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251章

怎么这样！如果在这时候帅气地说出“大小姐们，你们是想去白鹭家吗？我正巧知道地址”，这个月的酒钱不就到手了！车夫一晃神，对话就已经继续了下去。

“——如果这位白鹭大小姐也是镜渊的学生的话。”银发少女停顿了一下，“明天去校内也有机会见到。”

“啊……白鹭大小姐前年确实是镜渊的学生，不知道她现在毕业了没有。”那少女犹豫了一下，“如果毕业了……

机会来了！这时候只要帅气地说出“白鹭家吗？大小姐们，你们说的那位，现在可已经是白鹭家的家主了啊，需要我带你们去吗？”，这个月的酒钱就到手了！车夫又清了清嗓子，结果三位少女又一次无视了他……

……自己咳嗽什么咳嗽啊！直接开口就是了！平时就因为这臭毛病被老爹暴揍……

“铃音没有问过？”银发少女问，她又翻了一页书，车夫好像听见小人偶用雨伞敲她头的声音。

“这个……我和白鹭大小姐的相遇比较特殊，她没来得及跟我详细介绍自己什么的。”

“咳咳！”车夫又一次咳嗽两声，他帅气（自认为）地转过身，刚准备对身后的人开口，那位娇小的黑发少女就用两指夹住一张信封，利落地递到他的眼前。

……搞什么，这女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帅？车夫眉毛一跳，但黑发少女已经带着微笑开口了。

“信封上写的应该是白鹭家的地址吧？麻烦你进城后继续送我们一趟。”

“哦、哦哦哦……好的……”

……也是啊！人家都说给白鹭家寄信了，不知道地址该怎么寄信啊！蠢吗自己！

“还有，我这有点止咳的魔药，需要么？”

“……不用了，谢谢您……”

车夫欲哭无泪地在心里和这个月的酒钱说了声再见，让自己的爱马穿过了城门。

第十章 两年不见的故人

1

虽然铃音不知道为什么车夫在离开前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她还是为对方迅速地将自己带到白鹭家而付了些小费。那车夫的喉咙似乎不太健康，但驾驶马匹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

“看来就是这里了。”

“白鹭大小姐，住的地方还挺豪华的……”

镜湖湖岸边的地段、四周环绕着葱绿的树丛、拥有自己庭院的独栋别墅。不，那个与其说是庭院，不如说是花园……铃音远望着雕花的铁栏大门，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搞什么？这也太夸张了吧？……差不多得有学院的教学区那么大了？而且是在这种地方？远处明显还有更多的私人用地……那个白鹭风音，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大小姐啊……

如果不是沿着镜湖湖岸走上一段路，就能马上进入繁华的城区，这地方毫无疑问是座庄园。整座镜湖城的建筑都是东西混杂的，偶尔出现这么一幢很有异国风情的建筑，倒是很让铃音吃惊。

“虽然现在问有些晚了，”希尔合上书，“既然是朋友见面，带上我没有问题吗？现在让我一个人去市区内订旅馆可能比较好，等到晚上，你们只要过来入住就可以了。”

“希尔，你只是想一个人在旅馆房间里看一整天的书吧？”

“……怎么会呢？”

移开视线了啊。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人际交往。

“虽然希尔应该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去做辛苦活，不过我们还是会有点在意的。”琉璃微笑着说，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得请正牌千金来想办法，“还有，明天去镜渊学院也许会有许多意外，如果能和白鹭家打个招呼，应该能免去明天不少麻烦。”

“……原来如此。人情世故么……”

希尔又叹了口气，但这次她没有再说什么。三人统一意见后，就沿路向白鹭家的大门走去；而雕花铁栏门口，有一位穿着西式制服的、管家模样的老人。

「一点也不像东国。」抚子评价道。

「毕竟镜湖城受大陆文化的影响很重啊……这所学校的风格也是西式的。」铃音无奈地说，「不过，骨子里肯定还是东国那种感觉。」

果不其然，那管家向铃音她们行的毫无疑问是个东国礼。重新起身后，管家说道：

“雨宫小姐，大小姐已经等你几天了。我们安排在飞空艇站的人没有接到三位吗？”

