卫队赶到,就有一阵机枪和迫击炮火力打过来。
哥特哈德麾下的士兵,伤亡不小,一名带着钢盔的国防军官兵见到浮士德,赶快敬礼,他伸出手行罗马礼的时候,浮士德才看清楚这名官兵脸上被弹片擦过,血肉模糊,已经完全破了相。
浮士德深吸一口气:“好同志,好战士,我来了,浮士德来亲自解决诺斯克这条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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