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终末旅行 第34章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要从圣彼得堡的西部赶到东部，开着米哈伊尔的小渔船，轰隆隆地开了小半天，这才赶到了他们存车的地方。

　　米哈伊尔是自己有车的，平时也是开着这车从摩尔曼斯克到圣彼得堡。牧野昨天简单从市民的车里挑了挑，选了一辆看起来比较宽敞的SUV，车标是个带着帆的游艇图标，是他不认识的品牌。

　　欧根和齐柏林负责开车，两人坐在前座。后排足够宽敞，于是牧野坐在最边上，旁边的U-511，接下来是时雨和哥特兰，这样U-511想睡觉的时候无论往左还是往右都可以倒在熟悉的人身上。

　　简单地向送行的娜塔莎道别，齐柏林发动车辆，缓缓驶上公路，除了城就是E105公路，接下来沿着路走就可以了。

　　“苏联，我们走！”那边米哈伊尔小半截身子探过天窗，座下的越野车威风凛凛轰隆隆地发动，像是在开坦克。齐柏林瞥见那副炫耀的样子，发出一声不满的“啧”，随后一脚油门踩下去，紧接着便听到后排齐刷刷一声“咚”，连带着身边的一声“咚”响，就连齐柏林自己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力震慑，差点没握住方向盘，拐进路边草地里。

　　“这就是战斗民主的SUV么！怎么动力这么大！”

　　就在牧野捂着后脑勺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好远。前方的甘古特开车肆意奔驰，那个热血笨蛋的一头长发在风中乱舞，想要回去换一辆温顺一点的车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牧野咬咬牙，正要说话，猛地车子经过一个小坑，整辆车都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他赶紧抓住一边的U-511，免得小姑娘螺旋升天脑袋撞到车厢的天花板。而一边的两名少女已经紧紧相拥，平时那些许敌意在引擎的轰鸣声中荡然无存。前面的齐柏林在初期的惊诧之后很快适应了这种感觉，原本战斗就有些狂热倾向的她更是兴致高涨，接下来油门就没松开过，一路风驰电掣。

　　四月下旬的拉多加湖畔本应是风景最好的时刻，冰雪初融，新芽刚放，鱼群在粼粼波光间穿梭，一片生机勃勃，运气好还可以碰到迷路的深海驱逐少女，一炮就能送入湖底，和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苏军运输卡车一起长眠。

　　然而此刻湖边的E105公路却成了赛车道，两辆车“神龙摆尾”，“刀片超车”，下一秒似乎就会带上红色的三角形提升三倍速。就在牧野晕头转向、U-511已经昏倒在时雨姐姐的怀抱中时，车突然停了。

　　前方的越野车率先停下来，紧接着牧野看到甘古特和塔什干各从前方下来，将不知何时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以免从座位上飞出去的米哈伊尔提下车，似乎是去解决了一下个人卫生问题，而后塔什干坐上了驾驶位。

　　“齐柏林，她们换人开了，你怎么看。”

　　金发的邻家小妹忽然开口，声音之中有一些狂热。

　　“我有点手酸了，接下来就换你了。”

　　齐柏林平静地说着，声音当中满是满足。车门打开，两名德意志舰娘光速换了个位置。

　　紧接着驾驶位上传来了欧根小小声地一句“飞呀”。

　　牧野脸色一白。

　　这好像是，欧根，开火时才会说的话吧？

　　不要啊！

　　然而他的诉求最终没有得到接纳，欧根已经踩下油门，车子在轰鸣声中蹿了出去，惊起飞鸟三四。

　　火箭，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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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哩

　　大家晚安噻。

第74节 七十三. 爷的青春，就是给赤城做饭

　　欧根最后还是被塔什干甩在了后面。倒不是真的因为车技不行，而是后排的几个人都快支撑不住了，只能把速度放缓。

　　最终，两辆车停在了拉多加湖东南侧的草坪上。米哈伊尔得意洋洋地从天窗露出脑袋——之所以没有露出半个身子，是因为还被绳子绑着，正在由甘古特松绑。

　　“怎么样，我的苏联号越野车厉害吧？”米哈伊尔得意洋洋地向互相搀扶着下车的牧野等人，耀武扬威地晃着自己银白色的长发，等甘古特一替她解开绳子，立刻手脚并用，爬到了自己的“苏联号”的车顶：

　　“你们等着，迟早有一天，我的苏维埃联盟号将航行在波罗的海上，带着我、苏联、甘古特、塔什干还有信赖，冲入大西洋！”

