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文
希特勒还是很拎得清楚形势,溃兵可以后撤,却不能放任他们胡乱往后方跑,一方面是影响士气,另一方面万一敌人咬住尾巴跟上来,后方的预备阵地就要惨了。
这些败退下来的溃兵,还是以赤卫队队员为主,他们被希特勒一嗓子吼住,多少也有些羞愧起来。
可是,看看身后密集的重炮炮火,要让他们顶着国军的重炮群再反攻回去,也是不可能。
只有一名军官站了出来,他是人民海军师士兵委员会的阿尔宾·科恩,十一月革命前还只是公海舰队中的一名普通水手,因为在基尔起义中表现突出,就被水兵们选为了人民海军师的领导。
科恩抹了一把脸上的烟尘,脸色非常难看,几乎是哭诉道:“同志,先生,李卜克内西主席还在威廉教堂,叛军正在围攻布赖特沙伊德广场,如果被他们打进去,李卜克内西主席就危险了,援军呢?还有没有援军,援军何时上来……”
希特勒一脸阴冷的神色,手猛的一摆:“我的责任是守住选帝侯大街,布赖特沙伊德广场的战事与我无关!如果你们想去救援李卜克内西,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就在这里原地整队,稍作休整以后再打回去威廉教堂。”
先前科恩就是率部在布赖特沙伊德广场附近作战,只是人民海军师的战斗力不比大德意志师,在重炮加上国军精锐步兵的突击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科恩自己被溃兵裹挟,一路退到选帝侯大街这边来,有的溃兵已经丧失了反攻的勇气,听到希特勒这么说,便喧哗起来:
“叛军的炮火太猛烈,谁也抵挡不住啊,现在回去就是送死。”
“求求您了,先生,放我们过去吧,您瞅瞅,前面的地狱,谁上去都是一个死啊。”
“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你们凭什么在这儿拦着我们!”
“李卜克内西主席、李卜克内西主席,他怎么办?我们不能丢下主席啊。”
……
各种各样的人声,喧嚣一片,溃兵人数可比希特勒手头这点兵多得多,万一他们真要硬冲,希特勒也担心拦不住他们,只能深吸一口气,又冷静下来。
希特勒告诉科恩:“同志,别担心,我们国社党的浮士德阁下,最多还有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就能带援兵顶上来。你们别担心,现在这里休整一下,我给你们补充重火力,大家再坚持一会儿。”
“半个小时?真就半个小时吗?援兵就能到。”
希特勒拉住科恩的手,一并举起,面向众多溃兵道:“半个小时!大家再坚持一口气,援兵马上到!”
希特勒缓了口气,又平静说道:“如果我们再后退一步,革命就失败了,过去已经得到的所有成果,都要丧失,已经牺牲的所有人命,都会失去价值,世界大战也会再继续打起来,大家多活了几天时间,却要再多死成千上万的同胞。如果不后退,就跟我守在这里,你、你,还有你,同志们,我们的事业在今天太阳下山前,就会迎来伟大胜利。”
“德意志的历史正看着你我,别当个懦夫,同志们。”
叛军是从平安夜傍晚时分开始行动,到现在经过一整夜激战,时间早已经过了零点,太阳也已经升起,希特勒看了眼前进报报社的钟表,已经是圣诞节的早上八点多钟。
一缕缕阳光照在溃兵们的身上,大家都暂时停住了溃败的脚步,希特勒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带着手下临时武装起来的几十名后勤人员,朝这么多溃兵开枪!
稳住局面以后,希特勒就给科恩的溃兵补充了一批重武器和弹药,国防军缴械了不少和平军的部队,重炮没有,但机关枪还是缴获了很多。
然后就是反击!
希特勒自己指挥不来具体的作战,之前蒂罗尔首义中几次行动,已经把希特勒不擅长打仗的问题暴露干净,他总算也没再过多坚持己见,而是把反击任务交给古德里安指挥。
古德里安有些没底气:“咱们已经没有预备队了,浮士德阁下再有半小时,真能带援兵到吗?”
