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127章

无论如何，除去雨宫铃音本人之外，埃德加最为忌惮的就是琉璃了。异端的实力很强，这总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尽管对方已经宣布要与自己开战，预料之中的袭击却一直没有来,圣堂小队在警觉中度过了一整夜，白月号上的人们却还是如常谈笑着。

第二日，埃德加开始尝试疏通交际，让小队的队员在白月号上四处走动。此次行动，第三小队的最终目的仍然是捕获“目标”，目标如今就躲在这艘船上，他们却无法可施，这实在让人恼火。

第三小队的调查并不顺利。一来，船上的船员虽然乐意和你喝上一整晚的酒，却非常讨厌让外行人接近自己手头的工作。船头那位病恹恹的舵手只是一昧地警告第三小队“不要碰我”，负责管理炼金炉的炼金术学徒们则一个个都嗓门巨大——在噪音那么大的锅炉附近，他们对小队队员的怒喝都足以将耳朵震聋。

从结果上看，如果目标真的躲在炼金炉或者货舱里，第三小队一辈子都不可能抓到她。

直接去找是找不到了，埃德加只好寻求其他的方法。他们虽然辨认不出躲藏在人群中的目标，却有办法用神术拉出一张网，逐步缩小目标的活动范围，以此将她捕获——事实上，第三小队最早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将对方逼上绝路的。

只不过……事情显然没有这么顺利。

“队长，有东西在攻击船尾的神术屏障！”

“那个人偶师一个上午都待在船舱，我没法在她的面前施放神术……”

——那三位异端的行动终于也开始了。

埃德加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严厉地声明“与自己开战”，却没有直接在深夜里拔剑砍来，而是针对他们的神术发动攻击。第三小队的成员们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攻击有多么难以应付：他们必须时刻有人站岗放哨，防止神术屏障遭到破坏；而破坏的烈度一但变大，仍在休息中的队员也要被从睡梦中唤醒，协助修复和阻止……

两天下来，几乎所有队员都对那三位异端有了满腔的怨气，一时间，白月号的餐厅成了另一种意义的战场，休息严重不足的圣堂骑士用眼神发泄自己的怒火，却只能得到一个微笑作为回应。

见这样下去不行，埃德加便安排小队的队员四人一队，一天到晚在船上监视着雨宫铃音与她的两个同伴，防止她们出手破坏神术屏障。这一策略最初起到了作用，圣堂骑士们甚至成功睡了一个安稳觉——但第二天起来时，那些神术又开始遭受各种法术和卷轴的攻击。与此同时，负责监视十二位队员则对圣光发毒誓，保证那三人在船舱外行动时绝对没有过任何异常行动……

光是维持神术屏障的存在，第三小队就快要尽了全力，搜寻目标的任务却没有丝毫进展。眼看抵达普拉维亚城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埃德加的心中也就越发焦躁。相比之下，每天都在餐厅出现的雨宫铃音则心情颇好，她经常专程过来和埃德加坐在同一桌，一边吃一份银鱼河上有名的鱼排，一边嘲笑着第三小队的失败。

“找到目标了吗？”她每次都要这么问，“神术还好吗？”

明知道一切事情都是她做的，却没有一点办法，埃德加只感到胸中郁结，有气不知发在何处。他很理智，知道自己手中虽然还握有底牌，可那三位异端的情报自己却是一点不知，贸然和她们战斗，说不定会满盘皆输……

然而在这一天，埃德加却感到行动终于迎来了转机。

第十一章 茜小姐捕获！

白月号行驶在银鱼河的夜色之中。

月色明亮，波光粼粼。今晚是满月，对舵手来说，这种夜晚是最轻松不过的。由于能看到河水中的标志物，这艘巨大的明轮船优雅地在河水中穿梭，避开那些险滩和暗礁，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行驶。

这几日以来，第三小队的怪异行径在绝大多数乘客的心里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与船上的少女争执，在加班和舱室内来回跑动，在船头船尾大喊大叫，偶尔还会发出奇怪的光芒。没过多久，第三小队的印象就从“有钱的绅士们”变成了“脑袋不好使的怪人”。

好在布朗船长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只要出了钱，钱又出得够，他是不会在乎你在这艘船上做什么的——倒不如说，船上的怪人也是乘客们的娱乐活动，欣赏第三小队成员们的怪相，也有助于某些急躁热血的年轻人少惹出点事。

今晚船上的人不多。白月号驶离科索沃斯城两天后，进入了一段非常荒凉的航线，别说城市、镇子，就连村庄和农户都不见一个，只能看见连绵的山、连绵的森林。一开始，船上的乘客还有些风景可以看，但几天过去，岸边景色几乎是一成不变，再美的绝境也会腻味。一到晚上，乘客们就聚集在舱室里，喝着酒、参与着各种小型的娱乐活动。