　　毫无顾忌地女孩大声地对着拉多加湖广阔的湖面喊出自己的宣言，只有一群舰娘和一个囚犯，获许还有一群鱼听到了她崇高的野望。

　　德系舰娘们对此嗤之以鼻，虽然与身为舰娘的她们无关，但米哈伊尔提到的几个词没一个是她们喜欢的，再加上这令德意志不愉快的湖泊，不远处还有挺不知道多少年了的防空机枪，锈地转都转不动。

　　甘古特和塔什干对米哈伊尔的话唯命是从，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对美好未来的幻想之中。政委同志所说的话对她们而言即是前方迷雾中的火把，指引她们前进的路。

　　而已经年过三十的牧野只是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修剪干净只剩下一点粗糙摩擦感的下巴，若有所思。

　　“提督，你在笑什么。”哥特兰戳了戳牧野的腰，小声道。

　　“嗯？啊，只是感觉年轻真好。”

　　仔细想一想，米哈伊尔虽然看着个子很小很可爱，但能够成为提督，年纪肯定不会真的在十岁以下，正是中二的年龄。这个年纪的孩子充满幻想，充满干劲，想做的事敢去争取，想说的话也都敢大声说出来。

　　是最美好的年华。

　　这样美好的岁月将一直持续数年，直到见识到社会，认识到一切并非总能如自己所想，努力了也不一定能够达到目标为止。

　　牧野试图回忆自己在那个年龄的时候在干什么，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一切似乎变得很模糊。他努力思索，才从记忆的缝隙之中，寻到那自叶隙间漏下的阳光，还有弓道服舰娘威逼自己去厨房的身影……

　　爷的青春，就是给赤城做饭么？

　　突然之间，泪就要冲了出来。这不回忆还好，一回忆就想到了那一串串的孽缘。

　　原本的自己，也曾经是一个除了翘课翘考试外人畜无害的三好学生，除了和室友一起出出小本子之外几乎没有黑点。然而就是那一次被加贺抓了个正着，以至于他在海军学院数年的学生生涯都被那强大的一航战给统治着，喊他烧肉就得烧肉，喊他做点心就得做点心，气抖冷，我们提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站起来。

　　不过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没用，明明抓住了赤城的胃却没有抓住赤城的心，换成别的学生估计都捞船成功十万八千次，新手出门左赤城右加贺，说不定还能有一队五航战尾随，空母大队霸凌1-1。

　　但自己那个时候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好像没有什么想干的，就想维持那样的现状，每天没意思的课就翘了，该给赤城烧菜就烧菜，该睡觉就睡觉。简而言之，就是浑浑噩噩。

　　原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是一条合格的咸鱼了啊……

　　“牧野先生，U酱想要去游泳，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时雨从后面走来，拍了拍牧野的肩：“如果要在这里吃午饭，那我就把野餐垫什么的都铺起来了。”

　　“嗯，想游泳，可以啊。”牧野想了一下，“我们的时间充裕的很，如果你们觉得在野外过夜也无所谓的话其实更随意一点都行。如果喜欢这片湖的话，我们在这逗留个一周都没事。”

　　按照在哥特兰岛上的计算，距离极北舰到达摩尔曼斯克还有两个月。而现在才将将五月，他们已经渡过了计算中耗时最长的波罗的海。

　　在有一条方便通行的公路、又有交通工具可以使用的情况下，这看似数千千米的遥远路程其实也不算什么。如果现在全速驱车前往——当然不是以欧根那种火箭升天的开车方法，就算是正常的速度行驶，也用不了半个月就能到摩尔曼斯克。

　　如果那样，那他们还要在摩尔曼斯克蹲上一个月才能够等到极北舰，还不如在路上多看看多走走，想玩的时候随时停下来。

　　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毕竟许多地方一生可能就只会来一次，就像这片拉多加湖，放在十五年前，牧野想都没想过自己会来到亚欧板块那么北的地方。

　　得到牧野的许可后，U-511尽量保持着矜持地向着湖面挪动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小腿甩的飞快，“噗通”一下就跳进了湖里。刹那间成为了拉多加湖最靓丽的一条鱼。

　　哥特兰在湖边给自己的羊羊么洗着澡，顺便看护一下U-511，免得她从湖底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远处米哈伊尔和自己的舰娘们试图将土豆堆叠成小山丘，输的人就要只穿着内衣到湖边跑个来回——当然不可能跑一整圈，绕着拉多加湖跑一圈不知道要几天。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出这么一个游戏，这和冬天冲一桶冷水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这就是战斗民族的孩子吧。

　　不过她们显然忽略了在场还有牧野这么一只男性存在。米哈伊尔倒无所谓，小小的身躯脱了衣服也没料，平坦的能和龙骧有的一拼。但身边的大同志和脱了很大同志奔跑起来的样子可是非常壮观。