希特勒贴着古德里安的耳朵,低声说:“鬼知道阁下什么时候到,你别管这么多,这些溃兵就是你的预备队,全给我顶上去,怎么打能撑的久一些?你有什么办法,我都听你的。”
古德里安苦笑:“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反击,打一个短促的反突击,或许能吓住一些叛兵。”
“古德里安同志,那就照你说的这么办!”
国军的渗透突击队形,和大德意志师的班组战术非常相似,也都是以相对独立的散兵群推进,连编制都非常接近,一个突击营都有二到四个突击连,一到两个机枪连,一个可以跟进支援的轻型迫击炮连,还有一个巷战中发挥威力的喷火排。
这些单位在突击过程中,都分别组建为若干个五十人左右的突击小队,将进攻力量梯次配置,前沿突击小队先去对敌军防线进行充分的侦察,乃至于试探性进攻,找到薄弱环节以后,就投入一整个突击营打开突破口,向敌军纵深进一步深入或转向侧翼卷击。
古德里安已经很了解浮士德开发出的这套散兵群、突击队战术,这套战术的缺陷也很明显,突击队本身兵力薄弱,疏开配置的步兵小群火力也比较欠缺,如果集中大量火力掩护,不惜伤亡搞密集队形冲锋,是有可能冲开疏散的步兵小群。
当然,正常来说,在开阔战场上如此打反击,一旦遇到敌人有所准备的机枪或炮火反击,伤亡就会特别严重。
但现在的情况是,巷战战场狭窄,障碍物众多,国军的重炮火力很大程度上,其实是被选帝侯大街的众多坚固建筑物大大削弱了,重炮轰击更多还是在心理层面重创了人民海军师、赤卫队。
这些溃兵本身斗志也不足,搞密集冲锋,人挨着人,多少能够提高他们的安全感,提振一些士气。
古德里安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他把溃兵都聚集起来,先补充上弹药,再把会操纵机枪和迫击炮的老兵调过来,一次性倾泻所有火力,目的就是掩护好这次密集冲锋。
人民海军师的科恩,好歹也是名老兵,一听古德里安要搞密集冲锋,就傻了眼,按照一战经验,这不是送死吗?
可乱哄哄的溃兵,难以约束,古德里安到处乱吼乱叫一阵,就已经勒令众人集结起来,抱团冲出去,科恩已经是无法反对了。
“冲、冲、冲,快冲过去!”
溃兵组成的密集方队,在选帝侯大街坍塌的众多废墟中间,简直就像是古希腊方阵一样朝叛军冲过去。
然后双方的重火力,也在互相问候对手,一道道火流在废墟间你来我往,希特勒脸上毫无表情,衣服里面的汗已经流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古德里安不会坑害自己吧?
并不长的时间中,分成大量散兵群的叛军,也是真没想到,他们就快打修啊选帝侯大街内国防军最重要的据点大都会剧院、前进报报社时,突然又有上千人以密集队形冲了出来。
叛军的机关枪火力,不少都被建筑的废墟挡住,无法随意收割,一阵阵弹雨扫射过来,大多打在选帝侯大街的残垣断壁上,激起一阵阵尘埃烟雾。
大批恢复勇气的溃兵,就这样硬冲过去,一瞬间躲回选帝侯大街过半的阵地,以鲁登道夫挑选出来的这批老兵之精锐,猝不及防间,也只能又推出了选帝侯大街。
希特勒脸上可算露出笑容:“古德里安,真是军事天才,古德里安,真是军事奇才,天才、奇才,我爱死你了!”
接着,就是一名通信兵吼叫出来的声音:“同志们,援兵就要到了,浮士德同志带着援兵赶过来啦!”