“哎，啊，对不起，我没看到……”

“应该是我们向您道歉，雨宫小姐。”管家再次微微俯身行礼，抚子忍不住开始笑话铃音，“这位一定是千鸟小姐了，这位是？”

“这位是希尔维娅，光辉学院的学生。”琉璃知道铃音最不适应这种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场景，于是笑着接过了铃音的话头，“她也是我们的朋友，没有事先打过招呼，请多包涵。”

“哪里。大小姐已经交代过，雨宫小姐的朋友都是我们的客人。希尔维娅小姐，您也请进吧。”

管家请她们进了“庄园”。庭院内的道路都用白石铺设过，干净整洁、很显然每天都有打扫。庄园内种植着大量的花卉与树木，偶尔能看见一些仆人在其中穿过。希尔用手接住迎面飘来的一片树叶，捏在面前仔细观察着。

“……这里种的都是很名贵的魔法植物。”小银龙又自言自语起来，“而且，大多是用于炼金术试剂的提纯的。”

“您很有眼力，希尔维娅小姐。”管家礼貌地说道，“白鹭家经营许多炼金术产业，大小姐本人也毕业自镜渊学院的炼金术专业。”

“白鹭大小姐已经毕业了吗？”铃音问道，没想到那个白鹭风音居然比自己大那么多岁……嗯，她是指身体年龄。

“是的。大小姐是去年八月毕业的。”管家回答道，“雨宫小姐与她一定许久未见了，希望几位能聊得开心。”

几人很快来到了屋前，一位女仆替她们打开了宅邸的大门。门厅处需要换上室内鞋这点，又让铃音感叹“说到底还是东国”。管家继续带着她们在宅邸中穿梭，铃音端详着走廊两侧的挂画与字轴：和宅邸的风格相符，这里也能见到不少西方的艺术品……她在阿尔玛王国曾经和一位美术馆馆长有过交集，能认出一些绘画风格。

要说到白鹭风音，铃音上一次、也是第一次与她相识，是在780年13月的上原城。那座暮港平原上的商业城市，每年年末都会举行盛大的“贸易节”……那年的贸易节，在月神以及塞西莉亚的影响下暗流涌动，白鹭风音也被深深卷入其中。

倒不如说，是为了她家的女仆而自愿卷入的。白鹭大小姐的女仆，那个妹妹一般的、可爱的红头发少女，曾经在一场炼金事故中拼命将白鹭大小姐带出，并因此失声、而且不得不依靠魔药来稳定自己的身体状况。最为特殊的是，那位女仆——名为安妮——曾经和铃音交换过一些，生在这个世界的人绝对不知道的事。

那位女仆——喜欢儒勒·凡尔纳写的《八十天环游地球》。

也因此，当希尔提到那些穿过世界裂隙的“非正式的旅行者”的时候，铃音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安妮。对于安妮，她多少有一些时空上的亲切感。不过这个有关身份的秘密，她还是要为安妮保守，不会告诉抚子以外的人的。

不管希尔去镜渊的“客星调查部”找到了怎样的资料，铃音都打算自己研究安妮的情况。

回忆到此结束。管家为三人推开会客厅的门，白鹭风音看见铃音，立刻站起身来：她的样子与铃音记忆中已经有些不同了。少女的身高明显有了增长，那束高高的黑色马尾也变长了不少。不过，那有着暗黄竖瞳痕迹的、特殊的“右眼”，和当年还是一模一样。