　　只不过牧野盯着她们看了十五分钟，看着米哈伊尔跑了三趟气喘吁吁，而大同志和脱了很大同志一次都没输过。

　　真菜。

　　身后的拉达牌SUV上欧根和齐柏林将前座放倒，两个人似乎是在吹着口哨哼着歌。对这一片湖泊她们不是很感冒，不过这辆大排量的拉达牌汽车倒是很符合她们的心意。

　　黑发少女支起了烤架，也不急着生火，理了理裙子，在牧野的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在绿色的草坡上，注视着这一片千百年来似乎未曾变过的拉多加湖。

　　有风吹过，牧野微微侧头，看到少女将颊边的黑发拢到耳后，结果还有几根不听话的跑出来，散在风中，摇曳如膝下春草。

　　拢发的少女，最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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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有人问为什么拉多加湖底会有苏军卡车，因为德军包围列宁格勒期间，苏军通过拉多加湖封冻的湖面用卡车运输物资补给列宁格勒，掉进冰窟窿的卡车就留在了拉多加湖的湖底。

　　拉多加湖畔也确实有防空炮的遗迹。

第75节 七十四. 往北极港城之旅

　　如果看一看地图，就会发现，从圣彼得堡【是列宁格勒！】沿着E105公路一路上去到摩尔曼斯克为止，除了一座名为“彼得罗扎沃茨克”的城市，就再也没有一座像样的大规模城池了。

　　本就是北方，天气寒冷不适宜人居住。在深海出现的初年间，好武的战斗民族还往这一块聚居过，因为靠近白海，可以与深海战斗。然而以人类之身怎么迎战深海呢？这一块区域的人数很快锐减，最后北边也就只剩下摩尔曼斯克还能有像样的驻防军了。

　　虽然在舰娘出现后白海这一基本属于内海的区域变得安定，不过欧陆的人本身就缺少青壮人口，这一块地方的人数就此一蹶不振，再也没有回升过。

　　更别提建起几座大城市了。

　　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一块区域的居民越来越少，最后那些原本还算有那么万人住的地方都成了一座座空城。旧欧陆的撤退对这里虽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深海怨念的笼罩影响范围却是确确实实地大了。

　　伴随而来的，是更加的降温。没有暖气、电力供应，这里更加没有人住。

　　五月初这条北上去往北极港城之路上，只有两辆车。一辆名为苏联号的皮卡，以及一辆动力十足的拉达。

　　夜晚倒也没有刻意地找些屋宅度过，天倒也没有冷到没有暖气就没法过的地步。好歹在0度以上，靠着哥特兰的羊羊以及自己的厚衣服，牧野并没有冻出什么病来。

　　而米哈伊尔在这样的天里待惯了，外头套了件银白的厚棉衣，里面却还是那身小学生的水手服，让牧野不得不再次怀疑她是不是失忆了的信赖号，而非人类提督。

　　每当晚上的时候他们升起篝火，围聚在火边烧上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土豆浓汤。这个时候就要感谢圣彼得堡热心的居民了，如果没有他们不要钱似的往船上扔土豆，他们接下来这段路是真的没有主食可以吃。

　　在拉多加湖边U-511并没有捞起什么传说中集齐七个就可以召唤一只斯大林的苏军物资，如果真的召唤出来恐怕她这个德系小潜艇当场就要鱼雷齐射。反倒是抓起了不少的鱼，通通扔进了时雨的舰装空间里。天冷鱼也坏的慢，稍微腌制之后保质期更长。

　　不过倒也不用刻意去节省食材，因为这一路上的湖泊实在众多，掰掰手指头数一数，奥涅加湖，维戈泽罗湖，科夫多泽罗湖。在五月份这个好时节里地方虽北，湖面也都是解冻的，想戏水就戏水，鱼再少也捞的到。

　　相比起食材，更需要注意的反而是看住U-511，毕竟是小姑娘，潜在水里游来游去，一不小心顺着那条河说不定就冲到白海里去了。

　　越是向北，白天越长，黑夜越短。这是地球的规律，深海怨念可改变不了地球的转动。不过他们每天走的都很摸鱼，引擎虽然轰隆隆的，但也只是听个响，一天开个六十公里都是常有的事。甚至他们经常下车，沿着公路走上很长一段路，再慢慢调头回去开车。

　　如果走累了，那就干脆原地修整，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第二天再回去也没有问题。毕竟我有舰装空间我骄傲，我为人类省背包。

　　齐柏林和欧根与那共产主义三人组的关系还是不好，这是派别间的桎梏，没有办法突破。不过两者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冲突也是为了争夺最后一口鱼汤或是土豆。