这对埃德加而言自然是好事，他走在甲板上，寻找着自己的队员。今天的这件事必须得在甲板上做才不显得怪异，因此他忍耐了一个白天，忍耐着中午时雨宫铃音的嘲笑，等到入夜时才出来。监视小队们在她们三人的舱室附近蹲守着，确保没有一人出门。

埃德加来到了船头附近，两位队员正在等着他，一位是阿诺德，性格暴躁但听指挥，另一位是兰诺，平时沉默寡言。这两人是第三小队中最擅长神术的队员，也精通各种对抗法术的方法，可说是第三小队与强大魔法师抗衡的资本。兰诺见埃德加来了，略微点了点头。

“你们上午对我说，可能找到了那个人偶师的马脚。”埃德加说，他看了看四周，舵手在专心开船，其他的乘客远在甲板中心，大多都在喝酒闲聊。哪怕是月光明亮的夜晚，舵手也要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开船，不能有所闪失——这就给他们创造了空间。

“兰诺弄清了一些事，”阿诺德急切地说，“有关于那个异端是怎么破坏我们的神术的——她们每次都不在场，要我说，我们就应该把那三个异端揪出来，打断她们的手脚……”

“不要急，阿诺德。先告诉我你们发现的东西，”埃德加耐心地说，“对方是人偶师，真正的力量都在人偶身上，光监视她本人是没用的。那么，你是发现了她的人偶吗？”

埃德加转向了兰诺，后者点了点头。他无言地指向月光下的舵手，似乎是让埃德加注意那边。

“仔细看。”这个高瘦的男人说。

三人在月光中沉默了片刻，终于，埃德加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丝变化——不是在舵手身上，是在他的影子里。那舵手的影子忽然扭曲了一下，幅度很小，但埃德加一眼就能看出来。

“影子？”埃德加警觉地问。

“影子。”兰诺答道，“她能控制影子。”

阿诺德厌恶地呸了一口，这一次埃德加并不怪他。身为常年与异端与邪恶生物战斗的执行部队长，埃德加对那些在影子中生存的东西同样也是厌恶至极：影子并非是真实存在的事物，要控制影子，魔法师们基本上要依赖一些特殊的魔物……或恶魔，而雨宫铃音多半也不会有差。

更何况，影子本身就是“圣光”最大的对立面。

“腐烂的国家，腐烂了。”阿诺德咬牙切齿地说，“堂而皇之地和恶魔交易，和这种东西混在一起……这种人居然还能受人尊敬……”

“够了，阿诺德。”埃德加息事宁人地说，阿诺德立刻不说话了。

“有办法让影子里的东西现出原形。”兰诺转向埃德加，“但需要转移舵手的注意力。”

“我去和他对话。”埃德加立刻说，如果能获得更多雨宫铃音的情报，对他们是很有好处的。舵手垂着眼睛，病恹恹地握着船舵，而埃德加走到他旁边，开口问道：

“呃，请问——”

“有事找布朗船长。”舵手干巴巴地说，“他会回答你。”

“不，先生，我是想与你聊聊的。”埃德加说道，他看见兰诺正幽灵般靠近舵手的影子——圣光在上，他不喜欢这个比喻，这让兰诺有种恶魔般的感觉，“我对掌舵很有兴趣。您工作多久了？去过哪些河？”

舵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舵手们只在一条河上开。”

“抱歉？”

“只在一条河上开，外国人。”舵手阴恻恻地说，“在银鱼河开船的舵手去不了云流江，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我们要花几十年的时间熟悉这条河，熟悉它的水流、险滩、暗礁……这是连龙城的术者也做不到的事，或者说，那些船长们请得起的术者做不到。”

“哦，抱歉……请原谅我的无礼。”埃德加有些尴尬，“我以往没怎么了解过船上的工作……”

“你很傲慢，外国人。”舵手冷漠地说，“我不掌舵的时候，经常看到你。尽管你在船上给人治伤、帮人解决困难，但你只是在施舍别人。你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别人……呵，多目中无人啊。”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不懂，那我就告诉你。外国人，我们在船上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对你不了解的事，要保持敬畏。管炼金炉的炼金学徒尊重舵手，舵手也尊重他们，不随便插手对方的事，对对方指手画脚。你不一样，你看不起女人，所以才帮助女人，你帮助女人，却不了解女人。”

“……”

“在东国，只有女人才能主持祭典。我们能做的事，女人照样也能做。女人还可能是巫女，这我们做不到，所以我们尊敬女人。”舵手用他那干巴巴的声音说着，“你不一样，你帮她们不是因为尊敬她们，是因为可怜她们。”