很显然，那眼睛象征着与魔物或幻想种的血缘关系，白鹭家的地位很可能也是由来于此。这一次正式见面，白鹭风音总算是没穿当年那套拙劣地模仿平民的衣服，而是换上了得体的、纹有家纹的振袖，那根熟悉的木质手上放在沙发的旁边，比当年看上去要圆润一些了。

“雨宫小姐！还有千鸟小姐——这位是？”

“哎呀，好久不见了。”铃音笑着说，“她叫希尔维娅，是光辉学院的学生，是我们的朋友。希尔，这位就是白鹭风音大小姐了。”

“那么，我便不打扰各位了。”

趁着两边互相介绍完，管家微微鞠躬。他带上房门，离开了这间会客厅。大家都在沙发上落座，风音则伸手请大家尝尝茶水。她优雅地端着茶杯，微笑着对铃音说：

“真是许久没见到雨宫小姐了，也很感谢希尔维娅小姐愿意参观白鹭家家宅。雨宫小姐，我和安妮一直在关注有关您的事，您这次来，不论有什么想问的事、或是什么要求，都可以直接对我说。”

“那我就直接问了。”铃音无辜地说，看着一副大小姐做派的风音，“你和安妮什么时候结婚？”

白鹭风音把茶喷了出来。

2

被铃音一句话破了功之后，白鹭大小姐总算变回了两年前那副铃音熟悉的样子——虽说成长了不少，但铃音仍然能看出那个因为自尊心颇高又不服输，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吃瘪的少女的影子。

“当时我按照雨宫小姐的要求，去补偿了叶音家的损失，然后接受了上原城的处罚。”风音有些怀念地说道，“还好，那枚碎片当时的持有人——也就是雨宫小姐，没有追究我的责任，本身又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我只被城卫军拘留了三天。叶音商会在那三天替我照顾了安妮……”

“你居然真的去蹲监狱了……”铃音哭笑不得，“我都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了，为什么还这么要求啊？”

“首先，是拘留而不是入狱。”风音严谨地订正道，“其次，我当时可是白鹭家的大小姐，未来的家主，本身就代表了家族的门面。如果敢做不敢当，还怎么领导白鹭家？”

“白鹭大小姐，如果要当好家族的门面的话，请你一开始就不要去偷碎片……”铃音无奈地说，“虽然我知道那是为了安妮——对了，安妮怎么样了？”

“……呼呼，安妮呀。”风音神秘地一笑，看起来颇有些得意，“多亏了那枚碎片的帮助……一会儿带各位去见安妮的时候再说吧。”

「明明就是一副等不及要跟我们说的样子。」抚子说道。

「就是，我同意。」

“比起这个——我真是听说了很多雨宫小姐、还有千鸟小姐的事。”风音继续说道，“两位居然都成为宝具持有者了……真不愧是你们呢。我听说消息传到镜渊后，校方还因为‘我们学校很久没有出宝具持有者’而开了反省会议——还好我已经毕业了。”

“……看来，东国都已经知道了？”铃音无奈地说。不管是琉璃还是她，获得宝具之后，小百合和吉莉埃尔都很兴奋地给她们两个塞过报纸。只是她没想到，这新闻居然还会传遍东国……

冬樱镇现在也差不多听说了吧？阿澪估计得兴奋到跳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雨宫小姐？这可是很不得了的荣誉。”风音挺直了腰，“当然！我也不会认输的，虽然已经从镜渊毕业，但我也会为了成为宝具持有者而努力。”

“你就不要有那么强的竞争心啦……”

只不过……这样以来，恐怕会有更多人猜到咒诅荒原的事吧。虽然铃音要求那位大人替自己保密，不过仲夏试炼的很多情报都是公开的，如果有心调查的话，虽然没有“一定是铃音”的证据，但多少也能得出比较接近的结论。现在铃音成为了宝具持有者、并且还是如此年轻的宝具持有者——

可以合理推测，对于那些魔法师协会的高层、或是很关注国内动向的亡灵法师而言，自己就是与剑圣一同斩杀八岐的那个人的事，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基本已经成为共识了。