枪炮声中,希特勒兴奋至极,直接原地蹦了起来,在希特勒身后,浮士德骑着一匹白马,已经另外带着一个团的部队赶到蒂尔加滕公园。
白马向前快速奔跑,踏过凯旋大道上还未消融的积雪,浮士德勒住缰绳,飞过一座倒在路中间的青铜雕像,凯旋大道两侧林立的普鲁士历代国王的塑像,就好像是在为浮士德敬礼一般。
共和国师的一个新团生力军赶到,希特勒一看到骑着白马过来的浮士德,差点眼泪都直接流了下来。
“阁下,阁下!”
浮士德没有下马,他骑着马小碎步走到希特勒面前,微笑说:“阿道夫同志,你守得好啊,你守得真好啊,能在夏洛滕堡宫前顶到现在,你们也就两个团,能顶这么久,干得真漂亮。”
希特勒也知道如今形势依旧困难,他老老实实交代:“德共的李卜克内西主席被困在威廉教堂,不知道他们还能守多久?叛军兵力不下四五万人,还有大量重炮,继续这么打下去,胜算……”
浮士德伸出手,道:“我们已经捉住了诺斯克,艾伯特不知去向,大约躲在柏林哪个角落,我已经派兵抓紧搜捕。我估计,艾伯特肯定也不在叛军军中,否则叛军早就祭出这一招了,他们只有一个合法性很低的戒严令,真打成僵持局面,鲁登道夫就缺乏政治上的名义,叛军是不敢拖的。”
浮士德的判断很准,国军六个师兵分两路,一路攻打波茨坦,并未能奏效,隆美尔就在波茨坦主持大局,那里还有不少国防军的重炮,国防军不愿意用重炮炸平柏林,可在波茨坦用来炸攻城的叛军,还是很有胆量。
另外一路国军,就是鲁登道夫的主力部队,全被左翼联合的武装挡在夏洛滕堡宫一线,无法攻入柏林市区。
迟迟不能进城,随着天亮,鲁登道夫也开始担忧起来,他让谢德曼去联系艾伯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缺乏临时政府的支持,一旦第二次柏林战役打成僵持,国军可就要真变成“叛军”。
在施潘道的戒严司令部里,格勒纳将军试探问道:“总帅,还是联系不上艾伯特,如果他已经死在城中,我们是不是该自己组织新政府?”
鲁登道夫脸色铁青的咬牙道:“按计划,那也得打进城里,找到艾伯特的尸体再说,现在一直打不进去,还谈什么?”
在选帝侯大街的前进报报社里,浮士德则沉着道:“再守住半天时间,叛军的这股气就要泄掉,到时候我们就有足够多的筹码跟叛军谈判……柏林被炸成这个鬼样子,丢给谁都是甩掉一个大包袱。”
战场上依然是轰响不断。
浮士德淡淡一句话:“我们以打促谈,叛军……我看鲁登道夫想要什么?”
鲁登道夫则脸色铁青的咬牙道:“预备队全都上,全力进攻,必须打进城去,否则……只能和浮士德谈谈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世界精神
天候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照耀着雪白的柏林,虽然是冬日,可是烈火焚城,热风席卷,激烈的战事之中,人们还是不禁流下大把汗水。
“我们的统帅到了!浮士德阁下到了!”