　　有一次米哈伊尔悄悄拽住U-511，两个银色头发的小姑娘凑在一起，晃来晃去，远远看着很是可爱。结果牧野凑上去一听，米哈伊尔在问“U酱U酱为什么你不跟你的姐姐们一起和甘古特她们吵架”，气得他当场给米哈伊尔吃了两个斗栗子，差点引发舰娘间第二次世界大战。

　　当然，说到底还都是开开玩笑的。打是不可能打起来的，谁敢打，今天就没有晚饭吃。

　　夜里睡在帐篷里，用绵羊把那些看起来要漏风的口子都堵上，把人给围起来，等于睡在一团毛绒绒之间，也算是暖和。当然绵羊重点照顾的是脆弱的牧野，至于米哈伊尔，今天埋在甘古特胸前明天埋在脱了很大塔什干同志胸前，怎么着都不会冷。

　　牧野还是习惯每天睡前摸上一段时间的手机，KANTAIINS的账户等级水涨船高，前两天还是25级，今天已经快27级了，距离大INS主时雨都没多远的距离。

　　【极北舰提督互助讨论群】是牧野最近几天活跃的主要场所，那几个常冒泡的ID他都算是能说上话了，不过倒是没有见到过米哈伊尔上线，想来是因为年龄限制，被甘古特管的死死的。

　　再怎么萝莉控再怎么尊重政委同志，提督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万一和这帮在讨论群里的老油条们聊天的时候被带坏了，那可不是甘古特自我检讨就能挽回的事情了。

　　当然也不只是在水群，顺着提督们给出的链接，牧野顺便办了“极北舰暂住证”，“极北舰民众区域通行证”，“极北舰舰娘食堂饭卡”，“极北舰联华超市会员卡”，甚至领到了一辆还算不错的车车，以便未来通行——当然，是自行车。

　　他也问过能不能直接拥有一套房子，至少能够住下来，不过那个铝不够了后面不知道跟了几个啊的家伙告诉他，要提督证明才能领到房子，根据舰队实力来分配区域——当然不是搞歧视弱者那一套，舰队实力越强的反而住的越边缘，以便方舟遭遇深海袭击的时候能够及时出击救援。

　　牧野想了想，自己现在终究算不得什么提督，还是上船后找一份包吃住的工作，安担地混下去比较好。

　　出了圣彼得堡，这已经是第十一天，这段旅途已经跨过三分之二，他们也已经进入北极圈内。

　　距离摩尔曼斯克，仅有三百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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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来啦。

　　用了一种，emmm怎么说，很平静？的笔法写这章，希望看着看着能平静下来然后能安然入眠

　　晚安哦

第76节 七十五. 第二层，第五层

　　牧野在刚离开德文科岛的时候曾经幻想过这长长一段旅途的最后的旅程，也就是这步往北极圈的路程，那个时候还只有他和时雨和U-511。光是想想就觉得清冷，时雨不是什么好动的性格，U-511也是听话的孩子，不会顽皮捣蛋。

　　哪怕这种一男二女一看就很不一般的脚本就这么切实地上演，他心中也未曾有过什么邪念。

　　大抵是他在前面开着车，后座时雨陪着U-511玩石头剪刀布。饿了就睡觉，累了就吃饭。

　　护送，不，应该是陪同那个女孩前往极北舰，仅此而已。甚至u-511都是意外的收获，但他要做的也不过是去极北舰给她们找一个能安身的地方而已。

　　仅此而已。

　　不过时过境迁，现实将他当初的幻想摧枯拉朽地击碎。现在的牧野坐在后座上，U-511乖巧地枕着他的大腿，银色的头发顺着他的腿滑下，如似那飞流直下。

　　“提督，普罗旺斯真的很好看吗？”

　　哥特兰这次坐在u酱的旁边，抢到了一个发起进攻的好位置。从U酱睡着开始闲聊，渐渐地聊到了牧野这走来的一路上。

　　“普罗旺斯？当然很美啊。就是去的时候季节不好，薰衣草没有开，没有看到风里摇曳的薰衣草花田。哦对了，还在那里碰到了黎塞留。”

　　前面似乎传来一声德意志舰娘的轻笑，不过牧野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黎塞留作为欧洲三剑客之一，还是很有威势的，甚至没有亮出主炮，光是蹙一蹙眉都很厉害……我想想她为什么生气来着？”

　　“啊，好像是因为U-511问了一句，你就是法棍么？”

　　“噗嗤。”

　　前座再一次传来噗嗤的笑声，欧根捂着肚子弯腰下去，额头差点磕到前面的手套箱。一向手稳的齐柏林也“一不小心”多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很明显地左拐了一下，差点把U-511晃到地上。

　　“喂喂喂，严肃点，说正事呢。”牧野敲了敲前座的椅子，示意两只严肃一点。得到的是两只姑娘哼哧哼哧地笑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