“还有击退界外入侵者的事，雨宫小姐所在的地方，真是容易出问题。”风音感叹道，“难道说，雨宫小姐是某种小说主角吗？”

那问题与其说是我招来的，倒不如说是心之妖怪给我招来的……

“光是在聊我们的事了。”铃音无奈地笑笑，知道风音说这些话，肯定对千鸟家的事也有所了解，但考虑到琉璃的心情才没有提起，“说说你吧。白鹭大小姐，你现在是白鹭家的家主了？”

“是的，780年的时候我升上六年级，母亲那时就开始逐渐把工作和责任交到我的身上。”风音回忆道，“实际当上家主，还是去年年底……毕业了小半年，熟悉了家族里的事务之后，她总算放心把家主的位置交给我，自己去养老了。年纪那么大，是该好好休息了。”

“……白鹭家，在镜湖城相当有名望吧。”琉璃说道，语气听上去也并不全是客套，“运营得这么好，白鹭小姐肯定是个合格的家主。”

“我也对我付出的努力而自豪。”风音说道，看起来有些小小的得意，“对了——各位今晚要在这里留宿吗？不如说，如果有事要在镜湖城办的话，请一定要在白鹭家留宿。”

“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铃音微笑着说，抚子则在她的耳边吐槽“白鹭风音高兴起来还是跟小孩子似的”，“我们的确有一些事要在这里办——主要是想在明天拜访一下镜渊学院。”

“原来如此，镜渊吗……我稍后为各位写一封介绍信吧，应该会让雨宫小姐办的事顺利一些。那么，雨宫小姐长途旅行之后一定累了吧？需要先去房间休息吗？还是说，想要先见一见安妮？”

“先见见安妮吧，我和琉璃还很精神呢。”铃音说，转念一想，又补充道，“不过希尔肯定是累了，能先带她去房间休息吗？”

“……嗯，好。”在旁边走了好久的神的希尔总算抬起头来，“那我就先去房间等各位了。”

第十一章 有关下界爪牙的两三事

管家很快出现，带着希尔离开了会客厅。一方面，让希尔继续坐在这里发呆感觉有些残忍，另一方面……虽然铃音她们当着希尔的面说了不少白鹭大小姐“被拘留”的事，但偷窃已逝月神的碎片这种事，让希尔知道总感觉有些不太好。

风音这次没有喊仆人，而是自己起身，带着铃音她们离开了会客间。

“白鹭大小姐，”铃音笑眯眯地凑上去，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安妮她到底怎么样了。”

在那场炼金事故之后，安妮全身上下留下了多处疤痕，并因此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还得依靠魔药维持身体状况。风音就是为了找到治好安妮方法，才会寄希望于那枚碎片，希望能够“看见”事物的流向。

这些故事风音甚至没有对铃音亲口说过，反而是后来在学院聊起这件事的时候，小百合才将风音的事告诉了铃音。无论如何，最后风音都在巧合之下得到了那枚碎片的帮助——按理来说，她应该已经找到了治疗安妮的方法才对。

“……听上去，安妮的事雨宫小姐应该是知道的。”风音说道，“我得到了那位妖精小姐的帮助，‘看见’了治好安妮的方法。那真的是很神奇的体验，仿佛我就是世界的一部分，好像我就成为了平时自己弹拨的法与理……失礼了，总而言之，我看见的方向是——‘追猎下界的爪牙’。”

“这是什么意思？”铃音好奇地问。

“下界，是指与我们世界连通的、那个充斥着硫磺与火的位面。”琉璃适时地解释道， “换句话说，就是恶魔生活的地方。在比下界还要幽深的位面，还有着‘深渊’……十三日圣战时几乎将我们世界毁灭的深渊领主，就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基本上，几乎所有的‘域外入侵’事件，都是由生活在这两个位面的生物所引起的。”