埃德加想要反驳，但想起自己和那对母女对话时候的想法，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怎么说了？哼。你见过多少东国的女人，从没想过了解她们吧？”舵手用他那阴森的眼神扫了埃德加一眼，“你坐过多少船，看过多少舵手，却还傻傻地问‘您去过哪些河’？外国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或者你背后的随便什么，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东西。”

“我信仰的是——”

“我管你信仰什么，你算什么东西，管得到别人的事？”船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把你那发霉的脑袋探到你不懂的地方去，乱管别人的闲事，以为你这是对别人好。不然你迟早会碰上硬茬的，等你把自己小命送出去，看你还记不记得我现在的话。”

埃德加还想对舵手说点什么，但对方已经回过头，专心开他的船了。埃德加无奈地回过头，这才发现兰诺和阿诺德已经站在原来的船沿等着他了。

“队长，”阿诺德问，“您和那个船夫聊了什么？”

“……没什么，一些东国的事。”埃德加说，刚刚听到的东西搅得他的脑袋发胀，让他有些烦躁，只想把这些都忘了。

“哦，有关他们的魔物异神吧。”阿诺德皱起眉头，“愿圣光有一日能照进他们愚昧的心灵。队长，兰诺已经抓到那个了。”

这句话让埃德加立刻来了精神。兰诺伸出手，他满是老茧的手心飘着一个圣光构成的囚笼，里面有一只黑得像墨一般的蝴蝶，似乎正在努力振翅、想要逃离那光的束缚。

“这就是那个人偶师的人偶？”埃德加皱起眉头。

“对。”兰诺说，“这不是蝴蝶，是影子。”

“我们估计这样的蝴蝶有很多，”阿诺德磨了磨牙齿，“她肯定把这种东西种进了很多乘客的影子里，然后靠这些乘客把蝴蝶带去船的各处，借机破坏结界。”

“我们的影子里呢？”埃德加警觉了起来。

“不好说。”兰诺答道，“舵手的影子里这只，我观察了好久才找到。我们的影子里可能也有。她有很多机会。”

“……恶心。”阿诺德说，埃德加也是这么想的，他心里一阵恶寒，感觉自己沾上了某种不洁的东西，却没法洗掉。

“我有个不好的消息，”埃德加的脸色有些阴沉，“这几天我们的搜索工作没什么进展，她们那边说不定很顺利。最差的情况，目标已经被她们找到了。”

“那要怎么办？”阿诺德有些暴躁了起来，“我们现在就闯进她们的舱室吧！把她们的手脚折断，用神术控制住，带回审判厅！队长，那就是三个异端，我们进去抓三个异端又怎么了？我们是第零执行部的精英，您甚至有——”

“阿诺德。”埃德加警告道，阿诺德立刻闭上了嘴。从他们和雨宫铃音开战起，队伍就决定将埃德加拥有宝具这件事死死隐藏起来，作为最后的底牌。

“船在明天傍晚抵达普拉维亚。”兰诺说。

“在船上，那个人偶师不可能放开手脚战斗。”埃德加冷静地说，“那只大蛇没那么容易出来，如果出现，她自己会先遇到麻烦。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藏在影子里的这些蝴蝶，兰诺，有什么办法吗？”

“它的本质是影。”兰诺答道，“圣光本就是影子的克星。我们只要确保绝大多数人聚集在甲板上，然后用神术把它们都逼出来就好了。”

“就这么办，”埃德加立刻说，“我们在靠岸前做这件事。把命令传下去：抵达普拉维亚城之前，放弃搜寻目标，专心保护神术屏障，准备靠岸日的攻击。兰诺，保管好那个影子，那对我们有用。”

高瘦的男人点点头，就转头走向船舱了。阿诺德还想说什么，但埃德加只是坚定地看着他，就让这个忠诚的战士沉默了，阿诺德点点头，一同消失在船舱中。

这天晚上回舱时，埃德加已经彻底忘记了舵手所说的话。

——与此同时，在甲板上的另一个角落。

有一位黑发少女站在甲板上，蹑手蹑脚地在大厅的影子里穿梭。少女的黑发只到肩膀过，在明亮的月色中，能看见她的发梢微微卷起，俏皮地贴在她洁白的侧颈上。她用莓果般可爱的红眼睛扫视四周，敏捷地躲避着客人们的视线。

她的潜行技术实在太过高超，简直像是在城市里穿梭的猫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少女那裸露在外的柔软肩膀、白若凝脂的大腿，绝对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她的身影。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没人能注意到她的动作，于是少女敏捷地将一只火腿、两只煎鱼和一盘面包收进怀里，空间道具的魔力光微微一闪，这些东西就都消失了。