数千顶钢盔起起伏伏,一片灰色军装的海洋里,浮士德骑着白马在军中掠过,所过之处,一队队兵士全都停下脚步,所有人都以标准的军姿向浮士德敬礼,人人微微仰起下巴,注视着这位多次拯救德国、拯救革命的伟大领袖。
英雄这两个字,在希特勒的眼里,已经具现化到了极点,德意志浪漫主义所有狂飙突进的梦想,这一刻都汇聚到了浮士德的身上。
“马背上的世界精神。”
一瞬之间,希特勒的脑海里就跳出黑格尔对拿破仑的评价看到这样一个个体,他掌握着世界,主宰着世界,却在眼前集中于一点,骑在马背上,真令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黑格尔哲学,阐述的就是绝对精神。
在黑格尔看来,全部世界史都是绝对精神自我异化又从这种异化返回自身的历史。人作为能够思维和实践的主体,自身就包含神性,只有在人身上,上帝和精神才与世界发生关系。
这种绝对精神,就是自我的自由精神。
今天,马背上的浮士德,就是这种自由精神最光辉的代表。
希特勒说,浮士德是马背上的世界精神。
浮士德说,这种世界精神不是只有浮士德才有,人皆可以成尧舜。
十几挺MGO8机枪封锁住选帝侯大街的路口,浮士德带来的援兵,又带着几十挺机关枪、几十门迫击炮向前运动,战士们标定了射击线路,帆布弹带装好,调节射击速度的半闭锁装置都也设定完毕,一条条备用弹带都已经整理完毕,随时准备填进枪膛。
迫击炮全都各就各位,还是依托着选帝侯大街上众多坚固的建筑物和其废墟,构建成一处又一处隐蔽的火力点。
叛军就是以小股的散兵群渗透进来,面对这么密集的火力,也没有办法,不得存进,只能继续选择用重炮群轰击。
可浮士德带来的援兵,也全是历战老兵,大家都很懂得如何利用掩体保护自己。
就选帝侯大街上的这些建筑物,别看外表都是华而不实的新古典主义风格,内里可全都是工业化的钢筋混凝土,比起战场上的碉堡,其实毫不逊色。
一百五十毫米、二百毫米的榴弹,就是近距离正面轰击,也没法把这种楼房轰塌。
即便运气好,真坍塌几座楼房,结果也只是把原来方形的建筑物,变成一堆更加崎岖难行的废墟掩体。
鲁登道夫也意识到,他的对手已经换了批人,国防军可不是人民海军师,也不是赤卫队,靠重炮是没法吓垮国防军的。
国军人多势众,本来在开阔战场上是很有优势,然而原本特别宽阔的选帝侯大街,遭到重炮群反复犁地以后,地形已经变得错综复杂,大量建筑物半垮半塌,把四车道的大路分割成一条条宽度不超过两三米的小路,极大限制了国军的兵力优势。
战局,正在朝浮士德预言的僵持方向发展。
这对国军,绝对不利。
鲁登道夫很愤怒,也很窝火,他在施潘道的戒严司令部里,几次三番勒令谢德曼想方设法去联系艾伯特,还是毫无结果。
鲁登道夫自己也有些后悔,之前他真应该早点派一些渗透小队,先将艾伯特接出来再说。
原先,鲁登道夫打的是两手算盘,第一手算盘,无外乎就是让艾伯特被国防军捉住,国军再以拯救总统的名义攻打柏林。
另外一手算盘,就是万一艾伯特没被抓住,真逃出来,那就在施潘道控制住艾伯特。
结果,鲁登道夫没想到艾伯特既没有被抓,也没有逃出来,直接人间蒸发,失踪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再者,鲁登道夫也没想到,国防军的抵抗这样激烈、这样顽强,让他想以力破局,居然短时间内也有点做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鲁登道夫脸色铁青,他在东线的时候,一到智穷力竭的时候,就要靠军师霍夫曼出主意,也要靠兴登堡来安抚人心,可如今,霍夫曼人在库尔兰,兴登堡跑去了东普鲁士,三驾马车少了两驾,鲁登道夫自己就暴露出刚愎自负的缺点。
格勒纳将军提议说:“我们抓到几名人民海军师的俘虏,听他们讲,李卜克内西就被困在威廉皇帝大教堂里,不如先攻下威廉教堂?如果能抓住李卜克内西,我们手里起码多一些筹码。”
鲁登道夫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只能认可格勒纳将军提出的主意,国军便开始调转进攻重点,大批主力从选帝侯大街转向布赖特沙伊德广场的威廉教堂。