“嗯——那么，‘下界的爪牙’是指什么？”

“我想那应该是指‘邪教徒’吧。”琉璃谨慎地说。

“是的，我当时也是这么分析的。”风音肯定地点点头，“把自己卖给恶魔，举行献祭仪式，把恶魔从下界拉到我们的世界来，并且从这样的行为中得到力量——所以，‘下界的爪牙’就是指邪教徒的猜测非常合理。”

“邪教徒之间各有差别呢。”琉璃温和地说，作为在暗处维护城市安全的‘千鸟’，她对这方面的事可以说非常了解，“最符合铃音印象的肯定是‘羊首教徒’，他们就是那种典型地会举行献祭仪式，敬拜恶魔的邪教徒。羊首教徒的历史非常非常古老了……在古语魔法时代之前他们就存在，毕竟，永远都有为了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听说大陆上的几乎每个国家里，都有和邪教徒有染的贵族。」抚子悠悠地说，「这种时候，就感觉东国还是有东国好的地方的。」

抚子这话倒是没说错。铃音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最符合印象，就是说还有‘不合印象’的吗？”

“唔嗯。去年被剿灭的‘十二翼天蛇’，就是沉迷于对神明力量的研究，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进行反人道实验与研究的邪教组织。铃音和他们打过交道吧？”

“……的确，就在去年呢。”

“除此之外还有黑议会、枯萎者……邪教组织各种各样，比较有名的也就这些。”琉璃微微苦笑，“不过只要是邪教，就多少会和献祭、下界扯上关系，理由就各种各样了。白鹭小姐，您那之后真的去‘追猎’邪教徒了吗？”

风音点点头：“那是当然。不过，我认为邪教徒本身就是罪无可恕，协助东国——甚至世界各国——剿灭邪教徒是理所当然的。”

“最符合那个‘提示’的是羊首教徒，”铃音捏了捏下巴，“所以白鹭大小姐去追猎那帮家伙了？”

“怎么会，其实没有那么容易，也没有让我选择的机会。”风音也露出了苦笑，“邪教徒这种东西，发生事故的时候感觉他们无处不在，可实际要找起来，又觉得哪里都找不到了。”

“嗯，不管怎么说，没有邪教徒的情况是最好的。”琉璃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寻找邪教徒的时候，心里总是非常矛盾。一方面想要尽快治好安妮，一方面，我又不想看见邪教徒引发的悲剧……”风音轻轻摇头，“不过，781年夏天，在我快要毕业之前——有了一个机会。”

“去年的夏天。”琉璃若有所思地说，“那个时候，正好是东国戒严，对抗十二翼天蛇的时候呢。”

“还有咒诅荒原的事。”铃音不忘插嘴。

“对，正好是仲夏试炼期间。”琉璃又忍不住苦笑起来，“我差点就没法把同学们带回学校了。”

“那个时候，我正好快要从镜渊毕业了。”风音继续说道，“随后就是十二翼天蛇的事——我知道机会来了，就向学校申请加入剿灭邪教徒的队伍。那个月见过的丑恶，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琉璃没有回答，但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隐隐约约地，我感觉自己来到了正确的方向上。后来这种直觉应验了，在那场行动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居然抓住了两个黑议会的成员。”

风音的声音听起来显然很自豪，琉璃轻轻捏着下巴，说道：“黑议会吗……那样的话，我好像能够理解一些东西了。”

“黑议会又是怎样的邪教组织？”铃音问。

“嗯……是一群根本不打算遵守伦理观念的魔法师。”

风音和琉璃一齐苦笑，今天铃音在这里听到的苦笑的次数，加起来能抵得过琉璃月一周的分量。不过只是这句话还不能让铃音明白，于是她继续开口：“能再说得详细一些吗？”

“我还以为雨宫小姐也听说过呢。毕竟，黑议会去年刚刚引发了相当恶性的事件。”