见一击得手，少女又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船舱中。她左看右看，通过阴影躲开了几个黑眼圈快要比眼睛还黑的圣堂骑士，溜到一间无人的舱室前。少女伸出手，一团黑色的雾气聚集在她的指尖，这雾气飘进舱室的锁孔里一转，门就开了。

“……”

正当她要推门而入时，身后的影子却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似的，飞出几只漆黑的蝴蝶。下一刻，另一位有着暗红色眼睛的黑发少女从影子中扑了出来，一把按住了这个“火腿小偷”，压着她滚进了舱室之中。

“呜呜呜？！”

房门被另一人顺手关上，床头的炼金灯发出啪嗒一响，一个头发黑白交杂的少女点亮了房间。小偷惊慌失措地扭过身，看见刚刚关门的是一位身形窈窕的少女，正用自己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而还有一人——

刚刚推门进来的时候，压到自己身上了。

“没事，我们不是圣堂教会的人，是来接你的。话说你也太会藏了吧？”这个女孩子无奈地说，温热的气息正好吹到火腿小偷的耳边，“我从没有找人找这么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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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营业

是变百。咳嗯——（打开记着广告词的纸条）

简介：这是恐怖复苏的世界，只有鬼能对付鬼，只有幸运的人能成为驭鬼者，后果就是承受着厉鬼侵蚀的痛苦，当厉鬼复苏时，那也是生命的尽头。

鬼老道、鬼和尚、鬼新娘、午夜公交车、诡异层出不穷。

一位杀手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少女，面前留着少女生前的日记。

【我叫苏夜菱，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不管你是谁，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一定要牢记！

这个医院不能呆！！！快点离开！！！

不。

现在不能离开，直接离开会死......】

第十二章 可爱又……迷人……？

“？！？！”

等房门锁好，元素灯打开后，铃音正准备放开三人的“目标”，从她身上起来。没想到黑发少女忽然伸手一推，轻易就把铃音给推离自己，然后两三步躲到墙边，满脸通红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干……干嘛！”

“呃……”

铃音被她推得屁股着地，还感觉有些疼。她无奈地抓抓头发，琉璃有些不知所措地笑着，在铃音旁边并膝坐下，正面对着墙边的黑发少女。

“那个，我们是来接你走的……”

“你们接人的方法就是咬耳朵吗！”少女抗议道，“什么色方法！”

铃音和琉璃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身着晚礼服的薇薇往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来。被三人堵在房间里的少女名为“茜”，正是她们离开琉璃月、想要从科索沃斯城接走的女孩子。只不过……

这位茜小姐有一头黑色短发，她正窝在墙边，用那对莓果般的可爱红眼睛瞪着房间里的三个人。不过，她的表情其实并不重要，穿着露出肩膀、看起来颇为时髦的点缀了许多皮带的黑色连衣裙的衣服也并不重要，短的有些过分的裙摆和黑色的过膝袜之间那白皙柔软、被勒出些许软肉的大腿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怎么看都是“黑色的”。

要知道，尽管科索沃斯城的那天晚上河雾弥漫，三步之外看不清别人身高长短，但铃音毕竟是铃音，是那个一身特殊能力中有一半都与感知有关的铃音。这样一个人给出的“白色的女孩子”的证言，实在是很难有出错的可能。

“……没、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那女孩子嘟嘟囔囔地说。

“我又不会害你，”铃音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我，你在科索沃斯城的港口就要被神术锁链绑起来了。”

“……那好色。”

“啊？”铃音怀疑自己听错了。

“哼！”她把头扭到一边。

「怎么回事这家伙，」抚子感到有些好笑，「说了半天什么都没交代清楚，光顾着色了。」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是能和她交谈的。我试试。」

“我叫雨宫铃音，是一位人偶师，目前在琉璃月学院中读三年级。”铃音说道，“这位是琉璃月学园的教授薇薇，她喜欢换奇怪的衣服，你要习惯；这位是千鸟琉璃，我的……琉、琉璃月的学生会长。”

铃音有些脸红地挠了挠脸颊，琉璃也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黑发少女悄悄地观察着她们，好像放松了些许警惕。

“总而言之，我们是为了把你接回琉璃月才来找你的。我们约在科索沃斯城的码头见面，先到的人每天午夜都要去那边等待，对不对？”

黑发少女又犹豫片刻，然后小鸡啄米般迅速点了点头。

“好好，接到委托的是我，”薇薇懒洋洋地举起一只手，“我接的是人偶师‘乌拉妮娅’的委托。”

“……大罪之人偶师。”黑发少女小声说。

“什么？”铃音问道。

“妈说她喜欢圣堂教会送她的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