布赖特沙伊德广场也比选帝侯大街的地势开阔一些,鲁登道夫一上手,马上就组织十个营的部队,又以小股散兵群组成四个梯队的攻击波次,消耗许多的弹药全部下发使用,准备打光算完,务求成功。
国军在选帝侯大街屡屡碰壁,兵力转用到布赖特沙伊德广场后,局面立刻大为改观,人民海军师根本抵挡不住国军发了狠的攻势。
国军方面,前敌指挥的冯·胡蒂尔将军发现很容易打开此处敌人防线的缺口后,也不再有所保留,手里的预备队全都压了上去,一波之后,再是一波,拿人命填,也要填进威廉教堂。
德共的几名中央委员,李卜克内西、台尔曼、皮克,都在威廉大教堂内,虽然不至于瑟瑟发抖,可也都对众人的前途命运,感到相当的悲观。
教堂之内,气氛低落,就连此前战斗热情最高的台尔曼也惶恐起来:“人民海军师的主力已经被打垮掉了……主席,此役失败,责任完全在我这个军事领导人的身上。”
台尔曼惨然一笑,直接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我大大低估了叛军的战斗力,可惜、可惜,我们本应该置身局外,应该等国社党和叛军交战形势明朗以后再下场的。”
教堂内的德共官兵们,不是身上负伤,就是浑身沾染硝烟,一个个都异常狼狈,他们的热情不能遭到任何人的轻蔑,然而,热情和士气,并不能使他们一个个都变成战场上的超人。
几名赤卫队队员目眦欲裂,赶快按住了台尔曼,从他手里夺枪,然后,李卜克内西上前扶住了台尔曼。
“同志们,参与二次革命,这是我的决定,要说责任,我作为党的主席,只有我能担当起第一责任人来。”
李卜克内西就是这种人,在战前形势混沌未明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博士出身的高级知识分子,很容易就犯下想得太多的毛病,总是犹豫不决,然而一旦开战,李卜克内西人格中革命家的一部分就会抢占高地,使他涌现出一股坚定的勇气。
“诸位,大家如果觉得形势已经全完了,想离开的,想撤退的,就先走吧,可我,可我要为德共负责,我不能走。”
李卜克内西在重压之下,反而淡然了许多:“谁都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一身系着全党名誉,要是逃跑了,今后人民群众还怎么看待德共?就是真有朝一日,消灭了保皇党、推翻了社民党,我们德共,也要永远被浮士德的国社党压住一头。”
教堂外面,炮击声、爆炸声依然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几发炮弹正中威廉教皇,礼拜大厅中摇摇晃晃,穹顶上都筛筛落下大片烟尘。
“你们怕死吗?参加革命,诸位同志,你们害怕牺牲吗?”
“牺牲。”
台尔曼咬住牙:“我不怕牺牲,只怕牺牲的不值得,只怕牺牲也换不来革命的胜利。”
李卜克内西握住台尔曼的手,真挚万分:“换得来!就是我们全都牺牲了,就是德共全部拼光了,浮士德,国社党,红色国防军,也会解放全德国。”
“我们不怕牺牲!主席,我们参加革命了就不怕死!”
李卜克内西的一番真诚表态,又鼓舞起德共众人的士气,意志的力量不能改变物质的现实,可是多拖一点点时间,多为国防军争取一点点时间,也许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人民海军师和赤卫队的战士们,都守在威廉大教堂的入口处,教堂走廊前的战斗异常的激烈,双方你争我夺,没多长时间,就已经拼到了刺刀见红的白刃战地步。
大批赤卫队队员倒了下去,尸体在威廉教堂走廊的台阶下,一层一层的堆叠起来,只叠到了膝盖高的程度。
李卜克内西和德共,都证明了他们是不亚于国社党的革命者。
气壮山河,也不过如此了。
有关于革命者的勇气,已经叫德共证明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要证明战场上真枪实弹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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